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蓝羽随同伊凡前往北美执行任务的时候,盘踞在K国的丁振的老巢也是没那么平静。
丁振最近的运气不是十分好。虽然没什么大碍,但他的心里头总是忐忑不安的,内心时不时总有莫名的情绪上下挤兑着。今年的年关节儿也快到了,他将怎么跟老大交代,也成了心头儿的一块儿重病。
今天是圣诞夜晚,丁振来到俱乐部,一头砸进他自己的专用包箱儿里头独自喝着闷酒,几乎已经通宵达旦。直到第二天的上午,他还呆坐在那里。
他心里盘算着,这么多的线头儿他要先扯哪一根儿。
心慌意乱之间他还是首先想到了蓝羽。
这些年,他无论是到了那里,经历多么残酷恶劣的环境,都还没有彻底放下他和蓝羽的那一段儿故事,尽管那还是因为自己的幼稚而被迫流产的感情经历。这也是他至今都还唯独无偶闯天下的重要原因。
突然,他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个胆大妄为的计划。片刻,他那白白胖胖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奸笑,他猛地举起手中的那杯威士忌一饮而尽,接着就翘起了二郎腿,哼起了什么无名的曲调,悠闲地仰头在沙发上,总算可以迷糊一会儿啦。
这会儿,那个廋瘪三儿开个门缝挤了进来,小心翼翼地走到丁振的身边儿,嘴巴贴着丁振的耳朵,刚刚吐出一个字儿来还没落地儿呢,丁振一个蹦高儿跳了起来:“这TMD,谁呀!”
“唉唉,唉,二哥是我!”
廋瘪三儿吓得一屁股坐在了沙发后面的地上,丁振提起他的大胖身体,忽地站起。他在原地将身体扭来扭去的没有找见个人儿,气得又一屁股坐回了沙发,还大喊一声:
“给我滚出来!”
廋瘪三儿从沙发后面爬到丁振的前面,本来丁振是想举起手掌向瘪三儿脸上打下去的,结果他太胖,胳膊没有够到趴在地上的瘪三儿,于是他抬起右腿猛地踢了那个小瘪三儿一脚,喊道:
“你给我站起来!”
小瘪三儿被踢的应声仰翻,丁振他这一喊,就又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站在那里一直在发抖。
“说!什么事儿!”
“哎,那个,小姐来了。”
“她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这...,她磨你啊,不告诉她就得撕了我,我没办法啊。还有,她说有个小子欺负他了,让我们给抓了回来。”
“MD,你就不长记性...!”丁振气哼哼地又要抬腿踢他,就听见门外一个女人的喊声:
“丁振!,你个没良心的,又躲在这里不见我,你出来!”
丁振的腿悬在半空又撂了下来,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
“快去快去,给她请进来。真TMD倒了血霉了,刚清净一会儿。”他见那女的已经进来了,立马收起刚刚翻出的犊子脸儿,赶紧满脸堆笑:
“呀!阿兰来啦,弟弟有失远迎啊!”
“什么弟弟!还没记性,我是你妹!”
吆!真是阿兰,他们怎么在一块儿了!先不要管了,你看今天的阿兰为何来找丁振吧。
“人家都欺负到我头上了,你都不管管!”
嗨!显然这阿兰也是今非昔比,已经不是学生时期的那个简单好胜的纯净姑娘了。她故意娇柔造作向丁振撒着娇。
丁振装作很受惊讶的样子,问道:
“谁那么大胆,敢欺负我们的阿兰姐姐,嗯?告诉我,我去收拾他!”
“别急嘛,我已经让他们给他五花大绑了!”阿兰故意扭曲着身段儿。看来告状是假,献媚是真。丁振微微向后躲开点儿,装作很生气的样子,问道:
“那人呢?!”只见已经被小瘪三儿五花大绑的真一,给推进了房间。
原来,白剑说的真一遇上的麻烦,实际上是让阿兰给泡了呀!还真让伊凡给说着啦。真一,此时的他一肚子委屈,解释说:
“主啊!冤枉啊!她要跳进江里面去,是我给她救上来的,她反咬我说占他便宜了,冤枉死我了!”
丁振一听,哈哈大笑,走过来捏了一把真一的脸儿,说:
“哦,你小子太可爱了!呵呵,呵呵呵呵。”
他收起了笑容,又转过脸来对阿兰说:“我看那小子不赖,咱放了他吧,啊。”
阿兰一听,蛮横地喊道:
“不行,谁都不能放她!得饿他三天三宿,谁让他破坏我的计划了。”
“计划?你什么计划?”丁振心里想,你可能又要整出什么幺蛾子来,便问道。
“我要在江水里等着你来救啊!”
“呵,你找不到我怎么办?你,就那么淹死啦?”丁振故意叫着劲儿,把阿兰给气的是直跺脚,她喊着:
“哎呀,丁哥哥!你别拿我开心嘛!”她那个声调儿让人身上起的鸡皮疙瘩半天都不会消失。丁振一看,这事儿会没完了,他就跟小瘪三儿交代说:
“去,把他关起来!没有阿兰姐的命令谁也不准放他出来,饿他三天!”
真一听到丁振大呼小叫的,一下子瘪茄子了:
“哎呀!我怎么这么倒霉呀!救救我呀,大哥,救救我,求求你们啦...”
没有人理他。
阿兰见到丁振随了她意就立马高兴起来,就强行把丁振给搂了。丁振是挣脱不掉啊,急的他一直哭爹喊娘的,最后说:“阿兰姐姐,我今天开始改口叫你妹妹!行不行,快放下我啊!”
“真的?太好了!”阿兰抱得更紧了。
完了,这招儿不好用啦,丁振心想这下倒了霉了,只好认命吧,就任凭阿兰一直作妖儿几分钟吧。
刚好这时,白剑在门外喊了一声:
“丁总,我回来了!”
看来,是白剑从J国那里回来向丁振报到了,丁振用了个阴招,派白剑溜达一趟J国虚晃了一枪。
“唉唉,快放下,快点儿放下!”
阿兰这才放下丁振,嘴里还嘟囔着:
“真扫兴!”
阿兰临走还瞪了一眼白剑,悻悻地边走边给丁振扔了一句,说:
“今晚爸爸让你过来一起用晚餐,别误了点儿,你知道他的脾气!”
“当然知道,快去吧!”
直到阿兰出了这个门儿,他脸上还挂着皮笑肉不笑的模样儿,等阿兰的影子一消失,他的脸一下子变回了严肃,盯着白剑问道:
“听说那面出了点儿小事儿?”
白剑说:“是有点儿事儿,但好像是和咱没有太大的关系。”
“嗯,那就好。”
“可,丁总,咱并没有做成什么啊!”
“你咋知道没做成。”丁振说完这一句,好像觉得自己说漏了嘴,马上解释说:
“这个你先不知道也罢。”
白剑心想,这个狡猾的家伙果然有猫腻儿,但又显出毫不在乎的样子,扯起了别的事情,说:
“丁总,我有一兄弟,可能被咱的哥们儿给误解了,被他们绑了,我想求丁总说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