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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节 剑走偏锋,险中求胜

老者回到了屋子,踱来踱去,是不是应该去指点一二,于是又偷偷地走到了竹林,眼前的一幕又让老者感到十分差异,只见依晨的前面悬挂着一根线,线的下面吊着一枚铜钱,依晨正在用剑刺铜钱的孔。

哈哈!这小子,还挺聪明的吗!看来我的担心的确是多余的。老者转身,扬长而去。

嘣——又一次刺到了铜钱的身上,那铜钱的孔似乎是一张会嘲笑人的嘴,一直在嘲笑着依晨,“刺不到,刺不到!”

呼……呼……依晨喘息着,为什么!老者执剑是那么地稳,是我的内功是不到吗?我如今任督二脉已通,师父说已有苦练十年的内功了,问题究竟在哪?

依晨坐在了地上,只有三天的时间,我该怎么办?或许我应该看看师父平时师父怎么练功的。

第二天依晨早早地起来了,麻利地做好了早饭,老者用完餐便扬长而去,依晨便悄悄地跟在后面。

老者朝瀑布走去,临近瀑布,老者顺着一条小路,朝下走去,路突转直下,再加上水珠密布,十分难走。

隆隆的水声渐近,终于看到了,一条十来米高的小瀑布倾泻直下,大概是那个大瀑布的一个分流,水倾泻在下面的潭水中发出隆隆的声音,潭上面有一个天然冲击形成的石桥,而老者就在那石桥上练剑,水流从上面的洞口倾泻直下,重重地撞击在石桥上,炸开万点水花!而老者的剑就游走在那瀑布的水幕中,剑气带动着水花或直冲,或横扫,或回环。

依晨仔细地看着老者,原来这就是师父练习的方法。

或许师父知道依晨跟来了,故意给依晨做了一个示范就离开了,师父离开了,依晨在瀑布中开始了练习。

一天,两天,依晨突然想起了与师父约定的事,三天之内能否练成这招,今天刚好是第三天,依晨感觉现在的自己确实跟以前不一样了。路过竹林,看到了那个悬挂着的铜钱,依晨顺势一刺,正中中间的圆孔,啪的一声,铜钱裂成四半。依晨心里有了底。

依晨看到了师父,正慢慢地走来,或许现在可以攻其不备,于是依晨藏到了树上,老者漫步前行,到了最适合的位置,依晨执剑直下,直冲老者头顶,老者似乎早有防备,侧身执剑斜挡,轻松地弹开。

两人对立而战,起风了,将两个人的剑锋吹得直响,似乎都已经迫不及待了。

执剑直上,叮叮……铮铮……两人剑招都非常快,这三天的训练,依晨提高了很多,可以和师父过这么多招了,不过,姜还是老的辣,依晨很快地便落了下风。

忽然依晨剑锋突转,老者的剑锋马上就要刺到依晨的胸膛上了,这时,依晨突然回转身子,巧妙的用身体弹开了剑锋,而自己的剑已抵在老者的喉前,胜负已分!老者长出了一口气。

“呵呵!你还是学会这第三招了,我真不知道该不该教你这一招,这招虽说能取胜,但是风险极大,刚才如果我再剑偏几分,你就命丧我手了!但是人生在世,有许多东西是比生命还重要的!”老者的表情变得有些凝重。

“知道,有时候会遇到拼了性命都要保护的东西!”依晨咬着牙,凝重地说。

“其实这招你虽然学会了,但并没有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如果你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即使与高手过招,或许你也有机会将他一招毙命,而你只受轻伤,但是对战的时候变数太多,这招还是很危险的,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还是不要用!”

老者长出了一口气,“我三个徒弟中,你是唯一的一个精通诗词的,其实文武是相通的,诗词中的一些意境,同样可以用在剑法当中,徒儿,看好了,给你演示一遍我自创的剑法。”

说罢,老者慢慢地拔出了剑,剑出当空,犹如青龙出海,一跃而上,剑锋所掠之处,竹叶飘零,如细雨一样飘然下落。在最高处,剑锋突转直下,伴随着飘零的竹叶,犹如瀑布一般,剑气带动着竹叶,兀然落下,一击到地上,炸出万点水花,这画面太美了,确实像诗一样美!

“看懂了吗?诗同样可以用到剑法里,许多东西是相通的,这就需要你以后自己去揣摩了!”老者转身看着夕阳。

“嗯,知道了,师父!”老者的眉间忽然升起了一丝伤感,继而说道:“恐怕我的时间只能教你这么多了!老夫一生罪孽深重,早晚会不得好死的,我自己感觉到自己的时日不多了!”老者转过身子看着依晨。

依晨皱了皱眉头:“你究竟做过什么事就罪孽深重了!你一直在这么说!”

“你真正体验过生离死别吗?你体验过真正的仇恨吗!亲人被杀的仇恨,那种夜晚动不动就会被惊醒的仇恨!那种一切就像噩梦一样,而你每天早上醒来发现那一切都是真的!都是无法改变的!从此你的人生只有一个目标,做得一切一切都只为了复仇!”老者的声音变得有些颤抖……

这些话似乎触动了依晨,如果回到我那个时代,我唯一想做得确实是复仇,是他们!是牛魔王,毁了馨月,是他们,让我每天早上起来都有种进入噩梦的感觉,本以为一觉醒来,一切都是一场梦,可是一觉醒来,这一切都是真的!都是无法改变,都是事实!这时的心里就感觉到窒息一样的痛!似乎世界里除了复仇,再也没有第二件事了!

老者一声长叹过后又继续说:“我的时间也不多了,我也就跟你说说我年轻时候的事,这事情很长,需要从漫雪晴沙说起!”

“漫雪晴沙,你是说他们提到的那把宝剑。和那把宝剑有什么关系?”依晨看着老者,满脸疑问。

“我们门派现在有三件至宝!第一件是《无心心法》。就是你手中的那本,它记载着我们门派内功的精髓,对于《无心心法》我也只练到了第四层,你务必要好生研读!”

“嗯,我知道,师父!你放心吧!”

“第二件宝物是骨哨,世间仅此三枚,你一定要好生保存,它是我们门派的象征,有一天我离开了,你一定要团结你的师兄师姐,他们虽说武功有所造诣,但是涉世未深,我感觉你比较精明,你一定要好生保护他们,他们就是你世上最亲的人!”

依晨抿着嘴,重重地点了点头,“嗯,放心吧,师父!我会向对待亲哥哥,亲姐姐一样对待他们!”

“第三件宝物便是漫雪晴沙,当年天降一块陨石,这快陨石晶莹剔透,若隐若现,一位能工巧匠拾得了它,于是将它打磨成了一把剑,起名为漫雪晴沙!”

“漫雪晴沙。这个名字好奇怪!”

“嗯,是的,据说这把宝剑可以根据外界的变化幻化为无形,杀人于无形,而且此剑能大幅度提高人的内力!持剑者会拥有强大的力量!但同样也会迷失自我!”

“哦!那这又和你年轻时候的事有什么关系呢?”

“故事就要从漫雪晴沙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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