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同意,我坚决不同意离婚。”俞鸿才依然跪在地上。
“好像你同意不同意,结果都会是一样的。你曾经有过家庭暴力,我带静寒去医院做过检查,检查的结果,拍得片子都保留着的。”万殇看了一眼俞鸿才。
“你是不是又跟他好了,你就不要我了,你要给孩子找个继父?”俞鸿才拽着司马静寒的衣服。
“继父也比你这个亲生父亲强一百倍,至少他不会亲手打她,还用刀捅她。”司马静寒一巴掌打在了俞鸿才的脸上。
她不想去解释她与万殇是清白的。
俞鸿才是否误会,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刘梦翔也是万万没想到,俞鸿才会打司马静寒。
可他看着俞鸿才那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想骂的话又都吞了回去。
别人夫妻之间的事情,刘梦翔是不想管的。
他给俞鸿才留下了一万块钱,让他在济南暂时租一个房子,简单的过着日子,处理一下与司马静寒之间的问题。
“不管你和司马静寒最后怎么样,我希望你,或者你带着她,到邹县来投奔我。必定兄弟一场,我是不会不管你的。”刘梦翔拍了拍俞鸿才的肩膀,转身离去。
俞鸿才就像是找到了最后的救命稻草,看到了黎明前最黑暗的一刻,却又满带着希望,知道黎明就在眼前,触手可得。
他在济南继续纠缠着司马静寒,希望司马静寒能接受他。
他也想过,如果把司马静寒带到邹县去,很有可能,又会和刘梦翔不清不楚。
可那又怎么样呢?
也许会因为那样的关系,可以让他如鱼得水。
他会时常的买一些小东西给俞若天。
可是孩子是怕他的,因为被打过,心里上总是有阴影,畏惧,而又不敢拒绝,都是因为害怕所产生的。
他也会给司马静寒买一些小礼物,他也只买得起一些小的。
可司马静寒通常都是直接当着他的面,把东西给扔到垃圾桶,连看都不多看一眼的。
什么样的东西,都不能将他曾经受过的伤给弥补回来。
“东西,你可以扔。但有一件事情,我想告诉你。刘梦翔请我去邹县,他和李梓豪合开的公司里做事。他希望我能带着你和女儿一起去,你会不会同意,我就不知道了。过两天我就动身。”俞鸿才拿出了杀手锏。
他觉得,司马静寒是不会放下刘梦翔的。
果不其然,他还没有走远,司马静寒就拉住了他:“我跟你一起去。但是,有一件事情我要跟你说明白,去了,我们也不会是以夫妻的形式住在一起。可以租一套房子,必须是两居室的,你一间,我和孩子一间。从此以后,你我之间,只有孩子这一层关系。你是孩子的父亲,我是孩子的母亲。但你我之间,没有任何关系。”
俞鸿才停了下来,把司马静寒的话听得很明白,他也想到了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
他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俞若天是我的女儿,我也是舍不得她的。不想和你离婚,也完全是因为她。等我把这边的事情办好,买好票的时候,我来接你。”
说完,他便走了,转身的时候,他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能利用的时候,一定得好好的利用,这就是俞鸿才做人的观点。
万殇把离婚的律师都请好了,见到司马静寒的时候,她却说:“不离了,必定还有个孩子。孩子是需要亲生父母的。”
这样的回答,让万殇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可他向来尊重司马静寒的决定。
一个人,不管将来的路是多么的艰难,那也是自己选择的。
只要自己愿意,谁又能怎么样呢?
或许他们苦着,也是一种心里的幸福呢?
“要不要我帮俞鸿才安排一个工作?”万殇说。
“不用了,谢谢!这些年,你无私的照顾着我们母女俩个,我已经很感谢了。他要去邹县,刘梦翔的公司里上班。我会跟他带着孩子一起过去的,这两天就会动身。”司马静寒苦笑了一下。
万殇听明白了,一切只是为了刘梦翔,而不是俞鸿才。
刘梦翔怎么也不会想到,司马静寒对他的爱,爱到了劫难的深渊。
万殇感慨着,却也无法挽留。
他爱司马静寒,爱到尊重她的爱。
过了几天,俞鸿才便拿着不多的行李,还找司马静寒。
司马静寒就这样,跟着俞鸿才去了邹县。
万殇又怎么能放心得下呢?
