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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章:难得讨好

容菀汐原本并未格外注意到卢采曦这边,而只是目光随意一扫。刚好看到了卢采曦这颇有深意的眼神儿。也是卢采曦这眼神儿有些太明显了,让人想忽视都难。

这眼神儿,让容菀汐觉得颇为奇怪。看起来倒好像是她知道些什么似的。卢采曦是个心里不太能藏得住事儿的人,不说是一眼望到底吧,但却也比别人更容易看透一些。若非是真的知道些什么,在她话音刚刚落下的时候,卢采曦是不可能反应过来她对薄馨兰这一番针对的用意的。

在坐之人听了容菀汐的这一番话,自然都知道了她的意图。叫她们过来,就是要查她们昨晚的行踪。

“妾身昨晚和腊梅在屋子里下棋,直到亥时才睡。”冯雅意先说道。完全是回答盘问的样子,并不顺着容菀汐那一番客套话的意思来。

卢采曦笑道:“我就在屋子里化新妆呢,画了几个出来,都觉得不甚满意。洗了画画了洗的,也折腾得快到亥时了。”

齐月灵笑道:“妾身就枯燥得很了,每天晚上啊,也就是做做刺绣什么的。再不然,也就看一些容易看懂的书……都是些话本儿啊、插画之类的,经史子集,妾身是看不懂。昨儿晚上试着看了《中庸》,看了快两个时辰,却是连一句完整的理解都没有。”

相比于冯雅意和卢采曦,这话说得就委婉得。又将容菀汐的意思圆回去了。好像容菀汐只是在问她们平时的生活,并不是在审问什么。

“妾身也差不多,除了做些女工,也就是看一些杂书,打发时间吧。薄姐姐有了身孕,妾身没有什么能送得出手儿的东西,就想着自己做一些小虎头帽子啊、小鞋子啊什么的,待到小公子出生了,送给他。昨儿绣了一晚上,小帽子已经绣了大半儿。”闵红媚笑道。

“昨儿晚上我在看书,没离开房间半步。”柳美人冰冷地说了这一句。

“昨儿晚上妾身和赵姐姐在房中聊天儿、下棋,分出胜负来已经太晚了,我们就在一处睡下了。”刘美人道。

赵姑娘点点头,笑道:“玉洁是个臭棋篓子,总是悔棋耍赖,把妾身气得不行,却又拗不过她。”

听她们各自禀报了昨晚的事儿,容菀汐笑道:“如此听来,姐妹们的日子过得,可是要比我有趣儿得多。赶明个儿我也找你们下棋、绣东西去,大家坐在一起还有个伴儿。”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也就没有必要再继续下去了。原本容菀汐对她们的回答,也是不在意的。要是谁真的做了什么,难道还会因为她开口问了,就直接说出来?

更何况有了薄馨兰先前的表情、以及卢采曦那饶有深意的一眼,其他人,就更显得不重要。

但容菀汐却并未让她们就此离开,而是拖着她们继续闲聊了一会儿。一是因为,不想做得太明显。纵然人人都对她的意图心明镜儿似的。但人家心里的想法是一回事儿,她做成什么样儿,又是另一回事儿了。明面儿上,大家还是要和和气气的。别弄成一个审讯的样子出来。

最重要的却是,她在等宸王回来。

很想要看看,宸王在看到她叫了他的一众姬妾过来“审问”,会是什么反应。

会直接和她恼么?还是顺带着也问上几句?

其实她心底里期望的,反而是前者。希望宸王能把心里的闷气爆发出来,而不是这么一声不响地玩儿冷战。她是真受不了一个聒噪的鹦鹉,忽然变成了一个闷葫芦。

就算他当场发泄出来,会让她在这些姬妾的面前丢脸,她也依旧盼着他有所发泄。丢脸了更好啊,让她丢了脸,等宸王反应过来之后,难免会对她有些许愧疚吧?一有愧疚,心里的怒气就不那么重了,或许局面会好一些。

正尴尬地拖延着时间,听到院子里,雪绒“汪汪”的叫了两声儿。

不用仔细去听脚步声,便知道是宸王回来了。雪绒只有在见着宸王的时候,才会像是要打架一般的、叫得如此激烈亢奋。

“吱呀……”门开了。

宸王看到一屋子的女人,明显愣了一下。

“殿下。”一屋子的女人同时起身,向宸王施了一礼。

容菀汐笑道:“见殿下下朝后没回来,妾身还以为殿下要在外头儿用午膳呢。”

