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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张氏盗侄潭宠走 刘尚助兄杀贼盗

话说鸡子寨新寨主谭宠,原是衡州东乡谭家村人,祖辈几代都是谭家村有名望的人物,家有独立院宅,水田数百余斗,座落在村北山皂之中。到他祖父这代,已是人丁稀少。祖母生育两男一女,在谭宠生下不到两岁时,其父病死,五岁时母亲又病亡。十岁后,祖父祖母相继过世,谭宠只好随叔婶度日。

谭宠叔叔谭成生性懦弱怕事,三岁那年冬天生火取暖,家里大人不在,不小心被火烧伤,从此留下满脸疤痕。小时候倒不觉得,懂事之后便感到自卑,从此寡言少语。到了娶妻之年,尽管相貌丑陋,因谭家是望族,家境衣食不愁,娶妻倒也不难。谭成娶了邻村张氏为妻,其时年方二八。洞房花烛之时,张氏看见谭成满脸伤疤,大失所望,心里埋怨父母贪财,又恨那花言巧语的李媒婆多事,误了她的终生。张氏虽说是穷苦人家出身,却天生丽质,只见她:

面如水晶,肌似羔羊,乌发数尺,楚楚动人,身材丰满,亭亭玉立。细眉大眼,如一泓秋水盈盈含情。

这张氏虽叹自己命苦,在公婆面前,只得且隐恼藏恨,强颜欢笑,遵守妇道。公婆去世后,因谭成生性懦弱,只知一天到晚下地干活,也不善理家事,偌大个家业由张氏一人打理操办。张氏自然就成了潭家的主人。时间一长,张氏便不把谭成放在眼里,谭成在她眼里只是个供使唤的长工佣人,夫妻间毫无感情可言。久而久之,谭成在张氏的淫威之下,逆来顺受,说东他不敢往西。越是这样,张氏更加窝火,骂他不是个男人,是个三脚踢不出一个屁来的软蛋。

张氏对丈夫谭成是横挑鼻子竖挑眼,看哪里哪里不顺眼,对比她小六岁的侄儿谭宠倒是关怀备至。谭宠练武或外出回来,少不了问寒问暖,体贴周到,不厌其烦。村里老少对张氏刻薄丈夫颇有微词,对她关怀侄儿倒是无可挑剔。旁人以为她没生育儿女,便把谭宠视为己出。

谭宠从小聪明好学,十二岁时已长得身强力壮,在众人眼里是一个英俊少年。祖父在世时,知他爱舞刀弄枪,便把他交给邻村一个姓罗的先生传授武艺,以及念书识字。这位先生文武兼通,不但学问不错,十八般武艺也样样精通。谭宠在罗先生教导下,无论刀枪剑戟,锤斧戈矛,一教就会,不出几年,不但人长得标致,功夫也很了得。

谭宠从小失去父母之爱,没想到遇上一个关爱备至的婶娘。时间一长便对婶娘产生母爱之情,反而对叔父要淡薄许多。每天无论是练武还是下地回来,得先叫一声婶娘。张氏见丈夫回来,不理不睬,如同路人,见了侄儿回来便是热汤泡脚,热饭热菜上桌,忙过不停。谭宠脱下的脏衣服,张氏总是帮他洗得干净,如同服侍少爷一般,月复一月,年复一年,婶侄的感情越拉越近。一家三口,叔叔谭成倒成了局外人。这谭成却不以为然,不但不埋怨张氏对他的冷落,反而感激她对侄儿的关心,让无爹无娘的孩子得到家庭的温暖,能使一家三口和睦相处,做叔叔的才对得起去世的爹娘和早逝的兄嫂。

起初周围人都认为张氏对侄儿的关心,只是长辈对晚辈的呵护。谭宠更不会去多想。后来谭宠一天天长大,十四五岁时候已长成为堂堂七尺汉子,已比张氏高出了一头。这张氏虽说多年没有同丈夫有床第之欢了,但春心仍在,面对这英俊的少年和有意无意的肤体接触,不免就日日有些想头,日子一长,这婆娘竟也动起念头来,想,这辈子嫁的这个窝囊废,哪有享受的日子,要是能同这谭宠能春宵一度,也不枉做一世妇人。

