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罪魁祸黑衣人在中军大军赶到前已经撤走了。
粮草被付之一炬,原本心情很好的袁绍不禁暴跳如雷。
“你们倒是说说,怎么会这样?”,袁绍双目赤红地吼道。负责护卫粮草的将军已经身死,无处泄的袁绍只得朝众人飙。
众将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回答。这把火明显是那些黑衣人所为,但那些黑衣人究竟是谁的部下呢?
见众人无人说话,袁绍更来气了,于是对着众人咆哮不已。众人不敢答话,均低垂着头以回避袁绍的怒火。
刘备也低着头,不过他的眼神中却闪过幸灾乐祸的味道。
袁绍愤怒的咒骂了好一会儿,也许是累了,他终于停了下来,坐在帅坐上呼呼地喘着气,很显然,他的气还没消。
这时,郭图出列朝袁绍道:“主公,此事恐怕是韩馥所为。”
袁绍不禁一愣,随即双眼一睁,“韩馥!对,一定是他!他一定是识破了我的机谋,所以先下手为强焚我粮草,使我不得不退军!好个阴险的韩馥!我定要他不得好死!”
“来人,传令军中工匠赶制攻城军械,以备攻城之用。”,袁绍狠狠地下令道。原来,袁绍军原本打算以借粮为借口诈开城门然后夺城,为了不引起韩馥的疑心,所以军中并未携带有攻城用重型军械,现在如果要强行攻城,就只得就地取材赶制军械。
传令兵领命便要退下,郭图却阻止了他,“慢。”,随即朝袁绍抱拳道:“主公,此事虽然韩馥的嫌疑最大,但颇为蹊跷。如果是韩馥的话,他完全可以布置更多的军队,我军就算不全军覆没,也一定会损失惨重不得不退回洛阳。所以在下以为,此事恐怕也有可能是哪一个不愿意我们获得冀州的诸侯所为,不得不防啊!”
听到郭图又这么说,袁绍顿时犹豫起来,不知该如何是好。
正犹豫间,袁绍正好看到站在一旁低头不语的刘备,于是问道:“玄德,你说我们该当如何呢?”
刘备没想到袁绍竟会问自己,不禁愣了一下,随即略作思忖出列道:“此时情况不明,不如咱们先退回洛阳再作打算吧。”
“三军既动,未建寸功便折返,对士气军心有弊。何况此时虽然情况不明,但我军仍处强势,此时就言退兵未免太过草率。”,郭图斜睨了刘备一眼,语气很不肖地说道。
刘备笑了笑,“这只是在下浅见,至于如何行动,在下惟主公马是瞻。”
郭图冷冷一笑,便没再理会刘备。
郭图朝袁绍抱拳行了一礼,“主公,咱们此时应暂驻此地,然后派人去质问韩馥,看看韩馥作何反应。同时传令渤海,令高览守渤海并筹集粮草,再令颜良、文丑二位将军率大军即刻西进与我等汇合。等我两支大军汇合,不管是什么情况都能够拿下冀州。”
袁绍想了想,觉得郭图的计划可行,正要应允。这时,刘备有说话了,“公则先生所言甚高,只是现在粮草被烧,高览将军运粮来之前这段时间,咱们该如何解决粮食问题?”
这确实是个问题,于是袁绍也看向郭图,眼神中满是希冀之色。
对此,郭图早有计较,“此去巨鹿不远,明日叫淳于将军率军去借些粮来便是。如果不够再去东边的清河借粮。虽然这两地不如冀州富庶,但只要应付到高览将军来到还是没有问题的。”
借粮?呵呵,说得好听,其实是抢粮罢了!刘备心头冷笑道,却没有再说什么了。
听到郭图的筹划,袁绍抑郁的心情好了很多,当即便按照郭图所说的传下了一通号令。
第二天一大早,淳于琼率领两万人马往巨鹿而去。
袁绍矩驻扎下来,为了防止再有敌军突袭,这一次特别加强了周围的瞭望警戒力量,山岗上布了三处哨岗,互为犄角,若想再从此处无声无息地潜进来,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了。
同时,袁绍向冀州派去了使者,他们的任务是试探韩馥的反应。
冀州。韩馥一没睡好,一大早便起来在大厅来回踱步忧心忡忡。昨天里,南边的那场大伙映红了半边天,韩馥虽然在三十里外的冀州却也看见了。早就收到属下报告,袁绍已经率军到达南边三十里处,难道竟会是袁绍出事了?!
正当韩馥忧心之时,高干、旬堪及长史耿武、别驾闵纯、治中李历纷纷先后脚赶来了。
“不知可蝇公的消息?”,韩馥急忙高干旬堪,忧虑之溢于言表。
高干和旬堪互望一眼,荀堪对韩馥道:“韩刺史,难道你真不知道生了什么事?”
韩馥愣了一下,随即微感诧异地反问道:“你这话是何意?我当然不知道生了何事。”
见韩馥的神情不似做假,这让两人不倍感疑惑。昨天那场大火滔天震撼,高干和荀堪都非常震惊,他俩均猜到很可能是袁绍的大军出了问题,如果是这样,那毛馥的嫌疑无疑是最大的。当时高干建议立刻逃出冀州,不过荀堪在略作思忖后却提议留下来,他对高干说:“韩馥确实嫌疑最大,但如果是韩馥的话,我俩就是想跑也是跑不掉的。不如留下来静观其变。”,高干想了想,觉得荀堪说得有道理,于是就同意了荀堪的建议。
荀堪感到事有蹊跷,略作思忖后对韩馥道:“我俩还未接到袁公方面的消息,所以还不知道生了何事。不过我想刺史大人也猜到了,昨的那场大火极有可能是袁公军营出事了。”
韩馥点了点头,他也是这么想的,随即焦急地征询道:“是否需要我派兵前去接应?”
高干和荀堪互望了一眼,两人都犹豫了起来。
这时,长史耿武说话了,“主公,目前情况不明,我军不宜轻动,否则中了埋伏可就大大不妙了。”。耿武心中焦虑不已,他担心这是袁绍的又一个圈套,如果韩馥不查大意派兵出城中了埋伏,冀州就危险了。
韩馥顿时犹豫起来,他觉得袁绍在辖内出事,他羽任派兵救援,但耿武说得不是没有道理,城外情况不明,确实不宜轻动。不过和耿武的担心不同,韩馥倒不是怀疑袁绍有什么用心,而是担心其他的不可测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