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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做哥哥的可能都想拥有一个漂亮妹妹?

36.从此向南慕晚晴

36.做哥哥的可能都想拥有一个漂亮的妹妹?

姑姑很漂亮,他很喜欢。虽然有点不爱理人。

沐晚晴有些诧异这孩子的乖巧和好脾性,她想了想又问,“你为什么不坐沙发上等?”

沐木有点不好意思,他小心翼翼的抓着姑姑的手,然后回答,“我怕我坐沙发上睡着了,姑姑看不见我。”

沐晚晴把他送回房间,看着他躺下睡好。

“现在该睡觉了。”

沐木躺在床上,被子盖的整整齐齐,他把脸也缩进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点点头,“我知道了,姑姑。”

她不太能面对这种年纪的小孩子。

不知道该如何相处。

想想,她又说,“姑姑不害怕的,以后不用等我了。”

沐木点点头,“姑姑,你能不能等我睡着再走呀?”

房间内开着一盏暖灯,沐晚晴此刻目光温和,她说,“好。”

沐木想想又说,“可以不告诉奶奶我装睡么?”

沐晚晴问,“为什么不能告诉奶奶?”

沐木思考了一下,好像是不知道要怎么表达,隔了一会儿他才说,“我不想让奶奶觉得我欺骗了她,可是我想等姑姑回来。”

沐晚晴点点头,“你只要乖乖睡觉,姑姑就不告诉奶奶。”

沐木又说,“也可以不告诉爸爸妈妈么?”

沐晚晴有些忍俊不禁,“你知道你爸爸妈妈是我什么人么?”

沐木睁着大眼睛回答,“姑姑是爸爸妈妈的妹妹呀,爸爸好早就告诉我了,爸爸总是跟我说他有个好漂亮的妹妹,就是我的姑姑。爸爸和妈妈经常会给我看姑姑的照片呢!”

沐晚晴倒是愣了一下,“那你以后也想要个妹妹么?”

沐木点点头,“如果妹妹也像姑姑一样漂亮就更好啦!”

沐晚晴在房内等沐木睡着以后又坐了很久,才起身,她轻轻的拧动门把手走出去。

她回到自己的房间,站在窗前,很久都没有动。

她想起回国前接到的那通被处理过的电话,若有人为她国内留下一线希望?

哪里来的希望?

又有谁会替她留下希望?

而她的希望,又是什么?

连她自己都没法断定。

她想了想,又拨通了郁少栖的电话,那边很快接起。

她说,“帮我找个人,资料发我手机上。”

第二日,沐晚晴起来时林婶正在准备早饭,看到她起那么早林婶惊讶的问,“晚晴,你怎么起那么早?”

沐晚晴内着米色长袖,外搭一件针织毛衣,下身穿着一条针织阔腿裤,脚上一双浅口毛绒鞋,配了个黑色斜挎包,一身休闲又时尚的妆扮。

她点点头说,“林婶,帮我跟我妈说一下,我今天出去办事,不用等我吃饭。”

林婶便没有再问别的,她点点头,笑着说,“好的,那你路上注意安全。 ”

她今天没有开车,走出小区门口打了一辆出租车,然后说,“西河市,城东疗养院,价格你定。”

到达地点的时候,沐晚晴付钱下车,她看着面前硕大的“疗养院”三个字,到门口登记了信息,然后在医护人员的带领下走到了一个女人的面前。

她站定,目光沉沉的看着穿着医院统一病服的女人,实在难以辨认。

面前的女人发缕凌乱,毛躁的很,一身病服套在身上显而易见的宽大,女人慢慢抬起头,形容枯蒿,沐晚晴实在难以把面前的人和她印象里的模样重叠。

女人的眼底死气沉沉,她看见了沐晚晴,眼珠转了转,没有其他反应。

沐晚晴面上没有什么表情,身边的医护人员主动说到,“沐小姐,请尽量不要刺激到她。”

沐晚晴点点头,问,“她一直这样?”