这妇人一动了这个心思,就一发不可收拾,不免就明里暗里给谭宠送情传意,怎奈这谭宠虽长得牛高马大,却是十足的愣头青,对张氏的一往深情,只当是婶侄的亲情。一天,谭成因大姑三十寿辰,被张氏打发去了姑姑家。这大姑家离谭村有二十余里,要过几天才得回家。这日傍晚,谭宠练功回来,见大门掩着,以为叔叔婶婶都去了大姑家,推门进来,屋内一团漆黑,便摸到自己的房中取灯点火,猛然瞧见婶子半躺在自己的床上,谭宠吃惊不少,以为自己走错了房,便要转身出去。张氏哼哼道:“你才回来了么,你婶这半天突然肚子痛得厉害,你叔又死出去了,你来得正好,快帮婶子揉揉。”

谭宠无奈,只好来到床上,张氏哼哼了一会,不觉双手将谭宠双手攥了。谭宠满脸通红。正想逃离,张氏却双手紧紧擤住不放,道:“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还不懂事?” 谭宠低头不敢吭声,被张氏就势将谭宠搂了过来,成就好事。

张氏见天已大亮,便要起床,谭宠不让。张氏道:“你好好休息吧。今后好日子长着呢。”张氏这话一出,谭宠便感到不妙,晓得自己做下了对不起叔叔的逆天之事,悔恨不已。张氏察颜观色,知道说漏了嘴,看谭宠一脸惊慌,怕吓了他,道:“看你这点胆!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为,有什么好担心的?一切有婶子担待。你只要对婶子一片真心,今后就有舒畅日子过。”谭宠再不吭声,倒在床上,心上如十八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不觉身子疲倦,直到太阳升起才醒来。这张氏早已做好饭菜,煮了几个鸡子,又温了一壶好酒,婶侄俩开怀畅饮。谭宠看这张氏两眼含情如秋水映月,一切烦恼早已抛到爪洼国去了。借酒助兴,两人又温存了一番。

次日谭成回家,张氏也不理他。谭成却还似往常一样,一口一个婆娘地叫着,收了大半碗猪肉给他俩吃,这谭宠心里有愧,听到叔叔一声声在叫自己,不觉一阵阵心惊肉跳。

冬去春来,转眼谭宠已是十八岁的青年汉子,不但个头高大,而且长得白面英俊,更有一身好功夫。村里村外有不少的妹子暗恋着他,媒婆也纷纷上门说媒。哪知刚刚进入谭家的门,没说上两句就被张氏轰了出去。老实巴交的谭成不知何故,还到处托媒为侄儿找媳妇。那些媒婆道:“要给你侄儿找媳妇不难,但得先问你婆娘肯不肯,再来找我们说媒不迟。”

谭成听后也没细想,回家对张氏道:“谭宠都快二十的人了,也该给他说亲了。这谭宠一天不成亲,就是你我做叔婶的一块心病,旁人也会说闲话。你平时对侄儿不错,怎么为他找媳妇就不操心了呢?”张氏一听,心里又惊又怕,窝着火骂道:“你这个猪脑子,你我夫妻这些年来没生一男半女,若是你侄儿找了媳妇进来,还不闹着分家。就这分家业,你难道要拱手让给你侄儿侄媳妇,让我们去喝西北风讨米不成?”谭成被张氏一顿臭骂,哪还敢吭声。

常言说得好,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时间一长,细心的人早已看出,谭宠与婶子张氏的关系不清不白。要不然谭宠都二十岁的人了,祖父留下的家业也算丰厚,人品长相在谭家村及周围几个村子中也算是出类拔萃的人物,这样的人一直拖着不成亲,若不是张氏之意,一个青年后生哪有不愿成亲之理。刚开始谭成到处张罗不休,后来也就支支吾吾不提谭宠婚姻之事。慢慢村里也就传开了,说是两婶侄早有一腿。一时众说纷纭,议论不休。

