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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关键时刻看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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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城董家客厅,姥姥慈爱地望着董舒雅,摇摇头。

姥姥:没有吗?又吵又闹,就是不让姥姥去学校接你了,只让姓吴的接送你。

董舒雅:(低头暗笑)你还不是坚决的、远远的跟在我们后面啊?

姥姥:姥姥还不担心是,我的宝贝外孙女,懵懵懂懂、糊里糊涂,吃亏上当、懵圈受骗了?

董舒雅:那时候,大家那么小,那么天真。关键是,我自认为很机灵。你怎么知道,我就会懵圈受骗?

姥姥捏了一下董舒雅的粉腮,得意的笑了笑。

姥姥:姥姥吃的盐,比你吃的米都多。人的本性怎么样,姥姥还是能看出端倪来的。比如看你姥爷、比如看你爸,比如看姓张的小子。姥姥是,一看一个准。

董舒雅:他叫张宇轩,记住啦。哎姥姥,你神人耶,(竖拇指)超级牛掰!

姥姥:姥姥不是神人,牛掰倒是有一点。姥姥会通过一些细小的行为举止,观察出人的本性。

董舒雅:(兴奋)哈哈,怎么观察啊?姥姥教我?

姥姥:观察,分析,总结。比如……

【闪回

杭城某小学校门口,姥姥和其他家长,站在大门外,向里张望。

放学了,学生们像放出了羊圈的羊群,哗啦啦一大片,瞬间冲了出来。

有的家长接到了自己的小孩,有说有笑地往校外走去。

姥姥在人群中继续张望,过了好一阵子,也没见到董舒雅和她闺蜜姐妹的影子。

姥姥有点急了,吴迪和两个小女孩出来了,三人有说有笑,向校门口走来。

姥姥见了,欣喜地走了前去,拦住了他们。

姥姥:吴迪,舒雅她们仨,怎么没有和你一起出来啊?

吴迪:(不耐烦)她们和同学打架了,被老师叫去办公室,挨训了。

姥姥:(愣了一下,准备拉住吴迪)打架,跟谁打架?她们受伤没有?

吴迪:(不耐烦,打开姥姥的手)哎呀,你问我干嘛,又不是我打的。

姥姥:(暗吃一惊)哦?哦哦。

吴迪拉着别外两个女孩,一溜烟的跑走了。

姥姥看了吴迪的背影,微微叹了口气。

闪回毕】

董舒雅:也不算打群架。就一男同学把嫚妮的书包弄地上了,我找他理论,他推我。美琳把他摁地上,揍了几拳而已。

姥姥:平时你们四个,都一起出来。你们三姐妹,还有姓吴的,都是老家一起过来的同学,彼此有什么事,相互关心一下,人之常情。你们打架,被老师叫去挨训了,他就要跟你们撇清关系。小小年纪,唉。

董舒雅:(点头)嗯,关键时刻看本性,确实如此。

姥姥:还有一个细节,在校门口我听你们打架有点着急了,想拉住他问得细一点儿。没想到,他小小年纪,竟然反手打开我的手。唉,我还没拉住他呐,他的反应竟然那么强烈。

董舒雅:这能看出什么?

姥姥:极度的攻击性,撇清利害关系的功利性。

董舒雅:(笑)哦哦,有道理。(竖拇指)姥姥厉害。

董舒雅还想说什么,见杨枝琼从外面回来了,莞尔一笑。

杨枝琼:舒雅姐,门上的花,让小区保洁员拿走了。她说,拿回去晒干做玫瑰花茶……没关系吧?

董舒雅:没关系。以后,再有人送花来,你直接把他赶走。赶不走就把花处理了,别让我看见。

杨枝琼:晓得了,姐舒雅。

杨枝琼转身走回保姆屋,董舒雅看了看姥姥,眼珠转了转。

姥姥:(会意)走吧,上楼聊去。

董舒雅笑了笑,扶着姥姥,上楼来到自己的卧室。

姥姥坐到沙发上,慈爱地盯着董舒雅,半眯着眼,似笑非笑。

姥姥:说吧。有什么心思了?

董舒雅:我就知道,没有事可以逃过姥姥的法眼。

姥姥微微一笑,得意地挑了挑眉宇。

董舒雅:(坐在姥姥身边)我一直在犹豫,要不要把那件事,告诉他。

姥姥:(盯着看了好一会儿)你想……告诉他?

董舒雅:正想呢。话说到一半,停下了。

姥姥:他什么反应?

董舒雅:他说,过去了的事,只要不去在意它,它就不是个事了。

姥姥:(思考)哦。

董舒雅:我问他,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去了墨尔本吗?他说,去哪儿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在一起了。

姥姥:理智。不过,也太理智了。有时候,太理智并不是好事。

董舒雅:嗯。我就想他冲动一点,嫉妒一点,针对我的过去,来个刨根问底。我也许就会,顺理成章,全盘托出了。

姥姥:算了,你不要全盘托出了。有的秘密,尤其是特别私密的秘密,永远埋在心底,哪怕烂在肚子里,也不要吐露一丝半毫。

董舒雅:那样话,是不是对心爱的人,不够真诚啊?

