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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重温亲情

“是因为我跟母亲的到来吗?”苗苗哽咽着,轻轻地问我。她的眼中含有泪水,似是伤透了心……

我转过头来,正对着苗苗。她还是那样的清纯,或许,她的心儿永远不会沾染尘埃。就这样注视着苗苗,好久以后才抬头说道,“不是这样的……我也是今年才来到这个家庭的,之前……”

天空中不断飘落着雪花,落在我跟苗苗的头上,身上……在这纷纷扬扬的白雪中,一个寂寞的少年,在开口讲述之前忧伤回忆的时候,她也在感叹这世事无常。在我把那些点点滴滴都讲完的时候,苗苗微微一笑,带着略微忧伤的口吻说,“原来那些都是真的……对不起……在这之前,我根本不信你说的任何事情……所以,才那样冷谈地对你……我向苗苗投去不解的眼神。苗苗笑了笑,“听不懂就不说了。哦,对了,弟弟啊!你再有谈过对象吗?”

“好像有哎……”我摇了摇头,然后正对着苗苗,“这不对啊!就我们成为了兄妹,可你也不能这样啊!妹妹!别忘了你比我小两个多月呢……”不对,这一定是弄错了。我跟苗苗是亲兄妹关系吗?不太像啊!她才比我小两个多月……一定是弄错了,要不然,我跟苗苗的生日至少也得有一年半载之差啊……不行,得问问父亲去……还是先好好问清楚苗苗,把事情核实了再去问父亲吧!“你到底属啥?说实话……”我郑重地问苗苗。

“不是说过了吗?我属羊,山羊的羊……”苗苗不耐烦地说。我敢断定,如果我再问她同样的问题,她一定会大发雷霆。可是……我这一个头两个大啊……到底……谁是亲生的……当我钻进被空时,这个没有弄清的问题依旧困扰着我。

父亲来到了我的卧室,他告诉我晚上不要关灯,这个我不知道。我好想问一问父亲,问他我跟苗苗,谁才是他的亲骨肉,可最终,还是默默地回送着这位历经沧桑的老人,没有说一句话……又何必究其真像?我为何要那么的在乎……苗苗跟我,都只是暂居他人屋檐之下的燕子,又何必在乎,她的来历……只要苗苗在我心中是我的妹妹,那样就够了……这关系太清楚了,反而不好……模糊的世界最过于美好啊!总是,留给人美好的想像……

时间在表盘上一秒一秒地走过,我的内心是那样的寂寞……今夜,这世界注定了明亮……寂寞,不会因为今晚的明亮而随之消散,一个人的生活,不会有快乐的气息,至少,在我的世界中没有……

过去的美好正一点一点地浮现在我心头,泪水,模糊了佳人的模样……或许,只有在一起的时候,才不会忘记……好害怕,记起那些做过的梦。美丽的已变做现实,悲伤的……

雨欣,你难道就这样抛弃我了吗?如果时间的流逝会卷走一切,为何卷不走对你的爱恋……为何那些悲伤总是围绕不散?

昔日的没好是无法挽留的遗憾,在这寂寞的孤城中,好想再见一次,养我多年的爸爸妈妈……此刻,我终于懂得了什么是幸福,也懂得了该如何珍惜幸福……

身在幸福之中的时候,不懂得什么是幸福,失去时已追悔莫及……回忆总是那样的萧瑟,只有过去的美好,能温暖我冰冷的心……正月初五那天,我跟爸爸商议回一趟A市,爸爸没有反对。可是苗苗也要跟我去A市玩,爸爸也没有反对。

我不知道父亲是否从不反对子女做什么事情,不知道是不是一向都这样放任自由,更让人难以理解的是苗苗,我不知道她到底想干什么……就在我跟苗苗收拾好行囊打算启程的时候,父亲又一次找来了杜威和张小天。

我没有什么说辞,因为我知道自己的反对无济于事,还是悉听尊便的好……苗苗跟张小天聊了一路,杜威沉默着,而我则一直看着那窗外,白色的世界……

白雪覆盖了整个世界,天空一片碧蓝。欢快的白鸽在天空下歌唱,有谁,听到内心孤寂的呐喊……曾今就像一阵风儿飘过,留不在手心,只能在深夜里回忆。然后,温暖我冰冷的心……远处的天空下,是连绵起伏的山丘,山上那些枯了树,也已变作白色,在太阳的照耀下,仿佛金雕玉镂,光彩照人。

这个世间的阴露总会散去,可是,我生命中的乌云,也会随时间的流逝,烟消云散吗?

