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梦翔给葛云纤喂完了鱼汤,就去隔壁找陆雨滋了。
“杠上花,走,去你的房间,我问你一个事。”刘梦翔说。
“不太好吧?你我都是各自有主的人了,孤男寡女的同处一室,会让人说闲话的。”陆雨滋头也不抬的继续拨瓜子。
她的母亲犯书秋笑着拍了拍她:“扯淡的吧?你们俩从小一块儿长大,跟亲兄妹一样。小时候老公老婆的叫了十好几年,也没见什么闲话呢?去吧,八条可能找你有点儿他的私事儿,不愿意让我这上了年龄的人听到。”
“咋的啊?怕我把你怎么着了啊?”刘梦翔说着伸手拽陆雨滋。
陆雨滋倒也没有反抗,跟着刘梦翔走进了卧室,还关上了门。
“什么事情啊?还关门,搞得跟地下党接头似的。”陆雨滋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我就是想问一问你,是谁把葛云纤给推到河里的?”刘梦翔说。
陆雨滋一听,顿时愣住了,两眼发直,心想着:“难不成葛云纤知道是我把她给推下河的?八条是来找我算帐的?”
“你就直接告诉我吧,发什么呆啊。”刘梦翔见陆雨滋发呆的样子,更是确定了心中的想法。
“谁说的?是葛云纤吗?我也是好心,想拉住她,不让她掉河里。哪知道脚下一滑,我也摔倒了,才把她撞到河里的。我又不是故意的。”陆雨滋站了起来,眼神是闪烁不定的。
她不知道如此说,刘梦翔会不会相信。
在她的心中,对刘梦翔还是保存着最原始的初恋情怀。
她绝对不希望刘梦翔知道那件事与她有关,而破坏了她在他心中形象。
这样的回答,在刘梦翔的意料之外。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答案与他心中所想完全不一样,吃惊的神色无以掩饰的表露在脸上。
陆雨滋看到刘梦翔的表情,心里慌了神,双手拽着刘梦翔的胳膊:“八条,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原谅我好不好。”
此时,夏初平和平时一样,会每天早上到陆雨滋的娘家看看,再去做生意。
他不与陆雨滋在一起过夜,说是一方面为了让陆雨滋的身体恢复得好一些再说;另一方面,是因为晚上忙得太晚,不想在陆雨滋身体没恢复的时候,影响她的睡眠。
夏初平见卧室的门关着,直接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看到的是陆雨滋两眼泪汪汪的拉着刘梦翔。
夏初平二话没说,走上前,一手拎着刘梦翔的衣领,另外一只手握拳,打向刘梦翔的脸。
刘梦翔被打得鼻血直喷,口角也出了血。
他还没回过神来,夏初平一拳头又过去了。
陆雨滋抱着刘梦翔:“你干吗?好好的,怎么说打人就打人?”
“还问我干吗,你们干吗呢?大白天,关着门,孤男寡女的,在房间里拉拉扯扯,哭哭啼啼。你还问我为什么打人?你们是不是得给我一个解释啊?”夏初平把拳头收了回去。
“别想得那么龌龊,我们什么事都没有。”刘梦翔把陆雨滋扶到一边。
原本夏初平还想打的,可不知道为什么,脸上露出了一丝坏笑,又在瞬间把笑容收了回去。
说话的语气也没有刚才那么气愤了:“我来了就没什么事,还是说没来得及做什么事?”
“我只是来问一问那天我媳妇儿是怎么摔到河里的。除此,没有任何事。”刘梦翔说。
“这样光明正大的问题,需要躲到房间里来关上门问吗?我看你们就是旧情未了,想背着我干点儿见不得光的事情。”夏初平说。
“够了,你夏初平把我想成什么样的女人了?我嫁给了你,就是你的人了。就算我的心中还有八条,也不可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陆雨滋吼了起来。
她的父母都出门了,不知道家里发生的这一切。
刘梦翔知道说不清楚了。
解释不清的事情,最好是停止一切解释。
因为更多的解释,只会被误认为是掩饰。
他什么也没有再说,转身离去,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怎么回事?刚才我好像听到陆雨滋声音好大。”葛云纤在收拾桌子,只看到了刘梦翔的脚。
“没什么,你进屋,我问你个事情。”刘梦翔捂着鼻子,说话的声音都变了。
此时,葛云纤一抬头,吓了一大跳:“怎么搞的?还打架了,谁打的?”
