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见无异样,也就退了下去。
待侍卫一走,男人放开了她。蔚言恶狠狠地瞪着他的脸不敢乱瞄,“暴露狂,你到底是谁?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还有,我的珠子你藏哪去了?”
男人并不担心蔚言会突然做出对他不利的动作来,悠闲的从身边随手扯过一条长布,将下半身围了起来。
“女人......”
男人刚想回答,蔚言直接打断:“还有还有,你怎么知道我是女的!难道你偷窥我洗澡了?”
男人被蔚言突然打断,额上一道青筋跳了出来,“你再敢说话试试!”
说罢,他长手一挥,身后的屏风被撕裂得粉碎。
蔚言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突然发狠的男人,妈的竟然比她的羽阙之力还要厉害几分。简直气死她了。
不对,现在该关心的不是这个吧。
“你继续。”蔚言摊手,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等她了解情况并拿回珠子后,看她会不会给他点眼色瞧瞧?
“我是魔...魔?我是谁......”
男人本想说出口,但话到嘴边却是当机卡壳了。他到底是谁?为什么会想不起来?头痛的他直捂脑袋,拼命摇晃起来。
蔚言一脸无语地看着面前突然失忆的男人,“不用说了,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暴露狂。”
“暴露狂?”
“对,没错!”
蔚言差点笑死,这个男人看似厉害,可智商却是低得让她想即刻树立个保护智障的牌扁。
蔚言懒得知道他是谁,她只想要回珠子,“暴露狂,把我的珠子还回来,我会好好考虑让你死得其所,不会污染空气。”
“珠子!女人你在说我吗?”男人一听到有关珠子的事,猛然抬起了头对蔚言道。
蔚言真想直接打死他,当机卡壳太过了吧?
“我不是在说你,我说的是珠子,快还给我!”蔚言气急。
男人回道:“可,我就是珠子!怎么还你?”
“什么?!”
看样子他不像在骗她,如果说他是珠子变的,那么一切都解释得通了。
珠子突然从手里脱落掉地,发出了不可思议的光芒,然后眼前这个大男人无端端地冒了出来,而且还是一个一丝不挂身高八尺的大男人。紧接着,珠子就消失了!
这一切的一切,虽然让她惊讶,但同时也产生了疑惑。
“好吧,就算我相信你是那颗珠子,但是你为什么不记得自己叫什么,偏偏却知道自己是颗珠子!”
男人被蔚言这么一问,头又开始疼了起来。
蔚言嗤笑:“呵,无话可说了吧!”
不过,这个男人出现的时候是一丝不挂的,他身上也没有地方藏东西啊!
蔚言着实摸不着头脑。看着仍旧在一旁抓耳挠腮的男人,索性将他轰出去算了。该她烦的问题本就一大堆,这时又出现了他这个大麻烦,不是给她添堵吗?
“你可以滚了!”蔚言冷言丢下一句。
若是让璞玉子回来看见了这个男人,她准是吃不了兜着走。
男人见蔚言要赶他走,混乱无绪的头脑瞬间清明。只见他眼神一凛闪过一丝微光,趁着蔚言不注意时,强而有力的猿臂环过她的脖颈迅速将她按倒在地,死死的卡住她的脖子。
“我真的是那颗珠子。”
他边说边摇晃她细嫩的脖颈,大有疯癫的状态。
蔚言被他晃得七荤八素、眼冒星星,天旋地转间掌下力量一聚将他弹开了数米远。
以为他会必死无疑,但结果却是大大出乎了她的意料。
“你竟然受了我的羽阙之力还能毫发无损!”看着不慌不忙从地上站起来的男人,蔚言吃惊说道。
“说,我到底是谁?”男人吼道。
男人周身的气流开始盘旋腾起,他的面色氤氲着层层雾霾。
蔚言见自己对他毫无作用,只得败下阵来,顺着他先前说的话回道:“你是珠子。”
“不对……不全是!”
哪知,男人现在却反驳了她的话。蔚言惊奇,他这不是前后矛盾、自己打自己嘴巴吗?
蔚言略一思索后心生一计,不管有没有用反正她是豁出去了,这个男人不是精神分裂就是个二愣子,她何必跟他较真?
“其实,你是我失散多年的弟弟!”
蔚言不怕死地回道。
她的目光炯炯,迎上了他诡异的双瞳。心里却是心虚得要死,他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还是说,他在思索着用什么样的方法弄死她才合适!
在她几乎要放弃的时候,男人终于开口了:“姐姐?”
男人瞬间变身炒鸡萌,一脸可怜兮兮、撅着厚实的嘴唇看着蔚言。那模样,怎么看都跟前一刻还阴霾重重的男人无法联系到一起。
“啊?!”
