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28日。
劳动节就快到了,虽然这个日子对瑞克没什么意义,但是,幸运的是这次,艾德的心中交给他的任务地点是在中国。虽说不是在故乡上海,但最起码可以用母语交流了。这次的目的地是来自河北省的一座城市,名为迁安。瑞克根本没有听说过有过这种城市,不过,翻开河北省的地图,也确实可以找得到。
他是做运送货物的轮船从巴西跨过太平洋来到天津的,因为近年来巴西与中国的关系越来越好,经济贸易往来也是相当频繁。瑞克到达天津之后,又买了火车票,由于是乱世,瑞克拿把剑别人也不管了。来到迁安时,还是白天,可惜的是这附近根本就没有美国联邦军队的分部,所以根本就没法打听消息。
这次的目标是一个名为匹兹的七代吸血鬼,是末卡维族的吸血鬼,两年前就已经来到了迁安地区,并且在这两年来作恶多端。艾德没有明确说过他做什么恶,但是,艾德交给瑞克的目标,波纳和拉苏,两人并不是那么坏,他们只是维持着本性。而且,回想起来,瑞克还有些不忍心杀掉他们呢。
瑞克来到市区,虽然他很想找个旅馆住下,但是他真的是没钱了,买火车票已经花了他一部分钱,现在他只剩下四千多美金。在里约杀掉辣素之后,瑞克并没将拉苏的头拿去政府领赏金,而且瑞克用十字剑和刀子顺着耶稣像一点一点爬下来之后还遭到所有里约人的封杀。
瑞克走进一家板面馆吃了十二碗面,但是他没有现金,刷卡还不行,而且它的卡里全是美金,所以店家就把瑞克留在店里洗盘子。瑞克骂道:“这什么世道啊。我吃霸王餐你可以打我啊,居然让我做苦工。”这家店很冷清,除了瑞克,再没有别的客人。
巧的是,世界这么大,何处都见她。
瑞克一边洗碗一边看窗外,恰好看见了她,她也看见了瑞克,两人对视了两秒,瑞克傻笑着对她挥了挥手,她有些诧异,瑞克把盘子摔在地上跑出面馆对他说:“墨墨,好久不见!”小墨是为了追踪一件东西才来到这里的,这也是她找了好多年的东西,这一次,她竟发现这东西离她这么近。她刻意看了一眼瑞克的左臂,见面了却不知道说什么。
小墨看了一眼瑞克的穿着,确实比以前奇怪多了,在中国这种地方,瑞克的穿戴未免太奇怪,黑马甲白衬衫放一边,戴着黑色的礼帽是最奇怪的。小墨问他:“你能告诉我你左臂到底受了什么伤吗?”
被问到这个问题,瑞克很不想回答别人。他敲了两下左胳膊,笑着说:“并没有受伤,只是,只是认为很帅。你不这么觉得吗?”瑞克的白衬衫袖子遮住了瑞克的左臂,但是绷带一直缠到每一根手指,近视的人看了还以为是手套。小墨看出了瑞克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但是她怀疑,她要找的东西就在瑞克的左臂上。
瑞克大言不惭地说:“墨墨,你是不是饿了?我请你吃板面吧......”小墨决心追查到底,她勉为其难地跟着瑞克走进板面馆,那个老板瞪着瑞克怒吼道:“臭小子,你吃饭不给钱,不刷碗跑去泡妞,还打碎了我的一个碗,你还想我怎么惩罚你?”小墨问道:“原来你没钱吃饭啊?”
瑞克有些尴尬,不过他从兜里掏出银行卡,对小墨说:“你看,我的卡里有四千多美金呢,只是这个傻B老板不要。”小墨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一百元人民币,对老板说:“他的钱我来给你吧。”那老板色眯眯地看着小墨,接过钱的时候,还想摸一下小墨的手,瑞克抢先一步,从小墨手中拿过钱递给不怀好心的老板,然后让他找钱,再上两大碗面。
瑞克坐在小墨对面,用和那老板一样的眼神看着小墨,说:“墨墨,你对我真好,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了。看来我只好以身相许了!”小墨问他:“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瑞克心想,她根本就不理会以身相许的事情。他平复了一下情绪,对她说:“我是来杀一只吸血鬼的,他的名字叫匹兹。”小墨点了点头,这家伙终于是一个像模像样的吸血鬼猎人了。
“那么,你找到他了?”小墨问,这时,老板过来问道:“你们在谈论匹兹?”
