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逸凡的话让俩小十分激动,竟有些手足无措。
“有点出息行不?”叶逸凡笑着说道。
“师傅,你到底要我们做什么?”小米问道。
叶逸凡露出一个浅浅的邪笑,只要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这个微笑的背后就是有人要倒大霉了。
“就是刚才那头混账的鸟,只要你们能拔下它一根尾羽,我就收你们为徒。”
果然,叶逸凡没有忘记殁鸾用尾羽掀翻光蛹这茬。
俩小一听,小脸儿铁青。他们可都是见识过殁鸾的脾性,如此喜乐无常又恣意妄为的超级高手,又怎么能是他们能动手拔其尾羽。
叶逸凡见俩小的表情,便乐了,笑呵呵的道:“做不到你们就趁早死心。你们先琢磨着怎么样做成这件事,我先去找一下那头无良的鸟。”
叶逸凡说完,一闪身,便消失不见。
翻过一座山头,叶逸凡看到殁鸾正在蹂躏泽西。
那里原本应该是有一座山峰,现在却已经是一个山谷,这全是殁鸾搞出来的。
它用寂焰形成一个包围圈,将泽西死死的围困在里面,然后以如梦之法劫取天道记忆,引来各种力量,有风雨雷电,无形阴阳,全部击打着泽西的肉身以及神魂。却又恰到好处,绝不会伤其性命。
但就算这样,此时的泽西也是异常凄惨,全身上下焦黑如碳,找不出一块完整的皮肤。
“殁鸾,这样搞会出人命的。赶快停下。”叶逸凡急切的声音响彻了整座山谷。
殁鸾见叶逸凡到来,不但没有恶言相信,反而有些献媚的笑道:“你来的真是时候,不愧是救世主般的存在。你赶快给我一株血魂草。不然,这小子真有可能熬不过这一关。”
叶逸凡一听殁鸾的话,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这家伙真是太混蛋,自己没有把握的事情就敢如此去做。这要是泽西真有个三长两短,叫他叶逸凡如何自处,又如何面对小米。
“你就是个混蛋。”叶逸凡虽然骂着殁鸾,但依旧是很迅速的拿出一株血魂草递给了它。
“我警告你,泽西要是出事了,我活劈了你。该死的!”
“放心吧!有了血魂草,他至少也得达到明道巅峰。”殁鸾将血魂草化作药雾,送入寂焰包围圈中,融入泽西的肉身之内。
“小叶子,再弄点瑶池圣水出来!”殁鸾大声嚷道。
叶逸凡真想轮起巴掌就给它一击,没好气的道:“你傻啊!瑶池圣水不能离开瑶池。”
“我知道,所以得麻烦你也进入我的梦幻空间。通过你将瑶池圣水传到泽西的神魂以及识海之中。”
叶逸凡一听,当即就火大,这该死的殁鸾倒真是打的好主意。断然拒绝。
“小叶子,别怪我没有提醒你。要是泽西熬不过去,那就是你的原因。到时候你去跟小米解释。”殁鸾很无耻。
“你大爷!”叶逸凡当真气愤,却也毫无办法,只得纵身跃入寂焰中,进入了殁鸾的梦幻空间。
叶逸凡一踏入梦幻空间,便感觉到一股凌厉的剑气扑面而来。
这让叶逸凡大吃一惊,猜想定是泽西体内出现了大的变故,他无暇他想,迅速上前,一指压在泽西的天台之上,同时一道圣水之力在其神识牵引之下缓缓注入,顺着天台进入了泽西的识海。
泽西识海中的景象让叶逸凡震惊。
其识海之内,神魂舞剑,神魂亦剑,剑亦神魂,剑光飘渺,呼啸不定。
其舞出了光速的剑法,那些显现的剑光与神魂其实都只是一些残痕,神魂与剑的真身早就不在显示的位置了。
虽然泽西的神魂此刻实力惊人,剑法也骇人的很,可是威能却无法收敛,这才导致剑气外泄。
叶逸凡大吃一惊之下,心中忽儿狂喜。这样的景象他虽然没有见过,却听白眉嘀咕过。
白眉说,只有天生心中有剑的人才能修炼到剑的极致,真正跳脱大道,一世逍遥。
叶逸凡万万沒有想到,白眉在漫长岁月中都沒有遇到过的人,却被自己在无意中遇到。
叶逸凡大喜过后,迅速做出反应,释放出始源三千大道中有关剑之道的始源道纹,充满着泽西的识海,让其能更好的悟剑。
“呼……”
泽西的剑更加凌厉,剑光呼啸,却有着扑面而来的黯然绝望之意,看来泽西的心中压抑到了极点,在始源剑道的自然境中,透过剑意发泄了出来。
叶逸凡感同身受。
论绝望,西杉一役,朱雀圣殿之中天馨身死,荧惑之上荧惑一指,哪个都算得上最绝望时。
