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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过年

又是一个晴天。

容止起床,看身边没有了人,就习惯性的笑笑,伸了伸懒腰,拉开窗帘,简单的活动了一下,然后下楼。

楼下的地暖烧的很热,容止一下去就感觉身上暖洋洋的,看一楼没人,迈步想去厨房找点儿吃的,就听见外面的脚步声。

她顿住脚,数秒就看难得穿大红色的聂姐穿着一脸红色风衣,手里牵着同样穿红色小风衣的木夜臣。

容止欣喜,从莫家回来之后,还没见过这小家伙呢,真是有些想了呢。

他们在莫家整整住了十天,两个人回京都,再不回去就要过年了,虽然家里不催,可这么多年难得的一个团圆年,席莫言凉不想让爷爷跟爸爸心里难受。

走的时候,纵然双方都不舍,可也没有办法,最后还是席莫言凉承诺老太太,等天暖和了,再来,老太太才收住眼泪。

回来两天,后天就是新年了,席莫言凉一回来自然是各种忙,而她因为一个咳嗽,被勒令在家休息,事关孩子,他向来严谨,她自然没什么意见。

一个人在家很无聊,只是新年要来,各家都很忙,她也不好意思让聂姐过来坐坐,没想到她们母子竟然来了。

“哎呀呀,是谁啊,这么帅气,可是要把我的心给勾走了。”容止拖着棉鞋,走到木夜臣面前,微微蹲下,捏着他的小脸笑着说。

小家伙有些害羞,不过这回倒是没有低头,聂飞凰看她儿子被逗的不好意思,眉眼一弯,笑着开口,“出息了,一见面就调戏我儿子。”

容止笑,摸了摸小家伙的头发,引他们去沙发上坐,“怎么想着现在来了?家里不忙了?”

聂飞凰算是木家唯一的闲人了,木颐到现在还在上班,婆婆小姑子好不容易不上班了,就去旅游了。于是,办年货的活儿就交给了她。

其实活儿一点儿也不累,只是一大家子,想做到面面俱到,总是要操些心,聂飞凰叹一声,“才算是忙的差不多了,忙昏了头。昨天见言凉了,才知道你们回来了,怎么你也不出去转转?”

容止苦笑,“好姐姐,你可别取笑我了,回来当天,咳嗽了两声就被锁家里了。”

“咳嗽?”聂飞凰紧张地问:“没什么事儿吧。”

容止笑着摇头,“没有,可能猛地一回来,有点儿不适应。”

聂飞凰点头,“总得小心点儿,我当年刚来这儿也有些不适应,可能是呼吸道问题,不是大毛病。不过你这孕妇,可不能大意了。”

容止点头,又听聂飞凰问,“去了S大,怎么样?”

容止看一旁拿着玩具玩儿的开心的木夜臣,随意地说:“还是那样讨喜,不过,我们哪天运气好,竟然碰到了拍电影的,你猜是谁?”

聂飞凰摇头,“是谁?那么多明星我可猜不到。”

“萧染。”

“萧染?”聂飞凰疑惑,突然一拍手,恍然大悟道:“前两天看新闻好像说到了,我给忘了。不过,他怎么去S大拍戏了?虽然他是S大毕业的,可从来没回过S大拍戏。”

想想哪天,容止也感觉奇妙,她跟席莫言凉逛着逛着,就有些饿了,她正要带言凉去感受一下国内大学的伙食。就看有不少女孩子成群结对的往食堂跑,在走走就发现还有不少来参观的人。

她拦住了一个,多嘴一问,才知道是有大明星来这儿拍戏,正好在食堂。她有些好奇,也想着正巧是她的目的地,就拉着席莫言凉往食堂去。

食堂人山人海,不过却难得的安静,她瞅个缝挤进去没想到,看到的,竟然是萧染!

萧染一身灰色西装,头发被梳的一丝不苟,坐在那里腰板挺的很直,可嘴角的笑却是邪魅的,他对面坐着一个梳着麻花辫儿,穿着蓝色格子旗袍的女人。

那女人生的很美,容止多看了好几眼,跟席莫言凉咬耳朵,“是不是可好看?”

来来往往人很多,席莫言凉专心护着她,看了一眼男演员,若有所思一下,就并没有看其他的,这会儿听她一问,他抬眼看了下女演员。

“还行。”席莫言凉评价。

“什么叫还行?”容止瞪眼,看那眼睛虽然不大却勾人的很,小巧檀鼻,樱桃小口,而且皮肤那么好,身材那么有料,怎么叫还行。

席莫言凉把她护在身边,耐心很好的说,“眼睛太小,鼻子太塌,嘴太薄,跟我喜欢的简直没办法比。”

容止勾唇,心里一乐,不过装听不懂,无辜地问:“你喜欢什么样的?”

