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汪文林,收购了刘梦翔公司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
也就是说,不管怎么样,汪文林也是最大的股东,能行使最大的股东的权力。
汪文林,坐到董事长的位置上:“谢谢二位大股东,能将本公司的生意扭转。不过呢,以后就不劳二位费心了。我还是想自己来经营我的公司,二位可以回家歇着了。”
李梓豪和刘梦翔只能面对事实,事实是,他们已经无法掌控自己一手打下来的公司了。
“二位还是公司的大股东,以后开股东会议,还希望你们能到场。我就不送二位了。当然,以你们的股权,也可以留在公司里帮帮我的。不过我想,你们可能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你们觉得呢?”汪文林笑嘻嘻的看着刘梦翔和李梓豪。
刘梦翔拿起桌子上的茶杯,摔到了地上,转身离开。
李梓豪跟在刘梦翔的身后,来到了刘梦翔的办公室里。
“梦翔,难道我们一手打下来的天下,就这样拱手送给了那个姓汪的了吗?”李梓豪很不甘心。
刘梦翔将拳头重重打在桌子上:“我们能怎么办?现在他是公司最大的股东,可以行使罢免我们的权力。如果我们不同意,以他手上的那些股份,也可以操纵公司的存亡。难道说,我们要眼看着我们打下来的天下,被他灭了吗?”
李梓豪的两个拳头也拽得紧紧的,都已经拽出了汗:“那些股份也是一笔不小的钱。那个姓汪的,会那么做吗?”
刘梦翔站了起来,在办公室里来回的走动。
心里的焦虑,让他丝毫不能安静的坐下来:“那笔钱,对于我们来说是天文数字,而对于他汪文林来说,不过就是九牛一毛。他们家,搞房产业,搞矿石,搞连锁宾馆,等等等等行业,底子厚到我们无法估计。他又是我们的竞争对手,不把公司给他,他直接搞垮我们,我们又能怎么样?”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李梓豪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我们只能认栽,除此之外,我们能怎么样?”刘梦翔也坐了下来,有一种认命的感觉。
“呵呵……一手打下来的天下,现在成了被架空的大股东。想想真是有趣得很,累了大半辈子,尽为别人做了嫁人。”李梓豪苦笑着。
“大哥,别灰心。人还在,梦还在,希望就在。我们不能因为一次打击,就放弃了奋斗。”刘梦翔站起来,来到李梓豪的身后,拍着李梓豪的肩膀。
“哎,又被打回原形了,兄弟。”李梓豪的心还在揪着一样的疼。
刘梦翔又怎么能不痛心呢?
这么多年,一直奋斗着的事业,说没就没了,而且一切来得完全没有征兆。
可他不能把心里的难受说出来。
如果两个人都带着一脸的苦相,说着丧气的话,无疑是雪上加霜,让悲痛的心情更为悲痛。
刘梦翔靠着办公桌,面对着李梓豪:“没有打回原形,我们手上还有百分之四十的股份,那也是钱,不会让我们穷到去睡桥洞的。”
“哈哈哈……是的,我们还没有被打回原形。大不了再从头来过,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材烧。”李梓豪伸出一只手来。
刘梦翔紧紧的握着李梓豪的手。
这是友谊的力量。
他们收拾了一下,离开了公司,回到租的房子。
接下来的日子,难免会有一些颓废。
一场大的变故,就算嘴上说得再好听,心里也不可能一时之间放下。
偶尔,放纵一下自己,又何妨?
累了身,累了心,总得要好好的调理和休息一些日子。
谁也不是神,说忘记就能忘记,说不悲伤,马上就能逐开笑颜。
那些所谓的大道理,谁又不懂?
真的遇上事情的时候,那些道理根本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要重新站起来,就得经历心灵淌血的伤痛。
在静谧而孤独的夜里,一次又一次的细数那些肉眼看不见的伤口。
疼到浑身无力,疼到看见绝望的边缘,又从绝望的边缘往回走。
而这些,都需要无数次的烂醉如泥,在麻木中寻找酒醉的清醒。
在无助中,去挖掘那黑夜里微弱的希望之火。
一天一天的过去,刘梦翔与李梓豪都是各自喝着闷酒。
说来很有意思,他们都不希望用自己的颓废,去影响到自己的兄弟,独自的颓废着。
事业的失败,让刘梦翔从心里彻底的打消了对葛云纤的追求。
他觉得,他已经不能再给葛云纤幸福。
然而,什么才是幸福?
难道,幸福仅仅只是有钱?
