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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过客——失败的对手

坐到汽车上,我的脑袋忽然感到一阵眩晕,双腿轻轻颤动。雨欣看出了我的异常,关切的问我:“怎么了,不舒服吗?”

我勉强笑了笑:“没事!大概是着凉了。”

雨欣笑了笑。就在我牵着雨欣的手,快要走到她家的时候,一个人高马达,和我年纪相仿的男生走过来挡住了我们的去路。

“他是谁?”那个男生开口问道。

“男朋友?”那个男生面带不屑,冷笑一声“他也配?他能带给你什么?”

听完这话,我心中怒火已经悄悄地漫延开来,刚要发作的时候,雨欣冲我笑了笑,“别生气……”我能不生气吗我?不生气我还算是男人吗?,雨欣冷笑着看着那个男生,语气坚定的说道,“他就是配,你看清楚……”

不知道有多少游人在此驻足观看,不知道有多少游人投来鄙夷的目光。若换做是平时,我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但此时却不能!就算是把棺材摆在我面前,我也绝对不会退缩。在众目睽睽之下和一个狂妄小子战斗,这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更何况,在我的身边,还有个雨欣……她为了让我得到胜利,在这大庭广众之下,离她家不远的地方和我接吻……她可以什么都不管不顾……为了维护属于自己忠贞的爱情而不惜抛弃名节,这需要多大的勇气,多大的决心……难道,我还继续藏在别人的身后当一个懦夫?就算是懦夫,也应该拿出些勇气来了。

好久,两个人的嘴唇才从一起分开,雨欣的眼中流出泪水,浑身颤抖着,愤怒地喊出声来,“这样够了吧?只要两个人喜欢,只要两个人都是真心的付出,那么,无论他有多么不好,在我的心中,都般配到无可挑剔,我们……便是金童玉女……请不要再自作多情了好吗?”

她接着说道:“说实话,我也不想看见你受到伤害,可今天这结局谁也无法挽回……或许……上天早已经注定了悲伤……我和你根本不可能在一起,因为我爱轩,在认识你之前就爱上他了,我不可能用一颗心去同时爱两个人,爱是不可以被分割的。”

“那以前……”那个男生颤抖着开口。

“以前只是敷衍而已,我不想看见别人因我而痛苦。可是后来……轩从A市来到梦之乡,专程来找我……我自己不想痛苦,更不愿看到喔心爱的人因我而痛苦……”雨欣的溢满泪水的双眼一眨不眨地注视着那个男生,而我,也早已将他恨之入骨。

“所以便狠心离开了我……”那个男生的眼角也溢出了泪水……

“因为我爱轩,而轩也爱我……爱是两个人的事情,只有两个人的真心喜欢,才能被称之为爱……而一个人,无论他有多么真挚地喜欢着对方,倘若对方对他的只是敷衍,那么他的感情,只能称之为喜欢……这些,你懂吗?”雨欣渐渐压制住内心的激动,平静地说。雨欣的左手,紧紧地握着我的右手。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有的人还不停地指指点点,一些风言风语也不时地传进我的耳朵……老子们很好笑吗?你他妈自己面对这样的场面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我看还是不如我的怂蛋……妈的,你们只会把别人当成笑料,也不好好想想,自己若是也遇到这样的事情,看着围观的人对自己指指点点时,内心里会是怎样的一种感受。至少我还懂得,在不清楚内情的情况下,对别人的行为横加指责,是件很不道德的事情。

“雨欣!”从围观的人群中传来冰冷的喊声,紧接着,便有一中年妇女向这边走来,拉起雨欣向人群外走。我松开雨欣的手,一下子,内心里变得空空荡荡,像是失去了什么最重要的东西。

我目送着雨欣离开,在路灯的照耀下,她便像一只任人宰割的小羊,被人牵着,消失在了夜幕……这,不会是最后一次的相见吧……

围观的人群渐渐散了开去,有一阵微风吹来,拂乱了我的头发,吹乱了我的心绪。

那个男生也不知在何时离开了,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是我生命的过客,可他却像十二级的台风,虽然,只作短暂的停留,但是离开后,却留下一片荒芜与萧瑟。

泪水模糊了我的眼睛,天空下起了雨……是泪水打湿了我的脸,还是雨水打湿了我的眼……这个世界只剩下凄凉与我相伴,在凄凉中,又有一丝欣悦……雨欣,我会像你爱我那样,不顾一切的爱你……

孤单与我相伴……回家的路,一个人走过,也许是哪里走错,路的尽头,没有人等我,岁月总是擦肩而过,流星划过,什么也不留……拿起电话,拨通了雨欣的好吗,很想问一问她是否还好,很想对她说一句,“什么都会过去,睡一觉起来又是明媚的一天……”可是彩铃一遍遍地想起,终是无人接听。看着黑漆漆的夜空,我想,她也该好好地静一静了,我还是不去打搅她了吧……

家,是空旷的寂寞,我打开了所有的电灯。一个人躺在床上,空对着天花板发呆,我忽然想,这经常无人居住的房子,不是为了让我带女朋友来睡觉,而是我心灵的寄托……爸妈虽然身在A市,但是他们的心,却留在了这里。

“当当当”的敲门声传进了我的耳朵,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去开门。一拉开房门便看见了房东阿姨,不用想也知道是为我打开所有的电灯而来。

正如我预料的那样,房东阿姨站在门口微笑着,“开一个电灯,能照明就行了……”

我点了点头,目送这瘟神离去。

真是一个**的**,妈的,只希望进,不希望出……我为她的吝啬感到可耻,每家都出一样多的电费,可是我每周最多只住一个晚上,除了电灯便在不用其它的用电器了,我用的电远不及她家用电的零头,但现在,却还专门跑来说我一通,我想不明白。我并不怪她,因为这个世界上,本着羊毛出在羊身上这一理念的人多了去了,我用电要是多了,她也要多出些电费,这对她并不是什么好事,我于是关掉了除卧室以外所有的电灯。静静的躺在床上,仰望着颜色单调的天花板……

熟悉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我慌忙把手机取来看。本以为是雨欣打来的,但是一看之下,才知道是老妈的电话。

“小轩啊!最近还好吗?”

“嗯,过的挺好。”

“小轩呐!你父亲的生意近来越不景气了,前些日子又赔了本……你以后可要节省着花钱了,像现在这样大手大脚,你父亲可就供不起你上学了。”

“知道了,妈,让我爸也多休息才是啊!”

“你爸呀!他可不喜欢歇着,他一会儿没事做就心里发慌。虽说家里就你一个念书的孩子,可是你父亲也得挣钱养家啊!”

“是啊!放心吧!妈妈,我一定不会让您跟爸爸失望的。”

挂断电话,我的心中忽然有一股酸楚。

父亲已经到了知天命的年纪,挣钱已经很困难了,但是为了我,他还是拼了老命的挣钱,为的便是让我好好上学,将来考个好的大学,找一份好的工作。父亲就这样默默的付出着,不需要任何的回报。而我……

我不能辜负了父母对我的希望,可是,也不能对雨欣放手……就是这样,我会在学好的同时,用心去爱雨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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