瑞克瞥了一眼那色老板,说:“没你事,快上面,我都快饿死了。”店老板骂道:“你丫刚才不是刚吃完十二碗吗?”小墨问道:“老板,你听说过匹兹吗?”他不客气地坐下,凑近小墨说:“匹兹可是迁安最强的吸血鬼。”
瑞克咳嗽了一声,对老板发出警告,老板识趣地离开了这张桌子。板面做好之后,瑞克狼吞虎咽地吃完,小墨却没有动嘴,瑞克问:“你不吃吗,墨墨?”小墨点了点头,看着这碗面,瑞克毫不犹豫地把面拿到自己这边,囫囵吞枣地吃掉了这碗面。然而,瑞克在即将离开这家店的时候感到头晕目眩......
瑞克昏倒了,小墨扶住了他,心想,这面果然有问题。小墨看着那个老板,他把门锁上,想要关住小墨和瑞克,天已近黄昏,窗外的车辆已经越来越少。店老板走到小墨身边,说:“我就是匹兹的手下,多姆。”小墨表情淡然,根本不怕它的样子。“你堂堂血族,竟然靠在面里下毒......”说这话时,小墨也感到有些头晕目眩。匹兹笑着说:“面没毒,面冒出的热气才有毒!”店老板多姆得意地说。店老板抓住小墨的手,对她说:“告诉你一个秘密,我的作风向来都是,先奸后吸。”多姆哈哈大笑起来,他的嘴里确实长着吸血鬼的牙齿。小墨却有些撑不住,也要昏过去的样子。瑞克已经从小墨的搀扶中倒在了地上。
多姆用手指提着她的下巴,说:“希望你的身体不要让我失望。”紧接着,小墨撑不住完全倒下,多姆一脸淫邪的表情,脱下小墨宽松的黑色外套,却被另一只手抓住。
“在我杀了拉苏与波纳之后,本以为滥杀吸血鬼根本就是一个错误。我还以为吸血鬼都会有贵族的风范。但是,我似乎想得太单纯。”瑞克的左手用力地捏多姆的胳膊,多姆竟然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最后,多姆的骨头直接被瑞克捏断了。
瑞克用左拳把多姆打飞到墙上,从背后拿出十字剑,准备使出十字斩,但是却挥了个空。另一个吸血鬼已经救走了多姆,多姆笑着对他说:“匹兹,多谢救我。”然而,匹兹却直接斩断了多姆的头,留下了多姆的难以置信的表情。匹兹淡淡地说:“这就是你只能在血族底层游走的原因,真是个败类。”然后掏出多姆的血核吞进嘴里,转身看着瑞克说:“我替我的手下龌龊的行为向你说声抱歉,不过,如果你是来杀我的,我自然不会只是带着歉意放过你。”
瑞克紧握着手中的银十字,说:“你用全力自然是最好。”
“但是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你没有受到毒药的影响?”匹兹问出了心中所惑,瑞克回答:“我也不知道。”但是,只要看到他领口的十字架相连闪动的银光,就可以知道答案了。
瑞克的银十字周围已经闪动着银光,匹兹的瞳孔也变成了棕色。瑞克与匹兹想向奔跑,在并不大的小板面馆里,展开了激斗。瑞克的右拳直奔匹兹的头部,却被匹兹躲过,并用左手抓住,瑞克用左拳捶开了匹兹的左手,然后半悬着踢腿,匹兹后仰之后顺势空翻,却被瑞克的下压腿按在了地上。匹兹抓住瑞克的腿,打了一拳,瑞克感觉到了来自腿部的疼痛,急忙抽出腿,站定,匹兹也站了起来,主动攻击,三拳都被瑞克以极快的速度挡住,瑞克喊道:“看我的下三拳!”瑞克左手向匹兹的肚子打,匹兹挡住之后,瑞克的右拳已经打在了匹兹的胸口上,匹兹继续提防着胸口,瑞克的第三拳打在了脸上,匹兹没有防住,瑞克脚下功夫了得,轻轻一绊,匹兹就倒在了地上,瑞克掏出手枪指着匹兹,即将扣动扳机的时候,匹兹喊道:“你有不得不杀我的理由吗?”
