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什么时候了,你竟然还纠结着碧血莲只允许谁去?你究竟将城主的安危置于何处境地了?”
卿狂一把将玉流苏撂开,揪起了阳炎的衣领怒喝出声。
阳炎被他一阵训斥,顿时幡然醒悟!
......
“呵呵呵,快来呀...我在这儿呐。”
“你等着,我会抓到你的。”
“咦,快来看呐那个被圣女抓回来的公子醒了,快快去禀告圣女。”
一双暗夜星辰般绚烂的凤眸缓缓睁开,犹如天下间最为纯洁的孩童般迷茫的打量着这个世界......
蔚言醒过来时,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她拼命搜寻着脑海中的记忆,但是她越想要往下想去时越是一阵空白,好似被人将自己的记忆之链给生生斩断,她的脑中一片空白!
我是谁?
正疑惑间,她的思绪被一群女人给打断。
“没想到公子的眼睛这般美丽,仿佛有着魔力般差点将奴家的小心肝给吸了进去。”
一绿衣女子充斥着兴趣的一双手几乎快要爬上了蔚言的脸颊,一双眼睛如狼般紧紧盯着她。
“好东西怎可让你一人独吞了去?”
另几位衣衫色彩各异的女子不甘居后,纷纷动起了手来。
遐迩,迷茫的凤眸才忽地转为利刃,飕飕地刮过那些女子的身上,惊得她们停下了不安分的手脚。
蔚言凤眸冷漠如霜,降到冰点之下的声音冷诧人心:“识相的都给我滚开!”
众女被她一顿冷喝,给惊得呆愣了一下。最后,才忆起她被灌食了空心散,不但记忆给封住了就连内力也使不出来。
这般想着,她们才又一次调笑起来:“公子的气势好生吓人,奴家的小心肝可是被你吓得小鹿乱撞呢,众姐妹你们说是吧。”其中身材略微高挑一点的绿衣女子掩嘴笑道。
“是啊,公子你方才吓着奴家了。”
“的确如此。”
另几位附和着,纷纷以薄纱掩嘴浅笑,眼睛却是盯着蔚言的身体上下打量。
蔚言想要起身挥开这群叽叽喳喳的女人,但是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空般,她竟然...动弹不得!
而左手腕处也隐隐传来一阵剧痛!
她一阵恼怒,“你们是何人?是不是给我下了药?快点给我解药!”
绿衣女子委屈回应:“公子,你这是在祈求我们众姐妹吗?那你得换个语气跟我们说话才是。”
“你就从了我们吧,我们众姐妹定会将你伺候得欲仙欲死,那滋味简直比神仙还快活呢......”
仿佛待宰的羔羊,她发现自己身边围绕着一群色 欲熏心,仿佛干涸了几百年的女人。
下一刻,她感受到了让人作呕的触摸。无数双手攀附上了她的身,撕扯着她还算厚实的衣服。
就在腰带被解下露出洁白无瑕的肌肤那一刻,一阵冷空气灌进了她的身子。
她真真正正急了,难道说她的一世英明就要葬送在一群如狼般的女人身上?
忽然,那绿衣女子停了下来紧紧地盯着她的胸口。
见此,其他女人也惊诧着双眼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从大张着的嘴中可看出她们不是一般的惊讶。
她们为什么停了下来?见她们的神情,似乎看到了什么让她们难以接受的东西。
蔚言疑惑间,那绿衣女子才结巴着说出了真相:“你,竟然是女的!”
仿佛遇上了洪水猛兽般,她们瞬间离了她有十步之远。
什么?她是女的?
因为脑中的空白,记忆之链被断开。之前她们一直公子、公子地叫着自己,她还以为自己是男的嘞。
原来,自己是女的啊!
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女扮男装,但是她还是庆幸地松了一口气。
起码,看样子,这群女人对女的没什么“性”趣,她起码可以明哲保身了。
看着自己被暴露在外的肌肤,蔚言脸上闪过一丝羞赫,艰难地翻身而过将自己的春光给遮掩住。
“给圣女请安。”
正在这时,门外响起了细微的声音。
下一刻,碧血莲抬着大步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
“你们在此做什么?还不出去!”她威严的一凛,看向了屋内的众多女人。
蔚言抬眼望去,面白红唇的女人蹭上纯白抹胸的红衣显得鲜艳夺目,妖冶的气息在这一刻尽显无疑。
“奴婢们惶恐,这就退下。”一群女人抖擞着身子低着头畏缩地走了出去。
绿衣女子在路过碧血莲跟前时欲言又止。最终,她似下定了决心般贴上了碧血莲的耳朵,偷偷言语着。
只见碧血莲面色一变,阴冷的目光看向了地上躺着的蔚言。忽而,她眼中染上了一抹得意的算计。
看来,自己还真劫对了人了!
