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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9 蓬莱

头枕着金丝软枕,听着从船底传来的隐隐的潮声,雪姬轻轻翻了一个身。

在海上已经行了近一个月,天气不自觉便变得暖和起来。在雪国,这个时候还是会飘雪的,但是,现在,她即使起床了,也只需要在薄衫罗裙外罩一件厚些的外衣便可以。走在甲板上,或是名叫灵欣的宫女,或是名叫灵月的宫女,会为她披上一件经得住海风的披风。雪姬带着披风上连着的风帽,在甲板上看景,很是惬意。

现在,她只不过盖了一床丝棉软被,翻身时,因为料子太过柔滑,被子便往地毯上滑去。

梳双抓髻的小宫女灵欣疾步走上来,替她将被子重新盖好。

雪姬却不想再睡了。

她从被窝里起身,一双白嫩纤细的小脚从床上伸下地来,伸进一双珠光绿色绣白花的缎面软鞋里,然后站起来。如瀑的秀发一起披散在挺直的后背上。又过来一个小宫女——灵月,身后还跟着几个人。那几个人,一个端着清水和竹盐,雪姬拿起来漱口。漱完口的水吐在金盆里,接着走过来的便是捧着净手金盆的宫女。雪姬将手在盆里浸泡之后,灵月拧了一条温热的软布送来供她擦脸。浸软布的水混有干花和百草露,雪姬净面之后,脸上、手上便有了花草的芳香。

坐在梳妆台前,灵欣仔细地为她匀面、上妆,这匀面和上妆的技术看似简单,其实很有讲究。雪公主的脸原本就够美了,稍加修饰,便越发美得惊心动魄起来。

看着打理好了的雪公主的妆容,灵欣忍不住赞叹:“公主,像你这样漂亮的脸蛋,我在蓬莱,可从来都没见过。”

雪姬看了看她,淡然说:“你们蓬莱,美丽的女子不是很多吗?”

长相甜美也是一个美人的灵欣笑了,回答:“美丽的女子自然是有的,可是倾国倾城的容貌永远都是万里挑一啊。”知道雪姬的名声,便补充道:“公主可是人间第一美人,这称号,名至实归。”

为公主梳好头发后,灵欣将灵月取来的衣服为公主穿好,根据衣服的款式颜色,又为公主挑选花钿、发簪,在头发上装饰好。

梳着飞仙髻,穿着石榴裙,娉婷多姿美貌动人的雪公主亭亭玉立人前。

灵欣、灵月分立两边,状态恭敬。

雪姬穿过她们,来到外面,鸣玉、浮香已经将今天的早膳给摆好了。

在雪国时,用过黑风三十六骑里擅长做美食的几位将军制作的点心,当时,雪姬便以为是难得的美味。现在,桌子上摆着的千层脆饼、蟹粉香酥、翡翠包子和黄金栗子糕,从原材料到制作手法,无不讲究,滋味不同凡响自不必说了,那模样儿,竟也漂亮得和艺术品一样,叫人简直不忍下口。

主食是一小碗鱼肉馅儿馄饨。

雪姬拿起白玉汤勺舀了一个吃,吃完了觉得口感不错,又接连吃了几个。

灵欣说:“公主,这是鹰王特别让人做的,馅儿很好吃是不是?”

雪姬放下勺子,看着她说:“嗯。这其中有什么深意吗?”

灵欣还没说话,鸣玉将话头抢过去,笑着说:“公主,你这可就迟钝了,分明是鹰王特意调来的鱼,巴巴地送过来让厨子做的,就是要听公主说声好呗。”

浮香附和,说:“是啊是啊。”

雪姬笑了,拿起勺子,将剩下的馄饨一个一个细细吃完

灵欣替公主舀了浅浅一碗枸杞芽汤,雪姬喝了两口。放下碗,灵月过来伺候公主漱口。

雪姬拿帕子轻拭嘴角,然后问灵欣:“殿下今天依旧会很忙碌吗?”

灵欣恭恭敬敬道:“回公主话,小章子是这样说的。”

鸣玉和浮香是雪姬从雪国带来的贴身丫头,闻言均忍不住,代替公主生起气来。

鸣玉口快,大声道:“怎么回事啊?我们公主可是你们殿下从雪国请来的,费了多少心机,怎么这时候,这么多天,连一面也没见着呢?”说罢,对雪姬说:“公主,您甭管其他,我们陪着你,一起去找鹰王殿下。”

灵欣不敢阻拦她们主仆,只能躬身说:“公主,容奴婢去替你回禀一声吧?”话没说完,被鸣玉用力扒拉开。浮香陪在雪姬另一侧,鸣玉雄赳赳气昂昂走在前面开道,主仆三人离开房间,往上层走去。

