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邪怒目圆睁中,脸颊上迅速浮现了青紫神色。
“你们全都是些王八蛋,大狗熊,竟敢如此的欺负我。”
她怒骂结束后,狠狠地咬着牙齿,高高地举起了手臂,拉动了手中的绳索。
呜呜!
噢噢!
剧烈摇头乱摆着身子的年少丰和二白惨烈的喊着,满脸已是酱紫呈现中不停地抽搐着。
也不知道绳索的另一端到底控制在了他俩的那个部位,但那凄惨的叫声和那剧烈的身子晃动,已经明确地表露出了,剧痛是撕心裂肺的,难受似乎到了极限。
“南邪,我告诉你如果继续这样下去,那不是给不给面子的问题,更不是你想走的问题。”
骆惊风厉声大喊着。
这一次,他还真是生气到了全身。不仅脸上的表情在剧烈的变化着,而且,全身都在不停地颤抖着。
“铁骑六员的所作所为,我们不是不清楚,尤其是你南邪更是让人讨厌,甚至是愤恨。我给你这么多的面子,不是因为你有多厉害,更不是因为我真的有愧与你,仅仅是看在青姨的面子上。废掉你的双腿,虽然不是我由衷的做法,但也是你咎由自取。”
他跨前一步,脸上已经是激愤难忍的狰狞可惧。
“如果,你还要继续下去,让我兄弟受的罪我会加倍还给你。”
拧着眉头,奋力一指,骆惊风暴跳了起来。
“即可放了年少丰和二白,我骆惊风答应你的事情,照应信守诺言。如果,你执意要坚持,要与我作对,那你和严尤的下场一样,有可能还要比他更为惨烈。”
南邪变化着表情,手中的绳索也松了许多。
“你还是听听惊风的话,他既然答应了你,就一定不会为难你。而且,眼下的严尤已经不复存在,你坚持着有什么用?”
青雨烟摆脱了越明月的阻拦,又快步站到了牛头的正面。
“能不能清醒一下,你看看现在的情况,就是你杀了年少丰,难道你没想过自己能活着离开嘛?”
她极力的进行着劝说,根本不想就这样白白送了性命。
“我能不能活着,那是我的事情。但是我今日走到这种地步,难道与你的离开没有关系嘛?”
南邪虽然是大声说话,但脸上的表情已经变得平静了下来。
“我离开你是我的错,但不至于要你走到今日的地步,更不是我要你这样做。从一开始,我就奉劝过,也反对过,不要牵扯战乱,更不要与任何官府来往,但是你不听,非要任由严尤的摆布。”
青雨烟越说越激烈,说到最后的时候,几乎是高声大嗓了。
呵呵!
“你说这些的时候,难道不觉得脸红吗?”
南邪讥笑着,也带着一丝挖苦的神色。
“我不脸红,倒是觉得你应该脸红,应该感到羞耻。”
“那你说说我为什么要脸红,为什么又要羞耻?”
“我们都是被王寻所骗,而卷入这个原本与我们没一点关系的战乱漩涡。王寻的死亡消失,好不容易让我们摆脱了牵制,我希望咱们在一起走自己的路,过自己的生活。而你就是不听,非要与严尤合伙,对付骆惊风他们。现在,又出现了与王寻一样的后果,什么都没得到,却面临着的又是一个艰难的选择。难道,这些你不觉得脸红,不感到羞耻吗?”
“那你自己呢?到现在也不是照样继续在政局不稳,战乱不停中吗?与我又有什么不同的?”
南邪开始了笑着的表情。
“这完全不是一样的,我现在跟着骆惊风他们不仅仅是在打打杀杀中过活,而是实实在在地过着正常人的生活。完全与我们之前的过法不同,而且过得非常的踏实。”
青雨烟怒容上,突然闪现着一丝淡淡的绯红。虽然不是很明显,但仔细相视中,还是能够清晰可见。
呵呵!
“这样说来,你还真找到了幸福,看来已经过上正常人生活了?那你想过我了嘛!眼下我是残废之人,能过上和你一样的生活吗?”
