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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 在激烈变革中蜕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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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舒雅走出秦思思的办公室,回到自己的卡座位。

她缓缓地坐到椅子上,闷闷不乐的想着心事。

邵思聪见了,离开陆凤铃她们,回到自己的卡座上,望着董舒雅。

邵思聪:哎,董……科长。

董舒雅甩了他一个斜眼,没有理他。

邵思聪:那……恭喜,恭喜啊。

董舒雅翻了个白眼,没有吱声。

邵思聪:董科长,广告公司拆分了,不管你去哪儿,带着我呗?

董舒雅:(随口)为什么?

邵思聪:喜欢跟大美女,在一起啊?

她瞪了瞪眼珠,一嘟嘴,怒意上脸了。

董舒雅:(怒)爬,有多远爬多远!

董舒雅侧了侧身子,甩给邵思聪一个背影。

邵思聪:哎……我也是一片……真心嘛。

董舒雅:(猛然回头)还不快爬!?

邵思聪:(慌忙跑开)好好,我爬、我爬,还不行吗?……哎哟,真心凉啊。

邵思聪在郝丽等人的鄙夷目光中,匆匆向外跑去。

陆凤铃和郝丽低声耳语了几句,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埋下身去,继续工作。

董舒雅静静地想了一会儿,掏出手机,想拨打“张宇轩”的电话,想了想又放下了。

她摇摇头,扫视了一下其他工作卡座和秦思思的办公室,低回继续她的工作。

-

大街上,张宇轩、司马相南、黄晓倩、张铃四人,一路有说有笑。

黄晓倩总是想办法走张宇轩身边,而张宇轩却有意无意,躲开了。

张铃见了,拦了一下司马相南,两人渐渐拉开了距离。

张宇轩察觉了,笑了笑,站着等司马相南和张铃上来。

张宇轩:快点啊,磨蹭什么?

张铃:我们有点私事,你们先走。

黄晓倩:(喜)那,我们要去点菜吧?

张宇轩:点菜?那不是我的长顶。对了,我有点事儿,去去就来。

说完,张宇轩大步的,向街道别一边走去。

黄晓倩:(急)哎哎,什么事嘛?

张宇轩头也不回,越走越远。

黄晓倩只好站着,等司马相南和张铃过来。

三人聚在一起,向火锅店走去。

-

张宇轩沿着街道,大街走向一个蛋糕店。

他来到门口,在橱窗口看了看,转身走了进去。

-

黄晓倩、司马相南、张铃坐在火锅桌前。

菜已点好,酒也倒好,火锅里热气腾腾。

司马相南和张铃聊着天,黄晓倩坐在一边。

她是盯向门口张望,“焦急”二字写了满脸。

黄晓倩:(嘀咕)去哪儿了,怎么还不来啊?

张铃:他没说,干什么去啊?

黄晓倩:只说有事,去去就来。

司马相南:去去就来,这都去了半小时了。

黄晓倩:该不会,又忙工作去了吧?

张铃:不是。

司马相南:这都能看出来?

张铃:没有拿包嘛,怎么谈业务?再说天都要黑了,跟谁谈?

司马相南:哈哈,也是。手提包,已经成了张总谈业务的标配了。

黄晓倩不听他们的,只管往门口一又一次的张望。

张宇轩来了,手里提了一个圆形东西,用包装纸包着。

大家一见,很是奇怪。

司马相南:什么这是?

张宇轩将圆形东西递给黄晓倩。

黄晓倩接过揭了包装纸,原来是一盒精美的蛋糕。

张宇轩:现做的,好新鲜。算公司公款消费。以后中层以上过生日,都由公司送一只生日蛋糕。

司马相南:好,这个倡议好。

张铃:哇,生日蛋糕?谁过生日?

张宇轩:还能有谁?

张铃:黄姐啊,怎么不说一声?生日快乐,生日快乐!

黄晓倩:(激动得不行了)谢谢,谢谢。

司马相南:哎,上次不是,才过了生日吗?

张宇轩:你难道不知道,生日还阴历阳历之分吗?

司马相南:(笑对黄晓倩)是吗?黄小妹?

黄晓倩:(低声耳语)上交是假的,这次是真的。

司马相南:啊?这……也能真真假假过?

张铃:哈哈,管它怎么过,开心就好,对吧?黄姐?

张宇轩:我们给黄小妹过生日,吃蛋糕,然后嗨酒,怎么样?

大家:好哇,好哇。

张宇轩:服务员,找个小桌子,我们切一下蛋糕。

服务员应声搬来小方桌放大火锅桌旁边,张宇轩他们着小方桌,站成一圈。

张铃打开蛋糕,插上蜡烛,点上。黄晓倩总拿眼睛去瞟,张宇轩假装没看见且四处张望。

司马相南:好哇,晓倩,许个愿吧。

黄晓倩:(看张宇轩)好的。

黄晓倩双手合什,微闭两眼,喃喃而语。

黄晓倩:(OS)遵从内心,我行我心;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黄晓倩睁开眼睛,首先看着张宇轩,张宇轩将目光闪开。司马相南和张铃见了,相视一笑。

张宇轩:来来来,吃蛋糕。

张铃给大家分了蛋糕,大家都端在了手上。

张宇轩:来,来,大家一起——(大家)生日快乐!

