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静寒疯狂的亲吻着刘梦翔。
刘梦翔在拒绝中难以承受女人的诱惑,一个深爱着自己的女人的诱惑。
加上药力的作用,他最终还是把持不住了,开始主动起来。
这时候,葛云纤正在赶往酒店。
她觉得,既然刘梦翔愿意改过,能原谅就原谅了吧,没必要总是揪着过往不放。
可当她来到刘梦翔说的那个地方,打开包房门的时候,看到的却是,刘梦翔和司马静寒那不堪入目的景象。
刘梦翔看到了葛云纤,立马从司马静寒的身上下来,穿好衣服。
葛云纤转身,关上门,哭泣着,奔跑着离开了酒店。
刘梦翔一路追了去。
司马静寒穿好衣服,有些精神恍惚。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把持不住也就算了,还被抓了一个现形。
她有一种被人当街拔光了衣服的耻辱感。
她突然感觉到了,她爱得是那么的卑微,卑微到了失去了自我。
她无以承受。
亲生母亲死了,父亲和继母离了,从千金小姐变成了穷光蛋,天天守着孩子。
唯一支撑她活下去的爱情,却又是背地里不能见光的。
她把桌子上的一个茶杯敲在地上打碎,拿起了一个碎片,在自己的手腕处划了下去。
她好像一点儿也没感觉到疼,很麻木的看着血流出自己的身体。
她望着天花板,想象着母亲在等待着她。
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俞鸿才并没有去什么商店买烟,他只是躲了出去。
当他估计着事情差不多了,往回走的时候,看到了刘梦翔追着葛云纤跑出了酒店。
他知道坏事了。
他急忙的回到包房里,看到了倒在血泊中的司马静寒。
他没想到司马静寒会做出这么极端的事情。
他抱起司马静寒,出了酒店,打了一辆出租车,就向医院奔去。
……
葛云纤跑回了家中,拿起了笔,写起了离婚协议书。
刘梦翔追到家里的时候,葛云纤正写着离婚协议。
“媳妇儿,原谅我吧,我错了。”刘梦翔握着葛云纤正在写离婚协议书的手。
“放开。”葛云纤泪眼朦胧的瞪着刘梦翔。
“不放。”刘梦翔说。
“放开。”葛云纤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吼了起来。
三个孩子都被吓得打了一个激灵。
李千兰来到孩子们的身边:“走,跟阿姨去房间里做作业吧。”
刘梦翔从来没见葛云纤这样说过话,他也是吓了一大跳。
葛云纤写好了离婚协议书,自己在上面签了字,便把它递给了刘梦翔:“签字。”
“你先冷静一下再说吧,我不会签字的。”刘梦翔把离婚协议书撕了个粉碎,自己去了客房。
葛云纤又重新写了一份,并拿到了外面不远处的店里,打印好,而且复印了不少份。
她回到家中,从酒柜里拿了一瓶酒,打开瓶盖,一口气把一瓶酒都喝了。
随后,把空酒瓶子随意的往地上一扔,回到卧室里,开上门,从里面反锁着,倒床上就睡觉了。
第二天,刘梦翔照常的上班,继续苦战在夫妻之间的冷战中。
上班时,他接到了俞鸿才的电话,说是司马静寒自杀了,如今还在医院里。
他震惊了,放下手中的工作,开车去了医院。
不管怎么说,那是一条人命。
他不希望司马静寒会有生命的危险。
来到医院里,司马静寒已经脱离了危险期,只是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很不好。
眼神一直处于呆滞状态。
没多久,万殇也赶了过来。
他一直都在默默的关注着司马静寒,出了这样的事情,他当然是知道的。
万殇除了心痛,什么也做不了。
他知道,他无法给司马静寒安慰。
能给司马静寒安慰的,又给不了。
他难受的走出病房,给司马博文打了电话:“静寒出事了,如果您老方便的话,来一趟邹县。”
司马博文听到这话,挂了电话,直接去邰小烟上班的地方,接上她,便去了火车站。
公司倒闭以后,司马博文并没有一蹶不振。
这得多亏了邰小烟的鼓励,和精神上的支持。
他们各自寻找了工作,决定简单的生活下去。
富贵荣华,不过是过眼云烟,比不了身边有一个知心的人。
只要活着,简单的活着,吃什么穿什么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身边有那么一个心里牵挂,也牵挂着自己的人,可以说说贴心的话。
司马博文到了邹县,司马静寒所住的医院里,看着女儿呆滞的眼神,心里说不出的心疼。
他把俞鸿才揪了起来:“你是怎么照顾她的?怎么能让她出这样的事情?”
