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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回 卫指挥月明动寨 吕军师雪夜屠城

话说登州①张总兵,就是北平都指挥使张信。建文皇帝曾颁给密敕,令他觑便擒拿燕王,他反将密敕奉献于燕,助成谋逆的。造燕王南下淮扬,恐山东沿边有防海的兵掩袭其后,因命张信招抚登、莱诸郡,就升为总兵官镇守其地。今却奉了燕王密敕,会剿卸石寨。闻得青、莱二府相继陷没,亟统兵二万前来,正迎着吕军师大队人马列成阵势以待。张信手下有两员家将,一名戎英,一名仇武,皆力敌万夫。当日两将齐出搦战②,吕军师阵上阿蛮儿迎敌戎英,朱飞虎接战仇武,差不多有五十来合。正在酣斗,仇武忽觉左眼胞上有指一弹,火星迸裂,眼珠已碎,被朱飞虎脑门一斧,劈于马下。戎英着了忙,亟欲脱身,被阿蛮儿大喝一声,措手不及,斩为两段。吕军师羽扇一挥,掩杀过去,张信策马先逃,众军士皆弃甲丢盔而走,追逐五十余里。幸有宁海卫指挥向泰,正奉张信之檄,提兵前来策应,混战一场,各自收兵。

张信计点军马,折其大半,遂集众将商议,皆言:“戎、仇二将军与彼大战,看看要赢他,不意仇将军双眼忽闭,被他杀了,一定是妖法,没有破他的妙诀,怎能抵敌?”时向泰帐下有一书记,姓林名中柱,出来抗言道:“攻城难,野战易。为今之计,大元戎莫若退守登州,坚壁清野,密令胶州卫与满家峒两处兵马,伺彼进攻,一截其粮饷,一从背后袭击,那时元戎以大军掩之,可致全胜。”张信道:“此计固好,独是满家酮卫指挥巡海未回,所存兵马不多,亦无良将,奈何?”林中柱道:“这不妨,元戎可速发令箭调取回来,一面令登州城外百姓星夜搬人城中,将房舍林木尽皆焚毁。目令隆冬天气,野无禾稼,坚城在前,粮饷不继,彼进无所获,必将宵遁。俟卫将军到,然后合兵恢复青、莱,未为迟也。”张信大喜,即发檄胶州①冷指挥,令断青州②饷道,俟满家峒兵来,合攻敌人之后,向指挥仍回宁海防守。遂带了林中柱,连夜拔寨,返至登州,尽驱城外居民人城,各处放起火来,将远近房屋与仓屯露积之物,都烧作灰烬。可怜众百姓号哭震天,抛男弃女,仓皇奔向城内,又苦无处可依。张信就编入兵伍,分给器械,以壮军威,并整备擂木炮石、药弩火箭、灰瓶飞炮之类,御守城池不题。

