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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见不如偶遇,相逢不如相知;
爱你就要在一起,不要让我离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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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的下午,人来人往的街道,弥漫着一种暖暖的幸福的味道。
这种味道让张宇轩从惊喜到兴奋,从激动到晕眩,甚至有点把持不住自己了。
董舒雅紧紧地抱着他,娇喘连连的气息,带着热度,拂过他的颈部肌肤,让他头脑发热发涨。更让他受不了的,是那两团女孩特有的充满弹性而又绵软的东东,烙火般抵在他的后背上,随着她的喘息,一下接着一下地挤压他的背部肌群,源源不断地给他输来青春热力,让他莫名兴奋、头脑晕眩,心跳加速,呼吸急促,腹部热力涌动,迅速有了生理反应。
被女孩子这么长时间地紧紧地抱着,他从来没有过。卓文婷曾经抱过他,那都是一些简短的拥抱,彼此拍拍对方的后背,便分开了。偶尔也有微微的生理反应,但转移一下注意力,也就云淡风轻、不了而了。
在人来人往的商业街区,被一个女孩长时间紧紧地抱着,还有了生理反应,这让张宇轩颇为尴尬。他看了看周边的人,仿佛他们都已看出了他的“尴尬”所在。他们望着他俩,似笑非笑,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好像都在议论他俩似的。
他的耳根,一下子发烫了。
“大家看着呢。”张宇轩拍了拍趴在他肩上的董舒雅的额头说。
“我不管。爱看不看。”董舒雅的声音,明显有着撒娇的成份。
“我有重要事情,跟你说。”张宇轩想诓她先松开手。
“你说嘛,我听着。”董舒雅不为所动,趴在他耳边说。
“这事很重要,不能在这儿说。”张宇轩继续诓。其实他也没有想好,要对她说什么。
“什么事?那么重要?”董舒雅迅速放开他,拧身站到了他的面前。
“我们边走边说。”张宇轩赶紧迈开一步。董舒雅欺身过去,一把拉住了张宇轩的手。
张宇轩有些不习惯,想抽回去。但她用力将他的胳膊抱在自己的怀里,让他动弹不得,只好放弃了抵抗。
“说啊,什么事?”她好像吊在了他的胳膊上似的,歪着脖子望着他问。她心里那个美呀,好像十多年前,刚刚情窦初开那会儿,跟男生第一次牵手的感觉。
“我又失业了。”张宇轩吐了一口气说。
“失业了好哇,我养你啊。”董舒雅带着调皮的口吻说。
“我一个大男人,要女人养吗?”张宇轩的话有点生硬,好像她的话冒犯了他的尊严。
“不呢。我开玩笑的。”她莞尔一笑说。她听出了话里的潜意识。
“这家伙,自尊心还蛮强。”她心里想。
“不开玩笑,我真想离开尚城了。”张宇轩说。
“为什么离开?不就失个业吗?有啥了不起?回头我给我爸说一下,让他在他的公司里,给你安排一份工作,不就结了?”董舒雅看着张宇轩说。
“离开尚城,是有……有迫不得已的原因。”张宇轩本想说,是有人封堵了他的就业创业之路,但又担心说出来,会让她陷于两难境地。她可是冰雪聪明之人,会刨根问底问出一大堆问题,甚至猜出一些“底细”来。但他还不清楚,究竟是谁在背后使坏。万一是她的家人呢,怎么办?
“什么原因?”她有些急了。
张宇轩犹豫要不要把想到杭城来创业事的想法告诉她。他双眉微皱,嘴角一扬,苦笑了一下。
“你说呀,什么原因?是因为两度失业,尚城成了你的伤心之地?是怕你前女友卓什么婷来纠缠你?还是担心我爸给你安排的工作,可能不好?”董舒雅急切地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不是,都不是。”张宇轩摇摇头说。
“那,你只有一个原因——躲着我!”她松开了他的手。
董舒雅说出这句话,让张宇轩暗暗一惊。不得不说,有这一层因素,尽管这个因素排名靠后。不得不说,这丫头还有敏锐的观察分析的能力。
董舒雅确实沿着这个思路在想。她想到前不久,他想方设法把医疗补偿等费用一分不少地返还给了她,还注销了银行账户,换了手机号。原来他的梗,在这儿呢!
“想跑?没门儿!”董舒雅心里想,她伸手又紧紧地抓住了他的胳膊,仿佛一松手他就会消失了似的。
“我没想躲你。”张宇轩看着董舒雅那副紧张的样子,心里受用,嘴上说道。
“哎,你到杭城,干嘛来了?”董舒雅突然想了这茬事来,抬头就问。
“考察。”张宇轩说。
“考察?”
