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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刘元帅归家叙情 小霸王城下逞威

且说冯平、刘尚义军攻占了衡州城,忙出榜安民,严令义军不得骚扰百姓,使得城内居民秋毫无犯,百姓欢欣鼓舞。刘尚安顿公务已毕,便要回梅府见欧明和梅秀,却是欧明自己来将军府要见刘尚与冯平。刘尚、冯平一听,欢喜不已,二人慌忙亲自出门迎接,请到府内入座,冯平鞠手道:“欧老隐身埋名州城,扶助刘元帅家眷,并成大贾豪门,可喜可贺!此次又舍身暗助我入城内应将士,成功占领城门,我等此次能顺利占领衡州,多亏有欧老相助,欧老居功至伟!”欧明笑了笑道:“老夫何足挂齿!老夫自下山归隐以来,何曾会想到,义军竟能如此壮大,攻城破寨,势如破竹,如今竟能破这衡州。老夫得义军喜讯迭至,欣喜不已,夜不能寐。只是这义军连日围城,官军日夜防守,想城里粮草已是空虚。故我等已同城里各大商铺巨头相商,各捐些钱粮布草,以度义军难关。再者这些大绅士掌柜、一再请老夫出面,设宴恭请几位将军,不知能否赏光?”刘尚道:“欧老等捐钱粮布草之意,真乃雪中送炭,我等深谢笑纳,只是宴请一事,我看就免了罢。”冯一听,呵呵笑道:“元帅此言差矣!我等既受人之厚礼,岂不可受人之宴请?依贫道看,宴请可以,但不必排场,我同元帅只带数十位将军参加,也不必安排在酒家客店,就安排在欧老府中,略备几桌即可。我闻元帅夫人也是城中大户,今日元帅荣归,岂不安排元帅夫人参加,何况我这里还有不少女将作伴。”欧明听了,更是欢喜不已,道:“既然军师肯光临寒舍,乃老夫求之不得之荣幸。事不宜迟,就定在明日正午,请梅夫人及众女将军一道参加。”冯平听了,连连叫好,刘尚也暗自欢喜。

当晚,刘尚便回到梅府。梅秀见了,真是又悲又喜,含泪忍悲道:“不想我们终得相聚,那大恩大情之人却已驾鹤西去,梅秀对她寸恩未报,叫我等如何不痛心!”刘尚一听,也不忍垂泪,道:“人既已去,伤心也无益,我一家能得团聚,也是万幸。终是天命使然,你也不必过于自责。”梅秀含泪点了点头,道:“我也在家里为她设了灵堂,早晚焚香奠拜。”刘尚道:“我也想好了,待战乱平息,天下太平,百姓得以安生,我也便效访欧老,归隐山林,建碧云之庵,供后人祭祀,也便了却你我心愿。”梅秀听了,便转悲为喜,点了点头,道:“夫君若是如此,我梅秀真要谢天谢地了。”即叫来小贤、小莹相见,刘尚一见一双儿女已长大成人,心里更是舒畅,当晚合家团圆,设宴助兴,也算尽赏了天伦之乐。一夜间,夫妻相谈别后之事,恩爱相拥,不题。

次日,便同梅秀一同往欧明家来,不想欧明府上早已人山人海,热闹非凡。冯平、兴阳、涂貌、方云、月芳等都迎了上来,见了梅秀,众人一一介绍,欢喜不已。刘尚对冯平、欧明道:“原说只略备数席聚聚,何故如此多人?”欧明笑道:“说是这等说,只是诺大一个州城,三十六行,各门各道,大户商贾,何止数百成千!我还是费尽周折,才只邀了这么些人。”冯平也笑道:“我等不光是看欧老的面子,是我义军还有许多事,要仰仗城中各位大户商贾相助,能结识些富人,也是多多益善。”刘尚一听,笑子笑道:“军师摆的莫不是鸿门宴罢?”冯平一听,呵呵笑道:“好在此事是各大户掌柜捐献在先,宴请在后,否则,贫道就冤枉了!”众人一听,哈哈大笑。