一天,谭成与村里一班男人出外,到宝庆放脚,做小生意。谭家村有个王寡妇,离谭宠家较近,只有两里路远。晓得谭成去了宝庆,便约李氏前去谭家,名义上是去找张氏聊天,实际上是想看看谭宠。那李氏与王寡妇是妯娌,李氏平时还是守规矩的婆娘,只是早就耳闻谭宠不但一表人才,而且很讨女人喜欢,被王寡妇一约,也就动了心思,就一同来见谭宠。

且说谭成外出,张氏就更浪了。这天吃过午饭,收拾一番之后,见天气燥热,而后屋坡上两株大枫树枝繁叶茂遮挡太阳,倒是凉爽。于是张氏便裙罗全卸,从房中取下一扇门板搁在后屋门槛,然后躺在门板上,似白羊一般,手执蒲扇,扇来扇去。那王寡妇与李氏本来要从大门进来,忽然被王寡妇拉着李氏转往屋后坡上走来。走到枫树下一瞧,见张氏躺在门板上乘凉,白净的肌肤,修长的身段,既羡慕又嫉妒。王寡妇心想,我的爹娘怎么没给我这么个脸蛋和身段,这样的风流体态,怎不招男人所爱?便想入非非。

这时就听张氏浪声浪气地叫道:“谭宠,你还在磨蹭什么?”王寡妇一听便来了精神,掐了李氏一把,小声道:“有戏。”两眼直盯下方。不一会,谭宠穿着一条短裤来到张氏跟前。不一会俩人就贴在了一起,被王寡妇与李氏见个真切,惊得目瞪口呆。王寡妇惊道:“姑奶奶我算是白活了。怪不得这婆娘不肯给谭宠成亲,要是奴家也打死不会放过。”李氏不比王寡妇,见到后很是害羞,正想溜走,王寡妇拖住她小声道:“走什么?好戏还在后头。”李氏只得含羞观看。只见得:

一场好戏,让王李二人大开眼界,不自觉地心动起来。王寡妇本想捉奸,却被婶侄之戏看呆了,转过神来时,心有不服。李氏更是苦不堪言,见到此情此景,不觉脸上似醉酒一般绯红。两人商议,不如趁这机会,来个捉奸捉双,这家人也有些家财,不如先敲敲一笔钱财也好。于是双双从坡上跳下来,王寡妇道:“好一对狗男女,岂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婶侄**!真是色胆包天!若是被族长晓得,拿你们这对奸夫**一起沉塘!”

张氏和谭宠正余兴未尽,被王寡妇这一闹,一时吓得魂飞魄散,急忙找衣遮体。王寡妇冷笑着,道: “事都做了,还怕什么丑!这大侄子偷小婶娘,光着身子不更有趣吗?”张氏见事已败露,晓得王寡妇不会放过他们,就说:“事到如今,我们也自认倒霉,你们俩只要不说出去,要我们做什么,只管说就是了。”王寡妇笑了笑,道:“亏你想得明白,都是村里邻里的,抬头不见低头见,我们也不想多要,每人十俩银子吧。”张氏听了,倒吸了一口凉气,想,好你个王寡妇,还说不想多要,这是要了我半个家当呢,也张得了这个口!不觉气上头来,只是事已至此,先得保命要紧,得想个法子脱离这现场才是。只好忍了气,假意笑了笑,说:“要说出这笔钱,也值得的,只是一时也取不出来,能不能容二位宽限几天,待凑齐了,我亲自送到二位府上来。”王寡妇哼了哼,道:“妹妹好想法!我们这次放了你,不要等过了今晚,你就反悔了,我们无凭无据,找哪个说理去!”就上前抢了张氏和谭宠的衣裤,抱在怀里,对李氏道:“不如现在让这谭宠在这里,你陪着妹妹去家里取了钱来,无论如何,不见钱,我是不会走人的。”那李氏胆小,不敢答应,这张氏转念一想,计上心来,对谭宠耳语了几句,道:“既然姐姐信不过我,我答应姐姐才是,只是我就是一时怕真找不来这笔银子来。”王寡妇道对李氏道:“你盯好了,只要全拿出来,我也认了。”张氏就暗暗向谭宠使了个眼色,讨了王寡妇的衣服胡乱穿了,跟着李氏进了屋。

