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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挥别上海

老婆婆虽然病重,但很健谈,而且毫不避讳自己病重的事。瑞克问她是否已经得病很久了,她把她的病情全部告诉了瑞克,她在快40岁的时候就被检查出了患上脑血管畸形的海绵状血管瘤,这之后,虽然他们没有太多钱一次**齐手术费,但一直用老伴的大部分工资来为她延缓病情。

“请问,你女儿叫什么名字呢?”瑞克差不多确定她可能就是唐菲菲那个病重的母亲。那老婆婆还很奇怪呢,为什么瑞克知道她们有个女儿,瑞克说他刚才在看电视时碰巧听到他们在说关于找女儿的事。

她老伴却并不想谈论这个女儿,“你听错了吧,我和老伴,一直都没有孩子的。”他很显然在撒谎嘛!瑞克实在很想知道,因为他内心正筹划着一个想法。他直言不讳地问:“请问,您的女儿是唐菲菲吗?”

老两口的眼睛都闪烁了起来,老伴激动地坐起来,双手紧握瑞克的左手,问道:“小伙子,你知道我们家菲菲在哪里吗?”那恳切的眼神让瑞克被感动了,那是母亲对儿女的关心才显示出的眼神,一想到瑞克已经没有了母亲,他就理解到治不好母亲的病,傻傻的等着母亲去世的消息的唐菲菲是该多么痛苦。他应该挽救这一切。

“没……没错,我认识唐菲菲的,但是……她不认识我。她这些年在外头,做了很多的工作,只为了攒钱为你们治病。请问,你们的手术费大概多少钱?”瑞克瞎编乱造,只为让这两位老人安心,因为老婆婆说,他的病能够一直延续着生命,是靠的一群好心人的募捐。但是手术费却一直没有凑出一份完整的。老婆婆回答的数字是十多万。

瑞克沉默了,这的确是一笔大数字,老爷爷也关心起瑞克来,“小伙子,你这胳膊也摔得不轻啊。”梅克在一旁噗的一声笑了出来,瑞克让他严肃点。瑞克为了让聊天继续下去还瞎编了自己是如何把胳膊摔断的,而梅克在一旁听的偷笑不止。

帕尔用手环通知了瑞克,钱已经偷到了,瑞克还挺无趣的,告诉他:“是啊,全上海都知道数字了,七十万呢。”

“我没数,你怎么知道?”帕尔问道,瑞克打趣地说:“警察叔叔查案的时候,失主帮你数好了,贴心吧?”帕尔一阵无语,没想到竟然上新闻了。皮特正好叼着烟来到了医院瑞克的病房里头,梅克提醒他把烟给灭了,告诫他这里是医院,皮特只好把烟头给掐了,梅克把皮特掳到窗边小声问他:“你怎么还敢到处乱走?真不知道你上头条了?”

“怕什么?难道你连没用的条子都怕?”皮特满不在乎地说。梅克也懒得和他争辩了。就这样瑞克在医院住院有五天了,他也会时常拖着伤出去逛逛,凯瑟菲那个怪物这五天不是在不敞篷的超跑Marussia B3里睡觉就是去摩托车上睡,甚至都忘记了吃饭,还要靠帕尔给他去送饭,饭还是从医院食堂里偷的,却神不知鬼不觉。有时候是梅克用瞬移帮凯瑟菲偷饭,而凯瑟菲这小子就只会吃和睡,五天来甚至没有大小便过。

这些天,看那老婆婆和她老伴比较无趣,瑞克他们经常轮番和两位老人聊天,还给他们送鸡汤什么的,医院的护士都被感动了。这天,瑞克总算出院了,出院之后他立刻把凯瑟菲从超跑上叫醒,然后要求他跟着自己做点事去,凯瑟菲还睡眼朦胧的就跟着瑞克走了,瑞克开了敞篷,迎着风顺着上次的路,由于有条河不能跳过去,所以瑞克还绕了几个弯,终于再一次找到了这座别墅,瑞克只叫了凯瑟菲一起来,因为他或许会有用。

“哈什,在家吗?”瑞克敲门喊道。凯瑟菲在一旁不耐烦地看着……

……

第二天,瑞克办理了出院手续,正要走的时候,打算回病房把落在病房里的礼帽取回来,但是还没进门,就听见了护士与老婆婆的对话:“魏淑琴女士,您的病情实在是太严重了,所以劝您最好在近几日尽快做手术,斩草除根。”老婆婆却一脸愁苦地回答:“我们没有钱凑手术费啊,十多万呢。”

理论了一番之后,护士从病房走了出来,却被门口一直偷听的瑞克拦住,问道:“护士阿姨,请问魏婆婆的手术费要多少钱钱?”