带着几分迷茫回到了A市,身子已是那样的疲惫。车站没有了雪,这空旷,好教人寂寞。又一次站在了这个熟悉的小巷,心中没有太多的激动与欢乐,而是那一种惆怅,悲伤与压抑……心中是那样的酸楚,口唇也变得干燥了……

苗苗没有说话,杜戚没有说话,张小天也没有说话……这个世界已变得安静,就连上天,也为我沉默。沉默,这泥泞的小巷……我曾为一己之私而而弃我的父母而去,并且堂而皇之的说是因为不想看见养我多年的父母受到伤害……我终于知道,自己是多么的自私,与虚伪……

“走吧,去看你的父母……”杜戚看着小卷,在我身旁站了很久才开口。缓缓移步,向着这寂寥的小巷深处走去。一进到那个小巧的院子,便看见大姐和善的笑脸,她一见我便像吃了糖般开心地笑了,然后朝那个暗角大喊一声,“妈!小轩来了!”

说实话,当我看见大姐时,内心里充满了愧疚。好想找个地缝往进钻,好想逃避现实……可我知道自己不可以这样做,因为这是迟早都要面对的事情,逃避并不是什么办法。只有面对的事情无愧于心……才能,为自己赎罪……爸爸妈妈从那个暗角走了出来,一脸微笑的看着我。

我失了约,说好过年回来看望他们,可是并没有做到……可他们却不怨恨。见到我,依旧是那样的欣喜,那样的激动……或许这意外可以融化父母心中的冰……我跟随父母走进小屋,其他人没有跟来。

屋子里有一股浓烈的羊肉味儿,大姐微笑着说:“你大哥昨天送了些羊肉过来,正在锅里炖着呢!没想到这味儿还找来了我亲爱的弟弟。”我笑了笑,无言以对。苗苗此时已来到了我的身旁。她皱了皱眉,然后压低了声音,“这生活条件差了些吧!你以前就住这儿?”

我没有在意苗苗所说的话,也没去回答她提出的问题。我们每一个人都应该知道,无论是皇宫还是茅草屋,无论是藤床还是席梦思,都只为供人休息,能住人便是最好的所在。我突然想到这么一首诗“山不再高,有山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唯吾德馨,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可以绸素琴,阅金经,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南阳诸葛卢,西蜀子云亭,孔子云,何陋之有。”屋子内还是那样的简陋,连个凳子都没有,只能坐在床上。苗苗离开了房间,而我而我坐在了床头,跟父母,谈天,他们看起来都老了几岁……这些,都是因为我吧……

妈妈让我把苗苗等人叫进房来吃炖羊肉,我没有依言而做,这些东西是那些富家子弟所吃不惯的……而我只是个一贫如洗的穷小子……羊肉很好吃,因为在这里面,有爸妈的爱……

这一天,我过得很快乐。夜晚没有住在那个漆黑的小房子,杜戚跟张小天不许我这样做,而我也没有反抗的权力。独自站在宾馆的院中,抬头仰望着苍穹

今夜的天空好晴朗,这世间,没有一丝黑暗……突然,好想忘掉雨欣,突然,那一切的烦恼都已化作虚无……既然雨欣的身体已离开我默然的视线,那为何,我还自作多情……记忆中无法消散她的笑脸……爱是两个人的事情,一个人,纵然是爱得天昏地暗,也不过是自欺欺人的喜欢……就让曾经的美丽随风消散,让我不在记起……那不该拥有的回忆……

第二天的早饭是在大姐家吃的,吃完早饭便在苗苗等人的陪伴下去逛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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