他决定,却邹县开一家万家酒店的分家,在邹县,继续默默的守着司马静寒。
哪怕只是在司马静寒看不到他的地方,默默的看着,心里也就知足了。
当俞鸿才带着司马静寒和俞若天,来到刘梦翔的公司。
李梓豪大吃了一惊,却也没说什么。
看着落魄的俞鸿才,就全当是行善事吧!
“采购部现在缺人手,你先去那里顶一段时间。等你熟悉了公司里的流程,我再安排你别的工作。”刘梦翔拍着俞鸿才的肩膀。
俞鸿才哪敢挑三拣四,有个工作,就不错了。
可他的心想却依然想着:“真他妈的是我的好兄弟,自己开的公司,就让我当个小职员?这是在施舍我,可怜我呢?你跟李梓豪当着并头的总经理,不分大小。就给我一个小职员,你他妈的真狠。”
脸上,却笑得很是灿烂:“谢谢三弟啊,要是没有你,我今天可能就要带着老婆孩子睡马路了。”
“自家兄弟,就不要那么客气了。”刘梦翔笑得很真诚。
可他却不知道,他的真诚与善良,会给他带来多大的麻烦。
当俞鸿才与司马静寒找到房子,安定下来,司马静寒就开始给刘梦翔发短信了。
司马静寒一直想着刘梦翔,从来就没有间断过。
时间,并没有冲淡她对刘梦翔的思念。
而是把那种思念酿成了酒,埋藏在了心里最深的土里。
如今,把那思念的酒从心田里挖出来,不但没有变淡,还更为浓烈。
刘梦翔看到短信的时候,心里并不意外,并有些犹豫了。
他想了很多的问题:“兄弟的老婆,到底能不能动?他们现在过得也还可以,是不是可以让一切的过去都成为过去?如果再这样继续下去,我是不是会害了司马静寒?她是那样的深爱着我,我却什么也给不了她。”
他决定用沉默来回答这一切。
司马静寒看不到回复,心里很是着急。
第二天,她又给刘梦翔去了一条短信:“亲爱的,难道你真的忘记了我们的曾经了吗?虽说孩子不是你的,但我的心,一直都是你的,从来没有改变过。”
刘梦翔依然不去理会。
他觉得,就让司马静寒去发短信,总有那么一天,司马静寒累了,闹够了,也就不闹了。
可他却没想过,这么些年,司马静寒也没有把他从心里拔出来。
这样的情感,又怎么能是闹够了,闹累了,就能结束的呢?
司马静寒得不到回复,心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怎么样都不舒服。
她有些发疯,瞎想着:“难道说,他真的忘记了我们的曾经?真的不要我了?为什么就不能直接的告诉我呢?这样的沉默,会让我发疯的,比直接的拒绝更折磨人。”
她开始发着不一样的短信,不再是什么思啊,想啊之类的了:“你不想和我在一起,能不能明确的告诉我,哪怕是很伤人的话,我也要亲耳听到。你这样不言不语,是在用一种沉默折磨着深爱你的女人。”
刘梦翔看到的时候,苦笑了一下,心想着:“难道女人都是那么笨的吗?我不说话,已经代表了一切我不愿意说出口的伤人的话。难道非要我明说吗?那又是何苦呢?”
是啊,有时候,女人就是那么傻,傻得一旦爱了,就没有了脑子,什么用膝盖都能想出来的问题,她们永远是听不到直接的答复,就不知道答案是什么。
所谓的委婉的拒绝,便成了折磨她们更深的利器。
刘梦翔依然没回。
这让司马静寒的精神状态几乎走到疯狂的边缘。
爱之深,就算不会恨,得不到回复,被冷漠在不言不语中,都是一种难以忍受的痛。
她继续发着疯:“你是个男人吗?说句拒绝的话有那么难吗?只要你说,让我不要再打扰你,我就会自动消失,再也不打扰你。你的不言不语,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她问的问题很傻,可能外人都能看明白刘梦翔的意思,唯独她不明白。
这就是所谓的当局者迷吗?
因为着迷,而迷失了自己,不知道方向在哪里。
更可是说,明明方向就在前面,她却偏偏不愿意去看见。
是自欺欺人,不愿意去承认,还是什么?
俞鸿才似乎看得出司马静寒的失落。
他想都不用想,便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了刘梦翔。
他可是深知司马静寒对刘梦翔的情感。
如果爱得不深,又怎么可能跟着他来到邹县呢?
他对司马静寒曾经做的那些事情,只怕是换了别的女人,怎么也不可能再跟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