到了上面,甬道里便有出现了守卫,鸣玉、浮香一路训斥过去,保护公主来到一片开阔处。

前面便是议事厅,两扇花梨木大门紧闭着。毕坤、赵琦带领的一队禁卫从另外一条道儿上横插过来,阻拦住雪公主主仆三人。

鸣玉、浮香叱骂了十来名守卫,碰到黑风军里的将领,气势上还是小了不少。

雪姬从二人身后走出来,迎上两位将军,轻声问:“鹰王在里面吗?我要见他。”

毕坤先是抱拳失礼,然后回答:“殿下正和几位将军议事,公主有什么事可以交付属下,稍后,属下一定代为通传。”

这种话,在已经过去的一个月内,雪姬已经听了许多遍。原本,她也实在不想再听了,再说,鸣玉、浮香这两个丫头总是在用眼神和低低的嘀咕声挑唆,灵欣、灵月两个丫头则作壁上观,似在等着瞧事态发展。雪姬气鼓鼓想了好一会儿,突然伸手,要将毕坤、赵琦一起推开。

毕坤、赵琦如何敢跟她硬来呢?公主手不过刚伸过来而已,他们俩已经躬身闪开,后面的禁卫和主将心灵相通,主将一闪,他们得到了感应一样,“哗”一下迅速散在两翼。

雪姬带着鸣玉、浮香,灵欣、灵月紧跟在后,一行五人,越过众人,来到花梨木大门前。

鸣玉浮香正要去推门,只听身后有人说话:“雪儿!”

五个女人一起回过头去,只见鹰王率众从外厢走来。

鹰王一身黑色战袍,上面绣着千姿百态展翅遨游的雄鹰,身后的司空长烈将军差不多装扮,只不过衣服上刺绣图案换成长叶兰花。司空长烈左侧的贺琮,衣服上便没有满绣,只在肩头处刺绣一朵莲花。

毕坤、赵琦以及所有守卫都恭恭敬敬行礼,完了,毕坤对鹰王说:“回禀殿下,雪公主着急觐见。”

鹰王挥挥手,他和赵琦这才带领禁卫退下。

鹰王转身对司空说:“紫荆和银门的事,我们下午再说。”

司空长烈领命,带领贺琮等,转身离去。

鹰王身边还剩下一些人,那是专门伺候鹰王生活起居的近侍,首领太监叫韩章,也就是灵欣说的“小章子”。

鹰王对雪姬说:“雪儿,近日事比较多,孤也很忙,怠慢了你,你不要介意。”

雪姬一听便撅起嘴巴说:“这些天都在海上,左不过都在船上这么大地方,有什么事,需要你夜以继日忙不停的?”说着,声音便低下去,嘀咕:“又不要你掌握船只,或者管水手吃饭睡觉。”

鹰王耳力好,一字不落听得清楚。他涵养很好,城府又极深,因此,不动声色,只是伸手将她轻轻拢住,然后微微一笑,说:“你说得对,孤是做错了。”

拢着公主的肩膀,他们一起回到公主的住处。鹰王在凳子上坐下来,对雪姬说:“雪儿,今天我不做事了,陪你聊天。离开雪国,你思念你父王和母后了吗?”

雪姬坐在他对面,双手撑着下巴,眼睛忽闪忽闪瞧着他,考虑了一会儿,回答:“嗯,从来也没离开过他们,第一个晚上就很想念。”说到这儿,原本清澈的眼睛蓦然红了。

鹰王瞧她眼眶里两颗晶莹的泪珠将落未落,心中不觉大动,一阵怜惜之感涌出,走过去,将她抱起。在椅子上坐下来,雪姬就坐在他怀中。

鹰王道:“雪儿,我向你保证,从今往后,你父王母后给予你的,孤一定都会给你。你父王母后不能给你的,孤也会都给你。以后,只要是能让你开心的事,孤都想办法去做,只要你不总是想家。”

他的声音很温柔,言辞又很恳切,雪姬伤感之余忍不住又感动欢喜,伸手搂住他的脖子,脸埋在他颈边,轻声说:“好吧,以后,我的身边就只有你啦。”

二人不由自主温存,良久,彼此才整理好头发和衣服。

雪姬笑盈盈,带着娇羞从鹰王身边走开。坐在舷窗边一张椅子上,她侧着身,在蓝天大海的映衬下,用手撩过一缕秀发来随意把玩。雪白的亮光被挡在身后,她在窗前留下一抹完美无缺的剪影。

鹰王是惜花之人,得到这样一朵倾国倾城撩人心魄的绝代娇花,心里怎不既得意又非常满足。

鹰王情不自禁感叹:“雪儿,此生得你,孤很满足。”

