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和柳青走不多时,已到了那大院外,此时院内灯火通明,还不时传来了说话之声,竟是热闹的很。
辰一步踏上去,方要敲门,柳青却拉住他衣袖说道:“辰公子,爹爹的贴身护卫厉害的很。”
辰说道:“他肯养贴身护卫却把自己女儿卖了,我倒偏要见识见识。”说着,重重一拳打在厚重的木门上,发出一声巨响。
门内立时有人叫道:“谁啊?”
辰说道:“我有要事要找柳员外,快开门。”说着,又是一拳重重打在门上。
一妇人开了门来,说道:“是什么大事了,这么晚来叫门。你是老爷的什么客人?我怎得从未见过你?”她说着向辰身后一瞧已看到柳青,吃惊道:“小姐,你不是已经……”
柳青默默站在辰身后,不支一声,辰大声说道:“你们老爷在哪里?”
那妇人说道:“他正同妇人在里屋喝茶,你先稍等,我去通报一声。”说着便要将大门关上。辰行若无事一般将手放在大门上,那妇人用尽了全力却怎么也关不动,却听辰说道:“不必通报了,我去找他。”说着已一大步踏入院中,柳青也缓步跟了进去。
辰和柳青向院中没走几步,两条彪形大汉已迎了出来,他们往辰和柳青面前一挡,其中一人说道:“怎么柳青姑娘又回来了?”
辰冷冷说道:“这是柳青姑娘自己的家怎么就回不得了?”
另一人嘲笑道:“难怪小姐能到了这里,原来是你将她赎出来了,想不到小姐到了妓院也还是有人喜欢,哈哈……”
柳青脸一红,急道:“你……你怎么能这般对我说话?”
当先说话的那人说道:“柳青姑娘,你还以为你是柳家的大小姐吗?哈哈,小子,你喜欢她美色常去常春阁找她陪便是了,还怕被人争了去吗?哈哈……啊……”笑到一半,突觉脸上奇痛,竟不知怎得被辰重重打了一拳,他大叫一声,吐出两颗牙齿来。此时另一人已一拳打向辰面门,辰看准他一拳来路,手掌疾速探出,自那人手腕上一打,“咔嚓”一声脆响,那人手腕已折断,辰继而一拳向那人胸口打去,那人闪躲不及,结结实实挨了一拳,口吐鲜血倒在地上。此时,当先那人已飞身而起,一脚踹向辰面门,辰挥出一掌,掌力到处,将那人反打出去,那重重摔在地上,已昏厥了。
那妇人惊叫一声,向院中一屋子里跑去了,院中正自忙着收拾碗筷的几个妇人也都听到动静,见了柳青,轻声嘀咕起来。
辰和柳青跟在那妇人身后,那妇人快跑几步,到了一房前一把推开房门,房中立时传来一声厉喝:“怎么也不敲门?什么事慌慌张张的?”
那妇人说道:“小姐……小姐她回来了。”话音刚落,辰和柳青已站在了门前。
房中灯火通明,一老者和一颇有点姿色的中年妇人正自坐在方桌旁喝茶,那中年妇人见了柳青,脸色立变,声音发颤道:“你……你怎么回来了?”
柳青冷冷道:“我回来看看爹爹。”
那老者说道:“青儿,你还好吗?”
柳青面无表情道:“好的很。”
辰冷笑道:“你们既然狠心将她卖了,却又虚情假意关心起她来了。”说着已进了屋子。
那妇人说道:“你是谁?谁要你进我屋子来的?于熊、王虎你们快将他们赶了出去。”
辰说道:“你是叫那两个虎背熊腰、满嘴放屁的畜牲吗?他们已被我打昏了。”
那妇人变色道:“你……你是什么人?你要做什么?”
辰冷冷看她一眼,不再理会他,却对柳员外说道:“柳员外,你打死柳青姑娘的亲生母亲,可知道一命还一命吗?”说着已走到柳员外身前,一把将他自椅子上提起来。
柳员外颤抖道:“这不怪我,我打死那婆娘,全是她窜动我做的。”
辰重重将他摔在地上,说道:“你也承认人是你打死的,却还敢说不怪你,你这老头真是老的糊涂了。”
那妇人气愤道:“柳东,你真也没有骨气,你打死了那婆娘又能怎样,把这个贱种卖去妓院又怎么样?你尽管去官府告状便是了,你有种却来杀了我!”
柳青气愤道:“你怎得如此无耻。”说话间气得浑身发抖。
那妇人狂笑道:“哈哈哈哈哈,你做了这么久的**怎么还装的跟个大姑娘一般。”说话间只觉脸上一热,竟被辰重重打了一个耳光,辰怒道:“你这泼妇自己不知廉耻也就罢了却还侮辱柳青姑娘。”
那妇人狂笑道:“哈哈哈,你也知道杀人偿命,有种你就把我杀了!没骨气的杂种!”
辰自怀中拿出一把匕首来,轻轻一晃,已将那妇人左耳割了下来,冷冷道:“我今天便杀了你这狠毒泼妇。”那妇人捂住耳朵大声哭叫,见辰一柄匕首又已凑了过来,顿时吓得脸色惨白,她“噗通”一声自椅子上滚落下来,跪倒在地,说道:“壮士饶命,壮士饶命。”
辰冷笑道:“方才明明是你要我杀你的,我可饶不得你。”说着,匕首一晃,又将她右耳割下,高声说道:“你只要不再哭叫我便饶你不死,你若再出一点声,要我听到了,我这一刀下去,你的脑袋便掉了下来。”
那妇人哭声立止,表情痛苦之极。
辰说道:“你抬起头来。”
那妇人生怕他一刀将自己杀了,赶忙听话的抬起头来,却见眼前刀光一亮,鼻子竟也被辰割了去了。她痛苦尖叫一声,昏倒在地。
辰将犹自滴着鲜血的匕首凑到柳员外近前,说道:“柳员外,你要死还是要活?”
柳员外身子已抖做一团,他颤声说道:“要……要活。”
辰说道:“那好,你既然肯为了这妇人做出了畜牲不如的事来,如今这妇人已是这般丑陋模样了,你却不能嫌弃她。”
柳员外颤声道:“我不嫌弃她,我不嫌弃她。”
辰又说道:“你须在三日之内散尽了家财,将你家中所有家丁尽数遣散。”
柳员外犹豫道:“这……”
辰说道:“你既然不答应,我只好将你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