梅秀等同几位女将军闲话,见月芳、杨雪和杨凤姐妹双眼红红的,一打听,才知是月芳的哥哥成谦、杨雪和杨凤姐妹之夫陈林将军阵亡,也不免伤心,只得安慰道:“战场凶险,生死系于瞬间,何况如此大战,为杀敌取胜,连孙盟主都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各将士也必赴汤蹈火,虽死不辞。刘将军、陈将军乃忠肝义胆,舍身取义,壮怀英勇,令人敬仰,我等也不必过于悲伤,还望节哀顺变,不可为此伤了身子。”众姐妹听了,只是叹息。

一时酒宴开席,众人依次序就坐。就见欧明开席,执酒道:“老夫应全城各界名流之托,出面邀请义军元帅、军师与各位将军光临聚会,使我等不胜荣幸之至。今日我衡州光复,乃是在座各位义军英雄豪杰浴血奋战之功。我谨代表全城百姓感谢刘元帅、冯军师和各位将军,为义军旗开得胜攻下衡州城干杯!”一时众声齐诺,一齐喝了,欧明便请冯平致辞。冯平一看,也竟有百十来席,上千人之众,只得对众人道:“衡州乃湖广水陆交通之要地,历年来商贾大户生意往来人众,在江南湖广都享有盛名。只是近年来因当朝昏聩,官府横征暴敛,贪官当道,恶吏横行,以致我衡州商贾大户深受其害,黎民百姓更是水深火热。今我义军既然剿灭官军,清除官吏,新立官府,就必还我衡州百姓一个清白太平的世道,公平交易的场所,安居乐业的天下。”众人听了,欢呼雷动。

冯平又笑道:“今日我等特来吃这杯酒,是因为有一个特殊的因由,今日不妨告诉各位。诸位有所不知,这位欧老,乃我义军隐归于此的前辈首领,还有这位梅秀夫人,乃我刘元帅的原配夫人。此二位在此城埋名隐居多年,我等能攻破此城,全靠欧老及梅夫人暗留我数百义军为内应,攻破城门而引进的大军入城。正因为此,我等前来赴欧老今日之宴,实为谢欧老及梅夫人二位破城之大功矣!”

众人听了,一时惊呼不已。就听一位长老起身道:“好一个欧明!你连我等都瞒得如此紧!原来你们早就是一家子,怪道你能请得动军师元帅及各位将军们。”就听欧明呵呵笑道:“我要不瞒得紧,老夫这条命早被官军投到湘江喂王八了。”众人听了,纷纷笑成一团,恭贺不已。

一时各位大贾绅士便一伙伙前来向冯平和刘尚等敬酒。就见一位皮货商来到刘尚跟前,道:“刘元帅,您还记得小的么?”刘尚一见,似乎有些面熟,一时想不起来,就听此人道:“元帅日理万机,当然想不起来,不知元帅还想起十多年前来衡州卖皮货的事么?”刘尚一听,才恍然大悟,笑呵呵道:“你就是当年的江掌柜么?”这江掌柜一听,感动不已,道:“原来元帅还记在下。”刘尚道:“当年全靠江掌柜收了刘某的皮货,江掌柜交易公平,不欺生客,实令人敬佩,不知那位易老先生现在何处?”江掌柜一听,叹息道:“易老先生早已仙逝了。”刘尚一听,道:“易老先生乃衡州人士之表率,可佩可敬,老先生义助刘某,吾却寸恩未报,现已阴阳相隔,吾实有愧于先生矣。”说罢,叹息不已。江掌柜只得安慰道:“也是易老先生慧眼认人,知元帅非同凡人,才主动相助,我深知易老先生之为人,只知慷慨助人,何曾想过回报,况易老高寿仙逝,也是上天眷顾之报,元帅不必自责才是。”刘尚听了,点了点头,问及江掌柜生意,才知原来这江掌柜如今已是衡州第一皮货大户了。

