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和冰都是我们的医生,不会有问题的。”言茹霜此刻正在极力的压制自己心中的怒火。还真没人,还真没有敢动她身边的人!
“能查到是谁做的吗?”上官佑身上还沾染着言婷的血迹,因为着急也没能来得及处理背后的伤口。
言璃看着一脸阴沉的上官佑,心情无比的复杂。她想了想还是说:“能查到的。不过,你还是先处理一下你背后的伤吧。”
上官佑轻轻叹了口气,点了点头。待慕容昀凯带着上官佑离开后,言茹霜对言璃说:“小璃,等凌和冰替小婷包扎完了,你将她的耳麦取下来给我。我.......亲自查。”
看着言婷所在的房间,言茹霜紧皱眉头叹了口气。
终究还是开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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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言婷耳麦的那一刻,言茹霜的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言婷伤痕累累但仍旧顽强抵抗的画面。
只因为一句“再坚持一会儿,我们马上就到了。”
言茹霜轻叹了一口气,开始了她的工作。不过她很疑惑,究竟是谁将耳麦的信号屏蔽了呢?
随着一系列的进程,言茹霜突然皱起了眉头。她开始尝试来定位这个地址,却发现最后显示的是一个熟悉的地方。
言茹霜冷笑一声,起身便出了门。
宫家,三个人坐在一起似乎正在等待着什么。而宫菲手里拿着一副精致小巧的面具,正在思考着什么。
言茹霜站在宫家门口,看着既熟悉又陌生的建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但是,她今天来是办正事的。
宫菲闻声抬头,看见的正是一脸冰冷的言茹霜。宫菲放下手中的面具,起身问道:“有事吗?”
看着言茹霜面无表情的向前走,宫菲赶紧挡在了蓝冰巧和欧阳夏岚的面前,略带紧张的说:“你到底有什么事?”
言茹霜在宫菲面前站定,眼神凛冽,话语不带任何感情,“我不是来找你的,赶紧让开。”见宫菲迟迟不肯让开,言茹霜伸手将宫菲一推,径直走到了欧阳夏岚的面前。
欧阳夏岚皱着眉头,却不曾想言茹霜突然伸出手掐住了她的脖子。“要是不想死,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在旁边待着!”瞥见蓝冰巧和宫菲想要上前制止,言茹霜的怒火突然控制不住,见状,两个人没再上前。
“言茹霜你有病吧!你赶紧把她放开!”已经跟言茹霜交过手的宫菲不敢贸然上前,她担心言茹霜在冲动之下真的会对欧阳夏岚做出什么事情来。
言茹霜冷笑一声,手上渐渐加大了力度,“欧阳夏岚,好久不见啊!过去这么久了,有些事到了该清算的时候了!”
记得刚回到这里的时候,言茹霜见过一次欧阳夏岚。她对于这个只见过一面的人并不感兴趣,但是她还记得当言婷见到她时恨不得想要将她碎尸万段的模样。
欧阳夏岚有些呼吸不畅,她艰难的说:“呵......那些事情,用得着你来跟我清算吗?”
言茹霜挑眉,缓缓露出一个微笑。“记得欧阳雨婷吗?记得你是怎么欺负她的吗?记得你在背后做过多少对不起她的事情吗!”
“呵......”欧阳夏岚冷笑一声,想到了过去的一些画面,说道:“我当然记得!我也记得当时她是怎么狼狈的逃走的!她为什么会经受那些还不是因为她傻?呵呵......”
话语间,充满了对言婷的嘲讽和不屑。
“她被赶出来,拥有的一切被一件件夺走,承受了将近五年她不该承受的一切......包括就发生在刚刚的被人围堵,你觉得......跟你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吗!”想到几年时间的相处,想到言婷所受的苦,言茹霜不禁眼眶泛红,心里密密麻麻的疼。
淡淡的一笑,言茹霜松开了欧阳夏岚。“未来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你也没办法预知你的结局。就算言婷会放过你,我......也不会放过你!”