俞鸿才只是看着司马博文,什么也没有说。
他不能说司马静寒的自杀是因为刘梦翔,他还指着刘梦翔能给他东山再起的机会。
司马博文看着女儿那个样子,心中很是自责。
他觉得,如果他的公司不倒闭,或许女儿不会有今天的事情发生。
有时候,人就是那个样子。
当你有钱的时候,谁都会对你好,不管真好还是假好,至少看着是好的,好像是有一群人在关心着你。
当你败落的时候,那真的就是人走茶凉。
然而,也往往在遇难的时候,才能看得出曾经的那些所谓的朋友,情人,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他来邹县的事情,谈玉树也知道了。
因为,他是在谈玉树的公司上的班。
谈玉树其实一直都深爱着司马静寒。
只是,当司马静寒结婚以后,他就不再与司马静寒联系了。
他觉得,有时候,爱就是一种放手。
既然无缘,那就在断了联系中默默的祝福吧!
不管心里有多想,多么牵挂,都在心里忍了。
不向任何人述说,只在无人的夜里,独自饮酒,淡淡的想,淡淡的伤感。
他也因为司马静寒的结婚,而放弃过自己,在倍受家庭的压力下,相了亲。
相的第一个女人,他就同意了结婚。
可婚后,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他就受不了那种凑合的婚姻。
他觉得很难受,于是便和妻子分居了。
分居的三个月后,他们便离了婚。
从此,不管父母怎么说,他也不再相亲,不想结婚。
他开始徘徊在很多追求他的女人之中。
他不知道那些女人哪个是真爱他,哪个是爱他的钱。
但他是个正常的男人,有着正常男人的需求。
他把每个女人都想象成司马静寒的样子,放纵着自己。
曾经,有女人为了要嫁给他,还给他生下了一个孩子。
到孩子两岁的时候,那个女人才提出来,想和他结婚。
他带着孩子去做了亲子鉴定,也确定了那个孩子就是他的。
可他却对那个女人说:“孩子我可以你,但我不会娶你。”
那个女人名叫苏平彤。
她万万没有想到,生下一个孩子,就是为了要嫁给谈玉树,却得到这样的一个结果。
她无以承受:“你太狠了。要么,你把我和孩子一起带走,要么,你谁也别想带走。”
谈玉树笑了:“哈哈哈……生个孩子,我就一定要娶你吗?这是什么逻辑?要这个孩子的时候,你没有经过我的同意。是你自己决定要的,跟我没有关系。不带就不带,本来我也不知道我还有一个孩子,就当我还不知道一样的。”
苏平彤拦在了谈玉树的前面:“你今天要是敢走,我就死给你看。”
谈玉树不以为然的说:“你要想死,还需要直接告诉我吗?你想死就死吧,我看着。”
苏平彤从包里拿出了一瓶安眠药,看着谈玉树。
谈玉树心想:“使计啊?这是提前准备好的了呀?”
他从苏平彤的手里拿过安眠药。
苏平彤还以为谈玉树舍不得她死。
可是,她没想到,谈玉树打开药瓶的盖子:“这药是真的还是假的?”
“真的,你忘记了,我父亲在精神病医院里工作。我要拿一瓶安眠药,那是很容易的事情。”苏平彤说。
谈玉树把开了盖的安眠药递给了苏平彤:“如果是真的,你就吃吧。对了,要不要我去给你买瓶水?就这么干吃,你咽得下吗?”
苏平彤被逼得气昏了头:“谢谢了,我这里有水。”
说着,便当着谈玉树的面,把一瓶安眠药全给吃了下去。
谈玉树扶着苏平彤:“我是把你直接送火葬场呢,还是帮你叫救护车啊?”
苏平彤感觉到死神的来临,却又对活着,有着莫大的留恋。
她抓着谈玉树的手:“带我去医院。”
谈玉树把苏平彤带到了医院里洗了胃。
在病房里,谈玉树很漠然的看着苏平彤:“你还想死吗?如果还想死,我可以帮你想出N种自杀的方式。”
苏平彤狠狠的瞪着谈玉树:“你的心,为什么这么狠?”
“不是我的心狠。如果一个人不想活了,我说什么都没有用。还不如帮忙想想有没有什么可以死得舒服一点儿的办法。”谈玉树说。
“你就那么讨厌我吗?为了孩子也不愿意娶我吗?”苏平彤流下了眼泪。
“就算我为了孩子娶了你,你也只有独守空房的份。顶着一个谈夫人的空名而已,你又何必呢?不娶你,你还有可能找到一个真正爱你,疼你的男人。”谈玉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