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面真实的自己,才会让自己更加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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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夜的休整,满血复活的张宇轩,又焕发精神地走在了大街上。
他早已将同行业内几个比金元分公司有规模、有实力的公司作了比较。绝不能去实力更差的公司,那样将离自己的梦想更远了。
他要去实力更强的,盛世国际广告公司、麦肯视新广告公司等大牌公司啦,他们有的曾经挖过他。去那些大公司,曾经是他大学毕业时的渴望。
那时候它们没有选择他,后它们又来挖他,是不是有点搞笑?算了,一切都过去了。现在带着实力、带着经验,再进这些公司,是不是更有意思?
然而,让张宇轩万万没有想到是的,它们都拒绝了他!
他铩羽而归,一地鸡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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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宇轩从第一家公司出来的时候,还能笑着说,“也许真如他们所说,在经济下行期,公司暂停入职招聘呢?”张宇轩在心里安慰自己。
从第二家、第三家,直到他从他认为比金元公司稍强一点的红帆广告公司出来的时候,张宇轩的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又象旧伤复发一般,既不是滋味,又搅得他隐隐作痛。
他想起来了大学毕业时,一场一场地去挤招聘会,一家一家去投简历的经历来。想当年跑来跑去,求职前的兴奋与期待?被拒后的疲惫与空泛?最终拿到四个Offer时的激动和荣耀?种种滋味一齐汇聚心头。
求职初期,张宇轩把满怀希望,把简历投给了名气很大、实力很强的几家本地大公司。但是,它们没有收了他。能进那些大公司,多大的荣耀啊。
失望之余,他调整策略,将目光聚焦到金元公司这类二线公司。很快,好几份Offer,摆在了张宇轩的面前。实现了留下在国际大都市——尚城的愿望。接着,他又帮助卓文婷,在尚城一家时尚杂志社找到了工作。
为什么选择金元公司?一是金无公司是第一个给他寄来Offer的尚城企业。二是金元公司在二线公司中,排名靠前。更重要的是,那时的分公司经理彭宗明,平易近人,对张宇轩也比较赏识。他对他的评价是“有想法、有办法、有干法”。在他手下,张宇轩做得风生水起。一年后,彭宗明调到了集团总部,潘经伟来了,情况变得不一样了。
哈哈哈,我张宇轩何许人也,岂是个中俗人?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不是我张宇轩过了大悲大喜的年龄吧?历经这么多年的修炼,更稳重、更成熟了。
张宇轩调整了自己情绪,随后调动面前肌群,使自己保持着最佳的微笑状态。
接下来,张宇轩满怀信心,向几家他认为“小而强”的公司走去。
然而,均被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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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跑了好几家公司均被拒绝之后,张宇轩觉得不可意思了。
他沿着大街一边走一边思考。董舒雅开着豪车,从张宇轩身边经过。
他没看见她,她却发现了他。
董舒雅停了车,放下车窗,准备招呼他,张宇轩却在嘈杂的人群中,越走越远。
她准备掉头去追,见前面有交警,只好作罢,但目光没有离开他的背影。
张宇轩调整了一下情绪,看了看鳞次栉比的高楼,走进了其中一幢大楼。
她遗憾地叹了口气,拨打起车载电话来。
大街对面,一直跟在张宇轩身后的豹子和马仔,见张宇轩进了大楼,忙手忙脚地打起了电话。
她发现了豹子他们,但她不认识他们,没有把他们和张宇轩联系起来。
车载电话里,转来了“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的甜美声音。
“切,进电梯了?”董舒雅拍了拍方向盘说。
等了一会儿,她估计张宇轩已经出了电梯,又拨打起车载电话来。但是,还是响着“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张宇轩,你的手机生锈了哇?”她气得对着车载电话哇哇直喊。
她气毛了,伸手再次摁了车载起电话的拨号键。
交警见了,走了过来,用手势指挥董舒雅赶紧将车开走。
她只好开着车慢慢向前挪。
“喂,姐们儿,出来喝酒……没啥,就是想喝……老地方,不见不散!”驶出一段距离后,董她拨起了“何美琳”的手机号码。
随后,她加大油门,快速向前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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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舒雅离开不久,张宇轩走出了大楼,向她驱车的同一方向走去。
其实,不是他的手机“生锈了”。而是昨晚,黄晓倩已将他手机里的“何紫娟”,拉入了黑名单。
张宇轩一路走一路儿嘀咕,觉得原创剧本情节,不应该是这样的。至少那些原来“没能进入求职计划”的几家小公司,没有拒绝他求职的理由。那些“小公司”,可是曾经想出高薪去挖他的公司啊。然而这次,他们拒绝他理由,也出奇的一致——“近期没有招聘计划。”
“没有招聘计划?”真是这样吗?他怎么也想不通,整个商业广告体系,怎会突然之间,就不需要正常的新陈代谢了?这一定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什么问题呢?问题肯定不在我这儿?那么多的公司?不可能一个人都不要。在潘经伟?他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能量?但会是谁呢?