蔚言料想,那绿衣女子定是将自己女扮男装的秘密告知于她了。
忽然,她的脑中闪过一抹同样的殷红,她终究疑惑问道:“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碧血莲阴冷的目光射了过来,仿佛要在她的身上挖个洞般。
“真没想到,你竟然是个女的!真是可恨!”碧血莲上到前来,一把将蔚言给拎起来,恶劣的语气尽数扑在蔚言的脸上,割的蔚言细嫩的脸颊生疼得要命。
看到她吃痛呻 吟出声,碧血莲仍旧解气,并不打算轻易不肯放过她。
“细看之下,还真是生了一副狐媚子的模样,瞧这吹弹可破的肌肤真是让人嫉妒得很;怪不得璞玉子对你这般重视,原来是在身边养了一只妖媚惑主的狐宠儿!”
碧血莲咬牙切齿得说着,抓在她受伤手腕处的手劲越发的大了,一副恨极了她的模样。
蔚言疼得心都要裂开,她无力反击,只能口头上示弱:“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才这般怨恨于我?更不知道你说的璞玉子是谁,我不认识他,你大发慈悲放了我吧。”
她实在是忍受不了,手腕处痛的撕心裂肺。血从腕上的纱布处浸染了出来,瞬间染红了整条手臂。
“想让我放了你?似乎太迟了,不知道让璞玉子眼睁睁看着你死去是一种怎么样的体验呢?似乎,听起来还不错。”
她犹如天地主宰般,蔑视着小如蝼蚁的蔚言,没想到空心散的功效这般高,她现在可是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了。
现在的蔚言,任她碧血莲蹂躏踩碎。
“你究竟是谁?”蔚言紧咬朱唇以克制疼痛,不多时被她咬破的嘴角流出了一抹血红来。
“我?不就是圣女族的主宰者碧血莲吗?你是不是很想知道自己是谁?想知道的话,那就求我啊!哈哈哈......”
碧血莲似乎玩够了,突然将蔚言狠狠地扔在了粗粝的地板上,与地面摩擦的肌肤火辣辣地痛着,她再也忍不住叫出了声:“你,休想我求你!”
她忽然觉得双眼沉得要命,身上传来的一阵阵痛感让她近乎昏厥。
碧血莲得意地看着蜷缩在地上的蔚言,对着身边的侍女吩咐了几句后便大步走了出去。
蔚言浑浑噩噩间,感觉自己被人拖了下去,她终究抵不过翻天覆地的眩晕感昏死过去。
......
璞玉子马不停蹄的赶到了圣女族,脚下一蹬飞身上了屋檐的至高点,遍地搜寻着蔚言的踪迹。
但是,哪有他心心念念找寻之人的影子?
入眼处,碧血莲端坐在庭前托着茶杯悠闲地品茶。
璞玉子终身一跃飞身而下,稳稳地落在了碧血莲身前。
“什么人?胆敢闯入禁地!”一群守卫上前,将璞玉子团团围住。
碧血莲妖艳的眉眼一抬,柔声喝道:“慢着,瞎了你们的狗眼吗?没看到是你们的圣君回来了吗?”
她手中玉指一弹,丹蔻的指甲长得慎人。瞬间,守卫们生生被一股力道弹出了老远,却是毫发无伤。
“快把她交出来!”璞玉子阴沉的眉眼一挑,冷眸微眯。
似乎,对她口中的圣君之说很不赞同。
他现在只在乎蔚言的安危,别的他懒得理会。
“夫君,你怎么可以一回来就对我这么冷漠?叫娘子我好生伤心。”
碧血莲念罢,掩面而泣。
一个起身就要往璞玉子走去,她的纤纤十指就要触碰上璞玉子的衣角。
“滚!”璞玉子轻松一个闪身,躲开了她的触碰。
语气里毫不掩饰对她的厌恶。
碧血莲顿觉挫败感十足,她眸中蓄满了泪花,显得娇柔温软。哪还有对待蔚言时的狠辣阴毒?
若是让璞玉子知晓了她那般对待蔚言,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对碧血莲狠下杀手。
“她呢?”
璞玉子一把钳制住的细嫩的脖颈,对于她惺惺作态的举动厌恶不已,她还想着拖延时间?
“呃……璞玉子,你给我…放开;不然,别想着见到……活着的她!”
碧血莲被他牵制着,竟然毫无反抗之力。
璞玉子终究是厌倦了等待,他又加了一层力道,使得碧血莲眼球大得快要爆裂出来。
他最后一次问道:“她在哪里?”
“来人,将她…带上来……”
她憋得面色通红,痛苦得快要透不过气来,难保璞玉子不会真的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