“这都什么时辰了?有什么可聊的,还没聊完?行了,都散了吧。各自回去用午膳去吧!”宸王一摆手,绕过她们,直奔书房去了,并未和她们多做交谈。

“是。”一屋子的女人,齐刷刷的应了一声儿。

“也好,姐妹们先回去吧,改日咱们再聚在一起说话儿。”容菀汐道。

一屋子的女人向容菀汐施了一礼,道了告退等语,袅袅娜娜地退下了。

“馨兰。”已经坐在小书房椅子上的宸王,忽然叫住了薄馨兰。

“在。”走在最后头儿的薄馨兰向宸王屈膝道。

“你昨儿晚上睡得可好?”宸王颇有深意的问道。

原本已经走到门口儿的这些姬妾们,除了柳美人和刘美人之外,都故意放慢了脚步。但没办法,再慢也慢不到哪儿去啊,毕竟已经到了门口儿了。

“劳殿下挂心,妾身睡得很好。”薄馨兰规规矩矩地答道。

宸王不做声儿,看了她半晌。

直到门口儿那些姬妾们已经拖延不住了,都出了房门,宸王才道:“那就好。本王担心你有身子,怕是会睡得不舒服。”

“多谢殿下忧心,妾身……妾身,都好。”薄馨兰说后一句话的时候,是含情脉脉地看着宸王的,一副欲语还休、欲言又止的样子。

“嗯,知道了。这两日你劳累着了,回去好生歇着吧。”宸王道。

“是。”薄馨兰又是中规中矩地一声儿应,垂首出了房门。

一屋子的女人都走了,容菀汐吩咐初夏和知秋:“把椅子都撤下去吧,圆桌儿摆上来。然后去吩咐厨院准备午膳,让他们尽量早些送进来,殿下许是饿了呢。”

不趁着此时多向宸王献殷勤,更待何时啊?

“是。”初夏和知秋应了一声儿,两人一人板着一把椅子出去了。

容菀汐没事儿人似的凑到小书房去,问宸王道:“你刚才叫住薄妃做什么呀?要是真关心人家,你就好好说,干嘛说得阴阳怪气儿的?”

宸王抬眼瞟了她一眼,嘴巴动了动……

没说话。

但静了半晌之后,最终还是开了口:“折腾了一上午,你看出什么来了?”

“我说了,你可别生气啊……”容菀汐小心地查看着宸王的神色,声音也是小心翼翼的。

宸王又抬眼瞟了她一眼,被她这一副怯生生的样子,给弄得没了脾气。脸上的神色和缓了些,点点头:“嗯,你说。”

容菀汐搬了靠窗的一张椅子,凑到宸王身边儿去,在他面前坐着。仔细分析道:“你仔细想一想,谁最有动机?”

宸王当然不会回答她,只是又瞟了她一眼,一副懒得搭理她的样子。

容菀汐也并没有奢望要得到宸王的回答,而是继续道:“这个人呢,动机是有了。我今天试探了一番之后,从她的表情上,便更能确定下来。”

“我直接问薄妃,说昨儿晚上,有人在升平院那边见着了冬雪,不知道是不是你让她过去办事儿的?在我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眼中一点儿诧异都没有,波澜不惊的。可是在我话音落下之后,她却是有些夸张地回身问冬雪。你觉得,这是不是有些不正常?”

顿了下,见宸王没有回应她的意思,便继续道:“其实我只是诈她一诈,觉得如果真的是她要害我,她一定不会自己行动,而是会派最得力的人。如今她手下最得力的人,不就是冬雪么?没想到,还真的诈到了点子上。看来,就是她派冬雪埋伏在升平院附近,用药迷倒了我和翎王,想要坏我的名声。”

说完,继续看宸王。可宸王依旧是眸光盯着空气中的一处,面色呢……说不清是阴沉还是和缓,眼眸中像是蒙了一层迷雾,让人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一句话也不说,就好像没听见她的这一番话似的。

容菀汐觉得,自己已经聒噪了这么久,就差说得口干舌燥了,不能再说下去。于是也便静下来,等着宸王的回应。

宸王还以为,得不到他的回应,容菀汐会继续嘟囔下去,企图用言语来引起他的注意呢。正满心期待着她难得的讨好呢,她的话却又停了下来。毫无征兆的。

屋子里安静下来,宸王觉得,有一口气卡在胸中,上不去、下不来,颇为难受。

这女人是在干什么?明摆着是在讨好他,可是诚意呢,却有这么一点点?

现在做出回应吧,不甘心;等着吧,又觉得,她似乎不会有进一步讨好的举动。

但是……还是要等。

等着,耗着,我看到底是谁最先沉不住气。

难得有一次她自觉理亏、主动讨好,这一次,必须要制住了她。

就耗着,看谁能耗过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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