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梦翔挠了挠头:“这个,好吧,有什么事,你说吧!”
“什么事也没有,就想来看看你。”司马静寒安静的看着刘梦翔,感觉就是如此静静的看着,也是一种幸福。
“看够了吗?我要工作了。”刘梦翔低下头,翻看着文件。
“没有,永远也看不够。你做你的,我看我的。”司马静寒依然目不转睛的看着刘梦翔。
“那你在这里歇着吧,我要出去见一个客户。”刘梦翔站了起来。
“你离婚了,是吗?”司马静寒也站了起来。
“嗯。不过,我还打算和葛云纤复婚。”刘梦翔看了一眼司马静寒,希望用这样的话,打消她心里的念头。
“没关系,我可以等。而且我正在和俞鸿才办理离婚手续,我会用自由之身,重新追求你。”司马静寒露出了坚定的笑容。
“你又是何苦呢?你们两个孩子都那么大了。”刘梦翔又坐了下来。
“可是你知道我和他是怎么过的吗?”司马静寒把袖子卷了起来。
刘梦翔看得有些傻眼了,司马静寒的胳膊上,全是疤痕:“这是他打的?”
“是的,都是他用皮鞭打的。”司马静寒放下了袖子,自从身上有了这些疤痕,她就再也没有穿过断袖的衣服。
“上次,上次我也没有注意到你身上的疤痕啊?”刘梦翔想起在酒店包房的那一次。
“你别逗了。我为了不让你看到我身上的疤痕,不是连上衣都没让你脱吗?就连腿上,我也是穿着丝袜的。”司马静寒笑了笑,好像对那一次事后的自杀,全然没有了伤感的回忆,而成了一种幸福的记忆。
“我记不太清了,可能是喝得有些多,眼有些花。”刘梦翔觉得这话说得有些不应该,明明是要划分界线,却还提起那样的事情。
可当他看到司马静寒身上的疤痕,心中多少有些怜悯之心。
只不过,怜悯归怜悯,却无法上升到像对葛云纤那样的爱。
“没关系,不记得也不要紧。但我和他离婚,是必然的事情了。之前没离,也是因为想跟他过来找你。听他说,是你的意思,我才跟他过来了。要不然,我早就和他离婚了,不会拖到现在。就是不知道,你会不会嫌弃我这一身的疤痕。”司马静寒低下头。
刘梦翔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才好,只好站起来:“我真的有个客户要见,我先走了。”
他只能逃避。
他不想伤了一个全心全意爱他的女人,更因为他的善良,不想去伤害一个已经浑身是伤疤的女人。
可他又无法因为这种善良,而违心的去接受这个女人。
刘梦翔走了以后,司马静寒走出刘梦翔的办公室,遇上了俞鸿才。
“哟……这么着急啊?这婚都还没离,你就开始找下家了?”俞鸿才的语气有一些阴阳怪气的。
“这话你说错了,当年,你才是我找的下家。现在,应该了结了。如果,我们之间没有那么些伤心的过往,也许我会认命,踏实的跟着你。”司马静寒露出一丝释怀的笑容,转身离去。
万殇跟随在后。
俞鸿才看着,心里那叫个不舒服:“浑身让我打得没一个好地方了,还有三个男人抢着要。谁爱要谁要,我是玩够了。”
刚出了公司的大门,谈玉树就在门口站着:“就算是一三五,二四六,你也得陪我一天了吧?”
这一套,原本是他的女人们给他说过的话。
司马静寒很奇怪的看着谈玉树:“什么一三五,二四六?没搞明白。我没那么花心好吧?不会把时间分成几份,来陪不一样的男人。我做不到。”
她说完,便上了万殇的车。
谈玉树依然在后面跟着。
“我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其实谈玉树也不错。你为什么还是想着那个刘梦翔呢?”万殇说。
嘴上这样说,他又何尝不是单恋一枝花呢?