瑞克停住了。
匹兹喊道:“其实,我并不认识你,也没有伤害过任何和你有关系的人。但是你却来杀我。说到底,都分不清到底谁是正义的了。”
“什么?”瑞克越听匹兹的话,就越是动摇。匹兹接着说:“其实,我们吸血鬼并没有犯什么错。反而是人类,你们人类才是对世界危害最大的生物。吸血鬼吸人血,是一种本性,正如狼吃羊,羊吃草。但是,人类却一次又一次挑战着大自然的底线。你们聪明,会使用火,但一个不慎就可能燎倒一片草原,让羊没有食物。你们人类自私,为了尝到新口味,就可以随意捕杀羊群,让狼失去了食物。你们人类强大,打着正义的旗号,帮助羊杀死狼,但是狼却失去了生命。当你们人类弱小时,也依旧不甘被我们吸血鬼杀死,你们为了生存,会防卫我们的攻击。但是现在,你们为了生存,开始捕杀我们。有时候我们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做什么伤害人类的事,就已经被你们这些所谓正义的吸血鬼猎人杀了。就像现在,我们无冤无仇,你却要用你手中的枪了结我的性命。你可以杀了我,但是你要记住,当人类再一次与吸血鬼展开战争时,一定是我们血族被人类逼迫出的愤怒!”
瑞克动摇了,的确,她现在所做的确实是一个恶人所谓。原本,他的对手就应该只有克鲁尔。但是现在,他平白无故地杀死了那么多吸血鬼,并非为了报仇,而是为了争夺血榜的排名,领取政府的赏金。
匹兹看到瑞克一副犹豫不决的模样,抓住瑞克的手,瑞克情急之下连开四枪,但是没有一发子弹打中匹兹的心脏。匹兹捂着伤口,虽然吸血鬼有极强的自愈能力,但是不可能感觉不到伤痛。瑞克被匹兹推到一边,手中的十字剑掉在了地上。匹兹狼狈地站起来,捂着伤口,瑞克看着倒在地上的小墨,拿起十字剑,对匹兹说:“的确,原本咱们无冤无仇。但是刚才,你的部下可是伤到了我的女朋友。这样一来,我就有完全的理由杀了你。”
瑞克冲过去,但是这一剑砍得很冲动,被匹兹轻松躲过。瑞克说:“我知道十字斩十个华而不实的招式,单凭这个是无法真正打败吸血鬼的。所以......”瑞克把自己的十字剑扔了出去,像扔飞镖一样,几米外的匹兹笑道:“你真以为它能正好刺中我?”
瑞克却已经跑过去,手里不知何时拿着一把匕首,他喊道:“如果能刺中你,那正好。如果刺不中,我就补八刀!”旋转着的十字剑被匹兹一掌弹开,但十字剑之后是瑞克更加凌厉的攻势,他朝匹兹的心脏捅了八刀,然后喊道:“这样的话,就算你是有九条命的猫,也会死了。”然后另一只手的****又朝着心脏开了两枪。匹兹傻呆呆的愣在原地,瑞克从地上抄起十字剑,并喊道:“这一次,我必须完成这一招——十字斩!”瑞克横向砍断了匹兹的头,纵向把十字剑插进了他的头,把他断掉的头和身体串在一起。
瑞克拔出十字剑,放回背后的铁链上,抱起了小墨,一脚踹开了门,却发现门口已经等候着许多的警察。瑞克对他们说:“你们是来抓吸血鬼的吧,他们两个就在地上躺着,已经被我解决了。”
“你是说你已经承认了他们是你杀的?”那些中国警察问道。瑞克点点头,他们却拿出了手铐,对他说:“你已经被逮捕了。”
瑞克吐了口唾沫,说:“开什么玩笑,老子可是英雄。”说完,抱着小墨向东跑去,警察们骑上摩托,瑞克说:“玩反恐战老子可不怕你们!”瑞克跳上了一个警察的摩托,把他踹下去,然后让小墨坐在前面,以致于子弹不会伤到她。他驾驶着摩托车,后面的警察对瑞克开了两枪,瑞克的后背有一处中枪,另一枪打在了银块上。瑞克忍着痛在转角处的多个分岔路口甩开了警察的追捕,一直骑摩托到唐山地区的联邦特警分部,看到了驻扎在那里的美国特警们,瑞克激动地用英语说:“我,我是吸血鬼猎人,我叫瑞克。我被中国军队追杀了,请帮我。”
他们却说:“谁知道你是真是假。”瑞克却想起了一个人。
“如果你认识的话,就打电话给泰坦上校,他会为我证明的。”瑞克喊道。
远在华盛顿的泰坦接到了唐山打来的电话,听瑞克说完之后,他吐出了嘴里的三根烟,说:“这个小鬼,竟然真的以为老子会帮他。不过,我以后一定要亲手抓住他,这次就帮他这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