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鱼过东这么说,心秋这才继续说:“正所谓: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人都有走霉运的时候:有的是,因为一件事而长期走霉运;有的是,由于某种意外走霉运;有的,可能因为小人捣鬼走霉运;也有因为自身毛病多多,而走霉运的。
霉运,这种事不一而足,真不算什么!”
“秋师弟,你到底想说什么啊?”鱼过东一头的黑线,快可以织件毛衣了。
本来心秋是不想多时的,这是想到鱼希河的下场,心秋心里总有一丝的不安,作为朋友确实应该提个醒的,至于听不听就是他的事了:“过东师兄,我接下来说的你可能觉得:很无法理解,但作为朋友我还是要说的。”
心秋顿了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继续说:“我刚刚从你的言谈、举止、面相发现,你将面临一次大的霉运期。······”
“秋师弟,你说啥了?你看你把过东吓得!”心秋的话还没说完,鱼过北就喝止住了他。
事不关己关己则乱,本来近日就神情恍惚,每天神神道道的鱼过东脸上又多了一丝晦气。
心秋就知道:提及这些言论,肯定会收到一些阻力。不过,他又隐约觉得:他应该这么做,一方面是为了朋友;另一方面他觉得:君上是想推广自己的言论的,只是碍于面子,不想强加于人,再加上这里是与他宗门背道而驰的须弥世界。
“既然如此,那我就冒着天下大不韪。”想到这里,心秋不再左右摇摆,义正言辞的说:“说这些你们可能一时半会儿无法理解。我就换一个简单明了的。”
“怎么说呢?我想想·····”心秋绕着头想了一会儿,说:“那我打牌来说吧,总是赢多输少,这你们就私下开始讨论、分析了,可我要告诉你们的是:‘这输少也是我故意的。’。”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心秋的这句话,马上引起了三人的剧烈反应,于是三人不约而同的失声喊道。
“我、是、故、意、的。”于是,心秋又拉长声音的重复了一遍刚才说的几个字。
“我去!你糊了吧!”
“娘的,你就得了便宜,还卖乖吧!”
·······
“看看,你们还不信了!”看到三人的质疑,心秋继续说:“你们刚才不是分析我说:什么我有千之手、神眼,还有什么好的不灵坏的灵的‘乌鸦嘴吗’?其实这只是一部分,还有更重要的‘点儿’。”
“什么?还有什么?”这新来的双元辉也是一个赌鬼,迫不及待的追问。
“点儿······”心秋再次重复一遍,又一遍:“点儿······”
“点儿······?”这回双元辉听清楚了,不过不明白什么意思:“这是什么意思?”
“我勒个去你们的!”这回心秋一次性爆粗三人:“这都不明白?猪啊!三只猪啊!咱们打牌的时候,你们谁没说过?比如:我赢钱了,你们都会说:‘你小子点儿怪正啊!又是三归一’;而你们三个人总有输多输少的,我们就会对输的最多的那人说:‘你了点儿怪癖、怪背了呀!’”
“我日了!谁会想到:你突然扯到这儿来了?”三人也是埋怨道。
“‘点儿’事我们的日常用语,书本上总不能这么写吧,所以‘点儿’有个学名,叫‘时运’;这一个个的‘点儿’连在一起,就叫‘命运’。
命运是人与天地之缘,大宇宙之缘。它无所不在,却又无所在。
当你信它的时候,它存在于所有;当你不信它时,却发现造化弄人。
行家说:‘命是命,运是运’。‘命’和‘运’,是两个不同的东西,合在一起构成‘命运’。他们相信人的一生由‘命运’操控:有的人,命好运不好;有的人,运好命不好;有的人,命好运也好;有的人,命不好运也不好。
所以啊,咱们常常会说:‘谁、谁、谁的命多好有’;又有人说:‘谁、谁、谁的命多么多么的坏’。既然命有好坏之分,那么运也就有:好运和霉运之分了。”
“啊······”鱼过东这下明白了:“霉运的意思就是说:会在很多的日子里,点儿都是背的,大霉运就是说更长更长的时间了?”
“就是这个意思。”心秋唯恐他不太明白,继续解释说:“长期的霉运会导致一连串的连锁反应,先是一件事,再是日常事,接着影响你的生活,生活影响到你的人际关系,人际关系直接牵连到你的事业家庭,诸事不顺引发身体不适······总之一霉到底!”