一时半会儿,他也没有理不出一个头绪来。张宇轩第一次对自己的判断能力,产生了怀疑。
“能给一个提示吗?”张宇轩苦笑了一下,仰天长叹。
他的身后,豹子和马仔,不远不近、一急不慢的跟着。
答案,写在他们坏坏的笑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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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瓶82年的拉菲。”董舒雅走进豪华酒吧,气哼哼地坐到酒吧台前,吆喝道。
女服务员迟疑地看了看她,没有动弹。心想,“6瓶,82年,还拉菲?”
“6瓶82年的拉菲,听到没有,快点!”董舒雅的声音更大了。
女服务员还在犹豫,一位年长的男领班过来了。
“舒雅姐,这么早?6瓶正品拉菲,快去。”男领班吩咐女服务员,女服务员转身而去。
“她新来的。对不起啊舒雅姐。今天这么早?”男领班微微地哈了哈腰说。
“喝酒,还分早晚吗?”董舒雅头也不抬,甩了一句。
“呵呵,舒雅姐想什么时间,就什么时间喝。还是三人吗?”男领班笑了。
“她俩马上就到。”董舒雅看墙上的钟,又嘀咕道“这俩死妮子,怎么还不到啊?”
林嫚妮和何美琳刚好进来,听了相视一笑。
“谁是死妮子呢,啊?”林嫚妮笑着说。
董舒雅听了,尖叫一声,扑上去抱着林嫚妮和何美琳。
“哎哎,怎么啦这是,还没喝呢,就醉了?”林嫚妮打趣了。
“受打击了,不是?”何美琳盯着董舒雅问。
“你才受打击了呢……喝酒。”董舒雅挣开拥抱,指着已经拿上来的拉菲。
女服务员拿起酒瓶、酒杯,优雅地倒了起来。
三位美女端起酒杯,优雅地品了一小口,笑了。
“说吧,有什么心思?”林嫚妮笑着问道。
“先喝酒,有了醉意再说。”董舒雅向两位姐姐举起了酒杯。
林嫚妮和何美琳听了,相视一笑,也举起了酒杯。
三只酒杯轻轻的碰了碰,被三只红唇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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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简单的事,是坚持;最难的事,也是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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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街边的张宇轩,犹豫了。
他在想,要不要坚持,要不要这时候,去见陈晔。
陈晔是华泰公司总经理,也是当年第二给张宇轩发来Offer的公司负责人,他是招聘会的主考官。他被张宇轩稳健不凡的谈吐,宽阔的业界视野,以及众多的打工经历而折服,当即决定录用他。但是,张宇轩选择去了金元分公司,除了尊重第一份Offer、敬重彭宗明的慈爱外,还看中了金元公司的国际背影。
后来,张宇轩亲自到陈晔办公室表示了歉意,更让陈晔对他另眼相看。曾经承诺,只要张宇轩愿意,任何时候,华泰公司都对他敞开大门!
这么多年来,金元公司和华泰公司处于同业竞争,张宇轩也经常去拜访陈晔。但他始终没有触碰过华泰公司的势力范围,这算是对陈晔的知遇知恩的一种另类报恩吧?
