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和左小桑在客厅玩游戏。今天升级任务还没有做,吃完饭还得继续刷。
左小桑忽然扭头问叶子:“沙沙怎么会收留那个小子?不会是真看上他了吧?”
叶子叹了口气,伸手拍拍她的头:“小宝叫什么?”
“牧睿昔。”左小桑想了想,虽然小宝去世有两三年了,她不可能会忘了小宝的名字。
“恩,牧睿昔。”叶子点点头,“难道你没发现什么问题?”
“呀,睿昔和睿希?一字之差?!”左小桑捂着自己的嘴,怕自己声音过大被牧沙听见。
“你果然很笨。”叶子拍拍她的后背,无奈叹息。当她听见姚睿希说自己的名字叫的时候,她就明白牧沙的异常从何而来。游戏里丢了东西丢了号对牧沙而言并不是什么大事。就算是郁闷,那也是一会儿的事。
然而,最大的问题出在睿希身上。因为他与小宝名字同音,让牧沙想到了小宝。
那个,可爱的孩子,永远安静的躺在冰冷的泥土里。不会哭,不会闹,不会撒娇。不会……再露出那纯真的笑颜……
吃饭的时候牧沙精神显得有些颓然。没吃多少就放下了碗筷:“我饱了。”回到电脑前,鬼才他们还在。
牧沙:都不用吃午饭?
鬼才:快餐。
殇:我吃过了。
迭:泡面。
柯:面包。
牧沙:难怪外国的垃圾食品在中国可以畅销,都被你们给消费了。
迭:要不你来我家给我做点饭吃?
牧沙:我为什么要去给你做饭?
鬼才:要做也是我给做。你想什么呢?
柯:我也想和桑桑做。
牧沙:你那嘴能蹦点别的出来吗?
柯:我是一个很直接的男人。我会把我最真实的爱表现出来。
牧沙:你怎么没有被你自己的口水噎死?
柯:我还要留着小命给我家桑桑幸福呢。
鬼才:来做活动吧善舞。
牧沙:活动奖励什么?
鬼才:到现在为止出的奖励是经验,绿的装备。好像有人做出浅蓝的装备吧?
迭:恩,最好的是一件深蓝的80武器。
瑾:我吃饭回来了。早上我的奖励是一只鸭嘴兽灵兽。
牧沙:看样子奖励挺丰富。需要做什么?
瑾:去苏州领任务,然后找他随机指定的NPC进副本。
牧沙:很容易啊?
瑾:恩,不知道枢那个级别的副本好不好做。我们的还行。
【鬼才·枢】邀请你组队【接受】【拒绝】
牧沙点击接受,进队后发现鬼才在自己的身边站着。邀请同骑,带着她直奔苏州NPC接任务。
队长是鬼才,他接受了任务以后,善舞号也接到了任务。鬼才直接带着她去了下一个NPC进入副本。
一进副本,牧沙就发现周围的布景全是童稚的玩具。连出的怪都是动画片里的人物。蓝猫,红兔,斯努比……牧沙失笑:我的天,掉动画窝了。
鬼才:呵呵。好多年没玩过这些游戏了。
的确很久没玩过这些游戏了。从小宝失去之后,她再没碰过有关儿童的娱乐品。
打着怪,跟NPC斗智斗勇做游戏。最后一个怪被消灭,牧沙的鼠标放在小怪兽的NPC上,怔怔的发呆。
【密】【鬼才·枢】悄悄对你说:我今天很嫉妒。
【密】你悄悄对【鬼才·枢】说:嫉妒?怎么说?
【密】【鬼才·枢】悄悄对你说:你今天玩得很开心啊。
【密】你悄悄对【鬼才·枢】说:哈哈,你说睿希啊。那是个孩子。。。。
【密】【鬼才·枢】悄悄对你说:听声音岁数不小了吧?
【密】你悄悄对【鬼才·枢】说:我可以理解为你在吃醋吗?
【密】【鬼才·枢】悄悄对你说:为夫吃醋那是你的荣幸。
【密】你悄悄对【鬼才·枢】说:荣幸?鬼才,我不觉得那是荣幸。你如果真的吃醋,那对我而言是一种负担。
【密】【鬼才·枢】悄悄对你说:负担?
【密】你悄悄对【鬼才·枢】说:是。
【密】【鬼才·枢】悄悄对你说:为什么?