刹那间,南邪又一次激愤了起来。
她狠狠地又是一个急急拉扯,但是这时候,也许是因为连续的拉动,已经让年少丰和二白变得麻木了起来。
他俩虽然皱眉弓腰,但没发出一声哭喊。
突然。
人影急闪一划。
噼啪。
一声脆响。
南邪娇嫩的脸上留下了一个红红的手印。
“我本来是不对女人动手的,但是,今日实在是忍受不了你三番五次变卦,更是受不了你的残忍奸诈。顺便,再告诉你,如果你继续要折腾我,那就不是一个耳光能够解决的。”
骆惊风的举动,让所有看到的人不禁惊慌了起来。
他起身落掌,又折身站到的地上的整个过程,仿佛就是在一眨眼中实现的,快得几乎是没一点停顿的间隙。
“当然,我这一巴掌也不会白白的扇你。只要你即刻放了年少丰和二白,你所提出的带走八女酷吏,我可以答应你。并且,我再给你一个承诺,在日后,只要你们不是针对于我们的事情,我们坚决不会为难你,更不会伤害你。”
骆惊风说完,跃身飘动的瞬间,挥动了双臂,两掌猛推。
啪啪。
噔噔,噔。
士卒闪动倒地中,围着年少丰和二白的人群,被掌力重重的冲击后,出现了一道宽宽的缺口。
他皱眉闪眼的时候,收掌走到了人圈站定的缺口处。一个着急的回看后,箭步如飞地走了过去,一把扯掉了年少丰嘴上的布巾。
“少丰,让你受苦了,都是我的不好。”
骆惊风的手搭上年少丰肩膀的时候,眼睛却急急地四处查看。
“老大,别看了,她们坏到了绝户绝门。”
五花大绑着的年少丰急急地低头示意,还艰难地叉开了双腿。
“她们这是拴在了你的命根子上了吗?”
骆惊风后退一步,勾头的刹那间,差点笑出了声。
他没想到,南邪真是邪到了不可想象的地步,尽然能使出这么一招。而且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精绝,谁能做到如此的地步。
一个短暂的迟疑后,骆惊风蹲下了身子。
“老大,别动,她们弄下的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解除。而且,眼下又这么多人,您就别让我为难了。”
年少丰压低了声音,后撅着屁股,夹紧了双腿。
骆惊风无奈起身的时候,望了一眼二白。
“他和你一样的结果吗?”
年少丰急急地点着头。
“他还被毒打过,受的罪比我多,很可怜的。”
骆惊风没等年少丰说完话,大大地一个跨步,就站到了二白的面前,伸手急闪的时候,扯掉了他嘴里的破布。
“兄弟让你受罪了。”
二白因为极度的悲伤,哽咽着涨得满脸通红。
连续拍着二白肩膀的骆惊风,眼眶里急闪着晶莹的泪光。
骆惊风漠然转身,抬头仰望的瞬间,又是满脸的怒气。
“你还真是够阴毒,够邪乎的。虽然我对你恨之入骨,但说过的话我是不能收回的。最好你现在就给我解了他俩的绳索,赶紧的离开,别让我真的有了改变主意的思想。”
一字一顿中,每一个字都是沉声挤着,又狠狠地喷出去的。
他虽然是抬头仰着脸的,但是目光却是看着另一边。
“这下你知道了我的实力所在吧!我说过了,跟我斗你必须想好结果后再开始,贸然中也许就带来更多的麻烦。”
南邪虽然还在嘴硬,但是,从骆惊风急闪跃起,快速扇耳光的那一刻起,她的心里早就闪现了惊悚和惧怕。
“那你想不想看看我更精彩表现,敢保证让你惧怕到五脏俱损。”
骆惊风低沉地说完,看也没看一眼南邪,扭头转身,面对着屋檐下的楚天梅方向大喊了起来。
“天梅,让那八女过来。”
“我滴哟,总算是等到你的发话了。”
楚天梅轻声回应中,抓着紫霜断玉剑开始指指点点。她让所有人排好了队,而且还要按照个子的大小来站列。
“等等,给她弄件衣服吧!”
林致君轻声说着的时候,已经转身要走。
“致君,别给了就让冻死算了。”
楚天梅急喊着的时候,还伸手抓住了林致君的胳膊。
“你傻呀,冻不死的,她们都是练过阴阳双重真气之人,身体里会自动调节抵御寒气。”
“那你还找什么衣服呀,反正冻不死。”
“那边都是些男人,难道你让他们都闭着眼睛嘛!”
林致君轻轻地拨开了楚天梅抓着的手,直接从最近的一具尸体上扯下了一件男人外套。
“天梅,来帮着我给她套上吧!”
咿呀!
“我还真是不想伺候她呢,难不难女不女的……”
林致君打断了楚天梅的说话,还轻轻地拍了一巴掌她的肩膀。
“我是实话实说。”
楚天梅伸着一个指头,轻轻地戳了一下,却很有弹性地出现了一个深深的小窝。
“好了,你难道不害羞嘛!”
林致君微微地红着脸,回头看了看海天愁站着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