大家一定会奇怪,这么好的关系,为什么他还会犹豫要不要去见陈晔呢?
这要从三个月前面,陈晔接到公司成立以来的最大一订单——二千二百万全媒体广告合同说起。陈晔知道接下这份合同,全年基本不用干别的事了。
但是华泰当时正全力以赴,履约另一单大合同,根本无力再接大单了。他不想把这么好一笔生意推了,他想到了张宇轩和金元分公司。
陈晔对金元分公司潘经伟并不感冒,他找来了张宇轩,把这份合同转包给了他。
张宇轩拿到这份合同清样的时候,内心激动不已——业绩爆发式突破,提成可观,关键是集团总部拿到了这么大的一份单合,对张宇轩的升职计划是不是要提前呢?
张宇轩已经想好,将提成的一半,回报给陈晔和他的公司,毕竟合同本来就是他的。
他想等合同正式签定、拿到提成,再亲自登门拜谢。但后来发生的一切,都不在他的掌控之中了。
张宇轩的弱点之一,就是不知道怎么处理好,他与恩人之间的关系!
陈晔算一个?卓文婷算不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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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宇轩最终还是决定,去陈晔办公室,当面把这件事解释清楚。
男人之间,不管年龄辈分,交心最重要。
办公桌前,张宇轩与陈晔相对而坐。
“在尚城,你是这个行业内,为数不多的好手。想到我公司来,我很高兴。”陈总经理笑了笑说。
“谢谢陈总夸奖。是我对不起您,还请陈总经理见谅。”张宇轩带着歉意说。
“呵呵呵,这事不能怪你。合同太重要了,甲方又催得急。当时怎么联系不到你,只好联系你们的潘经理。他过来代表公司签约了。”陈总经理平静地说
“没影响甲方正常的广告活动,也没损害华泰公司的信誉吧?”张宇轩先是如释重负,然后又真诚地问道。
“还好还好,都按正常程度在走。”陈总经理点了点头说。
“那就好。我一直担心你这边出问题。甚至没能早点过来,向您说明情况。”张宇轩笑了笑说。
“咳,见外了。姓潘的,没跟你说起合同的事?”陈晔疑惑地问道。
“没有,只字未提。”张宇轩苦笑着摇了摇头。
“明白了。怪不得这么着急把你赶出来。主要是你威胁了他的岗位,还有就是他要独占提成。这份合同马上要启动了,他还担心你在公司说出实情。”陈晔摇了摇头说。
“没什么,已经过去了。”张宇轩笑了笑说。
“这种人太可恨,权和利,都想要。我为你抱不平。”陈晔叹息了一声。
“没关系,远离这种人,就是了。”张宇轩说得坦然。
“但是……我不能聘你。”陈总经理沉吟片刻后说。但他心里却说,“本想把你拉我来,成为我公司的顶梁柱。怎么你就惹上他了呢?他爹我不敢得罪。他?我也不敢得罪啊。”
“能不能,说说理由呢?最直接的那种。”张宇轩沉默处方之后,尴尬笑了笑,问道。
“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陈晔看着张宇轩问,他想提示他。
“不是潘经伟。”张宇轩明白了他的意思,摇摇头说。但他心里嘀咕道,“会是谁呢?”
“我的公司势单力薄,不想卷入‘家族漩涡’里去。希望你能理解。”陈总经理说得也挺真诚。
“家族漩涡?什么意思?陈总,您能解释一下吗?”张宇轩疑问不解地问陈晔。
“什么家族漩涡?我怎么卷进去了别人的‘家族漩涡’了呢?”张宇轩在心里问自己。
“这个,我随口说说而已。没别的意思。”陈晔说着,目光闪向了别处。
“……理解,理解。”张宇轩笑子笑说,心里说,“看来,他也有难言之隐。他不说,有不说的道理。”
“整个行业,你都不用找了。”陈总经理伸出了手。
“为什么?”张宇轩感到十分吃惊。
“不说了,说破了,就不是秘密了。”陈总经理握了握张宇轩的手说。
“好。谢谢陈总。再见。”张宇轩紧紧地握了握陈晔的手,随后向门外走去。
“记着,过了这阵,再来找我。”陈总经理挥了挥手。
张宇轩也挥了挥手,走出了陈总经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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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宇轩走出陈晔的公司,站在大厦前,一动不动。
他心里想,“‘家族漩涡’?什么意思?他在提示我,我得罪了什么人。我得罪谁了?”
