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处听了阿弥尊所言,露出洋洋得意之像,吴天笑道:“楚兄弟,既然你是无敌的,咱们比划比划,如何?”他与楚处在众人面前仍以兄弟相称,这是吴天立下的规矩,楚处胆敢在他人面前称吴天主人,泄露他能吸食别人真元的本领,必重重处罚。
楚处连吐舌头道:“谁敢和你这种变态比斗,那和找死差不多!”
吴天大喝道:“你说谁变态?”一见吴天发怒,楚处立刻远远逃走,只敢在远出观望。
见楚处走远,吴天低声问阿弥尊:“大师应该见貙族吧?”
“见过几只,都是在喀什山脉一带见到的,在草原上还真没见过!”
“你且说说楚处是妖兽还是妖兽人?”
“长相明显是妖兽,但能说人话,却又是妖兽人,我可从没见过哪个金丹期的妖兽能说话的,所以说楚处是妖兽人!”听了阿弥尊的说法,吴天对楚处仍是迷惑……
众人又走了几日,前面出现一个村庄,远远望去,那村庄四周建有石墙,但房屋矮小,多是茅舍,整个村庄规模不小,可容千人住居。吴天十分好奇,问阿弥尊:“草原上有人类住居吗?怎么没听你说过!”
阿弥尊道:“草原上有人类这已经有几百年的历史了,我以为师兄知道此事,便没多言!”
“不知道他们好客否,我们去看看如何?”
“好客说不上,但他们一定好做生意。只要你身上有钱,只管去,什么都可买到!”
“什么都可买到?人也可买到?”高建插话问道。
“那当然,只要你有足够的钱,连村长的老婆都可买给你!”
“有这种事情?女人在这里的地位也太低了吧?”秀秀气愤地道。
“呵呵,女人在这里不算人,我们还是去村庄住宿一夜,好久没睡过床铺了!村庄里或许还有你们意想不到的惊喜!”阿弥尊提议道。
“什么惊喜?说来听听!”楚处一听有希奇之物,自然感兴趣。
“去看了不就知道了,楚兄,不过好象和你扯不上关系!”阿弥尊轻笑道。
“这里的人类用什么做货币?”吴天问道。
“当然是黄白之物,不过他们更喜欢西方魔法石。若你身上有魔法石,你与他们换任何东西!”阿弥尊回答道……
说话间,众人已经到了村庄口。村口站立着两位年轻壮士,都一头褐色卷发,皮肤黝黑,身披兽皮,一人手持长矛,一人拿着把长剑。见到众人,两人都脸露笑容,将手掌放在胸前,同时向众人弯腰道:“阿斯兰姆阿莱古姆!”
阿弥尊连忙两手合拢,也说道:“阿斯兰姆阿莱古姆!”吴天等人估计这是草原人的见面礼节,也学样行李。
但秀秀和伊拉却学他们的模样,将手掌放在胸前行礼,同时二人跪倒在地,低声呼叫数声:“安拉!安拉!”那二名青年男子一听到他们高呼安拉,也立刻跪在地上呼叫安拉。
吴天对阿斯兰姆阿莱古姆一词听不懂是什么意思,但对安拉一词却极为熟悉,这不是前世伊斯兰教**一词的意思吗?不过在这个异域世界应该称天食教,难道他们全是天食教的信徒?
阿弥尊和他们叽里呱啦地聊起来,聊的是什么内容,吴天一句都听不懂,如同两只妖兽在相互嘶叫。
秀秀和伊拉行完礼节后就站在一旁,两人似乎十分激动,眼睛里充满泪水,却没有叽里呱啦地插话,估计也听不懂这些鸟语。吴天乘机问道:“伊拉兄弟!这村庄的人也信仰你们的**教?”
伊拉点点头,说道:“安拉!**的光辉真是伟大,竟然照耀到了这片遥远的草原上!”
吴天心中一惊:“天食教传到了天竺?这与前世伊斯兰教的传播时间怎么如此相似……”
阿弥尊与年轻人交谈一阵后,被他们引入了村中一间较大的草房,草房正中坐着一人,那人鼻子似鹰勾,眼睛呈金黄色,穿着精致的白色长袍,高建一见面就惊呼:“鹰族人!”