但叶逸凡所历经的绝望似乎不足泽西的绝望。就这剑意中滔天的黯然绝望之意,就足矣说明泽西是个有着悲惨故事的人。
“剑,亦有生命,于绝望中感悟生命的真谛,才能走出剑的新生。”叶逸凡字字真切,始源之道荡漾,狠狠地撞击着泽西的神魂。
叶逸凡是真担忧泽西在绝望中迷失,变成一台人形杀戮机器。
泽西的神魂感染了绝望,情绪激动,随时可能堕入杀道。
“黯然,绝望,并非真的绝望。依旧会有黎明的到来。泽西,振作起来,挥剑斩绝望,震散无尽的黑暗,迎来新的曙光。”叶逸凡始终如影随行,紧挨着泽西,语音中融入始源静之道,以图唤醒泽西对光明的执念。
其实,叶逸凡完全可以撤掉始源剑之道,那样一来泽西自然就会清醒。只不过泽西好不容易感悟到的黯然剑道将会前功尽弃。这是叶逸凡不想看到的结果。他在博,博泽西能及时醒悟,那样不但能悟出黯然之剑,还能提高神魂的凝实度。
就这样,在叶逸凡字字道音的惊醒下,泽西慢慢的能过控制黯然绝望的气息。甚至还有一丝别的情绪融入到了剑中,却是感应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情绪。
“我是泽西!”泽西的神魂一声大喝,剑与魂融,剑气纵横间,泽西丑陋的面貌发生了惊人的变化。
原来无耳无鼻的丑陋面孔竟然缓缓生出了耳鼻,面部轮廓也发生了钿微的变化。
此时看上去,虽然不说清秀,至少也算长有一张大众脸。
叶逸凡暗叹一声:这是经历过什么凄惨的事,竟然将自己的本来面貌给深深隐藏起来。
他的泽西这个人越来越感兴趣。
泽西渐渐平静下来,之前虽然处于忘我悟剑之境,但对于叶逸凡的到来以及帮助十分清楚。
此时清醒,第一件事情就是跪拜磕头,由衷的道:“多谢上仙指点之恩!”
叶逸凡坦然受之,在修者的世界里,如若不接受他人对于指点之恩的答谢,势必沾惹因果。叶逸凡虽不惧,但也得为泽西着想。
然而泽西接下来的话却让叶逸凡大跌眼镜。
“上仙如此了得,定是仙界巨擎。而我却绝不会受仙界任何赐与。”泽西冷漠如冰,说完之后,竟然抬起右手欲斩断之前明悟的剑之道。
叶逸凡惊愕中,反手一招制住了泽西。苦笑道:“你也太鲁莽!谁告诉你我来自仙界?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何如此排斥仙界,但是我却知道我是怎样敌视仙界的。其他我不能多说,不过你可以去你家门口看看,不久前我在那里斩杀了一片巨大烟草叶子,我相信你应该认识他。”
泽西身为益阳州修仙联盟的护法,自然知晓这颗星球的监控者。他也相信叶逸凡没有必要骗自己。
“对不起。是我愚昧!请先生再受我一拜。”
这次,当泽西跪拜下去的时候,叶逸凡闪身躲过,道:“做人就要豁达些,不要动不动就跪拜!”
泽西却很认真的回答:“非是我不够豁达。既然先生指点我悟出剑之道。自然便是我泽西的恩师。”
“别!千万别!要是让我的一位长辈知道我收你为徒,估计会天上地下的追杀我。我可不敢挑衅他。”叶逸凡连连摆手,如此修剑的绝世天才,若是让他收做徒弟,估计白眉真是会疯掉。
“呃!”泽西有些糊涂了。
“这拜师之事,自然是泽西自己的事。又怎么会与先生的长辈扯上关联?”
叶逸凡笑着解释道:“我这位长辈,终其一生想寻得一位天生心中有剑的徒弟却不得。而你却就是天生心中有剑的人。你说,我怎么敢和他老人家抢夺徒弟。再加上我比你小太多,怎么也不合适做你的师傅。我看呀,咱俩还是做师兄弟好了。”
泽西有些心动,但是却有些不自信。
“可是,您的那位长辈不会因为我年龄太大而不考虑吧?”
“这个你放心。他绝对只会笑的合不拢嘴。只不过,你暂时无法与他相见。拜师之礼就先欠着。就有我先代替他传你剑势剑道。”说着,叶逸凡就将一段记忆波长传给了泽西。
这段记忆波长是白眉在叶逸凡离开地球前传给他,期盼叶逸凡能在别的世界能替他收得一位天生心中有剑的徒弟。没想到,叶逸凡如此不费吹飞之力就找到了。
“多谢师兄,这真是无上至宝!”泽西被白眉关于剑的理解给深深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