“哎,感情的事情,有时候还真说不明白。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就是喜欢他。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是喜欢他。”司马静寒在万殇的面前,从来都不避讳什么。
她与万殇也是,什么都讲,不管是开心的,不开心的。
因为万殇从来也没给过她任何的压力感,一直都是以好朋友的身份,默默的站在她的身边,倾听着她的唠叨,分析着她的问题。
“既然你喜欢,那就追吧!只不过,你是不是也要为你的未来做一下打算?一般来说,独立的女人,会有独特的魅力。”万殇说。
“你不会是嫌弃我花你的钱了吧?”司马静寒说。
“看你,想哪里去了。我什么时候在意你花我两个钱了?对朋友,我向来都是大方的。我给你一笔钱,看看做点儿什么事情。你这样,没有个正经事儿做,刘梦翔也不见得能看得上眼啊!”万殇说。
“你的话在理。只不过,吃你的,喝你的,我就已经很不好意思了。我怎么好意思要你拿出一大笔钱来,让我做事情呢?”司马静寒说。
“哎,你呀你,怎么就不想想,你要是有事情做了,就不用白吃我的,喝我的了。”万殇说。
“哈哈哈……你还是嫌我吃你的,喝你的啊?”司马静寒大笑着。
其实她心里很明白,万殇绝对不是那种人。
万殇也不仅仅是对她,对所有的朋友,真诚的朋友,都是很大方的。
也因为他的舍财,而有了更大的聚财能力。
当然,舍财,也得看对什么人,不是所有的人都懂得知恩图报。
“你说对了,我就是嫌弃你白吃我的,白喝我的。这是多大一个无底洞啊?只出不进的,还每天都得吃好的。你赶紧的,自己干个事儿,我也就踏实了。”万殇说。
“好好好,你的激将法生效了。但你得帮我想想,我做点儿什么好。”司马静寒开始在自己的脑海中搜索着所有能做的事情,而且投资不会太大的。
她不想欠万殇太大的情。
其实,她的父亲也在想办法东山再起。
虽然司马博文已经打消了再踏入商界的念头,可一想到司马静寒,又觉得对不住孩子。
他的情人邰小烟,也是个不贪图虚荣的女人。
对司马博文有钱没钱,也并不是那么在意。
可邰小烟会全力的支持司马博文,不管他干什么,她都会在背后默默的支持着。
能有这么一个女人,在他事业家庭都走向破灭的时候,还站在他的身后,司马博文的心里,也是很知足了。
“小烟,我打算还做以前的老本行。你觉得行吗?”司马博文拉着邰小烟的手。
“隔行如隔山,做老本行,有做老本行的好处。你怎么选择,我都支持你。”邰小烟依偎在司马博文的怀里。
“这一辈子,能遇上你,真的是我上辈子积的德。”司马博文吻着邰小烟。
一切说得简单,要做起来,就不是那么的容易了。
先不说别的,资金就是一个问题。
当一切都归零,曾经的朋友,那些所谓的朋友,又有多少愿意伸出援手。
当他一个一个打电话,想筹钱的时候,得到了一大堆的借口。
真的是人走茶凉啊!
有钱的时候,谁都往上贴,没钱的时候,谁都绕着走,就怕他借钱。
邰小烟也在到处想办法。
可她认识的那些朋友,能借的,最多也就是个生活费,哪里够启动一个企业的?
而司马博文的前妻,这时候倒是风风火火的,开起了新的公司,用的都是以前老公司的客户。
连曾经与司马博文比较要好的朋友,如今也和许凡薇走得很近。
真的是顺风倒。
这也不能怪那些客户,更不能怪那些朋友。
谁没个家啊,谁都得养家。
再说,那些司马博文曾经的朋友,与许凡薇之间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自然是水往哪边流,船往哪边开了。
司马雪芳被母亲嫁给了新公司的一个大股东,为了是控股。
她直接成了她母亲事业的牺牲品。
于她而言,本身也不怎么相信爱情。
可她的心里,一直都有刘梦翔的身影存在着。
虽说过去了好多年,却总是会偶尔想起。
有时候,还会翻看着手机上没有删除的那个电话号码。
其实刘梦翔也一直都没有换手机号码,虽说从邹县到了济南,又从济南到了邹县。
这也是他的一个习惯,保留着曾经的朋友,能让想起他的朋友,可以很方便的找到他。
这也对他的事业带来了不小的帮助。
有时候,两三年没联系的人了,突然有一天跑出来,聊着聊着,就谈到生意上去了。
人脉,就是财脉,不可忽视的关键。
他从公司里出去,正是要见一位多年不见的朋友。
而这位朋友,是他怎么也想不到的。
正是当年讹诈他的那个小伙子。
是他把那个小伙子送到了医院,还给了医药费。
那个小伙子名叫毛绍钧。
“还记得我吗?大哥,十几年了啊,你都老了。”毛绍钧说。
“真对不起,我可能是真的老了,一时想不起来。”刘梦翔挠着后脑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