“夏初平。”刘梦翔的鼻子还在流血。
“你们干吗打架?因为什么事情打的架啊?”葛云纤赶紧的拿了一把剪刀,把自己的头发剪了一点儿下来,烧成了灰,塞到了刘梦翔的鼻子里。
“这什么啊?”刘梦翔仰着头。
“止血良药。”葛云纤说。
“我家有止血药?我怎么不知道呢?”刘梦翔说。
“你不知道的多了去了。”葛云纤说。
刘梦翔本来还想说什么,让葛云纤用手把他的嘴巴给堵住了:“等不流血了,你再说吧。”
过了一会儿,血止住了。
刘梦翔把葛云纤拉到了卧室,关上了门。
“什么事情?要这么神神秘秘的?”葛云纤很好奇。
“干两口子应该干的事情,难道不应该关门吗?”刘梦翔搓着两只手,装作一副流氓的样子。
葛云纤先是双手一怀抱于胸前,显得有些紧张的样子,而后又马上放了下来。
她心想着:“晚上都不在家睡觉的,他还会干那种事情啊?”
“说正经的。”葛云纤说。
“是谁把你推下河的?”刘梦翔问。
他不相信是陆雨滋把葛云纤推下河的;也不相信,想拉一个人,能把没掉河里的人推到河里去。
“没有谁啊。你怎么这么问?”葛云纤一脸的不解。
“那你把那天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我。”刘梦翔说。
葛云纤把清欢崴脚,她想拉清欢,怎么摔倒的,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刘梦翔。
她在河岸就已经昏迷过去,都不知道曾经掉到河里过。
刘梦翔又将陆雨滋说的话,一字不漏的告诉了葛云纤。
两人都陷入了沉思。
首先,刘梦翔知道,清欢是怀过孩子的,她就不可能会了救一个孕妇而去忽略孕妇的肚子。
这一点儿,让刘梦翔感到有疑点。
其次,当葛云纤已经昏迷于地上的时候,陆雨滋还将葛云纤给推到了河里。
这一点儿,刘梦翔和葛云纤都感觉到奇怪。
他们二人去了当天摔倒的地方,仔细的查看了一下。
葛云纤摔倒的地方,离河岸还有一段距离,根本不存在担心掉下河,而去伸手拉的道理。
得到这样的结果,他们都很意外。
最为难过的是刘梦翔。
清欢有这样的举动,他还能想明白。
可陆雨滋又为什么要那样做呢?
刘梦翔百思不得其解。
两人回到家中,商量好不提起此事,全当这些事情没有发生。
为的是不让邻里变得难做。
他们是要出去打工的,可两个老人还要在家里。
更何况,多年以来都很好。
有了共同的秘密,两人看起来就更像是和好了。
也的确是回到了从前的样子。
刘梦翔与葛云纤算是真的和好了吗?
表面上看,好像是那样的,有说有笑。
刘梦翔在葛云纤的指导下,每天煲着乳白色的鱼汤,一个体贴丈夫的形象,不容置疑。
到了晚上,刘梦翔很下留在家里睡,趁着结婚证还没有过期,履行一个丈夫的权利。
却又不知为何,总是下不去手。
夜深人静的时候,当他悄悄走出家门,心中无比懊恼,却又管不住自己奔向网吧的脚步。
他的这种行为,终于在李寒芳晚上起夜的时候发现了。
“你给我站住,这么晚了,你想上哪里去?”李寒芳小声中带着愤怒。
“妈,没事,我就是看看今天晚上有没有月亮。”刘梦翔蹑手蹑脚的把伸在门外的腿抬进了门。
“哦,看有没有月亮,你可以在院子里看,需要跑出家门吗?再说,你穿着雨披出去找月亮啊?”李寒芳把刘梦翔拽到沙发上坐下,打开了客厅的灯。
“雨后的月亮更美丽。”刘梦翔用右手挠着后脑勺。
“嗯,我也想看看雨后的月亮到底有多美丽?我陪你一起去。”李寒芳说。
他们的谈话惊动了刘房闲。
“你们干什么呢?大晚上的不睡觉。”刘房闲穿着睡衣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一看刘梦翔穿着雨披,心中来火了,伸手就往刘梦翔的屁股上打:“你个臭小子,大半夜的,你想去哪里?”
葛云纤听到客厅里的声音,走了出来:“对不起啊,爸,妈。我就是突然之间想喝酸奶了,馋得厉害,不喝睡不着觉。我就让梦翔出去给我买了。没想到吵着你们了。”
“哎,我还以为什么事情呢。不就是心疼老婆吗?这种事情,你爸以前也没少干。问你,你为啥不说呢?”李寒芳坐到了沙发上。
她想了一想,突然笑了起来,站起来,把刘梦翔往门外推:“赶紧去买酸奶,我陪着你媳妇儿,等你回来。”
刘梦翔摸不着头脑,却只好老实的出去买酸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