这边吕军师诘旦下令,蓐食袜马③,统兵前进。有三十余里,不见燕军旗帜,军师道:“彼退军甚速,必有好计。”就屯驻兵马,令董翥、翟雕儿、董赛、阿蛮儿,各领骑兵一百,分左右哨探虚实,如遇冈林所在,切勿轻进。四将得令去了。忽见马灵飞来,备说刹魔圣主弹指神通,助我阵上,斩他二将。军师道:“幸哉!犹未报捷。几乎贪天之功,以为己力。”不多时,董翥四将次第回来,禀道:“前哨二十余里,登高瞭望,并无伏兵。但相近登州地面,有无数黑烟冲天而起,象个失了火的一般。”军师道:“是了。他算胶州卫、满家峒两枝兵马,皆在我后,可以邀我饷道,故将民居放火,为清野之计,俟我顿兵坚城之下,然后三下合攻耳。”分付马灵:“你去胶州与满家峒两处,看有多少人马。”只片刻回报:“胶州东路,约有二千有余①登州——古州府名,辖境相当今山东蓬莱、招远、海阳等县地。②搦(nuò,音诺)战——挑战。①胶州——古州县名,辖境在今山东省境内。②青州——古府名,辖境相当今山东省德州市、安丘等地。③蓐(tǜ,音入)食秣(mò,音莫)马——给战马喂饲料。兵,扎下一个大寨;满家峒寨中,不过数百人屯守。”吕军师即召董彦杲分付道:“汝与庄次蹻、马千里二将,就领一千二百骑卒,前往胶州,距贼人大寨二三十里扎个营盘,不必进战,俟彼来截饷,然后杀他个寸甲不存。若无动静,须候军令。”彦杲统兵自去。又传宾鸿分付道:“我闻满家峒指挥卫青,饶有谋勇,定系巡海去了,今乘其不备,捣破巢穴,就是丧家之狗。汝可带领谢勇、卢龙二将,挑选一千二百军土,步骑备半,星夜前往。破寨之后,即使占住,等候军令。”宾鸿道:“小将只须三百人便够。”军师道:“你但去,别有用处。”宾鸿也遵令去了。遂命雷一震兼摄左军中军,刘超兼摄右军中军,挥兵直抵登州城下。那些烧倒的房屋,烟煤犹然未息,军师下令:“趁此城内人心惊惶,并力亟攻;如有能先登者,即授为本郡将军之职。”一连攻打三日,西南角已陷,一将校手执藤牌,奋勇而上,适值张信部下骁骑谷允率骑巡城,跃马来敌,力斩数人,皆纷纷坠下。张信亟命军士,登时修补完固,更加严紧,不能得拔。吕军师即传令,退军五十余里,密令兵士斩代大小木植五百余根,并缝就大小布口袋五千余个,贮在后营备用。正值腊月望夜,军师出帐看月,偶吟杜工部《前出塞》诗“中天悬明月,令严夜寂寥”句,仰天长啸道:“不谓我身膺此任!”时交三更,七营皆已饱睡,唯刘超恃立于侧,只听得喊杀连天,正不知有多少兵马,攻人先锋寨内。军师立于营门,命刘超速传左右两军救应,其有妄动者先斩。你道那里军兵,敢来劫寨?原来是卫青巡海回来,闻知信息,且不到满家峒去,一径乘着月色,各披软战,疾趋而来,见下着七个营寨,有些奇形怪相,自顾兵少,不能兼攻,便先杀人第一个寨内。皂旗将军等,倏在睡梦中惊起,如何抵敌?军士慌乱,逃命不迭,被卫青杀得七零八落。又砍入前军寨内,翟雕儿闻变,方才起来,疾忙挥刀步战。争奈部下大半受伤,不能支持,幸亏左右营人马呐喊来救,彼此混杀一场。卫青皆系步卒,恐有疏失,唿哨一声,各自退去。这里不知深浅,亦不敢追赶。吕军师计点将士时,被杀伤兵卒一千余名,偏将及将校三名。左哨将军董骞,面中一矢,逃回中营,已自昏晕仆地,箝出箭头看时,是枝药箭。军师亟命载入巾车,送到莱郡调治,即修表自动,差马灵去讫。巨说卫青得胜,竟向登州去报功。城上一声梆子响,守阵军士踏起硬弩,弩矢如雨点般射来。卫青部下大叫:“休放箭!是巡海卫将军,昨夜已劫了敌人寨也。”城上将弃虽然认得,不敢专主,便答应道:“这几日军令甚严,暂请略等。”即飞报与总兵。有顷,张信来了,遥见卫青立马在壕边,令人招呼问道:“卫指挥,元帅已发令箭来传汝,目今差官何在?”卫青道:“将军少礼!小将海面回时,并不曾见有差官,大洋内比不得道路上,如何能够遇着?小将在黄昏时分到来,闻知贼寨不远,径率部下军士,前去劫寨,大获全胜。”就叫兵士们将割的贼人首级,挑起与张将军看。张信知非虚伪,方教放入城中。张信握着卫青手道:“将军此功不小!”卫青道:“仗朝廷洪福,元戎虎威,小将何功之有?今者正有商议。”遂同到帅府。将次天明,忽而彤云密布,纷纷下起雪来。张信即命设酒,在蓬莱阁赏雪,便与卫将军把盏。又请了满城文武官贝,都到阁上。那雪越下得大了,有诗为证:

碧空惨澹寒云冻,几阵严风吹不动。

甲兵凛凛杀气生,六花偏向旌旗弄。

将军阁上硫筵开,重帘乍卷望蓬莱。

三岛送将琪树月,六鳌涌出王楼台。

仙人羽衣飘飘起,皓鹤飞腾素鸾舞。

一声铁笛压空来,水宫忽动龙孙怒。

掀起波涛似雪山,玉龙鼓鬛满山间。

滕六郎君骑海马,飘如白练迫遥者。

忽惊壮士酣舞剑,冲破寒威如激电。

那知道喧喧鹅鹳乱军声,李愬雄师袭蔡城。张信与文武各官行酒数巡之后,命卷起重帘,四周一望,见楼台城郭,都是镂晶琢玉的一般,平沙之上,纷纷滚滚,无异梅花乱舞,海面上雪浪翻腾,真个有千百条玉龙争斗。阁外的寒林枯木,就是三岛的珠树淇葩,也没有这样光辉皎洁,端的好个海天雪景。谷允大呼道:“饮酒寂寞,小将舞剑侑筋何如?”即立起来,拽扎好袍袖,掣剑在手,先缓后疾,踊跃盘旋,飕飕有声,不啻万道霜飞,千行电激。诸将皆喝彩,张信亦赞了儿句。独有卫青嘿然,手斟一大概酒,奉与张信道:“小将非敢阻兴,愿且商议军机。”张信道:“都挥之言甚是。”谷允想这句话,明明嫌着他舞剑,即掷剑厉声道:“向来原是总戎要守,若依小将,这乌合草寇,何难一鼓擒之!卫将军不喜舞剑就罢,谁不知道军事为重,说这样噪皮的话!”卫青道:“谷将军有所不知:昨夜小将去劫寨时,见他联络七个寨栅,有似药师六花,孔明八阵,击其前寨,后寨已应。只因兵少,未获全胜。况且假称建文为名,煽惑人心,正不是草寇作为。”谷允不待说完,便嚷道:“不是草寇,倒是个真命天子不成?”张信便喝道:“毋得妄言!——愿闻都挥妙策,同心破寇。”卫青道:“登州僻在海隅,青、莱已被贼据,四面全无救授,须得三面夹攻:小将满家峒之兵袭其背,发胶州卫之兵攻其胁,元戎督率诸将击其前,克日齐举,方可奏绩。”张信道:“我差官调汝,就是此计。昨报满家峒已失了,为之奈何?”卫青大惊道:“这是我的汛地,还了得!小将只今就去夺取。”张信道:“如此大雪,天已晚了,军士也难走,不如白日去的为是。”谷允遂接口道:“卫将军暂留,看我明日出战,斩他几个贼将,然后去复满家峒寨,只怕这班贼都站不稳了。”众文武官,皆齐声挽留,卫青便说:“谷将军久随今上用兵,身经百战,自非戏言,杀他一阵,则军声大振,小将藉此恢复,亦有破竹之易。只要成功以报国家,不争此一夜。”卫青本意要去,反因谷允口出大言,要看他本事,倒就住下,依旧人席饮酒。至更余各散。张信又发下令箭,传谕各门守城军士更番巡逻提备,方回帅府。独自在炕上假寐打算:战未必胜,孤城难守,要写道告急表章,从海道至京求救。腹内打个草稿,神思昏沉,朦胧睡去。顿听得号炮三响,呐喊震天,这一惊不小,连忙起来,还道是部下内变,遂传家将登屋瞰望。时已雪止云收,一夭明月,但见满城都是裹红中的将士。张信着急了,率领数骑冲出帅府,教投卫将军处,正遇着瞿雕儿,一枪刺下马来了活捉了。刘超挥起大刀、把这几员家将连人带马砍翻。杀入帅府,署内林中柱,方中阔服,抢将出来,大声喊说:“我是处馆南方的人。”刘超命军士拿下。卜克已从后门杀向前来,一家大小不留半个。卜克占住帅府,刘超即杀向游击谷允衙门去,早有小皂旗将谷允赤条条的绑缚解来了,就找至卫青公馆,直至东门,杀进去时,寂无一人。原来卫青回去,又暖酒与将士同饮,尚未睡觉,听见炮响,就说:“不好了!此李愬袭蔡州之故智①也。”如飞上马,军士报说城池已破,情知不济,率领部下数百人,竟出水城,浮海而去。

那时天已黎明,军师进城传令招降,早见街道上尺余的雪,都被热血侵入,冻结成片,竟是下了一天的绛雪,死尸堆叠,哭声震地,遂到帅府坐下。诸将皆来献功,凡生擒的贼将,军师点验过,钉入死囚牢,候请旨行刑,遂责问众将:“何得故纵部曲妄杀良民?”刘超、瞿雕儿躬身禀道:“小将等适已问明,只因张信将城外迁人的百姓都给兵器充作行伍,他们乱窜逃走,黑夜莫辨,以致尽遭杀戮。若是闭户在家的,谁敢去问他?”军师嗟叹了一回,即命出榜安抚百姓,一面检点府库钱粮,散给被杀之家。其合城文武大小官弃,尽在劫中。点视各将佐,卑不见了朱飞虎,即命四下找寻。

且住,你道军马是怎样进城的?就是吕军师在数日前,令军士各缝布袋以装沙土,为爬城之具,伐林木来编笺,为渡濠之用,乘着大雪,即从卫青回城之后,挑选猛将勇士,竟来袭城。城上几个提铃喝号的,尽都跑了,所以如此神速。那朱飞虎是久惯爬城的,堆叠沙土布袋,离城堵口尚距三尺许,一心要夺头功,就把挠钧搭住城堵,奋跃而上,不知雪冻冰滑,挠钩一脱,翻身跌下,昏晕在雪内。军士那里知道,一拥将来,把个有力如虎的身躯都踹裂了。