医护人员点头,“刚进来的时候情况还是可以的,我们还以为治疗一段时间就可以出院了,可没想到渐渐的,她情况就越来越差,到现在清醒的时候已经越来越少,经常一个人坐在这里说胡话。”

“我想和她单独说两句。”

医护人员点点头,“这没问题的,不要刺激她就可以了。”

“嗯。”

沐晚晴看着面前的人,语气平静,她开口喊她。

“殷如寂。”

“这才短短几年,你怎么就变成这副模样了?”

“你从前费了那么多的心思,现在看来也不过是一场空?”

面前的人没有回答,她目光游离在沐晚晴的脸上,好像很困惑。

沐晚晴没等她回答,她觉得这一趟已无多少意义。

准备转身离开,可在此时,殷如寄忽然尖叫起来,她猛的往前向沐晚晴的方位扑过去,沐晚晴反应很快,她侧身躲开,殷如寄却不知道从哪里拿的一个鸭嘴发夹,不管不顾的就冲着沐晚晴的手臂划去,沐晚晴一时不察,被划伤了手臂。

此刻,有两名医护人员已经跑了过来,两人合力制服住她,一人压着一边的手臂,其中一个开口说到,“病人情绪激动,镇定剂。”

而殷如寄却又猛的抬头,她眼里带着疯狂,她大叫着,“你去死!去死!你去死!”

沐晚晴没有表情的看着面前一团乱糟糟的情景,没有说话。

殷如寄还在不停的挣扎着说着话,“你为什么还不去死!你早就该死了!为什么还没有死!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骗我!骗我骗我你们都该死!”

旁边已经有工作人员陆续过来,有人喊她,“沐小姐,您不要往心里去,她说的都是胡话了。”还是先前带她过来的那个姑娘。

沐晚晴随意点点头,她往前走了两步,弯下腰捡起了地上的发夹。

殷如寂看到沐晚晴的动作又开始喊了起来,“我的!不准拿!还给我!还给我!”

沐晚晴又转头看看她,问她,“你清醒着么?”

殷如寂却不回答她,眼睛死死的盯着沐晚晴握着发夹的那只手,在镇定剂的作用下慢慢平静下来,口中喃喃自语,“我的……我的……还给我……”

医护人员苦笑着回答:“病人这种情况,恐怕早就混乱了自己的记忆和理智。怎么可能还是清醒的呢。”

沐晚晴点点头,又问了一句,“事到如今,你后悔过么?”

而这句话当然是等不到回答的。

那个最早开口说话的工作人员应该是发现了沐晚晴受了伤,他冲着站她身边的姑娘说,“这位小姐被病人刺伤了手臂,立刻带这位小姐去消毒处理一下 。”

那个姑娘看向沐晚晴的手臂,一眼就看到她的针织衫上面印着的血迹,她连忙带她离开这里。

这里一片混乱,可众人早已习以为常,周边有其他穿着病服的人各自活动着,也能看到有个别的病人正和殷如寂一样被医生挟制着,无论病人如何哭喊着挣扎,随后都是一个针管药剂直接注入他们的身体。

沐晚晴想,在这样一个地方,有人是正常的么?

伤口不算深,鸭嘴发夹的口子应该是被殷如寄时常打磨,所以发夹是直接穿过了针织衫和她的内搭,刮着皮肉,一路划过去,印记比手指还要长一点。

面前的女子非常美丽,她总觉得自己好像见过她,虽然只简单打扮,可一身气质实在难掩。

她的手臂又细又白,这么看过去,那个姑娘替她处理伤口的时候只觉得触目惊心。

这样不俗的女人,如果让家里人看到她的伤口,不知道会有多心疼。

陈露叹了口气,“沐小姐,真的很抱歉,这个病人最近其实好了很多的,但是没想到今天又忽然发作。”

沐晚晴连眉都没皱一下,她说,“和你们没关系,不用觉得抱歉,也许是我刺激到她。”她想想又问,“最近还有别人来看过她么?”

陈露继续替她的手臂消着毒,“来到咱们这儿的,说是康复,可其实她们家里人没有人会真正希望他们康复,家人躲着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主动过来探望呢。”

世态就是这样。

“送她来的是她家人么?”