姥姥:真诚,是真心实意待他好,不让他难受或不愉快。任何人都是普通人,包括你我,包括男人,都有普通人的思维和感情。

董舒雅:姥姥的意思是?

姥姥:世界上没有圣人,你我不是,他也不是。你把最私密的秘密告诉他了,你能保证他不去联想吗?他不会因此产生阴影吗?男人是自私的,不会接受其他男人,对你的亵渎。他会很自然的觉得,你的一切,应该属于他一个人。

董舒雅:宇轩不是那种人。

姥姥:首先,他是人。其次,他是一个脱离低级趣味的人。第三,他是男人。

董舒雅:(抿嘴,点头)嗯……我明白了。只是,我该怎么跟他说,一开始呛天呼地要去美国,最后却坚决选择去了澳大利亚?

姥姥:哈,你这个鬼机灵,还要我教你?

董舒雅:(嘟嘴)我有漂亮的借口,也有完美的解释。只是,不想说出口。好像说出来,是在欺骗他。

姥姥:这好办。他问,你就说。不问,就不说。真诚,不代表口无遮拦、没有秘密。他不问,你不说,不存在撒不撒谎啊?善意的谎言,是为了你们之间的感情,更纯更真,有何不好?

董舒雅微微颔首,冲姥姥挤了一眼睛。

姥姥:不说你的事了。你妈他们,怎么样?

董舒雅:我让他们到嫚妮、美琳的杭城老家去,暂时避一避。爸在想办法协调警方,暂时不要拘捕。

姥姥:(摇头)孙疯子这次,是真的疯了。她、她前夫和她儿子,还有一个吴迪,一起给我们下套,估计你爸那边,也轻松不了。

董舒雅:(沉吟)爸那边,已经有一些老人,带着年轻人找他要管理岗位,正好被我撞见。幸好老爸提前布局,让我去做了基层业务员,不然还真好的办法,去说服他们。

姥姥:山雨欲来风满楼啊。你在公司里,机警一点。有什么风吹草动,赶紧通知你爸,有什么事多跟他商量。

董舒雅:嗯,我会的。

姥姥:你爸是这个家,是董氏集团的定海神针。但是孤身奋战,需要谨慎提防,双拳难敌对手,七手八脚的乱阵之招。

董舒雅:(面色沉了沉)明白了姥姥,我会提醒老爸,谨慎提防。

姥姥微微一笑,董舒雅的手机响了。

董舒雅一看,是一个陌生号码,顺手“OUT”了。

姥姥:怎么不接?万一是,你的上司或者同事呢?

董舒雅:他们真的有事找我,会打第二第三遍的。

手机铃声再次响起,姥姥微微一笑。

董舒雅:(接电话)你好……(脸色一沉,猛的挂断)。

姥姥:姓吴的?

董舒雅翻了翻眼珠,点点头。

姥姥:(手一挥)拉黑他。

董舒雅麻利地将陌生号码,拉入了“黑名单”。

董舒雅刚放下手机,铃声又响了。

俩人一看,又是一个新的陌生号码。

姥姥:拉,再拉。现在手机,都是双卡,都有两个手机号。

董舒雅一边点头,一边将新号码拉入“黑名单”。

刚拉完,手机又响了。

姥姥:(看都不看,挥手)拉,继续拉。姥姥的,不仅双卡,还玩双机。切!

董舒雅瞟了姥姥一眼,笑着给她看手机显示,是“董羽西”的。

姥姥眼珠一闪,甩了甩手,笑而不语。

董舒雅:(接电话)哎羽西……

-

杭城董家别墅,院子里。

董羽西:哎姐,我马上回尚城了。你有什么要带的没?我给你带回来?

董舒雅:(OS)回尚城?干嘛回来?老爸知道吗?

董羽西:警局给老爸打了电话,要我去警局说明情况。老爸来电话了,是他说的。

董舒雅:(OS)哦?只是说明情况。……不是拘捕吧?

董羽西:老爸没说。我想还是先回去再说。这种事,有初一就有十五,该来的迟早会来,躲也躲不过去。再说了,我也没把那疯婆子怎么样,估计没什么大不了的事。

董舒雅:(OS)嗯嗯。去警局了,好好跟警察说,不要犯浑。那地方,不是充大耍横的地儿。

董羽西:这个我知道,不用你开导。

董舒雅:(OS)妈呢,她怎么样?

董羽西:她呀,跟她老姐妹打麻将,开心着呢。不用管她。

董舒雅:(OS)好。等会儿我去接你,姐陪你一起去警局。

董羽西:哈?好吧。谢谢姐。

董羽西挂完电话,走出院子。

院子外,董羽西上了一辆豪华轿车的副驾。

他朝司机位上的哥们,打了一个响指。

豪车瞬间飚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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