“考察一下杭城的广告业,究竟怎么样。”
“考察它干嘛?……想到杭城来上班?也好,董氏集团在杭州还有几家公司,你可以去那里面上班啊。……不行不行,绝对不行。”董舒雅开始还说得兴致盎然,突然又说不行了。
“怎么不行?”张宇轩好奇地问道。
“你不能离开我。”董舒雅把他的胳膊抓得更紧了。
张宇轩笑了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嗨,我俩在学校等了半天,原来你在这个磨叽。”何美琳的大嗓门。
何美琳和林嫚妮开着车,“嘎”的一声,停在了对面车道上。
她们见了张宇轩,也有些意外。
“你俩干啥呢,在这儿磨叽半天?”何美琳打量着董舒雅紧紧抓住张宇轩胳膊的样子,大嗓门喊道。
董舒雅也不在意,反而抱得更紧,示威似的仰了仰头,扬了扬眉。
“得啦,别秀恩爱了。你爸被人气出心脏病了,赶紧回去!”何美琳在车里大声喊。
林嫚妮已经下了车,向他俩跑了过来。
“啊?我爸他怎么啦?被谁气的?病情怎么样?”董舒雅急得脸都白了,赶紧掏出自己的手机想打电话。一看,没电关机了。
“赶紧走吧,你妈都急坏了。”林嫚妮说,把自己的手机递给董舒雅。
“哎妈,是我……我爸他怎么啦?”董舒雅接过手机拨打起来,声音有些发抖。
“女儿啊,你赶紧回来,你爸他……”手机时传来了何玉姝带着哭音的声音。
“好好,妈你别着急,我马上回来!”董舒雅一边打着电话,一边向轿车跑去。
跑到车前面,突然她又返身跑过去,拉着张宇轩,跑向轿车。
在这个“点”上,张宇轩也好不抗拒,只好由她拉着,一起钻进了轿车。
何美琳轰起油门,“轰”的一声,飙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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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冤家不聚头,不是亲人不相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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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舒雅急火火地冲进家门,见董乙甫好端端的坐在沙发上和何玉姝说话,她呆住了。
“爸,您?”董舒雅惊讶得嘴都合不拢了。
何美琳和林嫚妮也跟了进来,见董乙甫好好地坐着,也是满脸惊讶。
何美琳见了女儿,急忙起身过来,拉着女儿上下打量起来。
“你没事吧?你可把妈给担心死了。”何玉姝一边打量女儿问,一边对林嫚妮她们说,“你俩也没事吧?”
“没事没事。何姨,我们都好好的。”何美琳和林嫚妮赶紧摇头回答。
“妈您干啥呀?爸您没事啊?”董舒雅急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脑子的疑问太多了。妈不是哭丧着说,爸被人气出心脏病了吗?怎么还坐在家里跟没有事一样?还有,母亲为什么说担心自己?
“是啊,何伯伯,您没事啊?”林嫚妮怯怯地问,然后两姐妹坐到了另一组沙发上。
“我没事。你们都没事,就好。”董乙甫先平静地回答了问话。他虽然坐着没有动,但从眼里闪烁着的关切目光,表明他很关心她们。
“我好好的,能有什么事啊?妈,这到底怎么回事?”董舒雅还没从急切的心情中平复下来。
“你爸他是,为了摆脱尴尬,演了一出对手戏。开始,我不明白他在演戏,吓坏我了,才跟你们打了电话。”何玉姝笑了笑说。
“演戏?还对手戏?跟谁演?”董舒雅满脸迷茫地问。林嫚妮和何美琳也是疑惑不解的样子。
“还能有谁,你妈的死对头。”何美琳突然气不打一处来,恨恨地说。
“大妈?可是我爸,怎么惹着她啦?她没把您怎么样吧?爸?”董舒雅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望着父亲问。
“她在你杨伯伯家,使诈耍泼,威胁恐吓,抹脖子上吊,全使上了,你爸来了一招‘心脏病突发’,金蝉脱壳了。”何玉姝说得很兴奋,好像她亲身经历过似的。她口里的“杨伯伯”,就是杨祖生。因为只大董乙甫十几岁,董舒雅和董羽西他们,一直称他“杨伯伯”。
“杨伯伯家?”董舒雅已经明白父亲“生假病”的原委,但对父亲和“大妈”怎么会在杨伯伯家“演对手戏”,却想不明白。在她的印象中,杨伯伯向来对“大妈”不感冒,她怎么会在他家呢?
“姥姥呢?”董舒雅看了看窗台下的空椅子问。
“到你杨伯伯家,了解原委去了。”何玉姝说。
“哦。”董舒雅知道老辈人的关系不错,没有再说什么。
“你们三姐姐自己玩,我和你妈,商量点事。”董乙甫笑了笑说。
“那,我们回家了。”林嫚妮率先起身说。
“你们仨,再玩一会儿啊?”何玉姝笑着说。
“不呢,我们也急着回家呢。”林嫚妮笑着说。
“董伯伯,何姨,再见。”何美琳起身挥挥手说。
“那再见。改天来玩啊。”何玉姝明白她俩想回家的迫切之心,挥挥手说
“走。我送你俩。”董舒雅说着,跟了出去。她知道,张宇轩还在外面的车里呢。
见了女儿和闺蜜们的背景,董乙甫和何玉姝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意。
“舒雅没事。我就放心了。”董乙甫说。
“是啊,你刚才说,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孙大娘’,把咱们女儿祸害了,我都……”何玉姝一时语塞。“孙大娘”是何玉姝对孙凤玉的恶称,意思是比《水浒传》里卖人肉包子的孙二娘,还歹毒!
当年,孙凤玉早两年嫁进董家,成了董乙华的媳妇。何玉姝嫁给董乙甫时,孙凤玉自恃大嫂身份,什么事都要强压何玉姝一头。何玉姝乃官家女儿,性格又好强,岂能把你一个村妇放在眼里?
何玉姝说,“婆婆和我,都是名字中间有‘玉’,你的‘玉’在后面,我们是正宗的‘玉’,你只不过是块滥竽充数的石头!你少给我吆五喝六的!”那时候,董乙华和董乙甫两兄弟还没分家,在一个锅里舀饭吃。俩妯娌积小斗为大战,逐渐成为你死我活的对手,甚至导致董乙甫母亲贺玉珍自杀,父亲董长根得了抑郁症。
这段历史,以后细述。
董乙甫明明是参加市企业家协议的座谈会,为何在杨祖生家遭遇孙凤玉,明显落败而“演戏装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