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们来想象一个画面,有那么一天,你与你刚才一起出生入死的,苟延残喘的“朋友”,非常“愉快”的分开,各自追寻自己的道路,然后,你就看到你的“朋友”的尸体躺在你面前,你会有什么感觉吧,我估计不会是什么伤心,惋惜吧,更多的是恐惧和毛骨悚然。这只是个开始,随着你慌不择路的逃跑,发现前面还有一具具被刺穿的尸体躺在那,走进一看,依旧是你刚才的“朋友”,又是什么样的感觉呢。很难形容吧,对,我就是这样,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的感受,只是觉得嗓子好干渴,好像很久没喝水,极度缺水的样子,说话声音都有点嘶哑。连自己都分不清是不是我在说话,走起路在有点虚浮,我不知道我脸色怎么样,但我看到朱智宇的脸色有点发白,我猜测我的脸应该更白吧。即使靠感觉这些躺在地上的“朋友”决计是没有活命的可能,还是忍不住把手伸近,探一下气息,总是存在点幻想,不过算不算得上朋友,或者只是单纯地相互利用,但是看到刚才还活蹦乱跳的人,就这么静静的躺在地上,难免有点兔死狐悲的感受。看着朱智宇蹲下了身子,伸出一只手,放在鼻息上,然后默默地摇摇头,没说什么,也没站起来,只是蹲在那静静地看着。依旧是一枪刺穿胸腔,一般情况下,修真者就算是收到了这种对于常人来说的致命伤害,也不会那么容易死的,不过,他们的对手也不是普通人啊,而是比他们强大的难以估计的对手,即使只是随意的一枪,蕴含的强大法力也足以湮灭一个人的生机。身上的储物袋并没有遗失,看起来并不是劫财,只是单纯地为了拿下那条命,眼神中的那一丝茫然,一丝惊骇,一丝绝望,只能单纯的增加人的恐惧感,却得不到任何线索,供我们参考。
此情此景,又能说些什么呢,收敛尸体都不是我们有时间做的,将他们的眼睛盖上,报仇什么我们绝不会许诺的,连自己能不能逃的一命都难以知晓,还管什么其他人。怀着悲痛的心情,我们继续出发,然后就看到一个右手持枪的少年站在我们面前,咋一看挺普通的,黑色的衣服,黑色的头发,紫色的长枪,长相也是大众脸,但是,紫色长枪枪头慢慢流下的鲜血,黑色的瞳孔中泛着的淡淡紫芒,却能很轻易的改变这种普通的气质,显得极其妖艳。魔地,是的,没有看错,就是那个刚才看着我们突围的魔地,他手上的那把枪,就是击杀了我们众多一起突围道友的凶器,那漠视众生的神情,那穷凶极恶的眼神,那凶狠无情的长枪。(是不是真这样,其实也不好说哈,看到那么多人被他杀了,哪能有什么好印象)突的,他露出了笑容,把我给一惊啊,以为他又要大开杀戒了,“我能感觉得到,你是一个很好的对手,你身体中蕴含着的力量,早就超过你的境界了。”看着他对着我说着莫名其妙的话,我愣了一会,终于明白了,他是和我身后的朱智宇说的,默默地往旁边走点,果然,魔地的视线并没有随着我的移动而有所改变。朱智宇没有回答魔地的话,不过看他眼神中的狂热,也能猜出,这肯定是要打架了,年青一代的两个骄子,就要这么开始一战了吗。
“为何当初我们突围的时候放了我们,现在却要穷追不舍,苦苦相逼呢。”估计可能是耐不住寂寞吧,朱智宇还是说话了,不过说的内容倒是让我愣了一下,虽然刚才我满心想的都是那些被杀的人,不过真正看到两个骄子将要斗争的时候,我幻想的都是战斗的场面,以及那种豪情万丈的风采,倒是完全将刚才的事忘了。魔地也是楞了一下,不过倒也没在意,回答了朱智宇的问题“我们和正道不同,我们在意的并不是什么朱家人,什么朱家宝贝,我们能确定朱家不会再和正道联合,这就够了。如果你们正经的接受检查,我们也会放水的,毕竟现在正道一家独大,我们不至于像他们那样倒数树敌,可你们直接突围,却是对我们魔道尊严的挑战,我们就必须用血来洗刷颜面。”说完魔地好像犹豫了一下“散修的老祖级别的,也是应该知道的,我们也算有所约定的。”“谢了,我想知道的,我或许已经知道了,要战就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