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梦翔拿着拎的东西,清欢给他买的,自己在家带的,十分高兴的回到家里。
“媳妇儿,我回来了。”刘梦翔把东西拎着放在客厅的沙发上。
“八条,这都是什么啊?”李寒芳打开包袱看着。
“公司给发的工作服。”刘梦翔把清欢买的衣服也说成了工作服。
“你们公司真好,还发工作服的啊。”葛云纤说。
俞鸿才这时候也下班回家了:“我也领工作服了,两套。”
“是吗?我儿子领了三套,还有皮鞋。”李寒芳是觉得儿子有出息,很自然的表露出了一种自豪感,并没有想过俞鸿才的感受。
俞鸿才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用塑料袋装着的工人服装,又看了一眼李寒芳手上拿着的西服,脸上强笑着说:“刘兄弟那是总公司的人才,哪能和我比?我就是个工厂里干粗活的。”
不光是这话说得有些酸,心里更是别扭:“真是我的好兄弟啊,自己享福去了,让我在工厂里干体力活。你哪里比我强了,不就是调上了董事长的女儿吗?”
在工厂里,时常听工人们嚼舌根,对司马静寒与刘梦翔的事情知道得更为详细了。
“你在厂里好好学,厂里的车间主任不是还空着吗?和工人搞好关系,把生产流程都掌握了,回头我再告诉你一些车间主任要做的事情。等有机会,我给董事长说说,让你去做车间主任。”刘梦翔拍了拍俞鸿才的肩膀。
俞鸿才表现得很高兴的样子:“谢谢兄弟,我一定好好干。”
可心里却想着:“就一个车间主任啊?也不知道把我调到总公司去。给点儿小甜头,就想让我记你的好,你真的是太好了。”
吃完饭,刘梦翔、葛云纤、李寒芳、俞鸿才和李梓豪,一起去出了夜摊。
晚上十一点的样子,才收摊回家。
在路上,葛云纤拉着刘梦翔走在后面,故意放慢了脚步。
只要刘梦翔在,他准是扶着葛云纤,生怕她会摔倒的样子。
葛云纤走得慢下来,他也跟着慢下来。
“我们明天去把结婚证办了吧。”葛云纤说。
“你拉着我就为说这事情啊?这不是小事一桩吗?明天办,明天我请假,咱们结婚去。”刘梦翔说。
葛云纤听到刘梦翔的话,心里总算是踏实了。
那几天刘梦翔出差的时候,葛云纤的心里一直都是忐忑不安的。
司马静寒是天天来讨好李寒芳。
“媳妇儿,咱们又要结婚了,真好。”刘梦翔说。
“少凭嘴。”葛云纤拍了一下刘梦翔。
“怎么,后悔了?不想嫁了?这一次可不是我向你求的婚,是你向我求的婚。这一回,嫁给我就不许提离婚了。”刘梦翔说。
“嗯,是,这一回是我没脸没皮的要赖着嫁给你这个帅哥,好了吧。”葛云纤说。
“唉,这就对了,可得记好了,是你赖着要嫁给我的,求着要嫁给我的,嫁完就不准后悔了。”刘梦翔说。
……
回到家中,刘梦翔看了看两室一厅的房子:“这怎么送啊?”
“这还不好办啊,你和云纤睡一间卧室,李梓豪和俞鸿才睡一个卧室,我睡客厅的沙发。”李寒芳说。
“那怎么行?你和云纤睡一间吧,我在客厅睡沙发就行了。”刘梦翔说着靠近李寒芳的耳朵:“妈,云纤如今怀孕了,我和她也不可能那个啥。睡一起我难受,你就让我睡沙发吧。”
刘梦翔哪是会难受啊,是怕葛云纤有想法,他却这几天和清欢在一起累得不行了。
李寒芳听了,坏笑着,使劲的在刘梦翔的肩膀上拍了一下:“行,你是个孝顺儿子。”
等李梓豪和俞鸿才睡下了,葛云纤也躺下了,李寒芳从房间里走出来,坐在沙发上。
“妈,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觉啊?”刘梦翔坐了起来。
“你跟我说说你和司马静寒是怎么一回事吧。”李寒芳说。
刘梦翔非常意外:“妈,你怎么知道司马静寒的?”
李寒芳一听,有些吃惊,心想:“还真是有事啊?”
