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群废物!留你们何用!”闫松鹤听说手下没有把耶律婉儿带来,大发雷霆。
“闫大人,那人武艺高强,手段诡异,我们实在不是对手啊。”一名侍卫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自己没用还长他人志气!留你何用!”闫松鹤使出内力,一掌横扫过去,那名侍卫闷哼一声,倒在地上再没有了声响。
其余几人见状,纷纷趴到地上磕头如捣蒜,哀求着饶命。
“不想死的,给我滚出去,再抓不回人,都不要给我回来!”闫松鹤大声道。
趴在地上的侍卫们见死里逃生,立马连滚带爬跑了出去。
“匡!”闫松鹤一拳打在桌上,“我就不信,就凭你们几个毛头小子,能坏我大事!”他坐到椅上,神色开始扭曲,“既然如此,那我只好提前下手了。”
“你说什么?人并没有带回来?”陈剑以御林军监军的身份去询问带回来的女子关押在哪里,却听到了这么一个消息。
“是啊,当时出现一个高手,能点水成冰,把那名奸细救走了,闫大人为此还大发雷霆了。”侍卫向陈剑禀报。
点水成冰?不是冰舞门的绝技吗?难道是师兄?
陈剑笑了,看来,整个事态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然而,没过几天,陈剑就发现事情有了变化。
他以宫中御林军监军的名义在宫中各处巡查,却发现近几日御林军的人员调配比往日紧密了许多,宫中出现了很多生面孔。
同时,边关频频告急,皇帝多次召董权和陆青松进宫商量边关战事,闫松鹤也参与了多次商讨。很多拥有兵权的王爷将军都临危受命赶赴了边关。
而陈剑,总觉的这些事情不寻常,宫中的变化与边关的战事似乎有些某些联系。
难道?
陈剑一个激灵,他提前动手了?
怎么办,现在京城兵力空虚,宫中的侍卫又都是闫松鹤的人,皇帝还被蒙在鼓里,自己怎样才能解决眼下的危机。
对了,找师兄,让他召集江湖人士前来勤王,先解决京城的危机。
念及于此,陈剑立马起身准备动身。
“你去哪里?”陈剑刚打开门,便看到闫松鹤冷着脸站在门外。
“我去哪里与你何干?”陈剑欲强行往外闯。
“你是想去搬救兵吗?”闫松鹤一把将陈剑推进房内,关上了门。
自己的意图被闫松鹤察觉,陈剑也不否认。
“是又如何?我要阻止你做这些大逆不道的事情。”陈剑道。
“你以为你能走的了吗?”闫松鹤目露凶光,他一个箭步冲向陈剑,出手点了他的穴道。
“你---你真的要动手!”陈剑惊慌道。
“既然你都知道了,何须再问?”闫松鹤从怀中掏出一条锁链,开始往陈剑身上缠。
“报仇真的那么重要?娘在天之灵,会希望你走上这条不归路吗?”陈剑还在劝导着。
“你小看你娘了,你娘号称火凤,当年是番邦女,她来华辰时杀害了中原江湖门派多少人?包括你的师门天山派。我当初把你交给万忠坤的时候特意告诉他你是火凤的儿子,我知道他不会杀你,但是看到仇人的儿子,他也必不会好好相待,我就是要让万忠坤从小恨你,针对你,好让你从小受尽欺负,那么你就会对所有人失去信心,睚眦必报,没想到,你在天山受尽屈辱竟然还改不了你那个与人为善的品性,真是一点也不像你娘!好了,事已至此,你就跟我一起去看好戏吧。我这么多年来的夙愿,今天终于要实现了。”闫松鹤一把拽起被捆得严严实实的陈剑。
陈剑被闫松鹤拖走在皇宫的长廊间。
今夜的月,很亮,皇宫内,却出奇地静。长廊之间已经见不到一个人影。
“很奇怪是吗?”闫松鹤见陈剑四下环顾,“各个宫苑早已被我的人团团围住,现在所有人都乖乖呆在他们自己的府院,所以,这里很安静。不过你放心,过了今夜,明天一切都会恢复正常,除了,这里的主人将会被换掉。”
被闫松鹤强行拖拉着,陈剑在脑海中一直盘算着。
自己可以逼出平医在自己身上施加的银针,恢复内力,但是仅凭自己一人之力,最多只能拖住闫松鹤,那些御林军怎么办?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把宫里的消息传出去,请援兵。可是,现在整个皇宫被闫松鹤掌控,自己如何将消息传出去?
还未想到对策,自己已经被闫松鹤拖到了御书房。
御书房内,皇帝正坐在龙椅上,他的脖子上,架上了好几把剑。
“皇上,你可安好。” 闫松鹤将陈剑推进房后,来到皇帝面前。而陈剑,默默地走到角落,暗提内力将体内的银针逼了出去。
皇帝恨恨地盯着闫松鹤,“没想到,你真的如陈剑所说,妄想谋朝篡位!”