突然,张铃挖了一块蛋糕,抹在了黄晓倩的鼻子上。

黄晓倩吓了一跳,也挖了一块去抹张铃,张铃躲闪。

黄晓倩又来抹张宇轩,却被张宇轩抹了一脸。

黄晓倩要报仇,拿起蛋糕奋力一甩,却糊在了司马相南的脸上。

大家一看,哈哈大乱笑。

-

董家客厅,姥姥在窗台下打坐。

董乙甫和何玉姝坐在客厅里小声讨论。

董舒雅开门进来,一副无精打彩的样子。

何玉姝:怎么啦?满血被秒了?

董舒雅也不接话,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

何玉姝:说话呀,工作不顺利啊?

董乙甫看着女儿,微微的动了动眉宇。

何玉姝:出什么意外了?

董舒雅摇头,叹气。

董舒雅:爸,我想换份工作。

何玉姝:(惊讶)你这丫头,怎么想起一出是一出?前阵子吵着闹着要去广告公司,屁股还没坐热,又要换了?

董乙甫(平静)理由呢?

董舒雅:我被提副科长了。

董乙甫:(意外)哦?什么理由?

何玉姝:好事啊,怎么要换了?

董舒雅:我的副科长,是我们科长以她怀孕为由,向分公司要求的。公司有人赞成有人反对,她说她要休产假,必须有人代这个管理岗位。公司只要同意了。

董乙甫:(严肃,沉思)有多少人,知道广告公司要拆分的事?

董舒雅:应该是,都知道了。

董乙甫:都有什么反应?

董舒雅:都在为自己被可能被分到哪个部门,打着小算盘。有门路的,走门路;没门路的,走歪路。

董乙甫听着,静静的思考着。

董舒雅:我不想,去当那个副科长。

何玉姝:什么意思?嫌弃副科长,职务太小了是吧?这样好啦,既然广告公司同意你升你的职,你爸也可以升啊?找你爸,连升三级,直接升到部长,跟董富海平起平坐,出了这口恶气。

董舒雅:什么呀?我只是不想,被人利用。

董乙甫:(点点头)你还是想,去市场部?

董舒雅:是啦。广告业务这块,独立大单我拿了好几单了,工作业务流程也已经全部掌握了。换去市场部跑业务,能接触更多更大范围的客户群体,接受更好的锻炼。

何玉姝:又去做一线业务员?你这个丫头,跑腿跑上瘾了?老妈是过来人,什么基层业务,一通百通。跑再多,也就那样。放着副科长不做,又去跑一线,切!

董乙甫横了何玉姝一眼,又望了望女儿。

董乙甫:既然你不想被人利用。这个副科长,不做也好。

何玉姝:哎,你个董乙甫,怎么……

董乙甫伸手打断了何玉姝的话头。

董乙甫:这阵子,你做得确实不错。人力资源部给我看一份,专门针对你们年轻人的综合测评。测评结果,你是可以破格提抜的,之一。

何玉姝:好、好哇,我们女儿也可以破格了,不再违反管理制度了吧?

董乙甫:人力资源部即将组织一场,严苛的中层经营管理者的综合能力测试。测试对象是,董氏集团所有在职员工。能者上,庸者下。你如果想得到更大的锻炼平台,可以报名参加。

董舒雅听了,满脸兴奋,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董舒雅:好哇好哇。如果我通过了综合能力测试,老爸准备给我什么平台?

董乙甫:如果能够通过,会给你物资市场中心副经理职务,主管招投标和市场营销,怎么样?

董舒雅惊得坐了起来。

何玉姝:好好,这个好!你老妈当年,就是干这个的,还是经理。

董舒雅:让我去哪儿干什么?我啥都不会,怎么管?

董乙甫:市场业务以前你啥也不会,现在不也会了?有了业务基础,就难不到哪去。招投标,是整个集团设备物资进出的重要关口,只要他们知道是谁在把关,就可以了。

董舒雅:这样啊?

董乙甫:整体集团多个产业、部门重组,很多既有的传统都要被打破,特别是年轻的管理人才,要被提拔到重要的管理岗位上。当然,也有很多庸才要被赶下来。在激烈的变革洗礼中历经阵痛与蜕变,你要退缩吗?

董舒雅:不,我要御风而行。

董乙甫:好。你不是不想被你的科长“恩惠”吗?通过测试,你的能力被肯定,你的职务更高了,你们科长所谓的“恩惠”也不存在了,你还会为“感恩图报”所困扰吗?

董舒雅点点头,笑了。

董乙甫:秦思思呢,本是一员干将,也是一员猛将,多年来为公司做了不少贡献。她代表了一类人,这类人也是公司所倚重的。不过,处理不好,工作热情受到很大的影响,我们既要留住这样的老员工,但又不能被他们所左右。

何玉姝:妙,妙招。

董舒雅:好吧。

说完,董舒雅朝卧室走了。

何玉姝:舒雅算是走上正轨了。羽西的事儿,你上心点儿。

董乙甫:让他养好伤,多看点书,静静心,再说。

何玉姝:看书,静心,能代替做事吗?你肩上的担子,迟早要交给他俩,不让他俩早些磨炼,能赶上董富海吗?

董乙甫:怎么又来啦?

董乙甫起身朝楼上走去。

何玉姝摇摇头,也跟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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