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匡原本在洛阳慢条斯理地准备回自己的河内郡。但当他听到手下慌张的报告后,登时慌了。王匡怎么也没想到岳东会到他的河内郡去。
王匡本来在洛阳城外的一个县城抢掠了不少民财,这些东西装了好多辆大车。然而王匡现在也顾不上这些东西了。即刻集合麾下的三万大军,当天便往河内郡急赶。王匡军离开后,军营中一片狼籍,到处是顾不上带走的辎重物资。
王匡率领三万军卒昼夜兼程渡过黄河回到河内郡,然而河内郡城并没有交战的痕迹。
“怎么回事?不是说岳东的征北军来了吗?人呢?怎么这么平静?”,被方悦迎接进城的王匡狐疑地问道,不过王匡倒是稍稍松了口气,不管怎么说,没同征北军交战总是好的。
方悦连忙朝王匡抱拳道:“主公,岳东确实到了咱们的河内郡,不过他们似乎并没有攻击我们的意思。”
王匡眉头一皱,“岳东他们现在在哪?”
“属下一直密切注意他们的动向。岳东他们全都屯驻在箕关上下。”
王匡思忖片刻后又问道:“岳东他们没有任何异动?”
“没有。”,方悦肯定的点了点头。
“你确定?”
“属下确定。”
王匡登时火了,“既然岳东他们没有异动,你干嘛心急火燎地派人叫我回来?!”
方悦吓了一跳,连忙分辨道:“主公,当日岳东征北军突然出现在郡内,属下实在想不到他们除了谋夺本郡外,还有何目的。因此才会派人飞马报知主公。”
王匡简直恨不得将这方悦掐死。一想到丢弃的那些财货物资,王匡就忍不住心痛。那可都是他辛辛苦苦积攒起来的啊!(其实就是抢来的)。那些丢弃在洛阳城外军营中的辎重物资此时恐怕已经被其他诸侯瓜分了。
其实这件事倒怪不得方悦。面对突然到来的他方大军,他的反应是很正常的。王匡也明白这一点,不过虽然如此,他仍然非常怨恨方悦。
王匡看了战战兢兢的方悦一眼,突然道:“岳东既然无恶意,咱们也不能失礼。方悦,我命令你代表我携带礼物去拜访岳东。”
方悦闻言一惊,“主公,这,这……”
王匡立刻露出不悦的神情,“这什么这!这点事难道你都做不了吗!”
看到王匡的神情,方悦知道此事没有商量的余地,只得应承下来。
――――――――――――――――――――――――――――――――――――――
征北军自来到河内郡后,每日里只管操演练军,似乎没有其他的打算。岳东每天和徐庶、陈平商议事务;而张辽、赵云、张郃、李跃、龙且、程咬金几员猛将则演兵练武相互切磋。
六人都是武艺高的骁勇之辈,切磋之下不禁相互生出佩服之心。武将间的友谊不是产生在生死一线的战场,就是在这样的切磋中滋生,然后壮大。
征北军每天都会在箕关下的一块面积很大的平地上操演,与其他军队的操演有些不一样,受岳东的影响,征北军的操练有些现代军队的影子。虽然与其他军队操练的内容有很多不同,但却气势更胜。
每当征北军操练时,周围总会聚集许多的百姓,他们的神情是又新奇又兴奋。每当将士们操练到**时,百姓们总会高声欢呼,那场面很有点后世奥林匹克的味道。征北军和这里的百姓之间关系非常融洽。
其实,征北军刚来时并不是这样的情况。最开始,这周围的百姓对征北军还有些戒惧心理,他们不要说来看操练了,平时都不怎么敢出门。但几天下来,百姓们惊讶地现传闻中骁勇无比的征北军待百姓非常和善,讲话很客气,从不强买强卖,不管买什么都给足了钱,更没有像其他军队惯常的那样强入民宅抢劫财物强夺民女。戒惧的情绪渐渐地淡去,最后消失无踪。并且到后来,百姓们遇到什么困难的事情总是会不由自主地来找征北军,在百姓的心中,征北军已经是非常值得依靠和信赖的力量。
这天,正当岳东在帅帐中同徐庶、陈平商议一些事情时,一名士兵来报,王匡的使者方悦在军营外求见。
徐庶对岳东微笑道:“看来王匡已经看回来了,否则来做使者的不会是方悦。”
一旁的陈平也道:“这方悦是王匡的左膀右臂,此来定是王匡当心我们对河内郡怀有谋夺之心。”
“这方悦来的正好!咱们的那个计划正好可以利用他来实施。”,岳东微笑道,徐庶、陈平也都笑着点了点头。
方悦心怀忐忑地来到征北军军营,不过自始至终都没有生他臆想中的情况。而且岳东还很热情地招待了他。
不过每当方悦旁敲侧击地试探岳东此来的目的时,岳东总是顾左右而言它。这让方悦的心头好像有十五个水桶般,七上八下的。
酒宴过后,岳东还邀请方悦一同检阅了征北军。当方悦看到这数以十万计气势狰狞剽悍的征北军后,心中是既震惊又不安,震惊的是征北军不仅不比传言差,反而犹有过之;不安的是他不知道岳东邀请他一同检阅征北军究竟是何意?‘难道是向我方示威,想迫使我方不战而降不成?!’方悦的心头惊疑不定。
一天下来,方悦不仅没有弄清楚岳东的意图,反而更疑惑了。岳东的表现似乎对河内郡无意,但许多事情却使人不得不心存疑窦。
当方悦回到河内郡城将所见所闻告知王匡后,王匡思忖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继续全城戒严小心防备。
正当王匡坐立不安地猜测着岳东心思的同时,岳东却在焦急地等候洛阳方面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