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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我和枣红马暂时的分别

我和枣红马参加比赛拿了冠军后,我们成了兵团的“英雄”,队里在程长庆指导员主持下专门为我们开了表彰会。杀了奖励的五只羊为了大家尽兴队里又多杀了五只,这顿羊肉吃的永远难忘!大家一起喝了队里自酿的高度玉米酒。这种酒倒在碗里用火一点就着,绝对六十度以上的老白干。大家一起吃着香喷喷的羊肉喝着羊汤,高度白酒下肚那滋味别提有多爽了,大家为我和枣红马的胜利载歌载舞,有人还拉起了手风琴。青年们唱着、跳着一直到半夜!

程指导员宣布枣红马以后绝对不能再拉车。因之前枣红马拉过一段时间马车形成了身上固定的比较僵硬的肌肉,不然它的速度会更快!如果没有它较好和纯正的血统是无论如何是赢不了那两匹蒙古马的。

马这种动物绝对有灵性,你对它经心、爱护它心里是有数的。你和它处好了 感情你心里想什么它都知道。比如你骑在马上前面有二个路口,你想往哪走不用说,也不用做任何动作,马肯定是往你要走的路口而去。就这么神奇!当然,这是靠长期感情的培养才能做到的。在兵团改善一次伙食不容易,有时好不容易吃一次馒头,我首先想到的就是枣红马,都要给它偷偷留一个。这种感情只能是父母对子女、或者恋人之间才能有的。难怪枣红马在我危难之时那样的懂事……。

从那以后枣红马就是专职的骑马了。工作就是负责"看青"和比赛。当地队里的老百姓经常有人给枣红马拿胡萝卜和好豆饼喂它,我和枣红马可以说形影不离。天天为它刷毛清扫,每天最少二顿吃小灶,和它的感情别提有多深了。冬天不能给它洗澡就让它在雪地上打滚,我在水井边洗脸或洗衣服它就在一边撒欢,谁看见都羡慕!我去到马厩去看它,还没见着我它就能听出我的脚步声。也许我这稍有外八字脚走路和别人不一样吧?每听到我的脚步声它先是高抬头然后打着响鼻来回踱着步子,喂马官就说我要到了。嘿,你说这个家伙怪不怪!

大孟和别队的青年也经常来看枣红马,还有康慨花钱买饼干喂它的。因有规定除了我别人是不允许骑枣红马的,但大孟非要骑骑试试,我们几个只能到远离队部的荒甸子上。我牵着马,大孟才能垮上去,大孟让我松开手,我说:“能行吗”?他说没事,刚一松手枣红马象箭一样窜出去,左晃右晃!没跑出几十米大孟就被重重的摔了下来,大家一片笑声!大孟说:“怪了还真整不了它”。

兵团每年快到年底的主要工作就是打场和送粮,打场就是把边边角角小地块种的谷子、黑豆、绿豆、饭豆等作物集中一个大场院晾晒脱粒。在就是集中力量往粮库送粮。其它就是那个年代经常进行的各种专题的政治学习。还有进行群众性的大兴水利工程。

眼瞅看着就要到新年奔春节了,兵团根据各队任务完成情况分期分批给下乡知青放假。青年们忙了一年,要回家过年了都特别兴奋。虽然一个月就有三十六元钱的生活费,除了吃饭花销和购买一些日用品外所剩无几。但总要想办法省出一点钱来给家里带点士特产,大家忙碌着,有买瓜子的、有买当地猪肉的、有买小苯鸡忙的不亦乐呼………。

队里也要安排我们这些一线送粮人回家过节了。不知怎么回事,我除了高兴外总是有一份担心,那就是我心爱的枣红马。我总是有一种担心,怕我走了以后, 因为时间比较长,枣红马因长时间看不到我而着急,因为没有我的照顾冷落了它,但一年就这么一次假,还不能不回去?我就跟唤良子商量:“怎么办呢”?唤良子还是那句话:“没事的没事的”;有我照顾它,你就放心回家吧!

我在临走前,给枣红马买了一包饼干,轻轻的抚摸着它说:“乖、你一定要听话啊!千万不能惹事啊!我很快就会回来的”。枣红马就象听懂了似的直点头,这时我熟练的骑了上去,准备在临走前好好遛遛它。现在想起刚接触枣红马时苯拙的上马动作,简直可笑极了。正确的上马动作应该是骑手面向马头,左手抓紧马缰绳松紧适度,顺手在带一点马脖上的综毛,右手搬住马按迅速上马,干净利落。人马都感觉很痛快!不明白的骑手在马的左后面拽着长长的缰绳,苯手苯脚的半天骑不上去,马很快就不耐烦了,不停的转圈就很难骑上去了。更有甚者,马如果实在讨厌身边这个苯家伙,有可能一蹄子把你踢一边去,愿意接触马的朋友一定记住我的奉告。

过完春节,我回来后听说,枣红马因为两天没有看到我就不愿意吃草料啦,第三天,不知怎么弄的它挣脱了缰绳跑向20公里外我走的公共汽车站。辛亏唤良子他们发现的早,及时把它追了回来。

我回来后到马厩去看它,它高兴的叫着、跳着就像个小孩子,你说这种生灵是不是和人一样有感情?抚摸它一遍后,待静下来你在再看它那双长睫毛的眼睛下面似乎有种晶莹的东西在滚动………。天呐!我的枣红马呀?一对儿分开的恋人也不会像你这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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