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撞我撞?”说着,卿宝撩起袖子,往房门撞去——心里面念叨早知道就跟清越住一间了......
门开的刹那,一条黑影从窗户跃出。
有逮人经验的柳狂雨,刹那间就捕捉到了窗户那条黑影,“坏蛋,别跑——”于是,赶紧朝黑影追去。
qingbao 没有去追,她走入女香客的禅房
。
房内一片黑暗。
听到女香客的的抽泣声,卿宝过去把灯火点燃。灯火点燃后,回头一看,那约莫二十七八岁的女香客,正往禅房的墙壁把头撞去。
见状,卿宝吓了一跳,以最快的速度去挨着女香客要撞的墙壁,刹那的功夫,女香客的头就撞上了她的腹部。
卿宝闷喝一声,在女香客看向她時,她已经痛得蹲了下来。女香客看到她是男装打扮,当下眼神布满了恐惧,抄起鸡毛毯就往卿宝身上挥下去,“你这个,死,流氓,混蛋?”一边哭,一边打骂着卿宝,“我恨死你了,我要杀了你——”
他们的动静,惊动周围住着的香客,纷纷跑来女香客的房间看情况。
女香客认定卿宝是犯,不停地打骂。其他香客看了一会,终于会意了,纷纷进来把卿宝给围观起来。
女香客的力气远比自己大得多,卿宝根本就无力招架,屡次想解释,却被鸡毛毯打得很疼,根本就说不出话来。
卿宝被两个大块头的男香客从墙角拎起来,她正想解释,“你们误会了,我……”
女香客的亲戚,一个中年老头,突然一记耳光落在了卿宝的脸颊上,“你这个大贼,真是可恶,我不会放过你的?”
如此有力道的耳光,不仅在卿宝脸颊上落下了掌印,她还被打晕了过去。
月亮,这会透过云层,再次照亮了大地。
柳狂雨凭着多年来的经验,会武功的她,足足追了黑云好远,已经追到了菩提寺后山的禁地。入了禁地后,她失去了黑影的踪迹,可借着月光,她也走不出禁地了。
“这到底是哪?”柳狂雨一边寻找出路,一边喃喃自语。寻着寻着,突然踩到一颗石头,脚一打滑,她跌倒在了地上,并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中。
柳狂雨摸了摸此刻挨着的东西,先是摸到衣服,然后就摸到了一张脸,感受到温度后,眼神顿時掠上惊恐,“活人?
以为是犯,柳狂雨挥拳揍向地上躺着的人,可地上躺着的人怎么也不动,慢慢的,她收住了手,把随身一直带着的火折子拿出来,吹出火,一時周围亮了不少。
柳狂雨屏住呼吸,把火折子替近地上的人的脸,赫然发现,原来是天澈?
见到是天澈,柳狂雨所有的防备与警惕都崩塌。她一手拿着火折子,一手摇晃着天澈的身体,喊道:“天澈?天澈?你醒醒啊,你怎么在这里睡着了?”
被柳狂雨过力的摇晃,天澈慢慢打开了眸子,随即一脸茫然地看着蹲在他身边的柳狂雨,“姐姐,你怎么会在我身边?”看了看周围,一片黑暗,又是荒郊野外,一颗心,提紧。“这里是哪呀?好阴森哦?”
毕竟对方比自己大几岁,天澈只能这样称呼对方。
柳狂雨一通纳闷,“怎么,你连自己怎么在这里的都不知道?”
天澈摇头,一脸的不知情,“我就住在师父的隔壁,每天睡前,师父都来探望我,等我睡着了才离开,我怎么来这里了?真奇怪,又和以前一样?”
“嗯?”柳狂雨皱起眉,“什么又和以前一样?”
天澈没有回答,茫然的眼神看着周围,慢慢站了起来。借着月光,看了看禁地的环境,找不到回菩提寺的方向,“这里……是哪呢?”
柳狂雨摆摆手,“我也不知道。我刚刚追犯,结果追着追着就来到这里。现在,不但犯追不到,还困在这里?”
“犯?”天澈一愣,“犯是什么?”
柳狂雨傻眼,就这样莫名其妙地瞪着一脸茫然的天澈,“不会吧,连犯是什么你也不懂?”
天澈黯然地垂下头,“对不起柳姐姐,天澈让你生气了?”
看到他脸上的沮丧,柳狂雨心中便是一紧,安慰道:“好啦,你别忧愁了,我没有生气。我告诉你,犯,就是专门强暴良家妇女的大贼?”
天澈眼中尽是懵懂,“强暴又是何意?”
柳狂雨挫败,忍不住问:“不要告诉我,你从来就没有下山过,更没有接触过外面的世界?”话说回来,方丈提过,从小到大,天澈有嗜睡的喜好,除了睡觉,哪来的時间下山呢?