一时喝到兴处,欧明趁冯平欢喜,便对冯平道:“兄弟有一事请教,现这总管薛超吾已擒,不知军师如何处置?”冯平一听,心知这欧明与这薛超吾关系匪浅,这些年要不是这薛超吾关照,这欧明的生意哪能做得如此之大,便笑了笑道:“我正要请教欧老,不知这薛超吾为官的品行如何?是贪是廉?是该杀还是该放?请欧老做一个评判。”欧明一听,心知肚明,也笑道:“若是帖木儿、姚成怀之流,诛之不冤。若是薛超吾,此人品行还算不差,办事也算公道。为人有度量,并非贪腐之人,若不是他,我等也成不了今日之事。当然,是杀是放,老夫说了不算,还得军师定夺。”冯平点了点头,道:“我义军虽是杀敌破城,但对被押之人,也不能不分是非黑白,滥杀无辜。对所押官员,只要各位都能保举,百姓无公愤者,便可放人。”又问同知、判官等人如何?欧明道:“这些个同知、判官就不同了,一个个贪得无厌,无恶不作,不除不平民愤。”冯平听了,点了点头。

次日,冯平便同刘尚等公决人犯,先是将同知、通判两人判立斩诀,而后才押薛超吾上堂,冯平一见,忙命人松绑,对薛超吾道:“薛大人,委屈你了。你的事,欧老前辈已向我告知。今后有什么想法,不妨直言相告。”薛超吾一听,已知欧明为他说了情,心存感激,道:“任凭元帅和军师发落,下官毫无怨言。”冯平道:“现义军正是用人之际,不如就留在我军中如何?”薛超吾道:“军师好意,下官心领了,只是下官年近花甲。对为官之事,早已厌倦,只想卸甲归田,余度残生。”欧明一听,只得对冯平道:“既然薛大人已厌倦官场,不必强求。请军师还是随薛大人之意吧。”冯平点了点头,刘尚便问道:“我还有一事想问薛大人,上次郴州被我义军攻破,郴州路府总管李家和为何没有在衡州出现?”薛超吾道:“郴州攻破,李总管是来过衡州,帖木儿虽没有追究他,但他已无事可做,在衡州待有月余,便瞞着帖木儿悄悄回老家去了。”刘尚一听,叹息道:“还是他夫人贤德,才有此完满结果。”接着又问胡平下落,薜超吾道:“此人也算有此骨气,当年帖木儿主军湘南时,便请他出山做个副将,被他谢绝了,去年已因病去世了。”刘尚一听,叹息道:“此人能保住晚节,倒也难能可贵。”

数日后,衡州城秩序恢复正常,百姓安居乐业。新盟主易华有令传来,委任刘尚兼衡州路府总管,刘道成为同知,彭树德为通判,廖先明为推官,方云为守将,雷正为副将,率兵马一万镇守衡州。并请冯平、刘尚及诸将领办妥衡州事务,交接完毕后,即回寨视事。

冯平、刘尚等受令后,不敢耽误,即率数万大军护送陈林、刘成谦、赵国柱、陈国森、肖天军的灵柩回铁顶寨,新盟主易华率众下山迎接。先是办理陈林、刘成谦等将军丧事,将几位阵亡将领安葬在孙碧云墓地周围。刘尚取来帖木儿的头放,在孙碧云墓前祭奠,正在哀悼,说来也怪,先前还是大好的晴天,突然乌云滚滚,狂风大作,电闪雷鸣,不一会大雨倾盆。刘尚等只得被人扶到一旁避雨,只见大雨下了半个时辰。待雨过天晴,众人再到坟前时,却发现帖木儿的人头不知去向。刘尚命众人四处寻找,哪里找得到,想是被雨水冲涮到渠沟里,被泥沙埋了,只好作罢。