“皇上总算说对了,你早点听陈剑的,不就没有今天的事情了吗?”闫松鹤冷笑道。
皇帝看着被捆的陈剑,叹了口气,“朕当初应该听你的,朕被他骗的好苦!”
“皇上,你又说对了,你确实应该听他的,因为,从明天开始,他就是这个皇宫的主人!”闫松鹤笑道。
皇帝和陈剑同时一惊,“你说什么!”
闫松鹤道,“臣只是一介武夫,有什么资格做这个皇帝,就算夺了王位,天下人也不服啊。皇帝还是需要一个名正言顺的人来当才可以!”
“他凭什么可以坐这个王位?”皇帝怒道。
“这个皇上还是下到黄泉去问你老子吧。”闫松鹤得意地看着皇帝。
“既然你让我坐这个王位,至少应该让我知道吧。”陈剑心中打起了大大的问号,我不是你的儿子吗?你到底还有什么瞒着我!
“我可以让你知道,”闫松鹤转眼看着陈剑,“不过,你要先杀了他!”闫松鹤指了指皇帝。
杀了他?陈剑皱紧了眉头。
“好!我答应你!”陈剑大声道。
闫松鹤没有想到,他竟然答应了,而皇帝更没有想到,陈剑会杀自己。
“你果真要杀他?”闫松鹤有些迟疑。
陈剑的个性他知道,如今这么爽快便答应了轼君,他难免心中有所怀疑。
“就算我不杀他,你也一定会杀了他?如今的情势,我根本阻止不了你,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陈剑的话,合情合理。
解开了陈剑身上的锁链,闫松鹤交给他一把剑。
陈剑手持长剑,慢慢走向皇帝。
“陈剑,你当真要杀朕!”皇帝用惊恐的眼神看着他。
“我不杀你,你就会杀了他,他是我亲爹,在忠与孝之间,陈剑只能选择孝。”
“你说什么?闫松鹤是你父亲!”皇帝大惊失色。
“不错,他是我父亲,我曾经想阻止他做这些,但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阻止不了了,我只能顺从。皇上不要恨我爹,怪只怪先皇杀了我娘,曾经对我们赶尽杀绝,我们只是报仇而已。”
“不!不可能,这些事情朕完全不知道。”皇帝叫道。
“陈剑,少跟他废话,杀了他!”闫松鹤在身后催促。
陈剑示意周边的侍卫退下,他走到皇帝身边,抓起他的衣领,将长剑慢慢刺入了他的胸膛。
皇帝张大了双眼,鲜血从嘴角边缓缓流了出来,随后,他慢慢闭上了双眼。
陈剑一边将长剑从皇帝身上慢慢抽出,一边用手掌抵住他的胸口,将内力缓缓注入。他做这些动作的时候,一直背对着闫松鹤,极其缓慢又小心。
很快,陈剑在手下蓦然使了一下力,便将长剑整个拔了出来。
做完这一切,陈剑终于慢慢走下来,呆呆地看着躺在地上的皇帝。
长剑的一端,还在滴落着鲜血。
闫松鹤看了陈剑一眼,似乎有些犹疑。
许久之后,他才慢慢踱步到皇帝身边,去探他的脉搏和鼻息。
脉息全无。
虽然还是有些不确定,但是皇帝确实是死了,闫松鹤只能承认这个事实。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这一切的真相了吗?”陈剑怔怔地看着闫松鹤。
闫松鹤示意侍卫退下。
“你并不是我的儿子。”
等到御书房中,只剩下了他和陈剑两个人,闫松鹤才慢慢道。
果然,从闫松鹤说自己有资格做这个皇位的时候,陈剑就知道事情不简单。
“虽然你不是我的儿子,但是你确实是火凤的孩子。”闫松鹤继续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陈剑很不解。
“我跟你说过,我救了狗皇帝,狗皇帝却恩将仇报,在你娘的茶水里下毒,玷污了她的清白。”
“你----你的意思是?”陈剑心中大惊,他一下子瘫倒在地上。
“我回到家的时候,你娘躺在床上昏睡不醒,当时我并不知道是狗皇帝给他下了药,还以为是你娘因为太过劳累睡着了而已,而你娘,却一直以为朦胧中的那个人是我,碍于女儿家的面子,也一直没有点破。直到你娘生下了你的时候,我才发现事情不对劲。”
闫松鹤顿了顿,看着陈剑,“你的眉目与你娘很像,所以你娘并没有怀疑,但是我却真切地看到了你腰间的那个胎记。那个胎记,我永远也忘不了,因为同样的胎记,我当初救他的时候在他的身上看到过。我当时很震惊,我追问你娘,你娘才将当初的事情说了出来,她一直以为那个人是我,却不知道是那个狗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