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渐黑的时候,刘梦翔和那个十七八的女孩儿跟着那个四十多岁的女人一起走了。
来到一个小区,一套百来平米的房子。
房子里还有很多人,有四五十岁的男女,也有十几岁的孩子,至少十六岁以上,被称作是成年人的男女们。
四十多岁的女人,在客厅里大声喊着:“开课了,都出来吧。”
她在客厅的黑板上写着:“我叫钱思源。”
“今天有新来的同事,我再自我介绍一下。”钱思源说。
刘梦翔还在为了找到工作而偷笑。
“那位笑的同事,你也做个自我介绍吧。你可是今天新来的。”钱思源说。
刘梦翔愣了一下,站了起来,就像是曾经在学校里上课,被老师点了名。
“我叫刘梦翔,我爸爸给我取这个名字的时候,希望我可以在自己的梦想天堂自由的翱翔。”刘梦翔很严肃的回答着。
“好,请大家欢迎我们的新同事。那位新来的女士也介绍一下自己吧。”钱思源指着那个十七八的女孩儿。
客厅内响起一片掌声,那个新到的女孩儿在掌声中站了起来:“我叫司马静寒。”
“再一次欢迎我们的新同事。”钱思源说。
客厅内又是掌声一片。
“今天我们讲一讲如何看脸说话。比如椭圆形的脸,谁能说一说。”钱思源说。
客厅内一片安静。
钱思源接着说:“脸宽约为脸长的一半,前额与下颌的宽度大致相同。此种脸形的人好强,性急,精力充沛,善妒善怒,很懂得推销自己,但也是不折不扣的死硬派。此类人,喜欢专业形象,不喜欢被反驳,‘附和’是最有说服力的。”
紧接着,钱思源还讲了有关“月形脸”、“方形脸”、“蛋形脸”、“水桶形脸”、“三角形脸”、“瘦长脸”、“大形脸”、“铁形脸”、“中字形脸”、“肉饼形脸”、“王字形脸”的特征与征服的方法。
很快,已经到了半夜十二点。
“不早了,除了新到的同事,别的都各自回房间休息吧。”钱思源说。
刘梦翔以为是要特别关照新来的,以补上以前没有学到的知识。
“知道我们是销售什么的么?”钱思源说。
刘梦翔和司马静寒同时摇了摇头。
“我们销售的是健康理念。就是要告诉生活中的人们,需要怎么要注意生活,才能避免生病,从而延长自己的寿命。”钱思源说。
刘梦翔和司马静寒都很好奇的看着钱思源。
钱思源接着说:“所谓的健康理念就是要带给人们健康。人,大多是被气死的,不是病死的。因为生气,才会得病。”
刘梦翔和司马静寒还是不解的看着钱思源。
“想要加入我们的团队,你们先要了解什么是健康理念。想要了解健康理念,你们就得先自己购买健康理念。”钱思源说。
“买”字在刘梦翔和司马静寒的大脑里出现着,“钱”成了关键的字眼。
他们低下头,不知所措。
“不多,五百块钱。”钱思源说。
“可是我没钱,要是有钱,我也不会要求包吃包住了。”刘梦翔与司马静寒异口同声的说。
“没钱?没钱你们现在就可以走了。”钱思源说。
刘梦翔正准备离开,被两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拉了下来,上下搜身,在他的衣服口袋里找出了六百块钱。
钱思源拿过六百块钱,又将一百块钱放进了刘梦翔的衣服口袋里:“我们不是骗子。说好只要五百,多一分也不要你的。你既然填了表格,听了我的课,就没有让你白白听的道理。”
刘梦翔使劲的回忆着,才想起清欢曾经把手放在他的衣服口袋的那一幕。
心想着:“你真好,给我钱还不告诉我。应该是顾及我的面子问题。遗憾的是,这钱就这样被人搜走了大部份。我还不知道我是否能在这个行业立足。”
司马静寒也被那两个男人搜了身,一分钱没搜到。
司马静寒想要离去,被钱思源拉住了:“孩子,你也不容易,小小年纪就出来打工。你要是就这样走了,你能去做什么?你还是留下吧,我允许你开欠条,以后再还。或者可以用别的方式偿还。”
司马静寒像是听明白了什么,连连摇头,口里喊着:“不,不……”
可她已经被两个男人架着,扔进了一个没有同事住的小房间里,并在门外加了锁。
司马静寒在房间里大喊着:“放我出去,你们这群骗子……”
这个百多平米的房间,有着改装后的五室一厅。
一间是男同事住的,一间是女同事住的,一间是钱思源住的,一间是那两个男人住的,还有一间空着,如今也有了入住的人。
刘梦翔现在早已经没有了当初应聘成功的喜悦,不能自控的走向了男同事的房间。
其他人已经睡下了,他还站在门口。
只听客厅内,钱思源说:“那个小丫头长得还不错。如果不能帮我们卖东西,把她卖了,也是一笔钱。”
一个男人说:“是当真不错。长得很是水灵,我看着都流口水了。”
钱思源说:“你个色鬼,有我还不够,还打小丫头的主意。”
那个男子说:“我心里一直都只有你。我只是想尝试一下新鲜货色的味道,不过就是玩玩。”
钱思源说:“哎,男人啊……我要是不同意,你会说我小气。”
那个男人说:“你的意思是同意了?”
“同意,只要你别把她弄死了就行。别忘了,我们可还指着她卖个好价钱呢。”钱思源说。
另一个男人说:“钱总,您看,您的最爱今天要去吃小丫头了,能不能让我陪你呀?”
“我这么老了,还有诱惑力么?那女生宿舍里可住着好多年轻又漂亮的小丫头,你就不想拉一个尝一尝?”钱思源说。
那个男人说:“钱总,她们能和您相比吗?要经验没经验,要风韵没风韵。成熟女人的魅力,几个人能和您相比啊?”
钱思源说:“好吧,可我说好了,我只是因为今晚没人陪,寂寞了,找你填个空。我的心里可一直是爱着他的。”
那个男人说:“一直都没忘记过。我不求别的,能补个空,我就知足了。”
刘梦翔在房间里听着,浑身毛骨悚然。
太乱了,这叫什么事?
以前别说听,连想都想不到还有这样的事情。
同时,我在想着那个叫“司马静寒”的小丫头。
可怜的女人,难道就要这样子被糟蹋了?
他听着门外没了声音,在门逢里看了一下客厅的情况,无人。
悄悄的走了出去。
同时听到了钱思源放荡的声音,和司马静寒挣扎的求救声。
而此时,他确定男生宿舍和女生宿舍那些看似睡着的人,一定听到了这不同寻常的声音。
可除了他,谁也没有走出来,甚至于连一个声音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