这帖木儿的人头自那以后就成一个谜团。后人传说,在这之后,帖木儿常常梦缠刘尚,说他死得太冤,要刘尚为他筑坟立碑,连成芳也时时被帖木儿缠得噩梦不断。刘尚无奈,只得派人在孙碧云墓下方筑了一座衣冠冢,并埋下帖木齐一对铜锤,在坟后立了一块石碑,碑上刻着元将帖木齐儿之墓几个字。从此以后才算相安无事,这是后话。

衡州大战后,为恢复义军元气,冯平一面命义人马休整补充,一面与刘尚等计议收复尚被元军占领的州城。其时,红巾军徐寿辉早已在圻水称帝,国号天完。天完帝闻知孙碧云部义军攻占衡州,消灭元军在湘中的主力,已控制湘中南大部州城,湘中已无强敌,大喜,又得知孙碧云不幸阵亡,叹息不已,遣使封易华为湖广参政,并命他配合倪文俊收复湘南路、州、县等地。

易华受命,便召集刘尚、冯平等商议对策,道:“如今我义军已攻占湘中南四路两州四十余县,现尚有永州、道州、全州三路与耒阳、常宁两州还被元军占领,我等应配合天完红巾军,一鼓作气攻下这三路两州。不知元帅与军师有何打算?”

冯平道:“衡州既已收复,我军已休整一段时期,现也是收复三路两州的时候了。我已与元帅计议,常宁与耒阳两州,就在我衡州眼下,防守兵力弱少,城防易攻难守,自然难抵挡我大军,可先礼后兵,待贫道修两封劝降书送给两州州尹。若两州州尹识时务,顺从我义军,便可不动杀伐而取之。道州、全州驻守兵马也不多,收复不难。唯永州乃湘西南重镇,路府总管是蒙古鞑子,现拥兵数千,守将乃北方人士,名叫荣泽,曾是湖广枢密院一员副将,有万夫不当之勇,自从黄胜宁投奔义军后,便调他镇守永州城,手下还有两员副将,一个叫宁生,一个叫郭闻成,均非等闲之辈。再加上永州城池坚固,易守难攻。我等宜先集中重兵,收取永州,只要永州收复,其他各城均不在话下。”

易华一听,点了点头,道:“军师此计甚妙,我军且先取永州,只要永州攻克,便可震慑其他各城,不战而屈人之兵。军师将派何人前往剿敌?”刘尚道:“吾领兵五千前往攻取罢。”冯平笑着摇了摇头道:“杀鸡焉用牛刀!永州比不得衡州,元帅就不必亲往了。”刘尚一听,摇头叹息道:“军师未知我心情,自夫人亡故,我在此山寨,每日睹物思人,情不能禁,终日伤感,不若领兵出征,尚能去悲解愁。请军师体谅,让吾出兵罢。”冯平一听,只得道:“既如此,就请元帅亲征,永州虽比不得衡州,但也大意不得,可命涂貌、黄胜宁为副将,易兴阳为先锋,洪可郎、王克平为付先锋,领兵一万,攻打永州。”易华道:“就依军师所言,请元帅亲征,即日发兵,攻打永州。”