……

瑞克回到病房取了自己的帽子,临走时作出一副高兴的表情,对老婆婆说:“呃……啊,阿姨啊,您一定会好起来的,兴许你就要再看见唐菲菲了呢。”老婆婆虽然高兴,但不是为了自己女儿可能回来而高兴,况且她也不相信女儿会回来。她是为自己能遇到这群懂事的孩子而高兴。但是她的脸却有一丝发愁,因为她知道有可能,她已经活不过这几天了。瑞克走出了病房,临出门还对老婆婆微笑了下。

皮特嘴里还叼着烟,死性不改,他对瑞克说:“小子,你的心理年龄让人猜不透啊,管二十岁的护士姐姐叫阿姨,叫快五十的老太太也叫阿姨?”

“要你管!”瑞克把手插进了裤兜里,然后用比较拽的动作掩饰他回报社会的事实。帕尔叹了口气,说道:“真不知道小迪怎么想的,那可是十二万呐。”

没几分钟护士就进去病房通知了老婆婆:“魏淑琴女士,您的手术费凑齐了,据说是……一个红……哦红十字会为你筹集的钱款,正好凑齐了手术费,您可以准备准备做手术了,就在今天下午。”什么红十字会筹款什么的当然是瑞克要求护士编的,他还是不希望让老婆婆知道,不然她出于自尊心也不会接受的。所以他要求护士撒了这个谎,护士也完全能理解,甚至对这个护士自己所理解的“好心富二代”有了一点爱慕之情。帕尔还挺看不惯:“MD那是老子的血汗钱呐,结果帅哥让他给做了。”

出医院大门的时候,瑞克看到了正在朝医院走的漂亮的女孩儿唐菲菲,瑞克走过去把双手搭在她肩上,然后告诉她:“你的妈妈一定会好起来的,好心人们为你的母亲凑齐了这笔钱,手术下午就会做。”唐菲菲很感激,拥抱了瑞克一下,对他说了声谢谢,然后冲进了医院。

老婆婆还正高兴着,更高兴的事情发生了,她的女儿唐菲菲来到了这间病房,之后便是母女重逢的那些肉麻情节……

医院外,帕尔从跑车里拿出了滑板,瑞克也坐上车,插上钥匙启动了车子,皮特坐到了副驾驶,由于是敞篷的,所以驾驶座后面的空档是可以站着个人的,那便是梅克的座位。

皮特终于能光明正大地抽烟了,五个人也又将踏上征途,一个滑板,一辆银色摩托,一辆Marussia超跑,新的旅程又将开始。

开上公路,帕尔忍不住问道:“你小子怎么做到的?唐菲菲是怎么回事?她不是傀儡吗?”

事情是这样的,瑞克一早就开着车带着凯瑟菲跑到了哈什的别墅里,然后找到了哈什。虽然哈什对他们没有恶意,但最起码也没有把关系拉的太近,凭什么瑞克的要求哈什就要答应呢?所以瑞克央求了哈什一个上午才终于说服了哈什,让他把唐菲菲放了,哈什也不是不好说话的人,所以就这样,唐菲菲就被带回来了,而瑞克又在自己讨厌的人凯瑟菲面前放下尊严苦苦哀求他帮忙。那么多次的打架瑞克也知道,凯瑟菲的功底很深,而艾德拥有消除记忆的能力,想必凯瑟菲身为直传弟子,也一定学到了这个本领。

最后,凯瑟菲勉为其难地把唐菲菲关于司徒熠的部分的记忆全部消除,唐菲菲忘记了那些令人心痛的事情,用一个最上进的自己去面对父母,瑞克已经做到了他能做的一切,总算是让一切都圆满了。

帕尔苦口婆心地对瑞克说:“你这样做对你没有任何好处,难道世界上所有的重病老人都要你来交手术费吗?”

瑞克靠在驾驶座上,戴上了墨镜,仰着头看向天空,车还是在开着,空旷的公路上没有什么车,所以不担心车祸。“帕尔你要记住,世界上治不起病的人有的是,我不会傻到去救每一个,而且我也救不过来。但是当那样的事情就发生在我面前的时候,只说几句暖心的话装好人,我做不到;袖手旁观,我更做不到!”

帕尔踩着滑板抱怨道:“因为这个我可是少买了好多银子弹呢。”瑞克继续说:“我知道失去母亲是什么滋味,即使我变成了无情的吸血鬼,知道一切却只能等待着母亲去世的那一天我也会痛心。我已经在痛苦着,不想再看到那样的人痛苦着,即使她已经是傀儡,我也要把真正的她从绳索之下解救出来,让世间少一份悲剧。”

梅克也说道:“是啊,到了吸血鬼世纪,这样的弱势群体是救不了的,能做些善事也就只有这两年了,不要在末日之时留下遗憾才对。”

帕尔也说不过他们这些讲道理的,当然少***只是玩笑话,帕尔懂得瑞克的内心,就算是他,也愿意为这样的家庭出力的。瑞克墨镜掩饰之下的双眼已经浸满了泪水,他开始思念,思念那好久不见的小墨,“小墨,你怎么样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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