张宇轩长吐一口气,将目光投向天空。“潘经伟?他没这么大的能耐,陈晔不可能受他胁迫。胁迫?这人要有多大能耐,让尚城这么行业的人,都不敢聘请我?……”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张宇轩甩甩头,赶紧给自己鼓劲,“什么呀,我行得端坐得正。无愧于自己对得起良心,对得起公司无愧于起社会。我吃得下睡的香我,干嘛要怕怕的啊?”
张宇轩笑了笑,沿着街道继续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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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街对面,董富海和豹子等人在交头接耳。
原来董富海和豹子他们,汇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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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为机关?旁行八道,施关发机。
原指整个机械的关键,后引深为周密的计谋。
现在常用“机关”一词,代指机构职能部门。
嘿嘿,是不是有点儿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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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富海是豹子他们这一群人的首脑。他们一起合谋布置了“机关”。
正因为他们的“机关”,一步步将张宇轩逼上了“绝路”。
现在,他们站在大街的另一侧,像群狼眈视着羔羊那样,盯着渐行渐远的张宇轩。
“哈哈,算那姓陈的那小子识福相,给了富哥面子。”豹子得意地说。
“不给?养你们干嘛的?白吃干饭的?我跟你们说,哪家不听招呼,你们就给我往死里弄他,损得老子养着你们,白吃食。”董富海瘪了瘪嘴说。
“哪里,我们为富的事,都很尽力,都快跑断腿了。这不,他们几位,才把**从董家小子身边轰走。”豹子嘿嘿头着表功。
“呵,那小子什么反应?”董富海来了兴致,盯着豹子问道。
“还能怎样?闹呗。我们几个,趁人多东拦一下西挡一下的,他小子就不知道谁是谁了,气得砸了台上的音响和灯光。”豹子和他的马仔笑了。
“好。就跟这小子,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你们有的是时间,对吧?”董富海也笑了。
“嘿嘿,那小子做梦也想不到,富哥在给他种蛊呢。”豹子讨好凑近了说。
“姓林的小模特儿,是就咱们养的一种蛊。你们必须给我种到董家少爷的身上。”董富海阴着脸说。
“您把心放肚子里吧。我们保证小丫头和臭小子,都乖乖地听您的摆布?”豹子嘻哈而语。
“丫的呢?她在干嘛?”董富海突然问。
“喝酒,正在和她的狗P姐们,喝酒。”另一个马仔说。
“喝酒?呵,丫的就知道喝酒。泡妞的泡妞,喝酒的喝酒。咱们折腾姓董的老家伙去?”董富海沉思着说。
豹子等人听了,均不敢作声了。
董富海见了,眼珠一转说:“那咱们,喝酒去?”
众人听了,欢呼着,拥着董富海向前面走去。
“他们都怕你,是吗?我可不怕你,董乙甫!总有一天,我要取代你!”董富海一边走,一边在心里恨恨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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纷扰难尽列,静坐抚心平。
简朴合理、宽敞大气的办公室内,董乙甫静静地坐在办公桌前面,一动不动。
“山不厌高,水不厌深,唯大乃容”十二个书法大字,装裱在他身后的墙上。
他坐在那里,不怒而威,内心却不平静。刚才总经理刘源报告说,国际贸易和国内贸易两块又有大幅下滑,尤其是外贸这块,下滑特别严重。请示是否召开董事会研讨对策。
刘源的心思他明白,主管贸易的副董事长董乙华,也就是自己的大哥,刘源他搬不动他,需要他这个董事长出面调停。
前一阵子,两兄弟为安排董富海进董事会一事,闹了别扭。董乙华产生了情绪。最近总用“全球经济低迷,大环境造成的”这套说辞,解释所有与市场有关的问题,而不是主动研究对策、想办法拓展新的市场。
这些年来,董乙甫与这位大哥,总是貌合神离,隔几年总会闹一次大“别扭”,有几次甚至将董氏集团推到了“破裂”的边沿。这一次也不例外。他明白大哥的心思。
大哥年事已高,身体状态也大不如前。他想尽快让儿子进入到集团高管层面掌握实权,本无可厚非。然而,你自己的儿子是个什么样的人,难道你不知道吗?我怎么能将承载董氏家族荣耀与血汗的董氏产业帝国,交到这种人手上呢?