“可是这些和你,打牌有什么关系啊?”鱼过北看见低落的表哥,急忙转移话题。
“这还不明白!”心秋自然明白鱼过北的意思,于是顺杆而上:“你们点儿兴的时候,我总会诸多言辞,有事不来;当你们点儿背的时候,我在出现,岂不是大杀四方?”
“娘的!你好狡诈啊!”一提到打牌,鱼过东兴致立刻来了,习好打牌的多是如此没心没肺的:“老实交代:我们点儿正时,你有时就算来了,你也不打,而是钓鱼;你是不是每回钓鱼,都是找那些点儿正的?怕我们怀疑,你偶尔也会输个一回两回的?”
“还是过东师兄聪明,小弟拜服!”说着,心秋笑眯眯的鞠了一躬。
“不行!还钱!”说着,过东、过北二兄弟扑了过来。
“花了,都花了!我都预存成生活费了!”在二兄弟的严刑逼供下,心秋不老实的交代。
其实,二人也没有出心要,就是开个玩笑。
这时,双元辉再次提出自己关心的话题:“点儿正、点儿背,确实会影响到牌局,可是你怎么会知道谁点儿正、点儿背呢?”
“咱们门派广场中心矗立的君上石像,石像的底座上不是刻有君上的简介吗?简介里提到:君上李天,道门玄宗,所以咱们门派的众多玉简里,有一块玉简名为《玄门五术》。其中五术之一的‘命术’,就是用人的生辰八字,以河洛数变为基数,演算出人的一生流年泰否,一生造化,著成‘命书’。”
“流年泰否?什么意思啊?说什么呢?”三人不约而问。
“泰、否,是两个卦名。泰,谓天地交而万物通;否,谓天地不交而万物不通。所以世人就把泰否二字,比喻为:世道盛衰和人事通塞的意思。流年,神算术语,意思是:一年的运气。”
“平常看你小子老老实实的,没想到就你最贼!”双元辉打趣的说:“老实交代:你是不是给他们三人都造‘命书’了?还有,还有,你说的命书,和咱们门派的本命灯,有关系吗?”
“嘿嘿嘿·····”心秋笑而不答,但三人都明白了:这小子就是都给三人造了‘命书’。
看着阴晴不定的鱼过北兄弟,心秋赶紧说:“虽然命书和本命灯的制作方法,和原理都不一样,但二者都可以断出一个人的生死,本命灯也会以为你的霉气,而变得暗淡无光。
除此之外,世上还有‘本命星’、‘本命神’、‘本命佛’等等······”
“这‘本命’好厉害啊!”听到又是星,又神又佛的,三人感慨呀。
“我去!”心秋明显的感觉三个人会错意了:“本命,是指人生年干支;由阴阳、五行所得出的生辰星,也就是天干地支。
《玄门五术》之‘卜术’记载:‘太岁当头坐,无喜祸连连’,就是说:本命年的人,必定百事不顺,多厄运横祸。 为了消灾解难,便有了‘本命星、命书’之类预知灾难的方法,和防止灾难的‘本命神、本命佛’之类的辟邪物件。”
“秋师弟,我听你刚才说话的意思,我这大霉运是不是可以化解啊!”听闻心秋讲的这些,鱼过东马上想到了自己的大霉运。
“按理说是该可以的!”心秋也不确定,很为难地说:“可是君上说:他的道法无法在须弥界使用,因为形成这一界的基本元素,和他们的那一届不太一样。道法无法正常使用,那这些方法是否可行,也就不得而知了。”
本来已经看到曙光的鱼过东,再一次神情黯淡下去。
“命运,是时间的唯一性,和不可逆转性;是宇宙中万事万物变化发展的全过程;是从生到灭的轨迹;已为:宇宙规律所完全预定了的---从生到灭的轨迹。”心秋低吟着脑海里的一段话,可是很快他又觉得心里憋屈的很:“那我们修炼是为了什么?”
道家的‘自然命定论’; 儒家的‘天命观’;佛家的‘因果论’;基督教的‘上帝决定论’;伊斯兰教的‘前定说’;古典物理学的‘拉普拉斯决定论’;量子力学等现代科学的‘非决定论’,及‘中性理论’;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历史‘决定论’,及菩提量子的‘大统一命运观----全定论’。
为什么所有人、所有理论都是认为:“命运已定”。
难道命运不是掌握在自己的手里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