在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她转过头又说了一句:“你以为,会那么简单那么轻松吗?呵......”
意味深长的一笑,欧阳夏岚不明所以。简单轻松?什么事情简单轻松?
出了宫家的门口,言茹霜回想起了刚刚在沙发上偶然瞥见的面具。她虽有些怀疑,但仍摇摇了头,告诉自己不会是的,只是自己看错了而已。
但言茹霜越想越不对劲,考虑了一下还是给一个人打了电话,并且开车去了颖雅。一路上言茹霜都愁眉不展。
言茹霜轻叹了一口气,戴上了自己的面具走进了颖雅。“氏,准备两杯红酒。”
言茹霜找了个人比较少的地方坐下,静静地看着门口。一会儿门再次被人推开,走进来的是一个带面具的男子。
看见来者所带的面具,言茹霜有些惊讶。不过随即她调整好了情绪,向他招了招手,说道:“这里!”
何埔孟言坐到了言茹霜对面的位置,有些疑惑的问道:“为什么来这里?你有什么事吗?”
言茹霜递给何埔孟言一杯红酒,只是淡淡的说:“想念这里的酒了。也没什么事,只是心情有些不好。”
“发生什么事了?”他知道,要是没有什么事情,言茹霜是不会来这里的。
“小婷受伤了。”说这话的同时,言茹霜抬眸注视着何埔孟言。何埔孟言有些惊讶,连忙问道:“伤的重吗?怎么受的伤?”
言茹霜摇摇头,笑的有些凄惨。“不严重,至于原因还在调查中。”“哦。”何埔孟言点了点头,喝了一小口酒。
“你不要帮忙的吗?”言茹霜再次抬眸看向何埔孟言,只见何埔孟言一脸的无奈。“我滴个姑奶奶,从我们两个认识开始,关于调查这方面你什么时候找过我了?”
被何埔孟言的话语和表情逗笑,言茹霜点了点头说道:“也是。”然后举起酒杯,向他示意,“喝吧。”
“不过,阿言......”一听到言茹霜这么叫自己,何埔孟言就有些心惊。“只觉得上天都在考验所有的人,本不该受的却让我们都早早的承受了。”
看言茹霜的表情,不像是有什么大事。何埔孟言呼了口气,然后问道:“这话怎么说?”
言茹霜看着门口的方向,眼神有些迷茫。她想了想开口说:“十二三岁的年纪本来应该无忧无虑,可遭遇亲人去世,家族没落,好友背叛,不得不走上另一条完全相反的道路。往后的人生中,总是因为回想到过去和那些阴暗的时光而常常在梦中惊醒。喧闹忙碌的世界中,想要保持着一颗初心坚持自己,可每一次又不得不为这残酷的世界改变自己。”
她轻声叹了口气,接着说:“想试着去放下过去,试着以一颗善良的心去原谅别人,可亲人已经离世,失去的也不会再拥有,发生过的一切都不会复原。那又该以什么样的面貌去面对这一切?”
“这一切,都不应该是这个年纪所承受的。本就应该无忧无虑,享受着学校生活,为了前途为了梦想努力着。而不应该是独自一人来面对一群人,不应该伤痕累累,更不应该面色苍白的躺在病床上。”
何埔孟言静静地听着,他心中也很清楚言茹霜所说的意思。看着面前这个些许惆怅的姑娘,由衷地说道:“你长大了。”
他笑笑,伸出手摸了摸言茹霜的脑袋,说了一句:“哪怕这是命运带来的玩笑,我们既然选择了这条不归路,不管多么艰难我们都要去面对。未来所有都是未知数,或许我们经过了这布满荆棘的路,前方迎接我们的鲜花和光芒呢。”
言茹霜看着他深邃的眼眸,笑笑。低下头抚摸着酒杯的边缘,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