阿弥尊与那个鹰族人叽里呱啦聊了一阵,告诉吴天他是本村的村长,因为我们的人中间有天食教人,我们被安排在村中最好的贵宾房。
最好的贵宾房也是茅舍,只不过里面布置倒算精致,亚麻床单漂洗得干干净净,细木家具都唰了上好红漆,桌子上还有精致的铜器。
五人六兽被一人安排了一间房,吴天没有进自己的房,在村庄里闲逛,千人的村庄必有集市,吴天来到村庄中心地带,也就是村庄的集市中。
村庄集市物质虽算不上丰富,但也齐全,连兵器也可买到。吴天对世俗的物质不感兴趣,正要离开,却被集市边缘的平台吸引住了。
平台周围站满了村民,都在注视着平台上的一个姑娘,那姑娘十七八岁上下,算不上十分漂亮,但绝不丑陋,只不过不是东方人喜欢的类型。台下的人指指点点,平台边缘一人不断叫嚷。叫嚷的是什么内容,吴天听不懂。
那人叫了几声,下面有几人举了举手,吴天不知道他们举手是什么意思,也举了一下。平台边缘的人一见吴天举手,就叽里呱啦地对着他说话。
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吴天正要离开,那人下了平台,追上吴天,一手抓住吴天的衣服,样子十分凶恶。
吴天一头雾水:“他在做什么?抓我衣服做什么?要打架吗?”正要还手,被一人握住了手,吴天一看来的人阿弥尊,高兴的说道:“这个人抓我做什么?”
阿弥尊对吴天摇了摇手,然后对着来发凶之人又是行礼,又是作揖,叽里呱啦说了许久,那人才气势汹汹地离开。
等那人走后,阿弥尊拿住吴天就往他们所住的地方走,一路走一路埋怨:“师兄,你买一个贱民做什么?”
吴天迷惑不解,问道:“我什么时候买贱民了?”
“刚才台上的那个姑娘你不是要买吗?”
吴天恍然大悟,原来他们在拍卖人口,他无意中举了一下手,差点把那个姑娘买了下来,连忙向阿弥尊道谢,多谢他的解围。
进了阿弥尊那里,发现其他人全部在阿弥尊房间里聚集。
吴天带着许多疑惑问阿弥尊:“这里的村长怎么是妖兽人?贱民?奴隶在此地是不是叫贱民……”
阿弥尊低声回答:“贱民与奴隶还是有区别的,这一切要从天竺的历史说起。天竺比不得你们中土,自从阿育王朝在妖兽千年大入侵灭亡后,一直不曾统一过,至今有数千年了,面对千年一次的妖兽大入侵,分裂的天竺人根本没有抵抗能力,但天竺人类繁衍速度却是其他地方不能比拟的。”
他叹了口气继续道:“尽管每次入侵人类被屠杀了很多,但当入侵结束后,人类就迅速发展。妖兽退走时,留下了许多妖兽人,他们不以妖兽自居,也称自己为人类。妖兽人力量强大,分散的人类不是他们的对手,他们发现人类做的食物和家具都十分精美,也喜欢起这些东西来,便不再屠杀人类,而是让人类为他们制作食物和家具!变人类为他们的奴隶!”
吴天问道:“天竺的整个社会是不是划分为四个等级?”
阿弥尊惊讶地望了吴天一眼道:“师兄从没来过天竺,却了解天竺的现状,可赞啊!天竺人确实分四个等级,妖兽人为一等级,称天神人,不同种类妖兽人之间由于杂交产生的人类后代为第二等级,称战士,人类中有技术的人为第三等级,称平民,其他人为第四等级,称贱民。你刚才看到的那个姑娘便是一名贱民。”
楚处道:“妖兽人只要与其他种类的妖兽人杂交或许与人类婚配,后代都会变成真正的人类,妖族入侵结束几百年后就不该有妖兽人了啊?”
阿弥尊道:“这要归功于天竺的婚姻制度,天竺妖族不得与其他妖族结合,四个等级不得越级结婚。一旦发生违反婚姻制度的事情,他们的后代就不再是原等级的公民,就必须降级处理。故天竺的第一级永远都是妖兽人。”
“你说那名姑娘是贱民,买了贱民后有何严重后果?”
“说不上什么严重后果,你可让她伺候你的生活起居,但不得娶她为妻,否则你也沦为贱民。只是师兄要去西方,又是我教中人,佛家是提倡众生平等的,你若真买了那个女子,打算怎么处置她?”
“丢在这里,不管了!让她自生自灭!”
“没有主人的贱民被称为不可接触的人,师兄不是要害死她吧?”
“害死她?不要她便是害死她,那我只能带着这么个拖油瓶了?这可是个大麻烦啊!多亏了阿弥尊了”吴天尽管双手沾满鲜血,但决不是轻视生命之人。
放弃贱民正应了那句‘我不杀伯仁,伯仁却是为我而死,’这天竺的风俗还真是可恶,但风俗不是宗教,宗教可推翻和改革,风俗谁能改变得了,吴天前世社会重视孝道的风俗有哪个宗教改变了?儒家做的最好,干脆将孝的风俗吸收为自身的思想体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