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空见掌柜有眼力见儿,遂从怀中摸出两片金叶子,赏于掌柜叫他不用找钱了,只是莫来打扰就是!掌柜拿着赏钱脸笑得跟朵花似的,闻言忙点头应诺。
耶律正天与司徒空遂才进房关好房门。二人坐于桌前,耶律正天饮了口茶遂道:司徒大哥不用再去冒险打探了,此事我且知细节,及来龙去脉。我父皇确已集结各部军队,只待粮草辎重备齐、分置托当后,不日就将挥师南下,直逼山海关!"
司徒空闻言大惊!忙问道:"有多少兵马?"耶律正天道:"我父皇谋划此事多年,且对各部族首领许诺,若此次灭其大楚国,一统天下,各部首领可裂土封王,世袭罔替!故此次南下的北燕各部铁骑恐有近四十万!只要攻破山海关,你大楚国就无险可守,这四十万铁骑就会顺势南下,直逼金陵!"
司徒空闻言大急,道:"我大楚国于山海关屯兵不过十万,若守不住,天下苍生恐皆陷入这刀兵之祸中。届时怕是哀鸿遍野,赤地千里!不行,我得立刻回朝,将此军情上报,朝庭也好早做准备!"
耶律正天见其着急慌乱,忙道:"司徒大哥不必着急,我此去武当事了后,此事我定会竭尽全力从中斡旋调停,想尽办法劝我父皇打消称霸天下的念头!"
司徒空闻言心中稍安,却疑惑道:"你乃北燕国的皇子,为何却偏帮我们汉人?"耶律正天笑道:"无论汉人,与我北燕国人,乃至天下各族之人,在我眼中除了信仰不同、语言、生活习惯有所不同,从根本上来说本无差别。俱有喜怒衰乐,父母子女,同经世间诸事,生老病死,这就是道!道乃世间万物的运行规律,只可顺势而为,不可倒行逆施,否则就是有违人道,天道。就是俗话说的逆天行事!虽可得逞一时,但必不长久,必遭天谴!也就是佛家所说的因果报应。"
耶律正天一通道家学说讲完后,一抬头望见司徒空一脸迷惑便又道:"这样说吧,我父皇此举乃是因为被这世间权势蒙敝了双眼。未曾将天下苍生的福祉放在心中。此举有违天道,不得民心,最终恐还会祸及自身和我北燕国名部族!我作为他的儿子,定不忍见此结果,必会竭力阻止!"
司徒空闻言疑惑道:"以殿下之才,文武兼备,又通晓两国文化,且精于治国之道。在我看来,若无意外,定会成为下一任的北燕国狼主!你心中难道就不想一统天下,权倾四海吗?"
耶律正天闻言笑曰:"世间冨贵权势皆是浮云!若为一己私欲祸及苍生,殃及百姓。只会留下千古骂名于史!我可不想几百年后,且还遭世人唾弃!"
此刻的司徒空闻言心中再无疑惑,只觉得面前这年约二十的北燕皇子让人敬重倾佩!遂半跪于地抱挙道:"殿下高义!令人敬佩,一番真挚之言让我感动,且受教了。请受我一拜!"
哪知耶律正天见状,慌忙起身扶起司徒空道:"你乃兄长,怎能跪拜于我?有违礼数,小弟可当不起!"司徒空闻言心中大喜道:"你即知我身份,还愿意认我做兄长?"耶律正天闻言上前抱其双肩激动道:"大哥乃忠义之人,为国为民不惜亲身犯险,其行小弟视为榜样!若大哥不介意我的身份,小弟愿与你义结金兰,同生共死!"
司徒空闻言激动道:"能与你成为兄弟,,乃是我这一生最大的幸事!"遂两人命掌柜取来香烛黄纸,美酒一坛,果盘供品,于客栈外一小山坡上。摆好果盘供品,焚香三柱,告知于天地。两人咬破手指将姓名及生辰八字书于黄纸之上,折叠互换后,拍开酒坛泥封,倒于香前,祭吿天地!遂二人跪拜天地,磕头三响,立誓于香前。此生结为兄弟,同生共死,守望相助!苦违此誓,天诛地灭!礼成后,两人相拥大笑不止,且两人眼中俱有泪光闪动!
第二日,两人飞驰赶往山海关,司徒空于山海关前亮其令牌入关。耶律正天因时间紧迫,需飞驰赶往武当山。而司徒空则急需将这紧急的军情回报朝庭,两人就此依依惜別。而司徒空怕耶律正天身份敏感,多有不便,遂掏出一块黄色的小玉佩给他,并告之这是大楚国朝庭赐于身负机要军职人员的通行信物。若路上遇有官军盘查,或通关过境之时、亮出此物即可!
就这样,两人抱拳互道了声珍重!就此分道扬镳。而两人都未想到的是,这一声珍重!却成永别!
几日后,湖北邯郸城外。一风尘朴朴,身材高大,的年轻人飞骑赶到城门外,此人正是耶律正天。只见他左顾右盼口中喃喃而道:"终于到了,但师父却未吿知我武当山俱体的位置 ,恐还得入城打探一番!"
而此刻正好一队巡防的军士经过,见耶律正天高头大马地立在城门前,也不下马接受守城兵卫的盘查入城。便围了过来,道:"你是何人?在此左顾右盼却又不入城门接受盘查,莫非是敌国细作不成?
耶律正天闻言一笑,翻身下马,行至那发话的巡防兵士面前。掏出司徒空给他的玉佩道:"这东西你可识得?"那兵士接过来仔细看了一下,马上换了张笑脸道:"原来是上差大人,小的们职责所在,刚才若有得罪之处,望上差大人谅解!"
耶律正天道了声:"无妨!"收回玉佩正欲进城询问,脑中灵光一闪,心道:"这些巡城兵士不正是此处的"地头蛇”吗?"遂道:"我此番到此是去武当山执行公务。但我乃京城人氏,不知武当山的貝体位置,你们可以介绍位熟悉去路的向导与我吗?"
说来也巧了,刚才拦路发问的那位兵士正好老家就在武当山下。那兵士于是向巡防营的营兵把总告了个假。两人共乘一骑,领着耶律正天向武当山飞弛而去。未到半日功夫,两人就来到武当山下。一路走来,耶律正天观山势起伏巍峨,景色清新怡人。而山上的道观建筑已初见轮廓口中不禁轻吟道:"十里一庵十里宫,丹墙翠瓦望玲珑。楼台隐映金银气,林曲回环画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