【密】你悄悄对【鬼才·枢】说:因为这只是游戏。还记得我们一开始约定的什么吗?
【密】【鬼才·枢】悄悄对你说:什么?不言爱?我好像没说关于爱的字眼吧。
【密】你悄悄对【鬼才·枢】说:呵呵,原来是我太敏感了。抱歉。
恰好两人从副本里传出来,领取奖励,话题岔开,两人谁也没再继续。
【系统】100-110级副本奖励宝箱抽取道具如下:
界面下是五个方框。让玩家从五个方框中随意挑选一个,点出来什么就是什么。
【系统】【鬼才·枢】抽取奖励获得了【清心丹】。
【系统】【落叶善舞】抽取奖励获得了【高级法宝】。
瑾:高级法宝?什么东西?
牧沙抓了个图发到频道里:没见过,有这种道具吗?
鬼才看了后发言:只可镶嵌于武器?善舞去试试。
善舞号取了钱去工匠处,工匠不予理会。去神匠那里,也没有反应。牧沙傻了:这怎么搞?都不说话呢。
鬼才:去帮里试试。
善舞回到帮派驻地,帮派工匠头上飘出一句话来:驻地级别未达到应用级别。
牧沙:什么叫驻地级别未达到应用级别?
殇:就是你想使用工匠帮你弄什么东西,必须将帮派驻地升级至它所需要的级别。比如你做50级的武器,帮派驻地需要达到1级。70级武器的话,帮派驻地要升到2级。
牧沙:我晕,绿野的帮派驻地已经5级了,根本就没办法再升了啊。
鬼才:BUG?
迭:只能这样理解了。出现了一个在这个阶段根本就不应该出现的物品。
牧沙:放仓库当收藏品?
殇:没想到这游戏也会出现这种状况。
鬼才:任何状况都可能出现。毕竟人不是万能的。
牧沙这边的麦克风传来对话声,为了让牧沙不再出现开始的情况,鬼才把她拉进了单间:
“沙沙,睿希回家了。”
“哦。”
“噢?”
“嗯?”
关门。
“老沙,睿昔的忌日是不是快到了?”鬼才听出这是叶子的声音。但他没明白“睿希回家了”和“睿希的忌日”有什么关联?睿希不是上午还跟她们闹吗?怎么下午变成了忌日?
牧沙的声音过了很久才轻轻的传入鬼才耳中:“是。”
“牧沙,睿昔已经去了两年了,不要这样消沉好吗?”左小桑带着哭腔,不是在开玩笑,是真哭。
“拜托,别这样小题大做好不好?我这不没事嘛。”牧沙抓着头发不安的烦躁。
“我才要拜托你!那个姚睿希和你的牧睿昔完全没有关联,就因为两个人的名字相似你就这样,能是没事?”叶子说话很不客气,鬼才总算听出点门路。牧睿昔?是她的家人?还是她的爱人?
“我不想说这个问题。可以不继续讨论吗?”明显的逃避。
叶子叫了起来:“牧沙!”
左小桑拉住叶子劝道:“好了好了,叶子,别再说了。那是沙沙的伤,你干嘛非要揭开。”
“我想让她清醒一点。不是我们不爱睿昔,也不是我想说睿昔的坏话,他离去是一个事实,不到忌日老沙总是可以掩饰得很好。一到这个时候,她这模样,你叫我怎么不恨。”
左小桑劝:“要恨就恨那个男人吧。没有那个男人,睿昔也不会死,睿昔不死,沙沙也不会这么伤心。”
“行了。别再说了。我不想讨论一段已经结束的婚姻到底谁对谁错。”牧沙打断左小桑的话。叶子却喊了起来:“难道你还有错?”
“够了!”牧沙扔掉了手里的鼠标,砸在地上,发出很响的声音:“我说了我不想再提了。叶子,我不想再提了!”
牧沙哽咽着,叶子抽泣着,左小桑哭喊着:“都怎么了嘛?明明都好好的,这都是怎么了啊……”
牧沙抓过手袋和外套穿上鞋子摔门而去。叶子跌坐在沙发上,抱着头:“这个死牧沙,明明就不是一个坚强的人,干嘛老把自己武装得跟个铜墙铁壁似的。偶尔软弱一些能死啊……”
左小桑跪坐在地上,差不多算嚎啕大哭:“我恨那个男人。我恨沙沙的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