雪姬闻言,只是嫣然一笑。

为了让雪姬了解自己这些天在做什么,鹰王破例将自己的女眷带上甲板,先是观看军事训练区域。在这里,一千两百名水师兵丁不分上下午辛勤操练,除非遇上大风浪,否则无论阴晴天气,从不间断。负责训练他们的是司空将军的弟弟司空长风,还有一个参军,叫申志威,也是司空将军一手提拔上来。司空将军每天都会巡查,不巡查时,大部分时间就在高台监督。

天都军有海陆两路,高级将领如司空长烈、贺琮等,都是鹰王亲手教导。可以这么说,天都军由上自下,本领的起源都是在鹰王这里。鹰王属下都分有等级,个个做事也很尽心。但是,作为他们的最高统治者,鹰王也丝毫不敢懈怠。即使所有的事情现在都由司空将军在操持,作为司空将军的主子,他也并不干脆甩手不管。

站在观战高台上,雪姬在鹰王的指点下看一千两百人的训练,有扎马步的,有单独练拳的,有两人互博的,还有练习各类兵器的……林林总总,果然每天放上七八个时辰在上面,也都嫌不够的。

他们乘坐的船叫圣鹰,船体很大,光是长度,从船头往船尾全力奔跑,像雪姬这样的,也需要一刻钟。鹰王在下属的陪伴下,要巡视船只行进,要巡查船身各处安全,还有随行船只的情况不容疏忽——难怪他总是忙了。

雪姬跟在他后面,跑了整整半天,脚趾头都快断了,才知道自己之前责怪他责怪得甚无道理。

下晚时分,鹰王陪雪公主用了点心,在雪姬的允许之下,方才离开雪姬的房间。他有要事要和司空长烈商量。这事情,关系蓬莱政务,所涉及事项错综复杂无比繁多,比起之前他为雪姬展示的,需消耗更多的时间更多的精力。

不过,女人需要男人的,只不过是一个解释的过程。

鹰王避重就轻,表示过了,自然再没有心爱女人的怨念随身。

议事厅两扇花梨木门被拉开,接着又关起来。重大的议事此时此刻才正式开始。

而雪公主的屋子里,雪姬在灵欣、灵月的伺候下,卸妆,沐浴。洒满干花花瓣的温水,环抱着她美妙动人的身体。雪姬先是自赏自怜,接着再无任何忧愁,靠在木桶壁上,悠闲地闭上了眼睛……

也不知道又过了多久,内侍小章子过来让灵欣告知公主:“圣鹰很快要靠岸了。”

灵欣告诉雪姬这个消息后不久,禁卫统领毕坤便率人来请雪姬出去。

雪姬带着鸣玉和浮香来到甲板,鹰王正在甲板的边上等她。一条舢板已经放下去了,鹰王站在船舷,说:“想上岸去看看吗?那上面景色很美,有许多百合花在水边盛开,非常值得一看。”

雪姬看着很低的海面,很是心悸。

鹰王一声轻笑,伸手将她的腰搂住。

雪姬不是第一次和他有这样亲密的接触,可是,甲板上有许多人,众目睽睽,让她很害羞。

正要双手推开他,突然,雪姬感觉自己脚下空了。接着,她因为突然凌空,心里害怕,双手紧紧抓住鹰王的身体,两个人紧贴在一起,在半空翻了一个筋斗。头朝下,仿佛一大块巨石一般,往海里重重坠去。

雪姬一颗心儿简直要从嗓子眼跳出来,吓得闭上眼睛高声尖叫。

尖锐的风声响起在耳边,感觉自己马上就要被汹涌的大海无情吞没,这时候,脚下仿佛又踏到了什么东西

雪姬哆哆嗦嗦睁开眼睛,缓了半天神。喘着气,定睛再看。哦!她死死扒在他的怀中,此时此刻,已经和他一起站在随着海水晃动的舢板上。

鹰王说:“圣鹰吃水很深,靠近浅海,就会在海滩上搁浅。”

所以,他们才要乘舢板上岸。

雪姬还是不太懂,鹰王也不多做解释,只是抱着她。两个人相依相偎,乘着船,来到岸上。

这儿的沙滩是白色的,沙粒极为细腻,好像很不错的面粉一样。雪姬从来没看过这样的地貌,非常惊奇欢喜,抓起沙子来在手上认真看,又脱去鞋袜,在沙滩上放肆奔跑。

开有百合的河在距离海滩十几里的地方,鹰王骑马,带她前去。

只见一脉清澈的水流在阳光底下缓缓流动,好像闪着光的白绸子。清水边,草地上,黄色的百合,白色的百合,以及粉红色的百合均盛开了,一大簇一大簇,装点得这儿如同仙境。

雪姬在花海中游弋,采了许许多多鲜花,最后才累到在河边。一双白生生的小脚就浸泡在河水里,温暖的河水从小腿处流过,她终于开心得将所有的烦恼都忘记了。

鹰王先是站着看,后来,也在草地上坐下来。

雪姬让他也将鞋袜脱了,和自己一样,将脚放在水里浸泡。鹰王笑了笑,说:“贺琮、冷延会追上来,被他们看见,我会很没面子。”