当下找着死尸,便来回缴将令。军师洒泪道:“虽拔登州,却折了虎将。”命厚礼棺殓,又具牲醪①祭奠,军士莫不感激。仝淳风前禀道:“胶州卫负固未服,不才与胶州姜牧是旧识,愿奉檄文前去说他归命。”军师大喜,又发令箭二枝:一命董彦杲疾速进兵,攻打胶州敌寨;一调宾鸿兵马进攻宁海卫。淳风又禀:“小可往说,军师又命进兵,恐不免郦生之烹,无补于公也。”军师曰:“此事同而势异。汝若说下胶州,专等他败兵回来,不许人城,波进退势穷,亦必投降。是一举两得,我岂赚汝哉?”淳风方悟军师妙用,欣然去了。

那胶州知州姓姜名渭,原是苏州大守姚善的从弟,从幼在外家抚育,所以改姓。姚善勤王殉难时,长子襄游学在兖州,闻了此信,亦即变姓为姜,逃向胶州,认姜渭为父,藏在署内,年方十九,素娴韬略,兼精武艺,日夜饮位,每以不能复仇为耻。在姜渭初意,原要挂官而去,例因姚襄报国念切,以此隐忍做这官儿,等个机会。后闻唐月君起兵,姚襄就改名勤王,要去献策军门,姜知州闻是女流,尚在迟疑·墨高监军初下莱州时,便发檄去提钱粮,又被冷指挥闭关不纳。今又闻知登州信息,叔侄二人商议,正没个头路,忽门上传进名帖来,是故交仝相士。姜知州大喜道:“侄儿之志,成在今日。”忙教请进。姚襄从屏风后窥那相士,见他昂然正容而言,说:“小可旧承老父母错爱,敢于不避斧锁,特来保全此州万姓的性命。即如登州城内,猛将百贝,雄兵数万,尚且立时破灭,何况蕞尔之城②!止此冷匹夫,济得恁事?老父母如欲尽忠永乐,即斩某首;若肯报效建文,宜速奏表,慎毋犹豫,致令五石俱焚。”姜牧答道:“下官幼习诗书,颇知名教,岂敢昧心,觍颜以①此李愬(sù,音诉,亦为诉的异体字,因为是古人名,亦今沿用)袭蔡州之故智——“李愬”,唐代元和年问节度使,率兵讨代吴元济叛乱,他抚养士兵,优待降将于次年冬,雪夜攻克蔡州。此处即指李愬养精蓄锐,看准时机一举攻克蔡州的成功之举。①牲醪(1áo,音劳)——牲畜与醇酒(等祭品)。②何况蕞(zuì,音最)尔之城——何况那小小的城他。事二君?所以羁留于此土,亦有志也。久知先生献了莱郡、高明自然不爽,请略言举义兴兵之概。”淳风就把唐月君志在迎复建文,为忠臣义士报仇雪愤的话,并自勤工起至今破登州止,细述一遍。姜渭大悦,即命姚襄出见,曰:“是先兄某之长子,在此拱候已久。”淳风道:“当日舍问有司公子,今日老父母署中又有姚公子,足见同心王室。”淳风方出军师檄文,递与姜渭,即令将府库册籍并修表笺,差人先往登州投纳,又附耳授了密计。不几日,冷指挥被董彦杲杀败,连夜逃回胶州,见城门紧闭,大喊道:“我是本州指挥,快速开关!”姜知州与仝淳凤在城上,用手指道:“我等皆已弃邪归正!今不赚汝入城,斩首献功,便是同官情谊,尔家口在城无恙,请自裁之。“原来冷指挥名銛,也知燕王夺了建文皇帝的天下是不义的,只因舍不得这个官,又舍不得这些妻子,一心怀着两意。而今听了这番话,更无他说,就下马卸甲,向董将军马前投降。彦果遂率诸将到城下,却见仝淳风与知州出来迎接,惊问其故,淳风具说军师之计,并述姚公子的始未。彦杲即令请出,与诸将相见,就别过了姜牧,率领一行人等,径返登州。恰好宾大刀也降了向泰回来,在城外遇着,合作一处,同至帅府谒见军师。军师即命董、宾二将,各收两指挥为部下。正在缮表奏捷,请圣后驾临,忽报马灵回来,颁有圣后谕旨,内开:吕律偶尔失备,变出意外,乃功归于将、罪归于己,即自举劾,抑何忠恕!暂降为参军,摄行军师事,有功之日开复。军师谢恩毕,遂又命马灵资奏去讫。这一请不打紧,有分教:建文正朔,再称二十几年;女主威风,远震三千余里。且看下回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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