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从师傅那里知道了我的血是我三哥的药引后,我虽然觉得太不可思议了,三哥急需的药引居然得是和三哥一母同胞的女子的处子之血,若是以前我一定会嗤之以鼻,但现在却是处在三哥性命攸关之时,让我不得不去相信,即使只有一点点的希望,我都应该去试一试。
第二天凌晨,天色还很暗。我就和二师兄准备动身了,明月看看我又看看在不远处牵着马的二师兄,莺歌站在明月的身后,眼睛红红地明显哭过,明月拉着我的手,没多说什么,只铿锵有力地说了声保重,我见她一直注意着二师兄那边,知她定是为二师兄担心,我把她往二师兄方向推了推,"去道个别吧。“
见她走了过去,我也就拉着莺歌,往别处走去,莺歌有些哽咽,听上去有些沙哑:“小姐,就算没有我在您身边,您也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别忘了天凉时多加一件衣,还有......”莺歌的话让我十分感动,自己也好像收到她感染似的,感觉鼻子酸酸的。一直以来,都是莺歌在照顾我,莺歌比我大两岁总是像个大姐姐一样无微不至地照顾我。
我捏了捏她的手,安慰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的,还有你也要好好保重,等我回来后,给我多做些好吃的,给我补身体。”见她还是情绪不高,我轻轻地捏了捏她的脸,“好了,别再伤心了,你看我都要走了,你就不能再给我笑一个。”
莺歌很无奈地给我苦笑了一下,知道她一时半会儿,还无法平静下来,也不再说什么了,只是最后叮嘱了她一句,要好好守着我们的清秋院。
在马上颠簸了一上午,感觉自己全身都像散了架一样,又酸又痛,特别是自己的大腿两侧感觉火辣辣的疼。当然屁股就更不用说了。二师兄下了马,帮我拉住缰绳。过了好一会儿,我才从马背上艰难地下来。
二师兄见我下来后,很体贴地把我扶在一块光滑的大石头上坐下,“我去小溪边打点水过来,你先歇会儿。”我点点头,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汗,就见二师兄牵着马,朝着东边不远处的小溪走去。看来而是只是外表粗糙了些,内心还是很细腻的,难怪明月会看上其貌不扬的二师兄,想来定是二师兄在这些方面打动了明月。
很快二师兄就牵着马过来了,把我的水袋递给了我,我拿出随身携带的干粮就着水艰难地吞咽了下去。这些干粮其实是烘干的大饼,出门在外带上它,可以支撑十多天,但唯一的缺点就是太硬了又太干了。吃好后,二师兄怕我身体吃不消,建议我休息一会儿再走,但我想到情况紧急,对着二师兄摇了摇头:“不用了,我们得快些赶去才行。”
入夜,天色不佳,不便赶路,由于我和二师兄是朝着北疆而行,因为战乱,途经之地都了无人烟,我和二师兄只好在丛林中勉强度过。
接下来的两天都是这样度过的,除了疲惫还是疲惫,但唯一不同的是,我穿的越来越厚,越往北走,气候变化也就越来越大,植被越来越稀疏,慢慢地变成了荒漠。
这里的风沙比较大,一场不大的风吹来都能扬起漫天的黄沙。这三天以来,我已经能娴熟地下马了。二师兄指了指前方不远处的横亘在荒漠中的黄土崖:“等我们翻过这里,大师兄就会来接我们了。”我抬起了手,挡住了刺眼的光芒。望着那边,充满了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