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红莲女士非常有气质。”
“那还真是感谢。”
晚宴上，东方泽毫不掩饰心中的赞赏之情，但也仅仅是赞赏，但要说是爱慕实在是太勉强了点，虽然言语轻浮，但怎么看那个男人都不像是随便被女人就能诱惑住的，或者说完全没有那种兴趣也毫不虚假。
连接着那巨大指挥所的是一处又一处功能不一的分间，用于餐饮的便是其中一间，不过他们所在的晚宴的房间实在是太过豪华了点，豪华得于外面那严肃紧张的工作范围格格不入。
“这种地方也有这么豪华的餐厅吗？”看着四面可谓是金碧辉煌，虽然只有一张大餐桌，但里面的空间是足以再放五张类似的餐桌的，其内的布局已经可以算是奢侈的程度了。
“这里可不是餐厅啊，只是我个人用餐的地方，不过就像你们所知道的，要是有贵宾的话，就当做招待贵客的地方了。”东方泽淡然地笑笑，这对他来说并不算稀奇。
“可是这装修......”本来想说太过奢华，想想还是咽了回去，和他想象的军队生活完全不一样，这么说的话，就和指出生活糜烂没什么区别了。
“装修嘛？”东方泽不以为然地看了看四周，“是简单装修了一下，转换一下心情，工作和生活还是分开比较好嘛！”
“简单装修”这几个字无疑是让几人无言以对。
“这个家伙的爸爸是个将军，家里很有钱的。”子墨慢慢地凑近，在翟晓楠耳边轻言了几句。
“原来是这样......”翟晓楠苦笑着应道。
“嗯，子墨又在说我什么坏话呢？”东方泽很感兴趣地问道。
子墨一下子将嘴闭得紧紧的，贴在翟晓楠身旁摇头不语。
“诶，倒不是什么坏话。”翟晓楠无奈地笑笑，“能将这种地方打理得如此井井有条的，若不是有真正才能的领导是不可能做到的吧！”
“哈哈哈，虽有有点谄谀的意味，但我还是很爱听呢！”
虽然是个完完全全的官二代，又是个富二代，却是在这种地方负责如此机密的工作，若是自己没有一定的能力，上层也不会将这么重要的任务交予他。对于这一点，翟晓楠是很清楚的。
所以那句话除了为子墨解围以外，一定程度上倒不是虚假之辞。
只是看着那人略显得意的笑容，翟晓楠一阵汗颜，顿时觉得自己好像刚刚说了什么违心的话。
只是现在谈论的已经明显偏离众人最关心的话题了，不过好在东方泽也不想再绕着弯说话。
“大家来这里的原因我应该猜得出来，应该有关外界的异变和与世界树有关的问题吧！”他直接了当地说道。
“是的，我们的确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和伊嗣一样的，叶馨絮用不是很友善的目光看着他，对于她来说，知情者显然是欠所有不知情的人一个应有的交代。
听叶馨絮这种语气，他微微地挑了挑眉，略显无奈的表情。
“有些事情是不能公布的。”他轻呼了一口气，“因为这些事情有违常理，甚至用现有的科学都无法解释，就像你们善于使用的魔法，或许有些人会说，那只是人类尚未完全掌控的‘技术’，科技发展到一定程度也会像‘魔法’一样吧！那就先不用说了，可我们这个世界，我们现在所掌握的的这些科技、这些常理就一定完全正确吗？未必吧！”
“什么意思？”
“举个简单的例子，听说维度不同的生物认知度自然是不同的，若是我们将发现的所有‘规律’列举出来，有可能很大一部分的‘真理’只是更高维度，或者说‘更高一级生物’的无心之举罢了。这个世界怎么产生的，宇宙怎么形成的，那些起源归宿什么的，我实在是搞不清楚，不过真正的原因应该没有我们想象得那么简单，我们处在现实还是幻想，没有人可以解释清楚吧！
诶，不好意思，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总而言之，若是我们将最近发现的一部分‘真相’公之于众，群众们会怎么认为呢？在这个时代，就算是当局者都不能与‘真理’对抗，稍微与人民的信仰相违背，会发生什么样的恐慌和混乱你们应该是可以想象的吧！趁机便会有敌对势力煽风点火，我们这个国家的政权可就危险喽！
哥白尼当年只是将他那不成熟的理论坚持了一下，后果就是被教会烧死了，现在可能会反过来哦，我们‘教会’很有可能会被群众推上绞刑架呢！”
