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听晴,考完研究学位,去了南京工作。
女人,学问太高,想找个男朋友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这样的事,如果能在学校里解决了,那倒也就解决了。
学校里解决不了,踏上社会,打拼一番,坐到高管的位置,再来谈婚姻问题,真的是有不小的难度。
关键是啥呢,书读得多了,想得就更多了,对感情的幼稚程度,会远远的超过书读得少的人。
会更加梦想有一份纯粹的情感,觉得真正的爱情,应该是不受任何外在因素的影响。
认为爱情与年龄无关,与身高无关,与家史无关,与收入无关,与外貌无关。
觉得爱情就应该与两个人的一种心灵相通。
然而,活在这个社会上,比她学历低的,觉得有压力。
但又如何找一个比她学历高的人呢?
就算学历比她高,又未必看得上她。
每当看着别人成双成对的,她的心中就渴望着,渴望着有那么一个男人,能拥抱着她。
寂寞中,她等待着,尤其是在孤独的夜里,总是一个人对着墙上的影子对话。
生活中,朋友们介绍了不少,不是想着她有高收入的,就是觉得她太强,不敢娶的。
这使得她更拼命的工作,钱赚得更多。
然而,一个女人,终归还是想有一个温暖的家。
一个人的夜里,她开始在网上征婚,不提她的工作,不提她的学历。
可征婚网上的,她也并没有找到合适的。
却在一个群聊中认识了一个男人。
她觉得,彼此之前还算谈得来。
通过了半年的交谈以后,她爱上了那个男人,傅文成。
后来,她与傅文成见面了,很自然的恋爱了。
傅文成是在杭州工作,一个工厂的技术工人。
而这一些,并不是刘听晴所在意的。
她甚至于为了能和傅文成在一起,把南京的工作给辞了,去了杭州,重新打拼。
当她觉得可以谈婚嫁的时候,便想带着傅文成见见自己的父母。
而这时候,刘房闲和李寒芳又到了济南。
因为他们想孙子啊,曾经吵架是吵架,但必定是一家人。
而且一切都已经成为了事实,再争也没有什么意义。
刘听晴便带着傅文成到了济南。
“妈,我给你介绍一下,他叫傅文成,是我的男朋友,我们打算商量一下结婚的事情。”刘听晴手拉着傅文成。
傅文成的样子不算难看,而且看着很老实。
李寒芳用眼睛从头到脚的把傅文成看了一下:“你是做什么的,家是哪的,一个月收入多少,兄弟姐妹几个?”
“阿姨,我是杭州人,一个月的收入有四千多块。我是独生子女,父母就我一个。”傅文成很老实的回答着,就像是一个学生在回答老师的问题。
李寒芳的脸色不好看了,皱着眉头:“我不同意这门婚事。一个月四千多块,能给你买得起房子吗?”
“妈,我也上班的。房子,我就能买得起。”刘听晴说。
“反正我不同意。怎么,他还想吃软饭啊?靠我女儿养活他不成?他还不如李梓豪呢,人家好歹现在是个老板,一个月也能挣个几万钱的。”李寒芳说。
傅文成以前从来没觉得自己是在吃软饭,刘听晴与他在一起,也从来没有给他高于他的姿态。
现在听到“吃软饭”三个字,心里很不痛快,当时就转身走了。
“妈,这婚事,你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你要不同意,我就这么跟他过,不要结婚证,一直和他同居着。不就是结婚证吗?不过就是一张纸。”刘听晴说完,追傅文成去了。
而李梓豪,看着刘听晴手拉着一个男人到了家里,他心痛的躲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他没有想到,他一心的挣钱,就为了能娶到刘听晴,到头来,刘听晴却跟了一个连他都不如的男人。
他是这样想的,他觉得,至少他挣的钱比那个傅文成要多得多。
而李寒芳,见到李梓豪每个月给刘梦翔的分红都是三四万块,对李梓豪的看法发生了很大的改变。
当刘听晴跑出去的时候,李寒芳敲开了李梓豪的房门:“你不是说喜欢我女儿吗?我支持你把她追回来。”
“伯母,她的心已经给了别人,我又拿什么把她追回来?”李梓豪低下头。
“你现在有钱了,难道还不会追女人吗?”李寒芳说。