他没有好好的回想过,他带给葛云纤幸福的时候,是从租着房子的时候开始的。
幸福,这无形而又摸不着的东西,非常的神奇。
它的概念是那样的缥缈,却又不得不承认它的存在。
它源于心,只是一种感知。
只有感知到了幸福,才算得上是真正的幸福。
它受外界因素的干扰,却又脱离一切外在因素。
葛云纤的幸福,仅仅是刘梦翔可以不花心的守着他。
不管吃什么,穿什么,住什么样的房子,都能让她感知幸福。
可刘梦翔却自以为是的觉得自己已经没有了给予葛云纤幸福的资格。
他依然不能自拔的爱着葛云纤,偶尔还会偷偷地站在葛云纤看不见他的地方,远远的望着。
他没有告诉葛云纤公司里发生的事情。
而葛云纤,因为对他的爱与恨都到了极点,刻意的回避去关心与他有关的任何事情。
他将一切的伤痛都自己一个人扛着。
就连看孩子,都选择了去学校里看。
他不想让自己的颓废暴露在葛云纤的面前。
与此的同时,他觉得他需要一个女人。
他脆弱的心灵,已经无法忍爱一个人的孤独。
他甚至于在想,只要有一个女人就好,什么样的已经无所谓。
他给纳冰琴打了电话,得到了一个让他感觉好笑的答案:“你的公司出事了,我都知道了。你都没钱了,还给我打电话做什么?”
纳冰琴一直在刘梦翔与朱向明之间选择着。
所以,有关这两个男人的事情,她一直都是很关注的。
在刘梦翔的公司面临着谣言四起的时候,纳冰琴的心就已经倒向了朱向明。
刘梦翔一句话也没有说的挂了电话,傻傻地看着手机笑着:“是啊,我已经是穷光蛋了。我还有什么资格去找女人?”
可并不是每个女人都看钱的,司马静寒也是一个不看钱的女人。
她知道刘梦翔的公司出了事,但一直都没有时间去找刘梦翔。
她一方面忙着离婚,一方面着手操办自己的小生意。
她觉得自己的经验不足,也开不了公司,就在万殇那里拿了一笔钱,在万殇的帮助下开了一个超市。
超市,只要地理位置选好,还是不错的。
经营起来,也比开公司要简单得多。
联系好进货的渠道,定时让批发商送货。
再找两个售货员,两个库管,两个理货员,两个收银员,就能把一个超市给撑起来了。
找两个,是为了让他们能倒班。
一切都忙妥当了,司马静寒就开始四处寻找刘梦翔的下落。
她不知道刘梦翔租的房子在哪里,只好时常在刘梦翔儿子上学的学校旁边等待着。
她觉得,刘梦翔一定会去学校的,虽然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去。
总算是皇天不负有心人,让她等到了。
她看着刘梦翔与三个孩子说完话离开,便跟了上去,一把抓住刘梦翔:“梦翔,你让我好找啊!”
刘梦翔有些神情呆滞的转身望着司马静寒:“你找我做什么?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司马静寒抱着刘梦翔:“不,你还有我,你什么时候都不会失去我的。”
刘梦翔只是呆呆的让司马静寒抱着他,没有任何的反应,就像是个木头人,也不说话。
好久都没有让女人抱过了,他喜欢这种感觉,渴望这种感觉,却又觉得自己已经没有资格去享受这些了。
司马静寒不顾及行人的眼光,直接亲吻了刘梦翔。
而刘梦翔,在司马静寒的亲吻中,被激发了男人的本性。
在他的内心深处,包括他的身体,也都在渴望这种感觉。
一场热吻之后,他的眼睛好像不再那么的呆滞。
“走,跟我走。”司马静寒拉着刘梦翔的手。
刘梦翔就像是一个听话的孩子,乖乖的跟着走。
司马静寒没有车,打了一辆出租车,带着刘梦翔去了她租的房子里:“地方很小,你不要嫌弃就好。”
进了房间,刘梦翔哪里还能控制住压抑已久的欲火。
他把司马静寒抱了起来,抱到了卧室里的床上,疯狂的享受着一个女人的味道。
他已经饿了很久了。
不管现在能抓到的女人是什么样的女人,只要能随了他的意,他都能表现得很疯狂。
而司马静寒却出现了一种错觉,她觉得刘梦翔的内心深处,始终是对她有感情的,才会表现得如此的疯狂。
事后,司马静寒温柔的躺在刘梦翔怀里:“我不要求你现在就和我结婚,虽然我也离了婚,已经是自由之身。跟我一起生活吧,让我带给你家的温暖。”
没了事业,没了老婆,对未来又是一片茫然的男人,遇上这样一个主动投怀送抱的女人,又有什么理由去拒绝呢?
更何况,他已经一无所有。
这样的温暖,让他的心在寒冷中看到了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