谭宠见俩人走了,就慢慢将自子向王寡妇靠了过来,笑笑说:“姐姐,将衣服给我吧,看怪难为情的。”王寡妇看谭宠靠了过来,正想后退,不想这谭宠突然双手将自己紧紧搂在了怀里,王寡妇一惊,正想喊叫,谭宠却又将一张嘴伸了过来,将自己的嘴紧紧堵住。王寡妇越挣扎,被谭宠搂得越紧。这王寡妇也是久旷之人,刚才又是看了表演的,哪抗得住,三下二下,就没了声气,哼了哼说:“那俩人就要来了!” 谭宠将嘴送到王寡妇耳边,说:“那李氏,已被婶子关在房内,出不来了”,王寡妇才明白自己是被张氏设了套,故意陷害自己,但现已情不由已,只得任被谭宠腿下了自己的小衣。

这张氏深知李氏的性子,假意带着李氏进了屋,也不去取钱,却在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也拉李氏坐下,李氏不坐,道:“王姐在等着呢,我们快些吧。”张氏冷笑道:“妹子,不是我说你,你也有个脑袋,怎么就像是长在那王寡妇头上一样,只听她使唤!你哪天要是被那王寡妇将你卖了,你还会屁巅屁巅地给她数钱呢。”那李氏听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道:“我不管你说什么,你只要把这钱取来。”张氏哼了哼,说:“看来,你也真是糊不上墙的烂泥了。我要不让你亲眼见见,你死也不会相信我的话的。”说着,就上前拉了李氏的手,示意李氏不要吭声,悄悄走向屋后,向外一瞧,只见那王寡妇同谭宠又在重演与张氏的那场戏哩。这李氏疑心自己在做梦,呆了半天,羞愤不已,趁张氏不备,飞也似地跑了。

要知李氏自从嫁到婆家数年,好一棵嫩草,却是早起无甘露,夜黑伴呆人。李氏的男人看似高强猛汉,行起事来如蜻蜓点水雾里看花,任凭李氏百般安慰却望巢止步,时间一长,李氏也只好死了这份芳心,守着个废物男人虚度年华。今日见谭宠演出的这一幕戏,不觉心旌动摇,一夜没有合眼。

没想次日天刚亮,就见张氏找上门来,李氏不晓得这张氏又耍什么鬼,只得小心着开门迎客,见张氏悄悄道:“昨日多有得罪,你也太激性子了,怎么不吭一声就走了?姐许过的诺,决不食言的,那王寡妇就不说了,你的一份,哪能少了你的。”李氏将信将疑,说:“你带来了么?”张氏道:“看你说的,也不是个小数,这大白天哪能带着,不怕被人看见,要不,你晚上到我家来,悄悄取了去。”李氏道:“怕你又在蒙我。”张氏道:“你要不信,你就莫来要了,我是看你实诚,说句实话,你现在也无凭无证,我还怕你说吗?”说着走了。

李氏也是财迷心窍,到了晚上,真就来到张氏府上,进了门,喊了几声张姐,却没有人应,有内室亮着灯,李氏寻到内室,不见张氏,却见谭宠走上前来,冲李氏笑了笑,一把就将李氏搂了。李氏一惊,待要喊人,却又被谭宠堵了嘴,说:“你喊也无益,这家里只有我们俩人。”李氏情知受了这张氏的骗了,想挣扎也无益,只得被谭宠得逞。

