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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都市未开时

“大复生术?那是什么?闻之,韩为愣了愣,对于这个词汇,他不知道,不知道这所谓的秘术能不能救张歆老师,所以,他道出了自己的疑惑,虽从老太婆嘴里说出的话异于常人,可毕竟,复生一个死人是人类可以想象到的么?

“这是一个属于人类还没有出生的法术,当然,我也只是偶尔从古书阅览到术的存在,至于他到底存不存在,我也不是很清楚。”老太婆拄着拐杖走动着,微眯着眼眸,脑子搜索着那些重要的记忆。

“我们人类还没出生就存在?这怎么可能呢?韩为身形狂震,惊骇的说道,在他读书记忆以来,一切的生命均来源于细胞,分析于太古神话上的人类诞生说法有很多,例如女娲造人,但那只是传说,更加确切的还是从猩猩直立行走演变而来,那时人类还生活在生食阶段,如果这个法术是诞生在人类出生之前,那人类诞生之前那个世界是什么世界?到底存在着什么样的生物?这个法术到底存在了多少岁月?是什么样的存在能够创造出这种夺天地造化的法术?

“这也没什么好稀奇的,人类诞生前也有许多故事没被后人及时记载下来,那时的人类智慧低下,蛮夷之想,还没有出现文字,但那人仿佛是通天晓地,居然硬生生的将这段历史洪流记录了下来。”老太婆行走间,从口气中吐露出来的千古秘闻,让她自己都感受到震撼,然后,她心中隐隐有点感觉,一张无形的大网撒了下来,将所有的人当作棋子,每向前一步的进度,似乎都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韩为后退一步,心中虽是对老太婆的言语有些震撼,但却怀疑起了老太婆的身份,这家伙是人还是鬼?虽然之前有过询问,但都被老太婆巧妙的省略过,加上张歆之事使他不能全心全意的了解,此时,既然老太婆起了头,他自然要问个清楚。

“我说过我是人,你不信的话就跟我来吧!老太婆笑着摇了摇头,双手合十,陡然一掐起了一个印决,轻喝了声什么,突然,这方大地突然发生震动,片刻后,韩为的不远处出现一个黝黑的黑洞,低头细看,隐约可见,是一道阶梯,通向不知何处。

“进去吧!进去了你就会明白很多东西了!老太婆也不顾及身旁的韩为,自顾自的踏入了通道,逐渐被黑暗吞没。

“可是,张歆老师和我妈妈怎么办?韩为向身后望了望,颇有些担心两人的安危,在这荒郊野外,生气稀薄,他可不放心就将两人放在外面。

“这样放心么?突然,自通道内部传出了老太婆的声音,弥漫着回音,如同地狱的幽幽鬼音,平淡无奇的地面突兀的裂出了一个通道,将张歆二人吞没了进去,要是平常,韩为肯定很害怕,但这是老太婆的手段,他可不相信自己如今还有什么能给她利用的。

“嗯……韩为略微松了口气,迎着漆黑的寒风踏了通道内。

“呼呼……显得静谧且诡异的通道内,漆黑不见五指,寂静的可怕,落针可闻,韩为每喘一口气,都有细微的回荡之音,其间,夹杂着韩为与老太婆两人啪踏啪踏的清冷脚步声。

“她怎么那么快?韩为越走越心惊,因为他发现,越往前走通道越狭窄,他每次向前走一步,两只手臂往都往两边撑开,这样可以在失去视力时用来测量间距,更惊讶的还不是这些,因为他发现老太婆的脚步声行渐远,不管自己多么加快速度那道远行的声音都并未拉近一些。

“扑哧……骤然,万千黑暗之意的通道内,一道烛光诡异的亮腾而起,虽飘渺弱小,但亮在韩为的眼里仿佛一道可以定格老太婆的坐标提示,老太婆轻轻的用手抚摸着什么,眼神之中带着道不尽的凝重与敬畏。

“师父,你怎么停下来了?你在看什么呢?韩为缓步行至老太婆的身边时,倒是不想打扰她,但看她用那么认真的目光,似乎在阅览着什么,心中暗暗惊叹是什么的东西能够引起老太婆的注意,但在他认识老太婆以来,她一直显得先知、先晓、高深莫测,好像没什么能够逃脱她的手掌心,好奇之下,韩为也将目光扫视了过去,看到了一片震撼的世界。

“这是什么?韩为望了望壁画上的景象,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以镇压心神,壁画上的尽是青面獠牙、张牙舞爪的妖魔鬼怪,这些妖怪一个个嗜血如命、吞杀的全都自己的同伴。

“杀……杀……杀光神魂一族。”片刻后,韩为眼眸发白,像是产生了幻觉,画像瞬间凝聚成一幕光影在韩为的眼前播放,光影内,成万上亿头生独角、背生双翼、目光凶恶无情的厉鬼厉喝道,陡然化为一道黑色的洪流冲击向对面的黑压一片,这一片黑压,全身身上黑雾弥漫、无形无质,不时浮现出嘲笑的脸庞,面对这股摧枯拉朽的洪流,黑雾内的神秘生物不甘示弱,纷纷怒吼的冲向了对面的厉鬼,没过多久,两道洪流顿时汇聚在一起,展开了最激烈的交锋,黑雾弥漫、厉鬼哀嚎,不时也有着黑雾飘散,在地上洒上了一滩黑色的血液,两方厮杀如命的汇聚,场景气壮山河,天地震撼。