蔚言快跟不上状态了,他入戏太深她无法直视。
下一刻,“我可怜的弟弟啊!”
说罢,蔚言热情地迎了上去。
将他抱在了怀里,把他的头放在了肩窝处。喔,不对……是他将她抱在了怀里,她的头枕在了他的肩窝处。
“姐姐,我叫什么?”
“你叫什么?呃,我想想…… 就叫伐木累吧 ”
“嗯。那姐姐叫什么?我不记得了!”
“姐姐叫蔚言。”
“为什么我们不是一个姓?”
“因为是不同一个爹娘生的。”
“这样啊……”
但他总管她叫姐姐,这样可不行,她拉下他的头告诫道:“伐木累你要记住,从今以后只准叫我哥哥,不可以叫姐姐!知道吗?”
“为什么?姐姐……”
“没有那么多为什么!快叫哥哥!”
“喔,哥哥。”
“这才乖嘛,弟弟。”
“可是哥哥,为什么我比你高那么多?”
“……”
就酱紫,蔚言成功收割了一枚可(精)爱(神)呆(分)萌(裂)的弟弟。
从此,一个‘十万个为什么’就呆在了她的身边。吃饭带着,走路带着,睡觉、洗澡……呃,免了。
当璞玉子出现在两人面前时,特别是看到伐木累只围了一块布后……他面色已然黑了一大片,难道她已经大胆但公然将断袖的另一方带到了他的床上?
蔚言看着突然出现的璞玉子,心知他好像误会了点什么,该不会当伐木累是她的好基友吧?。
便好心解释道:“给你介绍下这是我失散多年的弟弟,伐木累!”
当对他说出他的名字时一时忍不住笑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璞玉子仍旧不肯放过,“失散多年的弟弟?当爷三岁小孩吗?”
蔚言怕璞玉子解开真相,便将他拉到一边小声说道:“其实,他是个智障!脑子不好使,我才好心收留了他。”
显然,她的解释太让人难以信服了。怀疑地看着蔚言,蔚言知道他不会轻易相信,便给了他几个眼色。璞玉子顺着蔚言的眼光,看向了伐木累。
伐木累对着他傻笑了两下。
璞玉子僵硬的转过头看向蔚言,“爷就信你这一次!”
蔚言见他不得不信,便悄悄在他耳边耳语:“那颗从断崖中的虫王体内取下的珠子在我眼前突然消失不见了,奇异的是紧接着这个男人眨眼间便出现了。”
“你的意思是说,他便是珠子所变?”璞玉子心底了然。
“这我就不知道了,极有可能而已。”蔚言摊手回道。
一句说完,蔚言忽然意识到有个关键的点没有告诉他,便接着说道:“还有一件事我差点忘了说,其实我的羽阙之力对他一点用都没有。”
璞玉子闻言,眼底闪过一丝讶异,纵观四周的狼藉再看看毫发无损的伐木累,他对她的话深信不疑。
“此事先到此为止吧。”
璞玉子低沉的嗓音冰冷彻骨,走到了伐木累面前直视于他。
伐木累见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一点都不温柔,头顶上盘旋的风暴又一次来袭,缠蜷在他头顶的气流将又一次汇集。
蔚言暗道不好,赶紧上前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伐木累乖,这个哥哥只是为人冷漠了点,你不要介意哈!”
她一边柔声哄着伐木累,一边对璞玉子挤眉弄眼示意他暂时离开。
璞玉子横了伐木累一眼,取出了一身衣裳向伐木累丢了过去,“别再让爷看到你的裸 体!”
说罢,他转身离去。
“你看吧,他对你多好。”蔚言对他会心一笑,心里却开始蛋疼起来。
她几时伺候过这么大的孩童?还是个精神分裂外加智力缺失的大男人……
伐木累头顶的乌云瞬间散去,高兴的解下方布穿上了衣裳。
蔚言赶紧转过身去,不再看他。
唉,这人穿个衣服都能目中无人。脸皮简直‘无可厚非’、厚得无人能敌。
“穿好了叫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蔚言对着身后的伐木累说道。
伐木累嗯了一声后,“穿好了。”
一个吃惊回头,“噢买噶!”
穿衣服真他妈的飞速,变魔术都没他快吧!
“哥哥,我们走吧!不是说要去吃好吃的吗?”
伐木累走在前头几步,发现蔚言没有跟上来,便回头问道。
“噢!哥哥现在就带你去……”
蔚言顿时神魂复位,应了一句后带着他向临时厨房的方向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