且说这永州路,古为零陵,隋朝改称永州,在湖南道之西南部,位于潇水与湘水交汇处,故永州城周围,山水交汇,江河纵横,水路陆路东接郴州,南连连州、贺州,西邻全州、桂林,北通衡州、宝庆,乃四路通衢。永州路府总管名叫云都儿,乃将门之后,祖父曾做过金吾上将军,因其本身就是一位蒙古人,上司也没有配达鲁花赤,因此云都儿一人统揽永州路大权,也从来没有把下属官吏放在眼里。这云都儿能吃善饮,一日可饮酒数斤,食牛羊肉四五斤。黄胜宁投奔义军后,湖广枢密院派来一员副将,名叫荣泽,湖湘北道人士,原是僧人出身,只因过不了酒肉这一关,仗着一身武艺弃佛投军,因武功高强,一杆禅杖少说有六十余斤,施展起来犹如风车一般,水泼不进。荣泽和焦野是同僚,人称南有焦野,北有荣泽。两个武功不相上下,一个使锤,一个使杖,在一次校场比武中,整整斗了两个时辰不分胜败,武艺在伯仲之间。荣泽因屡立战功,一路升迁,不到十年功夫就做了湖广副将,原觉得宁做鸡头不做凤尾,在湖广枢密院做个副将不如在路府做一方大员威风,便求上司封他到永州做守将。来到永州后,见永州城易守难攻,又有兵马数千,副将数员,因此,从来没有匪乱前来骚扰,荣泽难得有其施展本事的机会,加上这云都儿乃当朝权贵之后,朝中有人,路府军政大权全掌握在他一人之手,守将不过是路府总管看家护院的角色,于是终日无所事事,唯有喝酒消愁,常与云都儿斗酒,不醉不休。时间一长,见云都儿也没有把他当自己人看,心中不满,只好整天饮酒作乐,军务之事也懒得多管。

只是这些日子以来,孙部叛匪猖獗,攻城夺府,势不可挡,令云都儿和荣泽忧心忡忡。这一日,有探子来报,言衡州失守,大将军帖木儿阵亡,潭州又传来消息,称天完红巾军大破元军,元帅甄宗福、万户阿都赤阵亡,现又失去一个王子大将。云都儿不免胆战心惊。这帖木儿功夫盖世,战功累累,手握重兵,在元军中赫赫闻名,却也阵亡在孙部叛匪之手。衡州失守,永州难保。于是慌忙召集守将荣泽、副将宁生、郭闻成与同知、通判、推官等商议对策。

永州的同知、通判、推官一听衡州失守,帖木儿阵亡消息,一个个大惊失色,半晌出声不得。荣泽只得强打精神道:“叛匪攻打衡州,乃帖木儿原因前去讨伐叛匪,结下了怨,后来又打死了叛匪头目孙碧云,才招致叛匪倾大军复仇之故。我永州与他无冤无仇,他何故来攻我!既便他来攻我,常言道,水来土淹,兵来将档,他要来攻我永州,吾手中的这杆掸扙也不是吃素的。”云都儿一听,冷笑道:“荣将军也太小看那叛匪了,你以为他们只是那打家劫舍、占山为王,凭江湖义气,恩怨情仇的土匪么,他们乃是号称义军的叛匪,早已与红巾军勾结,是要杀尽天下元军,占驻大元江山,赶走吾皇,自己来做皇帝的。他现在不光是要占领我永州,所有元军占领的地盘,他们一个个都不会放过。他来打我永州,只是迟早的事,我等岂能有麻痹侥幸心里?再说了,这叛匪连衡州都打得下,帖木儿的数万兵马都不在话下,何况我这小小的府城?”

荣泽见云都儿如此轻讽他,哪里肯服,便哼了哼道:“叛匪破衡州城,无非是使诈,暗派了内贼入城,里应外合所致。我等只是死守,任他使诈,都不要去理会,凭我城高墙厚,我等几位兄弟功夫,也不是好对付的,他还能长了翅膀飞进城里不成?”云都儿一听,便不言语。宁生道:“依荣将军所说,我等死守,倒也使得,然若叛匪久攻不退,终日围城,我城内粮草,也只能维持一两个月,一旦粮草不足,不待叛军攻城,我城里就必先乱,还请路府上下早作打算。”云都儿晓得荣泽手下将士均有对他不满,只得训道:“大敌当前,路府上下要齐心协力,一心抗敌。吾为官多年,这守城和粮草之事,还用你等来提醒?只要你等各尽其职,听吾指挥,将士效命,守好永州城就是了,粮草一事,不必你们操心,本官自有安排。”荣泽、宁生等听了,不好再言,不欢而散。