雪姬想了想,觉得他说得也对,俏皮地歪歪头,也就罢了。

又过了大半个时辰,贺琮、冷延果然率领禁卫追上来。又是一个时辰过去,毕坤、赵琦骑马赶到。

毕坤扔下马缰绳,奔到鹰王近前单膝跪倒道:“主上,宇文杰来了。”

鹰王瞧了瞧正在戏水的雪姬,站起来,负手而立,片刻才道:“让他过来吧。”往花丛外走了一射远,茂盛的大树便将雪姬给挡住了。

雪姬发觉他离开,急忙从水里抽回脚来。青青的草地好像上好的垫子,她光着脚丫子走在上面,刚长大不久的青草好像顽皮的孩子轻轻搔弄脚心。

贺琮拦住她探头探脑要走到外面的行动,低声道:“公主,稍安勿躁。”

雪姬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满是疑惑。

紫荆岛距离蓬莱国不足五十里,一艘小船便能划着来回,岛上百姓已经成为天都臣民。紫荆岛的岛主宇文杰对鹰王俯首称臣,被封为将军。

这时,来到此处,面见鹰王的,便是这位宇文将军。

宇文将军年过半百,浓眉大眼,颌下一部花白美髯。见到鹰王,老将军飞快拜倒下去。

“殿下!”他如此称呼,磕了一个头之后,直起上半身对鹰王说:“殿下既来到紫荆,焉何不去属下府上,来这清华湾,岂非属下怠慢了您?”

鹰王说:“我与银门的吴伯渠约好,此番前来,本要去银门坐坐。”

宇文杰一听,鹤发下面一张童颜顿时先白后红,然后又白得如同雪地一般。

鹰王一双斜长凤目乜斜着他。

宇文杰大声叫嚷起来道:“那个老匹夫,竟要捅我的黑刀!”

冷延、毕坤、赵琦正伺候在主上身边,冷延脾气最为火爆,顿时大声呵斥:“混账,主上面前,也敢口出恶言!”

宇文杰还没站起来,吓得又急忙趴下去:“殿下饶命……”

鹰王戏耍他也够了,这才笑道:“罢了,起来吧。”等宇文杰起来,负手身后,“到底孤与你才是深交,银门那儿,孤就不去了。”

宇文杰顿时高兴:“殿下,我府上又搜寻了佳丽,您现在就去,可不是刚好?”

鹰王瞥了他一眼:“就你这块地方,也频出灵秀美人了?”

宇文杰“嘿嘿”笑道:“回殿下的话,正是属下这里荒芜,所以,找这两个美人,属下委实不易得很。”

鹰王没有接下这个彩虹屁,目光锐利。

宇文杰不由得如芒在背,冷汗竟一滴接着一滴,从额头上滚落下来。

良久,鹰王松口:“好啊,就依你,先去看看。”

宇文杰高兴得老脸通红:“属下的荣幸!”

贺琮、冷延陪鹰王离开之后,护送雪姬回去的只剩下毕坤和赵琦。

宇文杰和鹰王的对话,雪姬站在树后都听到了。雪姬起先还不十分明白,只是听到那个白胡子老头要送女人,她才焦虑起来。

回到圣鹰,鸣玉、浮香都十分高兴。因瞧不见鹰王,鸣玉便问:“殿下去哪里了?没和公主你一起回来吗?”

雪姬的心情陡然恶劣,一言不发,袖子一甩,往前走去。回到屋子,往床上一坐,不论鸣玉、浮香怎么逗,她也一句话不讲。

一直到午饭时间,鸣玉、浮香都受到她的情绪影响,接待送饭的侍女,再同她讲话,皆有些小心翼翼,她才软化。

“没什么事,鹰王殿下去刚才那个岛上的将军府。”

鸣玉这才舒了口气:“公主,这船上没半个咱们的人,你若和殿下吵嘴,我们便罢了,其他人的态度,大约都会非常不好。”

“现在还需要我和她吵嘴吗?你们都不知道,我一心要跟着来到这里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一个一心一意的良人!”雪姬说着,刚松动的心弦又绷起来,“他根本就不是只需要我一个,那个紫荆岛的将军,之前就不知道进献了什么女子,现在又用了新的女子,吸引他前去。”

此时此刻,白瀛楚在紫荆岛上干什么呢?是不是已经和那个白胡子老头献上的女子说她先前听过的哪些情话呢?

雪姬越想越乱,越想越忍不住愤怒,手边上正好有一只雨花青的瓷瓶,被她一把抓起,“哐当”砸在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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