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总觉得忘记了什么事情。
话说为什么现在自己在睡觉?感觉好像不是睡觉的时间,而且在睡觉之前不是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吗?
身体莫名的疼痛,不,应该是痛觉的残留,实际上身体除了僵硬的关节以外已经没有什么太明显的疼痛了,但是精神上居然还有疼痛的记忆。
好像被什么人斩了一剑。
嗯,斩了一剑没错。
所以现在就淡定的睡在这里吗!
“呜哇!什么状况!”
柴烈火双眼猛地一瞪,双手触摸到的却是软软的床铺,紧接着闻到了一阵相当熟悉的香味。
只要有皇珠仙在就一定会有的香味。
床?
脑袋有些不大灵光,柴烈火敲了敲太阳穴,首先确定现在躺着的地方绝对是床没错,而且还是看上去非常熟悉的床,这里好像是社团活动室。
也就是说自己被打倒之后被送回社团了吗?原来这就是游戏中团灭之后在教堂或者新手村复活的设定对吧?反正无论如何都不会全灭,挂了之后至少会复活主角,其他同伴就可能需要缴纳一定金钱才能复活……
怎么可能啊!
现实中哪有这么方便的传送机制,刚才一定发生了什么!
“啊,烈火,你醒了?太累的话就继续躺着,先别乱动。”
昏暗的社团活动室里唯二的光源就是手机的光芒和窗外的月光。
门口浮现出少女躯体的轮廓,模模糊糊看不清楚,但是可以确定就是皇珠仙没错。
“唔……刚才是怎么回事?啊!抱歉,是我搞糟了对吧……呼……真是没脸见人,社长,谢谢你救了我。”
柴烈火沉默了片刻借以整理脑中混乱的记忆,很快就把破碎的记忆穿在了一起。
一旦开战就只能挨打,实在是太丢脸了,但是没有办法。
等等……
剑伤?
在记忆中横贯身体的剑伤?
应该不是……错觉?
脑袋里突然浮现出了如此的记忆,柴烈火慌忙向自己的胸口摸去,一直摸到腹部,完全没有什么伤痕,伤痕在什么地方来着?
而且没有穿着上衣,还好裤子正常。
“当时我简单做了下急救,回来之后我叫大姐来帮你好好处理了一下伤口,然后我给你又做了下回复,大姐说你醒过来之前最好先不要动我就没把你搬回去,放心,副社长和纱纱那边我已经交代过了,她们都知道……来,让我看看伤口有没有什么不妥。”
散发着清香的身体毫无顾忌地坐在了柴烈火身边,过于柔软的床铺随即陷进去了一块。
“不用……”
借着黯淡的光芒,柴烈火这才看清楚紧贴着自己坐着的皇珠仙是怎样一副打扮。
因为刚刚从浴室出来所以头发依然是湿湿的,而且有一点卷,平时很难判断她究竟是怎样的发型,因为无论是长度还是发型还是颜色都瞬息万变,她好像可以随意用控制身体细胞的方式控制头发生长,有的时候还能像红丸古烈那样直接竖起来……的确很不可思议,有时候是长发,有时候又是精神的短发,非常神奇。
但现在她的半长秀发蓬蓬松松地贴在粉颈上,完全没经过打理,比平时更加真实。
“老老实实的,不要动!”
皇珠仙向柴烈火的胸口摸了过去。
“社长……呜……”
皇珠仙脸上浮现出一丝疑惑,指尖却正好点在柴烈火的〇头位置,非常微妙。
“没事,你看我体内真气完全可以顺利运行,七拼八凑又是什么意思,一剑而已,又不能把人砍碎。”
柴烈火提了口气,让真气顺着经脉流经全身,一点堵塞的感觉都没有。
“烈火你小时候有没有被人分尸过?”
突然,皇珠仙甩出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我是合体的吗!谁来组成头部!”
从理论上讲已经完全不可能了好不好!常识呢!
“果然没有……算了,大概这就是所谓的天赋异禀,心脏长在另一边的人也是存在的,想必身体分裂之后又组合上的人也不是什么问题,嗯,很正常。”
皇珠仙主动说服了自己。
“真是莫名其妙的新设定……”
完全不懂皇珠仙说的是什么,柴烈火觉得以自己的智商大概很难理解,于是也就放弃了思考。
“我说啊,烈火……”
皇珠仙忽然跳下了床,背着手原地转了半圈,一本正经地正面对着柴烈火,面色有些犹豫。
“嗯?”
“对不起,这一次是我大意了,搞错了埋伏的地点。”
越来越小的声音正是心虚的表现。
“没关系啦,要是社长没有赶到我估计真要回归二次元世界了,而且还帮我治疗,这可是救命之恩,将来我无论如何都要报答的。”
柴烈火慌忙换成了整座的姿势,现在的气氛就是这样紧张。
“不,不管怎么样都是我的错,我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凶你……有什么我能赔偿你的吗?只要我能做到的,你尽管说!”
皇珠仙的左手按在胸口,虽然这是一个发誓的姿势,但是此时此刻做出这个动作的话,给人的印象却是——这里随便你怎样摸。
“唔……不用。”
柴烈火死死压住了心头燃起的欲望之火,生怕火焰直接化作鼻血喷出。
不是不想……真要说的话,宁可付出十年的寿命也想摸一摸。
虽然只要过分一点的话应该可以提出各种各样的奇怪要求,但柴烈火觉得自己还是应该有这点觉悟的,如果连救命的恩人都要出手要挟,那岂不是禽兽?
人可以没有节操,但是时时刻刻要记得自己依然是个人。
“肉偿也可以!”
皇珠仙微微拉起了一寸T恤,本来就处于薛定谔状态的大腿几乎露到了根部,距离解除最终封印只有眨眼之遥。
“从哪里听到的词!爱夏姐对吧!显然你并不知道这个词的意思!没防备也要有点限度!”
柴烈火奋力一拍床铺吼道,掌力的震动之下,枕头被高高地弹向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