“可她不爱钱,你没看出来吗?”李梓豪心里难受,也走出了家门,去了一个酒吧喝酒。
李寒芳回到客厅,气呼呼的坐在沙发上:“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女儿,我女儿来了,又不敢追。”
“妈,当初不同意的是你,现在支持的还是你,真不知道你想的什么。”刘梦翔抱着二条。
“人的想法是会随着时间改变的。我以前看他不顺眼,现在越看越顺眼了。”李寒芳说。
“我看你是看钱越看越顺眼了。孩子的事情,还是让他们自己决定吧,你就不要干涉了。你能干涉出个什么结果来?”刘房闲说。
“我就是看钱越看越顺眼了,怎么着了吧?你不希望女儿将来的日子过得好一些吗?”李寒芳说。
“咱们的女儿有本事,能挣钱,还怕日子过不好吗?谁挣钱不是一样的。你让我们女儿找个有钱的,什么事情都让小晴听他的,小晴能干吗?那叫好日子吗?”刘房闲说。
“李梓豪不是很好吗?我看梓豪不会什么事情都让小晴听他的。”李寒芳说。
“问题是,小晴不喜欢梓豪,听不听都没用。你就不能少管一些吗?总爱管孩子们的情感问题,说到底,又不是你在找老公,非得你看得上。你当年嫁给我,怎么没有嫌我穷呢?”刘房闲说。
“是啊,你不说我还想不起来。你一提,我倒是想起来了。我真后悔嫁给了你个穷鬼,要啥没啥。我肠子都悔青了。”李寒芳说。
“后悔了还来得及,不想跟我过了,我们就离。离完了,你去找个有钱的。”刘房闲说。
“好啊,我孩子给你生了两个了,带这么大了,人也老了,你要跟我离婚?你个没良心的。”李寒芳站起来,拿拳头打着刘房闲。
刘梦翔和葛云纤带着孩子去了卧室,李千兰也回了自己的卧室。
每一次,父母吵架的时候,刘梦翔都不管。
他觉得,上一辈的事情,还是让上一辈人自己去处理比较好。
“梦翔,你不去劝劝吗?就让他们这么吵啊?”葛云纤拉了拉刘梦翔的衣角。
“媳妇儿,我说我这衣角为什么变长了呢,原来是你拉的啊!”刘梦翔看着自己的衣角。
“去,讨厌的样子,跟你说正经的呢。”葛云纤用小拳头轻轻的打在刘梦翔的肩膀上。
“我啥时候不正经了?来,妞,给爷笑一个。”刘梦翔拿着一根手指,挑起葛云纤的下巴。
“怎么,你想耍流氓啊?”葛云纤拿着一根手指点在刘梦翔额头上。
“爷要不流氓,你受得了吗?”刘梦翔拿手捏着葛云纤的大腿。
“坏坏的样子,要耍流氓,也得等晚上孩子睡了再说吧?你想教坏儿子啊?”葛云纤看了看三个孩子。
“可是我现在就想耍流氓,怎么办?”刘梦翔把手伸进了葛云纤的衣服里。
“忍着。晚上再说。”葛云纤把刘梦翔的拿开,捂着嘴笑着。
“流氓,流氓……”三个孩子在旁边叫着。
“你看你,把孩子都教坏了。”葛云纤皱着眉头,瞪着刘梦翔。
“没事,他们都不知道‘流氓’是啥意思。”刘梦翔说。
“不要觉得孩子什么都不懂。我们的言行,都在影响着孩子。以后,在孩子面前,还是要注意言行的,听到没?”葛云纤说。
“好吧,夫人下令,老公只好遵从。”刘梦翔站起来,两手抱拳,给葛云纤作了一个揖。
结果,三个孩子觉得好玩,也学着刘梦翔的样子,双手抱拳,给葛云纤作揖。
“看到没?你做什么,他们学什么,一定要注意你的言行。孩子可都在跟着你学。”葛云纤指着三个孩子。
大厅里,刘房闲和李寒芳停止了吵架。
说什么离婚,不过是吵架的气话,怎么可能说离就离。
只不过,李寒芳气得回卧室里躺着去了。
刘房闲坐在客厅里,也是脸红脖子粗的。
听到外面的争吵声停了,刘梦翔和葛云纤才把三个孩子带出来。
刘梦翔跟大儿子说:“去,找爷爷玩去。”
然后跟二儿子和三儿子说:“你们去找奶奶玩。”
大儿子刘俊良来到刘房闲的跟前,拿手拉着刘房闲的手:“爷爷,爷爷……”
刘房闲看着孙子,脸上才露出了笑脸:“好,爷爷陪你玩。”
二儿子刘温文,三儿子刘玉宇,去到李寒芳的床前:“奶奶,奶奶……”
李寒芳看着两个孙子,心里的气也就消了。
孩子,有时能起到消灭战火的特殊效果。
刘梦翔和葛云纤看到刘房闲与李寒芳都展开了笑颜,也相对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