不久,探子来报,衡州叛匪号称元帅的刘尚,以涂貌、黄胜宁为副将,易兴阳、洪可郎为先锋,领兵一万,前来犯界。云都儿只得召集众将备战,令荣泽率五百兵马守北门,宁生率五百兵马守东门,郭闻成率五百兵马守西门,自己率五百兵马守南门,另二千兵马归云都儿指挥,在城楼四周巡防,以备应急。令各城门守军坚守城池,不能有任何疏漏,没有云都儿之命,不得擅自出城迎敌,违者军法处置。”众将听令后,忙分头准备。

却说刘尚奉盟主易华之命,率马步军一万攻占永州。此为易华接任盟主后亲自指挥的第一仗,因此不敢有失,除派了涂貌、黄胜宁、易兴阳、洪可郎大将外,又增拨易峰、陈虎、唐林与王子成等几员勇将,助刘尚攻城。刘尚令易兴阳、洪可郎与王克平三位正副先锋,领兵三千为前锋,向永州开拔。

易兴阳等奉命后,一路马不停蹄直奔永州城而来。这易兴阳与洪可郎都是性急好战之徒,哪里把永州城放在眼里,到达永州四天的行军路程,他们不到三天就兵临永州城下。一到城下刚刚安营扎寨,这兴阳便命可郎、克平守营,自己带一小队骑兵沿城巡视,侦察敌城地形,从南门巡到西门,又从西门巡到北门,一路耀武扬威,哪里像是来打仗的,却像在是观景赏花的。正在北门城墙上的荣泽一看,见城下的一员头领,小小年纪,如此骄横嚣张,竟丝毫没有把永州的守军放在眼里。荣泽一介武夫,哪受得了这个气,便要出城迎敌,手下的人见状,慌忙阻拦,道:“路府总管大人有令,没有他的命令,不得擅自出城迎敌,违者军法处置,将军休要抗命。”荣泽怒道:“你去禀告云都儿,待吾先去取了那匪首的头来,再向他谢罪!”便令四百兵马严守城门,不得有失,自己持一杆掸扙上马,率一队百十号人马,打开城门,向易兴阳冲杀过来。

这易兴阳正在观城,就见城中一伙百十余骑冲杀出来,领头的将领手持一掸扙,冲兴阳喝道:“无知小儿,敢在本将军城下耀武扬威,吾岂能容得了你如此放肆,先吃吾一杖!”说罢,举杖打来,这易兴阳手正痒痒呢,正愁找不着对手施威,见这冤家持强,有小觑自己之意,气势汹汹来找自己拚命,正中下怀,不禁呵呵大笑,道:“我以为是哪个,原来却是个秃驴,这是你自己要来寻死,怪我不得。”说罢,挺一杆长矛来迎。这双方一接手,都情知对手非同一般,兴阳见这和尚力大无穷,一根数十斤的掸扙的他手里跳得如狂风卷浪,既蛮又狠,令他防不胜防,便知这和尚非等闲之辈;这荣泽一接上手,才知这毛头小子甚是厉害,杀将起来,凶恶异常,手中的长枪如巨龙舞爪,势势杀来,稍有不备,便命丧枪下,情知自己今日是遇上了对手。二人杀得兴起,斗了三十余招,不分胜败。此时云都儿得报,大惊,忙率军往北门而来,见对方也才数十余骑,荣泽也只带了百余骑出城,正在与对方那位年轻头领杀得难解难分。云都儿虽是恼怒荣泽违抗军令,现见其双方两员悍将杀得风生水火,也只得且在一旁观战,见荣泽久战对方不下,也不免心痒难耐,怕他有失,便要出城上前助战,身旁的副将宁生见状,便道:“将军守城要紧,待末将去助荣将军杀了那贼。”说罢,拍马冲出城门助战。