“她在你出差的时候,天天过来,带我出去玩。左一口替你孝敬我;右一口替你带我转转,看看济南的风景。傻子都能看出怎么一回事儿了。”李寒芳说。
“妈,你想多了。司马静寒就是我的,我的一个朋友。当年我救过她,她是为了感谢我对她的救命之恩,才会对我特别好。”刘梦翔说。
李寒芳半信半疑的低下头:“原来是这样啊。”
“可不就是这样的,你想哪里去了?你没问司马静寒吧?”刘梦翔说。
“没问。我不得先问问你是怎么一回事情,确定一下吗。”李寒芳说。
“还好你没问。你要问了,我以后都不知道怎么面对人家。司马静寒可是董事长的女儿,人又长得漂亮,追她的男人多得可以坐一火车了。你也不看看儿子我是个什么料,董事长的女儿能看上我吗?她还知道我有老婆,要当爹了。那样一个千金小姐,能看上一个有老婆,又一无所有的穷光蛋吗?”刘梦翔像是松了一口气。
如果李寒芳真是问了司马静寒,还不知道会是个什么情况。
刘梦翔是知道他母亲的,虽说是本本分分一个农民,但也有一些爱财的。
爱财之心没有罪。
第二天,刘梦翔给公司打了电话请假,说是母亲到了,没有直说是办结婚证去了。
他是在给司马静寒留面子。
公司的人都知道司马静寒在倒追他,如果他明说是结婚去了,司马静寒将来在公司会很难堪。
刘梦翔搀扶着葛云纤,李寒芳也跟了去。
司马静寒是给刘梦翔带着早饭去上班的,却没找到刘梦翔。
一问,知道刘梦翔请假了。
她本想打个电话问问刘梦翔,可介于刘梦翔已经明确的拒绝了她,她不好打电话过去问。
她看了看手机,拨通了李寒芳的电话:“伯母,梦翔今天请假了,是不是病了啊?”
“不是,他跟云纤办结婚证去了。”李寒芳是个老实人,脱口而出了,说完才感觉有些不妥当。
这可是复婚,是家丑啊。
刚想到这里,又觉得,刘梦翔和司马静寒关系那么好,没准司马静寒早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情了。
李寒芳的心里又回到了平静状态。
司马静寒听到李寒芳的话,都没有回话就把电话挂了。
她在原地不停的来回打转,心急如焚:“我不能让他们结婚,不能,绝对不能。怎么办,怎么办……”
她给谈玉树打了电话:“过来接我,快点儿,马上。”
谈玉树还没摸着头脑,司马静寒就把电话挂了。
他只好乖乖的开着车去接司马静寒。
“走,民证局。”司马静寒焦急得眉头都皱到一块儿了。
“去那里干什么?打算嫁给我吗?我没带户口本啊。”谈玉树说。
“你快点儿开车就行,少废话。”司马静寒说。
谈玉树每一次见司马静寒发火,他就老实的闭上嘴巴,认真的听着司马静寒发火。
可这一次,司马静寒居然什么也不说了,只是一个劲儿的在车上紧张的搓着两只手。
到了民证局,他们先走进去看了一看,没有找到刘梦翔和葛云纤。
“你找什么啊?”谈玉树很好奇。
“葛云纤。”司马静寒说。
“就之前你让我勾引的那个女人啊?”谈玉树说。
“嗯。”司马静寒说。
正要出门,司马静寒远远的看到了刘梦翔搀扶着葛云纤,身后还跟着李寒芳。
她拉着谈玉树躲到一个不被刘梦翔看到的角落里。
“干吗躲起来,你不是要找葛云纤吗?她不是来了吗?”谈玉树不解。
“别说话。”司马静寒捂住了谈玉树的嘴。
葛云纤和刘梦翔是找到了,可要怎么样阻止他们结婚呢?
直接冲出去,肯定是不行的。
司马静寒在脑子里迅速的寻找着办法。
她看着葛云纤和刘梦翔幸福的笑着,坐在等待的位置上,把户口本拿了出来。
“媳妇儿,等结完婚,你给我多生几个娃,好不好?”刘梦翔说。
“你把我当母猪了啊?再说,国家有政策的,哪是你想生几个就能生几个的?”葛云纤摸了摸了肚子。
“我哪生得出来,我没那功能。我只负责播种。”刘梦翔说。
司马静寒的眼睛盯在了户口本上,终于有了主意:“谈玉树,去把他们的户口本抢过来。”
“啥?你让我当抢匪啊?”谈玉树很吃惊。
“你去还是不去?”司马静寒有些生气。
“不去。你是不是看上那小子了? 才让我勾引他老婆的。现在又让我去抢户口本,就是为了不让他们结婚是吗?”谈玉树说。
“你好好看看那小子,就他那样儿的,我会看得上吗?我就是讨厌那个女的,不想让她好过。”司马静寒说。
她不能在谈玉树面前承认对刘梦翔的感情,否则谈玉树是不会帮她的。
谈玉树平时工作也很忙,对她和刘梦翔的事情并不知情。
他看了看刘梦翔那一身廉价的修闲装,也觉得司马静寒不可能看上刘梦翔。
“好,我来替你报仇,你看好了。”谈玉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