陈露摇摇头,“这就不知道了,我这两年刚到这儿,这位病人在我来之前就在了。”

沐晚晴没再说话。

她想到殷如寄先前发狂的样子,觉得有哪里不对。

就算是发了疯,偶有清醒。

她说的话很奇怪。

殷如寄让她去死。

可谁,又骗了她?

沐晚晴要走的时候外面下起了毛毛细雨,她拿着陈露给她的伞,走到疗养院正门口时,步伐顿了一下。

一辆车停在路边,沐晚晴都不需要走进细看就知道车里坐的是谁。

她觉得头有点痛。

现在的温向南和从前相比大有不同。

按照温向南从前的脾性,两次三番都在她这儿撞了壁,也该端起来了,可如今,怎么大有一副偏要死缠烂打的架势呢?

她抬起目光,向他的方向看过去,隐下心底的疑惑。

此时,温向南也已看向她,目光平静,就像昨天那场谈话不存在一般,就像是他们之间没有任何不愉快。

温向南了车,他穿着黑色修身西装,步伐平稳,走向她。

沐晚晴于是就抬头看他,“消息挺快。”

温向南说,“一般而已。”

沐晚晴沉思片刻,开口问他,“你知道谁在这里?”

“知道。”

他盯着她先前被鲜血浸的带了红的手臂,问,“这是她伤的?”

沐晚晴也低头看了眼,无所谓的举起手臂晃悠了一下,“看见我可能对她造成了不小的冲击,她对我的记忆是有多深刻,也许在她心里一直觉得,我早就死了。”

温向南伸手抓住她乱晃悠的手臂,动作十分小心的揭开她的两层衣袖,仅仅只是看着被浸染上色的衣服他就觉得无法呼吸。

“消毒了么?”

“嗯,工作人员已经帮我处理了。谁送她进来的?”

“我。”温向南语调平淡无波。

沐晚晴从他这话里意外的听出点凉薄的意味,她理了下耳边的发丝,“什么时候的事?”

温向南接过她手中的伞,抬手示意贺兰把车开过来,“三年前。”

沐晚晴又问,声音有些冷,“她是怎么疯的?”

“谁知道呢?忽然有一天就这么疯了。”

贺兰已经把车开到他们身边,温向南示意她先进去,沐晚晴却站在原地没有动,她说,“疯子也有清醒的时候么?”

温向南没回答。

“她知道我是谁。”

她在温向南的目光里缓缓笑了一下,“她问我,为什么不去死。”

温向南的脸色骤变冷,而沐晚晴却伸出手,掌心里面放着刚刚捡起的发夹,“这是她的凶器。”

温向南盯着这个发夹,作为凶器,实在是不该存在于她素白的掌心上。

沐晚晴低眸看着手中的发夹,发夹上面的花纹和点缀已经被磨的失去了原本的模样,可沐晚晴一眼就能看出这发夹的来历。

因为这是她曾经买来送给殷如寂的。

沐晚晴淡淡开口,“国内知名珠宝大师的作品,很多年前殷如寂说过一次非常喜欢那位大师的作品,后来碰到机会我就拍下了这个发夹。”

温向南看着她,静静听着,这件事他是知道的,因为当年那场拍卖会他也在。

“可现在,这个发夹兜兜转转又到了我手里。”

“我不明白,她还留着这个发夹做什么。”

沐晚晴的语气并没有什么变化,仿佛只是单纯的感到不解。

温向南没有回答,他拉开车门,在她拒绝之前就开口说道,“先上车,这个位置不好打车。”

西河市他们曾经也一起来过,不过对这里确实称不上熟悉,她就没有再说别的。

温向南将后座的挡板升了起来,他们俩此时都安静的坐在后座,各占一方,毫不越界。

温向南像是在闭目沉思,可脑中全都是那浸着血迹的衣袖,伤口很长,即便已经涂了药水,裹了一圈纱布,他也不敢想象她有多疼。

可她刚刚却只是云淡风轻的举起手在他面前晃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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