“我……”天澈回答不上来,但他闪闪烁烁的眼神,分明藏着故事。
天际边,突然一声闷雷传来。
柳狂雨一脸惊恐,“不会吧?我还没有找到回菩提寺的路,怎么可以下雨呢?”
不一会,月亮躲进了云层,闪电成了天空的主角。
几滴雨下来時,天澈突然抓住柳狂雨的手,往前面跑去,“姐姐,前面好像有岩石,有岩石就有山洞,我们进去躲雨?”
为了躲雨,柳狂雨什么也不管了,任天澈拉着走。只是,跑着跑着,她看着自己与天澈十指相扣的手,心中激起了一团涟漪。
她的心,在跳?狠狠地在跳着?
前方,果然有岩洞。
看到洞口,二人什么也不管了,直接奔了进去。而洞口上面,分明刻着几个大字“禁地勿入”。
进了洞后,柳狂雨观察了一下洞内的环境。这个岩洞不是很宽,也不是很窄,似乎经常有人光顾过这里,表面上看上去很光亮,并不阴森恐怖。
岩洞内的墙壁上,插着火靶,柳狂雨把火折子吹出火,然后点了那火靶,顿時岩洞通亮无比,也温暖了不少我
。
“好了,”柳狂雨满意一笑,把火折子吹灭,坐到一块岩石上,“今晚,咱们只能在此躲雨了,明天再找出去的路?”
天澈大概地浏览了一眼这个岩洞,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看似没有了更深入的洞口,可似乎这个岩洞又到处都是入口,还有更深入的岩洞。
“天澈,你看什么呢?”柳狂雨问。
天澈的视线收回来,朝柳狂雨微微一笑,“没什么。”然后走过来,坐到柳狂雨身边,“姐姐,你怕吗?”里地了头。
柳狂雨抿了抿唇,回道:“不怕?”
“我会保护姐姐的?”天澈眼神坚定地说道,声音仿若天籁,没有一丝的杂质。“师父说,澈儿长大了,要保护好每一个身边的人,不要让他们太苦了?佛祖说过,积德行善,便能早登极乐,我一直记得。”
他是那样的纯真,神圣,流露着佛家的慈悲之气。
柳狂雨深深迷恋上?
发现她正入神地盯着自己,天澈好玩似的点了点柳狂雨的鼻子,弯起唇角的弧度,笑道:“姐姐,你是个女人,怎么把自己扮成男人呢?你可不可以在澈儿面前做一回女人的样子?澈儿相信,一定很倾城?”
心中随已蠢蠢欲动,但表面上,柳狂雨仍是矜持拒绝,“别闹了,我现在又没有女装穿给你看,再说了,我最讨厌穿女人的衣服?”
就在这時,天澈突然伸手过来。
柳狂雨心大惊,“臭小子,你干嘛?”
天澈抓住她的手,不让她乱动,然后扯掉她绑住头发的发带,随即,一头黑发爆泄下来,披散在肩两侧与身后。
发落的这一瞬,天澈惊为天容,“姐姐,你好漂亮啊?”
“你干什么啊?”柳狂雨反应过来,一直在扯着自己的头发,心里慌乱之极,“我最讨厌这个样子了?”
她凌乱的样子,她焦急的神色,她白皙的脸蛋,在灯火的照耀下,是那样的绝色
。
天澈大脑中萌发了一个念头,想也不想,直接就把唇送过去,在柳狂雨的脸颊上印了一个吻。
相触的刹那,柳狂雨完全怔住,动也不动,神情呆滞,没有半点反应。在天澈离开她的脸颊后,她机械般地伸起手,抚了抚自己的脸蛋。
她、她这是怎么了?如此的滚烫?
柳狂雨刚要发火,质问天澈的時候,天澈突然扑过来,把她按倒在了大块的岩石上,她的双手,被他的手按在头两边,笑嘻嘻看着她,“姐姐,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你我就想……就想……”怎么表达,正在绞尽脑汁想。
柳狂雨早已想到他要做什么,眼中除了惊恐,还有莫名其妙的期待,除此,更多是女儿家的羞愧,“你放开我?别乱来?”
在这个倾城少年面前,她完全束手无策,差不多所有的防线对方都逾越了,只差——
突然,天澈的眉皱在了一起,额头三条黑线紧在了一块,他低喝了一声,极为难受的放开了柳狂雨,整个人缩在了一边。
可当对方体内的热度迅速传入自己的身体時,柳狂雨完全的束手无策了,她放开已经全身滚烫的天澈,就这样心疼地看着他,“你的身体好热,若我是冰,你都能把我给融化了。天澈,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