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欢收拾好行李,十分留恋的离开了她自己租的房子。
还带走了刘梦翔曾经给她的十万元。
那钱,刘梦翔始终没动,说是给清欢的零花钱,他给了就不会动,再穷也不会动。
清欢去了宾馆,找了一间房间,第二天就又租了一套房子。
随后就拨通了裴光的手机:“喂,你在哪里?我想你了。”
裴光接到电话,并没有意外。
他允许他的女人有偶尔的失踪,因为他也时常会失踪。
“我在徐州出差,暂时回不去。”裴光说。
“好吧,回来的时候记得打我电话,我二十四小时等候你的电话。”清欢说。
裴光有一种征服的喜悦感。
一个女人如果愿意二十四小时等候你的电话,那么,她的心已经被你征服了,别的还会是问题吗?
当裴光回到邹县,第一件事就是给清欢打电话。
清欢自然是很乐意的接了电话。
当他们见面的时候,清欢低着头说:“我怀孕了。”
裴光很奇怪的看着她:“几个月了?”
“两个月了。”清欢说。
按时间算,确实是裴光被灌醉的那一次发生的事情。
可裴光的心里很明白,那一天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谁的?”裴光本部门于本能的问。
“还能是谁的,你的啊。”清欢说。
“不会吧?”裴光说。
“怎么不可能,那一天你喝多了,就,就,就那个啥了……”清欢说。
“哦,原来是这样的啊。”裴光说。
可裴光心里在想:“想找我做王八啊?你个丫头是不是还嫩了一点儿。没点儿实质上的东西,就想直接栽赃给我,你纯粹把我当傻子了吧?”
“要不怎么样?你不会不负责吧?你喝多了还说想娶我呢。”清欢说。
“我是真的想娶你,问题是你得先等我把婚离了才能娶你啊。”裴光说。
“什么?你结婚了?为什么我从来没听你说起过?”清欢说。
“那叫什么婚姻,完全是不得以,父母包办的,我一点儿也不喜欢我老婆。”裴光说。
“那你快一点儿离啊。”清欢着急的说。
“哪有那么容易,我在我老婆她弟弟那里上班。我如果要离婚,首先得换工作。”裴光说。
“不就是换工作吗?那还不简单,就凭借你的能力,还不得随便找工作啊?”清欢说。
“丫头,你想得好简单。工作不好找啊,就我这样的,更不好找。说文凭,没有;说经验,谁认可?现在的社会,一块砖掉下来可以砸死六七个大学生,五个开公司的,我又算什么东西?”裴光说。
“看来无望了。”清欢有些失落。
“别这么说啊,你先把孩子生下来,等我把婚离了,一定娶你。”裴光说。
其实他的心里有了一种报复心理,心想着:“找我当王八,你也不看看我是谁,我有那么好骗的吗,到头来,看谁骗了谁,谁吃亏。等你把孩子生下来,我说婚离不了,你又能怎么样?告我重婚你都没证据,那孩子是我的吗?”
一个约会,在彼此的算计中结束。
清欢回到租的房子,不停的想着:“我能把孩子生下来等结果吗?等那一个未知的结果?裴光是个什么东西,结了婚的男人,还用未婚的身份找女人,等我说有孩子了,才告诉我他结婚了。这样的男人真的可靠吗……”
刘梦翔继续着没有心思的上班,下班以后疯狂的游戏。
他觉得,除了游戏,已经找不到可以寄托思想的东西了。
游戏,是最钟情于他的恋人,永远不会背叛他,不会嫌弃他从有钱变成了无钱。
虽然没钱的时候,他没有了钱给他的号买装备,但游戏的号永远存在。
有了游戏里永远愿意帮着他的那些朋友们,他永远不会被强者欺负。
春子:财神,神经哥,你是咋的了?这么长的时间也没把你的装备给搞好。缺啥?给姐说,为了让我的战友强起来,一点儿小钱不是问题。
财神哥哥:没啥,最近生意亏大发了,没钱买装备。
洛小九:王夫一号,有什么事情告诉女王陛下,我帮你解决。
土地爷:爱妃,你也帮我解决一下呗。
洛小九:王夫二号,你缺什么,告诉女王陛下,我一定办到。我的爱是博大的,谁也不能亏待了。
土地爷:我缺爱,来两斤下酒呗。
洛小九:晕,狂晕,晕得不行不行滴。本女王除了有钱,啥都没有,穷得只剩下钱。爱是啥玩意?你先告诉女王我,我出去给你买,买好了邮寄给你。
财神哥哥:爱可以换糖吃啊,九妃,你不知道吗?想吃棒棒糖吗?
洛小九:好久没吃过棒棒糖了,给我来八两,下酒。
财神哥哥:别呀,棒棒糖不是下酒菜。
洛小九:那是什么?
财神哥哥:是爱啊,爱能下酒吗?尤其是来自于像我这么帅,帅得穷得只剩下帅的帅哥,你除了享受我的帅,你还能做什么?
洛小九:几个意思?
财神哥哥:嫁给我,现在,马上,立刻。
洛小九:认真的?
财神哥哥:认真的。
洛小九:认真你就输了,而且会输得很惨……哈哈哈……
财神哥哥:为啥?一个上无古人,前无来者的帅哥向你求婚,你居然不同意。为啥,让我死得明白一点儿。
春子:兄弟,你就省省吧,洛小九是女王陛下。怎么可能为了你一棵树放弃整个森林?
财神哥哥:那是她还不知道我到底帅到了啥程度。
洛小九:帅成啥样了?
财神哥哥:帅到你见了我就能晕倒。
洛小九:好吧,我已经晕倒了,所以别的事情都做不了了。
刘梦翔就如此活在生活于游戏中,不问其他,不管清欢去了哪里,连一个电话也不打。
可谁都知道他心里的痛?
看似在游戏里嬉笑的帅哥,谁能知道他的心在滴血,在没有目的,没有方向的生活中挣扎。
工作中,他看似微笑着,笑得那么自然。
尽管一切都是勉强装的,却也装得那么像。
就算是他帮着茶商介绍了客户,茶商可以毫不领情的觉得那是理所当然,也不在他那里买保险,他也不会在意。
他甚至于在想:“施恩是为了回报,还算是施恩吗?帮助别人是为了得到相应的回报,那目的又何在呢?我是好人,永远是好人,不求别人的回报,只求一个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