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蓝羽总结性地概括说:
“内容就这些了,其他数字将整理成书面提交。”
蓝羽的报告结束了。
吉叔叔开门见山,说:
“情况都很清楚了吧,挖出水佬级的,而且是隐藏在我们身边的这个头目,就是我们下一步工作的重点。所以下面我要公布的计划内容,哪怕是皮毛儿动向,保密级很高。你们要清楚,就是包括我的上级也是不能报告的。我们计划派遣蓝羽,借她所任职的公司,在K国设立代表处的机会,找机会被丁振‘收买’潜入敌人的心脏。”
听到这话,白剑抬头望了一眼伊凡,伊凡无奈地点点头。
只见白剑恨恨地瞪了伊凡一眼,突然大声地说:
“我个人意见。坚决不同意这个方案,如果您应定要这样做,我请求调回总部,我罢卧!”
吉叔叔被他突如其来的情绪化,一点儿都摸不着头脑,他大声地问:
“什么叫罢卧?”
浩二摸摸自己的头,解释说:
“就是说,他要求上级取消所有卧底计划!”
吉叔叔很生气:
“我不知道是这个意思吗?!你还解释,你聪明!要取消卧底,我看你们吃豹子胆了!?”
大伙儿可没见过吉叔叔如此激动失控。浩二愣了一小会儿,最后,他还是很坚定、很执拗地大声说:
“那我,也不同意蓝羽在丁振身边卧底。”
其实,吉叔叔原以为本次计划的实施布局,伊凡是最难接受的一个人,谁知道半路杀出来的,不是程咬金一个,这可难煞了他,他不着急才怪呢,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碰头儿机会,要毫无结果不欢而散了。
会议开到这里,就僵持住了。
白剑的脾气大伙儿都清楚,要想让他心服口服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
更何况,一向一丝不苟的浩二,那更是咬文嚼字儿的主。
伊凡心里有些压抑的感觉,他看了看吉叔叔着急的样子,想不出更合适的言语来缓解这个局面了。
辛西娅打破了宁静,她不紧不慢地说:
“既然他们两个人反响这么强烈,想必一定有他们的理由,能不能让他们说出来,嗯,说一说?”
听了辛西娅的话,吉叔叔叹了口气说:
“嗨,不用打听就知道,其实他们担心的和我们心里惦记的,都是一回事儿。”
浩二小心翼翼,唯恐再次惹恼吉叔叔,但还是毅然决然反驳吉叔叔,说:
“白剑和我对丁振的了解不是一天两天了,现在明知道他在那儿设套儿,我们还要往里伸脖子,这件事儿,要是没有个准备,恐怕我们得一败涂地而告终。”
浩二的话音儿未落,蓝羽就急起来了:
“就是因为我们很清楚他在设陷阱,知道的清清楚楚,才要将计就计嘛。”
白剑忽然冲着蓝羽喊道:“你知道什么!我说,你是没脑子啊,你不知道丁振那小子图你什么嘛!”
蓝羽很镇定地回答说:
“我知道呀。”
“那你还胆敢去,硬碰硬!”
“人不是有头脑吗,不是可以随机应变嘛!”
“没你想的那么简单。”浩二抢着补充说。
吉叔叔一脸的忧心忡忡,他制止两个人继续争论,说:
“你们别争了,让我们再想一想。今晚呢,我们就在这里投宿,这个事儿明天的早会上再碰吧。”
.........
傍晚,吉叔叔和辛西娅出了一趟门儿,说是去会一个人,办点儿别的什么事儿。而伊凡约白剑去了小溪旁捞什么泥鳅鱼,只留下浩二和蓝羽在房间里整理资料。
不知什么原因,浩二和蓝羽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直到浩二觉得有个数据奇怪,非得问一嘴。
“蓝羽,你看这一组都有字母(I)排列,而另一组却都有(O)来排列,一定是有进有出,可这都是一模一样的货物,干妈这么安排呢?”
蓝羽告诉他说:
“这就是他们把不同的货物,利用其中一个品种体积很小的特点,在包装箱上特制了个夹层。为了区分但又不想被发现,所以在箱子的不起眼儿的部位,用In和Out英文字头标记了一下。王闫心细,给发现了。在这张表格里的,是我给做的标记。对前一种产品来说是重复的数量,而后一种产品就不是了,我们现在也只能统计它的大概的重量。”
“这帮家伙,真是行事缜密,想让人无懈可击。”浩二说。
“但其实,我们目前根本动不了他们,我们只是发现了,他们正在做非法勾当而已。”
“为什么,这不都是证据吗?”
“可这些证据,不足为境内法律可质训的有效证据,要把他们转化成有效证据群,那我们必须找到大陆内部的控制者,也就是得抓住境内的违法主体。”
蓝羽语重心长地对浩二说。
“可是,要捕获他,非得用你去冒那么大的险吗?我怎么都觉得不可以,能不能有其他的办法呢?”
“现在时间紧,而且,实际上最应该被考虑的危险性,可不是我一个人,而是整个涉及这片区域老百姓的身命的安全性,地矿资源的安全,还有自然区域缓冲地带的安全性的问题了。”
“道理是这样的,但是,......”
浩二还是有疑问,说道:
“其实,根据我们的情报显示,丁振也不能直接和最大的头目联系的。”
“是这样的。但对我们来讲,通过他这个突破口,是唯一的捷径。其他路径都太遥远了,我们的时间又那么紧迫。”
“是这么个理儿,嗨。”
浩二表现出了极其无奈的心情。
.........
“快快快,浩二!快拿个盆儿来,晚上我们有泥鳅吃了,就按你们那个做法,叫天妇罗的那个!”
浩二一听有泥鳅鱼,他从座位上蹦起来下了炕,拿起了一个盆儿,就跑出去到门口了。蓝羽听得门外他们几个人争先恐后,收拾着泥鳅鱼,可是热闹非凡。
当他们收拾好了小鱼儿,想做天妇罗的时候,浩二突然一下子泄了气儿,说:
“这要什么没什么,尤其是油料都没有,怎么做啊!”
正愁呢,吉叔叔和辛西娅是驱车从城里回来了,拎来了一些备用食品,特别是做天妇罗用的油。
浩二高兴地一把搂着吉叔叔的脖颈,说:
“您真是我们肚子里的神。”
他觉得蛔虫用起来挺恶心人的,于是把那句话给改了。
吉叔叔一听,摇摇头说:
“嘴巴倒是学得挺甜,就别给我唱什么愣拗调调就行了!”
浩二狡辩说:
“您不是要我们袒胸畅谈嘛!”
吉叔叔心想是这么个事儿,是自己让他们说出心里话的,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