这里兴阳手下哨骑早已将兴阳将军遇敌之事禀报军营里的洪可郎与王克平,二人得报,慌忙率众军前来助战。见兴阳与一光头和尚杀得兴起,洪可郎与王克平深知兴阳性子,只好且不插手,让其发威,看兴阳杀得兴起,如饿虎扑羊,那光头和尚渐渐不敌,就在此时,就见城门有一将冲出城门,来战兴阳,这边洪可郎见了,岂肯放过,便对王克平道:“老将军在此压阵,末将去会会那厮。”拍马来战宁生。宁生欺洪可郎年少,想一枪取他性命,好去助荣泽。哪知这洪可郎虽后起之秀,凶猛却不亚于小霸王。两人略试身手,宁生心中大惊,不敢大意,打起十分精神厮杀起来。这又是一场好拼杀,斗了二十来回合,宁生不敌,正要退下,洪可郎哪肯放过,大喝道:“哪里走!”便一枪刺宁生于马下。可怜宁生一永州副将,大战未开就死在洪可郎的枪下。

云都儿一看,大惊,又见荣泽久战易兴阳,渐渐处于下风,慌忙命鸣金击鼓,收兵回城。王克平乃沙场老将,哪肯放过此机会,指挥众将士冲入敌阵,一阵混战之后,元军大败回城,云都儿下令紧闭城门。这正是:

悍将难展平生勇,郁郁休戈纵酒林,

今日遇敌施威时,才知更有强中人。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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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元穿越三国,本以为蛰居小酒馆,签到满三年,就能回到曾经的繁华盛世。没想到却被刘备发现,能够听到这位绝世高人的心声。“刘元兄弟!跟我走吧!”听过抬棺打仗的,没听过带着酒馆打仗的。不去!我要做咸鱼。“刘元兄弟!知道白玉美人糜贞嘛?我亲自为你撮合!”“什么?糜贞!”刘备名下的女人,我真的能得到嘛?那岂不是说,貂蝉,大乔,小乔,孙尚香……我是那贪色忘义的人嘛!我是那见到美女走不动道的人嘛!我是那……好吧我是!什么时候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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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煌煌九州,浩浩四海。天下之大,壮阔无际。宗门世家,立千秋之传承;帝王圣贤,开万世之道法。移山倒海,元气为尊;通天彻地,元魂作神。万族并立,各成其道。云州南安郡,少年道未成。身世似飘渺,提剑动风云。愿得红颜笑,一笑天下轻······自许人间第一流,且看他携佳人之手,创至尊之道,热血走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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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普通初中,竟然藏着两位卧龙凤雏!?生活的失败者重生的机会居然是必然的?回到中二年代开始努力生活会有什么样的改变?走到巅峰后哪一段经历才是真正的自我?无论哪方面职业的巅峰都会臣服于我,现代帝王 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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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一块玉,我是楚暮的玉那一年他战死了,我四处飘零,最后落在了一位无名的少年手中,我随着他见到了楚暮的妹妹我看着他们纠缠一生,却无能为力我始终不是人,我护不住楚暮最疼爱的妹妹少年记得那一年的阿姐意气风发,骑在马上披着朱红的战袍,那是阿姐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光随着满树的落叶飘下,时光流转,回到那日的普安寺,回到他与阿姐的初遇“从此,你便叫何然,跟在我身边,做我的义弟吧。”“这是离国的太子程连苏,这是甘棠……”后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阿姐越来越不爱笑了,她再也不能骑上战马肆意人生了那四四方方的暗红色的红墙困住了她,困住了本该在战场上挥洒汗血的阿姐多年过后,少年回到了普安寺,只是这一次回来的只有他这是阿姐当年最喜欢的地方,她说这里让人很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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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拥器祖之器,身合逆神之魂,赢邪提剑从祖屋走出,长剑指天一声怒吼:“我要这地,我要这天,尽踩在我的脚下…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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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篇关于流浪猫生存的短篇小说,讲述的是丘林猫族的悲剧式故事,其中不乏又有反思,它们的悲剧源头来自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