席莫言凉沉吟了下,“嗯……身高一米六七,上头有一个哥哥。生了一双猫眼,有点儿偏蓝,一笑整张脸都好看。鼻子很挺,嘴唇很甜。很白,偏瘦,肚子里怀着孩子,手很瘦,正被我放在手心里,基本就是这样的。”

……

万万没想到他会说的那么正经,容止正要说话,却不知怎么被人推了一下,她下意识的忙护着肚子,不过好在没什么事儿。

撞她的是个小姑娘,因为见到了喜欢的大明星很开心,就一不小心……激动了。

小姑娘十几岁的样子,道歉很诚恳,容止本来就没什么事儿,就摇了摇头表示没事儿,席莫言凉没说什么却拉着她走出人群。

知道他可能动了气,容止就任她牵着往前走,直到走到学校的合欢树下,他才停下。

拉着她坐下,席莫言凉平复一下心情,看她低着头一副知错的样子,淡定是心疼了,这才开了口,“真没事儿?”

容止听到他的声音,忙不迭点头,“没事儿没事儿,真没事儿。”

这事儿才算是翻篇了,本来她都忘了这事儿了,今天聂姐说起这话,她才想起来,容止回神,说道:“昨天池跟筱聊天,才知道萧染去拍的那个戏就是她的小说,我说我看着场景怎么那么熟悉。”

聂飞凰点头,说道:“我以前跟萧染有过一面之缘,很有才华的一个人,没想到走了这条路,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一个真爱的人。”

容止点头,圈子越光鲜,就越复杂,像萧染那样的,做什么都没个自由,不知道会不会有一段美满的感情。以前做邻居的时候,萧染对她还挺好,一点儿没有大明星的架子,虽然后来因为那些照片,她心里隔应过,可从来没怪过别人。

她们算是认识吧,想着这点儿情分在,容止就说:“应该会有不错的人的。人在哪个圈子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向往爱,有一颗温暖的心,那样,总能吸引到别人的。”

聂飞凰点头赞同。

不一会儿木夜臣玩游戏玩倦了,想出去转转,聂飞凰拉儿子起来,笑侃容止说道,“那我带他出去转转,您啊,屋里接着歇吧。”

容止心里直挠痒痒,可是没有办法,目送母子俩出门,她才去厨房。小厨房里准备的早餐都是她能吃的,容止拿一瓶牛奶,放进微波炉里,然后拿了一个馒头,一碗汤到客厅。

把馒头掰成小块儿,放到菜汤里,一口一口吃着。一个人吃饭实在百无聊赖,她打开电视,随便放了一个台,把声音开的很大,这才感觉心里好了不少,接着吃饭。

吃过饭,一抬头,就看席莫言凉拿着风衣走进门,浅色的毛衣,简单的休闲裤,他穿上也很是好看。

看他回来,容止双手捧着脸,傻傻的看着他笑,席莫言凉见她那么傻,笑出了声,看她早饭吃的干干净净,更是眉眼带笑。

他走近她,摸了摸她的脸,夸奖道:“真乖!都吃完了。”

跟哄孩子一样,对于他这样,容止也算是习惯了,不理这腔,笑问他,“今天又忙了什么?”

“去了几个伯伯叔叔家,好多年了,得去拜访一下。”席莫言凉随意地说,对着她丝毫不提某些糟心的事儿。

容止也就随口一问,没有细究。他将来要接手席家,同时还要跟席家的一些旁亲建立起联系。多年不见,毕竟生疏了,所以,从G市回来之后,爸爸就一直带着他出门。

席莫言凉有些渴了,就去冰箱里拿了一瓶水。抬腿回去的时候,突然看厨房里微波炉的灯突然灭了,就走过去,一看,是她热的牛奶。

把牛奶拿出来,认命的把牛奶倒进玻璃杯里,端到她面前,“跟你说过多少次,别那样热牛奶,就是不听。”

“你又不在,我这不是懒嘛。”容止皱眉喝着牛奶,破罐子破摔。

席莫言凉有气又想笑,坐在她对面,喝着水一边儿看她喝牛奶。等她抬头,嘴唇上面一圈儿白,他失笑,拦住她要擦的手,拿桌上的帕子给她擦干净。

“吃饱了?”

容止点头,“饱了饱了。”

席莫言凉笑,“收拾收拾,我带你出个门儿。”

“出门?”

“嗯。”席莫言凉点头,看她一身家居,一双棉鞋,头发清汤挂面一样的,跟你大学生无异,就拉着她,让她站起来,“先上去换衣服,快过年了,带你去转转,怎么着也得买件新衣服过年不是。”

容止自然愿意,任他拉着上楼的空挡,跟他抱怨,“其实我一点儿都没事儿,你却困了我两天,不让我出门。”

“是我的错。”

“刚才聂姐跟夜臣来了,他们出去玩儿,也把我撇下了,都怨你,你得补偿我。”

“好,都随你。想让我怎么补偿?”

“我想吃火锅,想吃冰淇淋,想吃糖葫芦,想去看电影!”

“……只能选两样。”

容止思索,上了楼才说道:“……我想去火锅店吃冰淇淋,拿着糖葫芦去电影院。”

席莫言凉啼笑皆非,用食指点着她的头,“亏你想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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