事过之后,张氏虽是放下了心,没成想这谭宠沾上了这俩人,却一发不可收拾,不光是明里暗里同这二人行苟且之事,还仗着一身武艺,横行乡里,沾花惹草,无恶不作。一次与张氏行事时终于被谭成闯见,这谭成先前也听了一些风言风语,他只是将信将疑,总不想这两个不同辈份的人会做出这伤风败俗的**之事来。这次亲眼所见,气得七窍生烟。别看他平时胆小怕事,对张氏百依百顺,今日不知哪来的勇气,上前抓住张氏便一顿好打。这张氏平时河东狮子吼,今日被抓了现场,自知理亏,也就慌了神,不知如何是好,哪里还敢反抗。没想到谭宠跳下床,一把抓住谭成提了起来道:“若是识相,我叫你一声叔叔,今日之事你装作没看见,万事皆休。若是张扬出去,我认得叔叔,我的拳头可不认得叔叔。你不想想,婶子这般姿色,你与她般配吗?也只有我,才能享受这花容月貌的女人。”

谭成被侄儿一吓,一股怒气早吓没了。再说谭宠也说得不错,自己的确是配不上张氏,况且家丑不可外扬,只好忍气吞声出屋外,向村口走去。从此这对奸夫**明铺暗盖,张氏对谭成更加嚣张,谭成无可奈何。

一天李氏丈夫外出,谭宠得知后,天一黑就去李氏家中。正要行那苟且之事,没想到谭宠的行踪早已被族人盯上了梢,而李氏的公公又是谭姓的族长。谭宠刚一上床,突然火把通明,一帮会武功的青壮汉子在族长带领下,围住了李氏的住宅,冲到床前把赤条条的奸夫**逮个正着。族长见自己的儿媳妇竟然干出这等丑事,气得白胡须根根立起,大怒道:“还不快把这两个奸夫**捆了?送进祠堂绑在祠堂柱子上,明天召开全族大会,执行沉塘族规。”

谭宠、李氏两个被绑到祠堂柱子上,族长命两个会武功的汉子看守,其他人各自回家。谭宠一生奸淫作恶多端,没想到这次阴沟里翻了船,若不想法逃走,天亮就要沉塘淹死。想到这里,心里直打鼓。年纪轻轻的,什么都完了,婶子、王寡妇、李氏,还有谭村、赵村、刘村那些与他私通的女人,一切都灰飞烟灭。他怎么甘心就这么死去,得想个法子逃出去。好在自己平时的功夫没有白练,使出毕生的力,慢慢活动两手,那被捆的绳索,就渐渐松动。半夜趁看守不注意,迅速松开绳索,准备逃离时,见李氏用哀求的目光盯着他,感到于心不忍,准备上前去解开李氏的绳索逃离,被一看守发现,大闹起来。谭宠想到族长一帮会武功的人就在隔壁,心中胆怯,哪还顾得上李氏的性命,转身逃出祠堂,趁黑夜逃出村外。

这谭宠逃出潭家村,如龙入深潭,虎归深山,在社会上纠集一伙杀人放火的散匪,在衡州城外一带打家劫舍危害乡里。他手下几十个盗匪,有时分开作案,有时集体行动,行事无常,也不在一个地方长期活动。官府大户都拿他没办法。

这谭宠平生有三大爱好,一是好武,每天练武从不间断,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如今他的功夫已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他不但武功高强,而且心狠手辣,他要人死,就好比阎王派人来催命,手下几十个杀人放火之徒个个怕他。二是好色,只要他看到或听到那个村有几分姿色的妹子或少妇,不管是官家大户还是贫苦人家,都会想方设法弄到手。因此事闹得衡州城内外鸡犬不宁,纷纷上告官府要求捕捉这个采花大盗。三是好酒,逢酒必喝,酒量惊人。用他本人的话来说,不知什么叫喝醉。这谭宠也有他的长处,好酒贪杯,却从不贪财,为人豪爽。除女人外,凡是劫来的金银财宝与手下人均分,从不多拿半文,因此手下人即怕他又服他。