董乙甫能明显感觉到,这次董氏集团内部危机,远远大于外部危机。外贸也好、内销也罢,通过智力调整和措施激励,总能找到解决办法。但内部的这场危机,是大哥他和他身后的三大家族,与董乙甫本人所代表董氏宗亲,几十年纠纠缠缠,斗来斗去,斗到今天的的必须结果。
董乙甫知道,这不仅是大哥一个人的主意,既是大哥亲生父母李姓家族的主意,也是他的两任妻子——董乙华的前妻、董富海的亲生母亲,和现任妻子、董富海的后妈的主意。这三家的势力,曾经给董氏集团的创业、发展、壮大带来过太多的纷纷扰扰。这么多年来,他竭精殚虑,团结董氏宗亲,极力维护董氏集团的统一大局。因为这是生亲的遗嘱,也是两个非血缘兄弟之间的重要纽带。
董乙甫的亲生父母,早年不育,在还没有生下董乙甫的之前,捡拾并收养了董乙华。过了好几年,夫妻俩才生育了董乙甫,但他们对他,视为己出。小时候,大哥和他关系很好。
随着董氏集团的逐渐发展,董乙华的亲生父母见有利可图,亲自找上门来认亲了。董乙华经不住怂恿,心态逐渐发生了变化,特别是在娶了第一任妻子以后。现在,这三大家族再次联合起来,董氏集团再次面临分裂危机。董乙华觉得,时不他我待!他们必须赶在董乙华退休之前,将他们各自利益代表,安排到董事会。董富海只是打头阵的,后面还有其他人。一个董富海,已经让人头痛。他要长董舒雅小十岁,他处心积虑的,就是要独占董氏集团,他有这么心计和打算。
但是,自己的儿女,却是……。
他想起自己的儿子董羽西,他想着心就痛。董羽西小时候不是这样的。那时候的他,乖巧听话,经常考出好成绩等他回来,报告给他听。有时候还拿出奖状来,要他也给他奖励。他觉得那时候的董羽西,才是他儿子。后来,他太忙了,让儿子去了贵族中学寄宿,父子俩见面的少了,慢慢的儿子变了,变到了现在这个样子。
有时候他想,如果当年不将他送去贵族学校寄宿,儿子会是什么样子呢?
错已铸定,没法更改。
想到这里,他又想起了女儿董舒雅。
小时候的董舒雅,比董羽西活泼得多。什么事都有她。什么事她都有主张。女儿的性格偏热闹一些,儿子西偏文静一些。这小丫头从小主意多,鬼精灵,喜欢搞怪。
当年,他安排女儿去美国留学,但她坚持不去。最后去澳大利亚。留学四年,让澳大利亚的自然之风,吹落得大气了、纯朴了、知性了,思想既传统又开明,估计是她熟读国学典籍所致吧。毕业回来,她妈妈不让她做事,她也不需要做什么事。
但是,女儿的个人问题,确实已经到了,需要解决的时候。
姥姥那天的话,点醒了他这个局中人。如果女儿能够觅得一位素质、心智、胸怀、能力够用,完全可以将董氏集团,交付到这样的人手上。
然而,这样的人在哪儿呢?他会是女儿的丈夫吗?
想到这时,董乙甫严肃的表情不再紧绷。他动了动嘴唇,拿起了电话。
“刘总经理,你和朱副经理,一起来我办公室。”董乙甫拨号以后,对着电话说。
朱副经理,是主管财务的副经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