“这是?韩为惊骇的喃喃道,放眼整片世界,大江南北,尽是厉鬼黑雾的存在,没有人类,也没有衣食住行,更没有属于自己的文明,一切的一切,只有杀伐之意,一个个稍强的厉鬼黑雾怒吼着望着对手,驱逐弱小,纷纷在一片疆域内划分界限,固首一隅,招募同族,建立简陋的法度,自成一国,抵挡外侵,终成一方霸主。

“这是什么?好可怕……”韩为惊叫了一声,眼眸突然涌动回来了黑色,脸庞上颇有些汗滞,坐在了地上,气踹个不停,像是被什么极其可怕的东西惊吓了一般。”

这方景象内,韩为虽不是这些怪异的生物,但从两方对战那浓烈的嗜血之意散发开来,传入了韩为的脑海中,狠狠的冲击着韩为的心志,如同一个只知道杀戮的魔鬼占据韩为的心,要不是韩为接受了鬼神契约,已经稍微能够控制杀戮的冲动,有自己的思想,要是换了平常的人,早就被这股嗜血之意占据身心,成为了一个只知道杀戮的存在。

“这就是你们人类没出生前的世界。”老太婆似乎并不是第一次来到这里,虽有些缅怀上面的景象,但也不至于叫出声,收回了紧盯着的目光,望着韩为苍白的脸色说道。

“啊……这怎么可能?韩为觉得自己似乎进入了灵异时代,听到看到的,都不是自己所能想象到的,如果在这个时代里,厉鬼黑雾独霸一方,那人类是怎么出生的呢?恐怕人类这种弱小的生物出生了也会被消灭吧?

“那是因为一个条约。”老太婆拿着蜡烛照亮了墙壁,目光紧盯着照亮处,不时往上移,不时往下转移方向,似乎在寻找着什么,陡然,老太婆动作定格,牢牢的锁定住了墙壁上的神秘文字,翻译了出来。

“条约?韩为闻之,略微一错愕,好奇的望了望墙壁上的文字,但那种文字尘封不知几万年,韩为怎么可能认识?当下没办法,只能眼神期待的望着老太婆。

“传说,人类未出生前,世界上有两大势力家族,一个是鬼仙一族,另一个则是神魂一族,两族的首领本是一对兄弟,突然有一天,天色陡然变化,一道不知是多么遥远的太古文献自天空掉落,两兄弟本是智慧低下,但打开文献之后,一念端详之下,竟然产生了特殊的能量,凭着这股力量,两兄弟声名鹊起,最终,统一了世界,各自拥有自己的后代,但奇怪的是,两兄弟的后代承继了祖先力量时却产生了不同的变化,不同的心性,神魂一族认为,只要拥有了强大的力量,控制生命的走向,就可以建立一个全新的世界,但鬼仙一族却大相径庭,他们认为应该创造生物,生命之间应主动培养感情,促进各种交流,沿袭文明,那样一个充满爱的世界才能是这个大自然所向往的,对于这个,两兄弟的后代意见不和,竟然大打出手,结下了不可磨灭的世仇。”老太婆仔细的审阅翻译着上面的文字,一字一顿,身体也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虽早已知晓此事,但一阅读之下,还是感到心神惊骇的无以复加。

“然后呢?”韩为拼命的压抑着自己震惊得情绪,勉强开出口,询问老太婆的后续内容,经历了那么多的事后,韩为也不会一惊一乍,因为已经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

“而后,两方的战斗胶着不下,谁也不会输给谁,但也不希望两败俱伤,当代首领密商决定,罢战以休养生息,但要签订一个条约,两方首领共同以大法力开辟空间,逆流时间的流逝,以鬼神之力注入了这片时空生命之气,衍生细胞,创造了一个世界,这个世界,就是人类的世界,以人类世界作为鸿沟,鬼神两族相互盘踞一边,签订了永不侵犯的协议,但前提是,人类的世界必须得繁荣昌盛,而且是因为力量,还是爱所繁荣,赢的那方将同化三方世界,整合成一个世界。”老太婆转身望了望韩为,继续以某种思维破解墙壁上的神秘文字,说道最后,心中感到自己那一丝隐隐的背后有黑手的想法渐渐证实。

“这就是条约么?那现在就是说,我们都被当作了一枚棋子?咦……我的身体怎么?韩为思索着老太婆的翻译之言,心中暗暗惊骇那人的手段通天,能够把世界所有生物都策划了进去,这需要多么强悍的神通呢?震惊之余,韩为与老太婆惊讶的发现,墙壁上的壁画正缓缓的发出了光芒,而后大方光明,流光溢彩,瑞彩千条,陡然,墙壁上的壁纸如同画格般纷纷移动、错乱,最后,在两人的目光下缓缓组合,居然奇异的组合成了一本书,这本金黄色的大书,充满了生机、浩然之气。

“这是?老太婆闻之,一丝喜悦浮上了面容,虽然还不能断定这是什么,但似乎知道了一分这本书代表了什么,喜形于色的望向了韩为,这一望之下,更是证实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啊……我的身体,我的翅膀。”韩为惊讶的看着自己的身体,断裂的独角、破碎的血肉、干涸的血液、震裂的血翅,一切的一切,居然在奇妙的融合、恢复,震惊的望着那本书,心间立时明白了什么。

“没错,这就是大复生术了!老太婆亲眼望着韩为那近乎毁灭破碎的身体居然就这样奇迹的恢复,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韩为能来到这里坚持到现在,只是因为鬼神契约赋予韩为的生命力顽强,要不然,何惧于王归一?

“啊……这就是大复生术?韩为如获至宝的笑了起来,张歆老师有救了!感受这股暖洋洋恐怖的恢复力,不由得韩为不相信,但异变陡生。

“轰隆隆……突然,天摇地动,似乎有什么重型物体在地面上践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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