谭宠在衡州城外一带混久了,人马也多了,也想占个寨子,当个山大王。前不久他手下人打听到鸡子岭有一伙强人在岭上立寨多年,寨主叫屈云,手下养着五六十号喽啰,聚集不少金银钱财。谭宠一听,虽说感到离衡州城较远,还是召集几十个盗匪,准备攻占这个山寨。一伙人直奔鸡子岭,经过一番苦战,终于打败屈云占领山寨。谭宠一看山寨吃喝居住样样齐全,环境也不错,心里很满意,再不想过那流离奔波的日子了,就在这里享享清福,只是少个压寨夫人,就想到了那张氏,叫来心腹王汉民,吩咐道:“我有个相好的,现住在东乡的谭家村,是那谭成的婆娘,叫张氏。你明日下山去,悄悄把她接上来,也好了却大哥一桩心事。”王汉民一听心里纳闷,又不好多问,次日清晨,便下山去了。

再说谭家村族长见谭宠逃走,便派数路人马捉拿,一夜下来,连个人影也没有见着。族长大为恼火,第二天一大早便要惩办李氏。李氏一想既然罪责难逃,临死之前也得道出心中的冤情和怨气,于是当众人云集祠堂时,哭诉道:“众位乡亲,我也是事出有因,是这家男人无用,才把我逼成这样的。”族长大怒道:“不要脸的荡妇!临死还要向我儿身上泼污水。”李氏哈哈笑道:“自己生了一帮无用的男人,做的也是断子绝孙的事!”骂声不绝。族长的儿子正好从外回来,来到现场,一听这婆娘说的话,满面羞愧,抽身便走。众人议论纷纷,在场的张氏和王寡妇见李氏如此惨情,心里直打鼓,害怕李氏临死时拉她俩个作垫背,听见李氏倒是没有涉及她俩,才放下心来。

这族长被骂,更是怒不可遏,一声令下,可怜李氏年纪轻轻做了替死鬼。李氏沉塘后,张氏倒也安份了,平日里也不当众谩骂谭成,却也对他不闻不问,对谭宠是夜夜想,天天咒,总盼着与他相会,一年年过去,连个影子都没有盼到。

这日一早,张氏打扮一番,出门去赶集,刚来到村口,正遇上一个汉子迎面过来,道:“请问大嫂,谭家村谭成家的张氏可在?”张氏道:“我就是呀”原来这汉子就是王汉民,一看这张氏虽然徐娘半老,却是满面似粉团,浑身风骚样。王汉民道:“原来是嫂夫人,汉民我有礼了。”张氏道:“你找我有何事?”王汉民道:“我是谭宠寨主的手下人,奉大哥之命前来接嫂夫人。”张氏一听,吃了一惊,疑心自己在做梦,半天才反应过来。问道:“谭宠现在在何处?怎么才想起来找我?”王汉民道:“大哥之事一言难尽,还是请嫂夫人速速动身,与小弟前去见大哥吧。”张氏心里咚咚直跳,道:“你在此处等候,我回去就来。”王汉民就递过来一个包袱,道:“请嫂夫人把这包东西带回去留给家人用。这是大哥叮嘱的。”张氏接过,忙慌慌张张去了。

不一会,张氏来到村口,与王汉民出了谭家村,几个喽啰早已在大路旁等候,请张氏上轿后,一路急行抬到鸡子寨。谭宠得知张氏已到,忙出寨相迎。张氏一看,见谭宠不比当年,数载别离,两个有说不出的情与恨。当夜两个重温旧情,张氏道:“算你的良心还没有被狗吃了,没忘记婶子对你的一片痴心。”谭宠道:“这些年来我无时不在思念婶子,只是无法进村。”张氏叹了气,道:“可怜那李氏,她却为你沉塘,造孽啊!”谭宠听了,只是摇头,百般安慰张氏,把个张氏弄得神魂颠倒。

且说屈云领着刘尚和上百个喽啰与猎手,不到两个时辰就赶到鸡子岭。因赶得太急,大伙都很累了,提议在山下休息一夜,等次日清晨再攻打鸡子寨。刘尚不以为然,道:“兵贵神速,不能让山上的谭宠知晓,来个突然袭击,杀他个措手不及。”屈云赞成刘尚之计,便即刻上山捉拿仇敌。这正是:

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

要知谭宠、张氏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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