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里,我醒了,因为我被人劫持了。
明晃晃的匕首放在我的脖子边,似乎只要我轻轻一动,那把锋利的匕首便会要了我的命。
“你最好老老实实地跟我走,否则我马上就割穿你的咽喉”一听声音我就知道了,他不是中原人,汉语说得也不是很标准。但压低后的声音也特别的浑厚,中气十足,身材应该十分高大。
我大概可以猜到他应该就是我方的敌人——羯族人。
此时的我犹如砧板上的羔羊,任人宰割。可是我不能一直如此处于被动的境界。我定了定心神“你就算抓了我也没用,我对你起不到任何作用,因为我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后面那人握着匕首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我知道了,其实他也不知道我的底细,看样子应该是因为我这里的防守比较松,误打误撞闯进来的。
“少说废话”声音短促而气息有余,应该是有什么紧迫的事。
“好,我跟你走,但你也得容我加件外袍吧,这天儿出去,恐怕不被你杀死也早就被冻死了”刚刚因为处于紧张,倒没怎么觉得冷,现在冷静下来,才感觉草原上的夜晚是真冷啊。
脖子上的匕首微微动了一下,“不准耍花招”,声音刚落,脖子上的匕首就不见了。从榻上拿起了厚厚的外袍,在穿上它的时候,我趁着对方不注意的时候,从香囊里拿出了一株薄荷,悄悄地放在了被子下边。
晚上的风特别冷冽,吹在脸上像被刀子割了似的。我慢慢地走在前面,每当遇到巡夜的士兵,就会被后面的那人给拽住,而匕首则恰好抵在我的脖子后面,冷风不断地往我脖子后面钻。冷的我只能紧紧地咬住我的牙关。为什么被人劫持的事儿,总是发生在我身上。
那人应该是早有准备的,对我方的营地居然如此熟悉。在被他逼着走的途中,刚开始他还总会在一个地方打转,本来以为,他应该是迷路了,谁知道没过一会儿,他就带着我走到我不知道的地方了,而我身上的薄荷已经所剩无几了。难道是他已经发现了我的动作。看来我真的不能小瞧了他去。
在走了不知道多久时,突然,从我身后响起了一声狼叫,很快四周都就开始了此起彼伏的狼啸。顿时身后出了一身冷汗,该不会进了狼窝吧!
马蹄声,狼啸声,愈来愈近。吓得我步步后退,因为我已经看见了那一群群泛着绿光,在夜色里无比夺目的眼睛。
我张了张嘴,但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了,就在我头脑一片空白的时候,突然感到后脖处一股剧痛传来,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