倒退间,任逍遥见石柱旁摊着一卷约莫两米的羊皮。
任逍遥拾起一看,只见一面有毛,一面光滑,并无异状。
金命接了过来,说道:“这便是开启神器心法——阴阳诀。”说着伸出左手食指,用内力将手指割破一条小小口子,将鲜血涂在羊皮之上,慢慢便显现了字迹。
第一行是“九泉梃——阴阳诀”六个字。
任逍遥见状,却并不惊奇欢喜,心想:“五行者定要习这阴阳诀,却不知道这时何心法武功,要是个邪门武功,怎地给师父交代。”又向金命手中的阴阳诀瞧了几眼,接着想:“五行者定然会想尽方法让我习得,我又有言在先,不好推脱,罢了,先想个法子拖些时间就是。”
随后朝金命问道:“你可知道这上面写些什么?怎地修习?”
金命回道:“这阴阳诀全然是上古文字记载,不过你可随着上面图形修习便是。”
闻言,任逍遥深知难以推脱,颇为无奈,说道:“我天生笨拙,这等上古心法实在难以学会,我想你们还是赶紧另寻高明罢。”
“任公子大可放心,这心法和神器皆是至阴的东西,任公子又是百年难得一遇的至阳之子,与这阴阳诀恰好相互相容。”水魅插话道。
“任公子我等能让你修习定有让你修习的道理,既然你事先答应过了,你应该知道怎么办。”金命道。
任逍遥听得两人言语,自然知道就算现在躲过,下辈子想必只能在翠湖宫度过了。
“我怎能反悔,不知这黑漆漆的地洞便是我修习的地方?”任逍遥四处看看,心头无奈的问道。
金命点头道:“火炎会留下陪你,我等也会定时给你送食。”
“罢了,罢了,既然如此我修习便是。”说罢,任逍遥坐在石座上,仔细看着阴阳诀。
见任逍遥答应,金命这才放心,朝火炎说道:“时刻注意任公子情况,定然不能让其走火入魔。”
“大哥放心。”火炎回道。
金命点了点头,心头暗道:“要是这小子故意三天看一眼,两天皆大睡,岂不是一辈子都难习得。”想到这里,又对任逍遥说道:“任公子可要记住了,你要是习得越快,出去的便越早,要是出去晚了,外面发生了什么我们都不知道。我们也不为难任公子,你尽力而为就行。”
说罢,金命、水魅、无名和木林走了出去,只听“砰”的一声,石门关了起来,随后又是“砰”的一声,这次却是多了一道石门,便是金命特意降下,以防任逍遥趁机逃走。
“你等暂且等等!”见状,任逍遥立即大喊道。
门外没人回话,任逍遥当下气凝丹田,劲运双臂,两足摆成弓箭步,缓缓推将出去。
推了良久,石门始终绝无动静。
不论任逍遥双手如何移动部位,如何催运真气,直累得双臂疼痛,全身骨骼格格作响,那石门仍是宛如生在石壁上一般,连一分之微也没移动。
火炎劝道:“任公子,不用再试了,之前你能推开是因为只有一道石门,现如今有了两道,仍凭你如何使力运功都不可能推动一丝一毫。”
任逍遥怒道:“五行者好生无礼,我还没说完话,这就离去,这是何道理。”
闻言,火炎皱眉忍气问道:“任公子休得胡言乱语。”
“我何时胡言乱语,我话本就是没有说完。”任逍遥走回去,坐下怒道。
“任公子有何要说的说给我听不也一样。”火炎说道。
任逍遥看了看火炎,问道:“你可能推开这石门?”
闻言,火炎摇了摇头。
见状,任逍遥叹气道:“那说给你听有何用,你现在能为我拿酒吗?没有酒我怎能专心习这阴阳诀?”
火炎知道任逍遥有嗜酒的习惯,但是现在自己也无办法,想了想说道:“待晚些大哥来了,你再说也不迟,这便赶紧习阴阳诀罢。”
任逍遥此时并无心看阴阳诀,又站起身来,去推那石门,只觉体内真气流转,似乎积蓄着无穷无尽的力气,可是偏偏使不出来,这石门就似一条长提,活生生的挡住了自己所有内力,无法宣泄。
任逍遥又试了三次,颓然而废。
只见火炎拿着羊皮,说道:“任公子,别费力气了,还是早些习得阴阳诀,不就能出去了。”
任逍遥走过去,接过阴阳诀,二话没说,又坐下仔细看着。
火炎道:“任公子好生看着,火炎先到一旁以免打扰。”
任逍遥不理,还是看着羊皮上的图,这图上人人都是没有穿着衣服的,体内的筋脉也是错综复杂,穴位却是标记的很是清楚,可以看出来其中描述的是运气导行、移宫使劲的法门。
任逍遥看了一遍,试一照行,竟是毫不费力的便做到了。
见羊皮上写着:“此第一层心法,具有一层阴气,功力深厚者,一年可成。”任逍遥心下大奇:“一层阴气?不知到底有几层?不过这一层心法如此简单,又何须一年之久。”
任逍遥不知自己体内的至阳之气,融合这一层阴气可谓是轻而易举,而其他人便就难以承受,就连金命等人也只能承受两层而已。
任逍遥再接下去看第二层心法,依法施为,也是片刻间真气贯通,只觉十根手指之中,似乎有丝丝冷气射出。
又见其中注明:第二层心法,具有两层阴气,习得高深内功者,三年可成,次者十年可成。
任逍遥又惊又喜,自己竟然轻轻松松过了两层,想来可以很快离开了,便又接着去看第三层练法。
这时字迹已然隐晦,叫来火炎,火炎割破手指,将鲜血滴将上去,不一会儿羊皮上的字又清晰可见。
任逍遥边读边练,第三层、第四层心法势如破竹般便练成了。
这时,一旁的火炎见他左脸红的厉害,右脸又蓝的厉害,心中暗惊,但见他神完气足,双眼精光炯炯,又觉无碍。
待任逍遥读到第五层心法,继续练时,脸上一时红一时蓝,脸色红时满头大汗,如同身处巨火之中,脸色蓝时,又如同身居冰山深处,浑身颤抖不停。
火炎见任逍遥流汗之时,立即伸手用内力为其吸汗,颤抖之时,又为其传输内力为其提温。
过了许久,任逍遥站起身来,浑身皆被汗水浸湿,心头暗道:“这第五层阴气着实太重,体内却不知为何窜出一股阳气与之抵抗,难不成我体内的至阳之气容纳不下这第五层阴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