东方泽默默地端起酒杯，微微示意，便是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下。
所以，就算是真正知道真相的政府也只能封锁一切消息，甚至连有些下级国家机关都不知道魔法机构的存在，为的就是掩人耳目，所有的消息和情报只在世界各地的特定情报链传递。
“所以呢，真相是什么？”
“真相？”东方泽听罢轻轻一笑，“我刚才也说了吧，真相是什么，没有人知道吧！我们能做的只是探查即将发生的‘意外事件’而已，早在十几年前就发现了‘世界树’的存在，真正掌控这个世界的巨大物种，我们这个世界对于它来说倒不像是真实的才对。叶女士，我可以理解你的疑惑，不过我们可以像你保证的是，这是注定好的‘天灾’，我们绝对没有干涉过。”
“注定好的？”叶馨絮皱了皱眉，对于这个解释自然是不能接受。
“世界树在慢慢苏醒，这个过程十分缓慢，可能从这个世界诞生的时候就开始了。就像是梵天一梦，梦醒了，这个世界就不存在了，当世界树苏醒，这个世界就开始逐渐崩塌了，那一天的到来只是时间问题，哦，那一天已经来了啊！这就是命运吧！”
“若是将这些灾难都归于命运，未免太草率了吧！这些的发生，就没有什么原因吗？”翟晓楠疑惑地问道。
“原因？”东方泽笑了笑，“如果你一旦醒来，你自己梦中的世界就会被毁灭，你能告诉那个世界的居民是什么原因吗？”
“原因就是我被吵醒了，或者是饿了。”
“哦，那就是你这个世界的原因了，他们那个世界呢？”
在东方泽那咄咄逼人的目光下，翟晓楠竟是一时间找不出反驳的辩言。
“对于世界树来说，或许是有什么原因，但很可能就像你举的例子一样，是它们世界的事情，与我们无关，这就是命运的含义，这可不是一味的怨天尤人，这只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将所有的悲苦都归结于命运的不公，那是愚蠢的想法，对那些人而言，命运只是掩饰因果报应的借口，不过眼前的这个男人，明显是知道这一点的。
“如此一来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将所有责任推卸给命运，到头来你还是和那些怨天尤人的家伙们没什么区别，果然是人类的秉性！”
一直沉默不语的伊嗣却是突然轻笑了一声，在她看来，这一切都是感到不公的人类为反抗天神而找的借口。
“哼，看来你们对于我们人类有很大的误会啊！”东方泽不屑地轻笑一声，目光逐渐变得冰冷起来，“我们人类有人类的骄傲，可不是只会抱怨天命，也不会像你所言的那般将怨恨迁怒于他族！
人类虽然很渺小，但也不至于渺小得丧失了尊严，我知道你们两界对于人族一直有偏见，忧患意识或许不错，但是请不要将那种罪过无辜地添加我们的身上！”
“切！”伊嗣冷哼一声，在她看来，这些无非只是一些冠冕堂皇之辞而已。
“你们那么强大，却不得不提防如此弱小的我们，我不懂这是为什么！当人类的文明发展到现在，难道是因为渐渐意识到‘真相’的我们让你们失去了很多无用的‘拥护者’？那些虚假的崇敬对你们又有何用？
我们对策局很早就听说过天神和恶魔都认为我们在与你们争夺力量，那简直就是无稽之谈！为了应对现在已经发生的灾难，你以为我们还有余力去与你们抢夺力量吗？而你们所说的那场‘战争’，那徒有虚名的‘力量归还大地’的计划，是不是只是为了惩罚人类而设下的一个圈套？”
“胡说！不管你再怎么否认，也抹不去那场战争的事实，因为你永远不知道那个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伊嗣的神情突然变得激动了起来，红莲也是如此，但她只是眉头紧锁，双手不自觉地颤抖着，却并没有说一句话。
“事实？你说的事实到底是什么？一个从未被记载的‘历史’，随你怎么篡改都是可以的吧！”再也无法忍受的东方泽突然拍案而起，对于这样的话题上，他出乎意料地没有任何退缩。
“呜，还是第一次看见小泽这个样子呢！”子墨擦了擦眼睛，确定自己没有认错人之后，微微有些惊奇地说道。
“哼，你要事实？”伊嗣微微一笑，身上的气息突然变得异常冰冷，“事实就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