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和澜姐儿一席话之后,慕容皓心中已经明白,他和兰姐之间已经无形的达成一种协议,就是,互不干涉各自的事情,就成了有名无实的夫妻,一种合作的关系,这样对于慕容皓来说也不是太差的事情
且说荣嫔那边,自从皇后娘娘说宁王去边关锻炼,就心绪不宁,思绪倦怠,郁郁寡欢,偶感风寒,就病倒在床。
皇后娘娘多年来一直压在他的头上,给自己娘家有没有实力,好不容易保住了自己的儿子,却没想到未成年,就要去边关,心中哀怨,,思来想去,也是也没有其他办法。
荣嫔病倒的事情对于端妃来说,正是一个好机会,这日,端王妃带了丫鬟彩蝶,去宫中,给皇后娘娘和贵妃娘娘请安以后,就来到荣嫔娘娘的居所请安。
荣嫔素来与端王妃没有交集,今日看到端王妃,带着厚礼来瞧她,自是心中纳闷,但是却是强装精神笑脸相迎。
端王妃对荣嫔问安施礼后,笑言道:“听闻娘娘身体不适,妾身甚是担忧,故前来探询娘娘病情,不知娘娘身体可有好转。”
荣嫔不明白这端王妃的用意,心中暗想端王妃是孟贵妃的儿媳,孟贵妃与皇后斗了数年,已和自已算得上敌对,不由得暗暗盘算,该如何应对。此番听端王妃如此言说,只能见机行事了,笑道:“你果然是个好心的,贵妃娘娘一直夸你,也没有白夸。”
那端王妃苦笑道:“贵妃娘娘对妾身是如何的,娘娘是知道的。”
荣嫔没有接话,听那端王妃慢慢道:“前些日子听闻宁王殿下年后会去边关打仗,妾身寻思,宁王殿下年纪尚小,怎么受得了边关的苦寒?”
荣嫔听此一言,正中下怀,不由得神似暗淡下来,叹道:“都是都是本宫无能,做娘的没有本事,眼睁睁的去看儿子去受苦,却没有一点办法。”
端王妃劝慰道:“娘娘一心爱护宁王殿下,这些年,也是受尽了苦,这些年大家一直看在心里,都为娘娘抱不平。”
“此番由你叔父鲁将军在宁王身边,尚且好一点。”荣嫔言至此,忽然想到,这择端王妃的目的定是为了鲁将军,笑道:“王妃近来应该也是和本宫一样的有不安的心思吧?听闻贵妃娘娘正在四处打听官宦人家的大家闺秀,说是给端王重新纳妃。”
端王妃自知荣嫔是个伶俐的主儿,一说到正题,也不再隐瞒,说明了自己的来意,欲打算和荣嫔联手,想办法阻止皇后娘娘的决定。
荣嫔这下心里彻底明白了,若是鲁将军在京,端王妃的地位可保,宁王也不用出京受苦,如此一来,两个人就达成一致,心照不宣了。但是对于皇后娘娘,荣嫔还是心生畏惧,这么多年两个人一直联手抵御孟贵妃一派,宁王也是在皇后的庇佑下才得以存活下来,如此就抵抗皇后娘娘的意识,心里还是有些不安,脸上露出一丝犹豫的神情。
端王妃看出荣嫔的心思,道:“若你我不联手,宁王殿下,若在边关有个闪失,娘娘该怎么办呢?”容嫔自知端王妃所言不虚,若是宁王跟着鲁凤直,远在千里之外,鲁凤直要是有一点点不周,宁王必然会过的不好。瞬间又想起来十年前晏柏崖的事情,若是皇后娘年和慕容靖天一般,暗中用些心机,宁王估计会性命不保,不由得心中难过,瞬间泪花闪烁。
端王妃并没有威胁荣嫔的意思,却是让荣嫔误解。恰好荣嫔这样多疑的性格,才下定决心与端王妃合作。
容嫔言道:“贵妃娘娘为端王纳妃,全是因为皇上的旨意。前些日子你弟弟鲁泞的事情被信王的人,在皇上跟前嚼舌根,才惹得皇上大怒,因此才有废除你王妃位置的想法。今日若是想要让皇上改变心意,怕是得从你弟弟的事情开始。”
瑞王妃道:“容嫔娘娘所言极是,妾身后来对于我弟弟打死人的事情,还有诸多不解,不知道娘娘能不能指点一二?”
容嫔叹道:“若是本宫对你说的清清楚楚,怕是我就真的背叛了皇后娘娘了。本宫如此做,也是希望端王妃能够下些功夫,以保宁王安危。”
“这是自然的事情,娘娘坦诚相对,妾身也会以诚相待。”
“其实这种事情,不用本宫多言,王妃就应该明白,这是皇后与信王一派的手段,鲁泞年纪小,顽皮是自然的事,他打死人的事情,完全是一个圈套,就是为了打压端王,你可去帝都朱家巷的朴华坊去探寻探寻。”
容嫔一席话,说得端王妃顿时有了主意,又和容嫔聊了一些家常,就离开皇宫。
端王妃出了宫没有回王府,直接去了叔叔鲁凤直的家中,鲁夫人见是侄女,一番亲热之后,鲁夫人就问起端王妃来此有何事情?
端王妃虽说不是自已女儿,可是端王妃母亲去世的早些,太后薨了以后,家境也日渐不好,幼师时常在鲁夫人这边住,鲁夫人却是一直把她当亲生的看待。
端王妃把来意说了明白,言说了自已的处境,想让叔叔鲁凤直帮忙调查弟弟鲁泞是如何杀人的事情,又把容嫔的一席话说给鲁夫人听。
鲁夫人听完叹道:“你叔叔是个九头牛也拉不住的脾气,这些年若是和端王走的近些,你的处境也不会如此。偏偏他厌恶结党营私,没有靠山,泞儿如今被流放在外,让你受苦了。”
端王妃道:“叔叔如此刚正不阿,也是有好处的,不然如何能得皇上多年来的信任,我只是担心叔叔不会帮我调查泞儿的事,自从我嫁到端王府以后,叔叔就一直对我冷淡,生怕被人说是他与端王是一党。”
鲁夫人也是无奈,鲁家近年来的败落,端王妃的父亲身为长房,丫鬟都不能多用上几个。上次鲁泞杀人一事,鲁凤直居然都没有插手此事,如今端王妃前来请求,怕是那鲁凤直仍是不肯介入此事。
鲁夫人没有说的狠绝,只是好生的劝慰了端王妃半日,说自已尽力说服鲁凤直去调查,端王妃心知希望渺茫,但是也是存了一丝希望,毕竟弟弟也是鲁家的子孙。
晚间,鲁凤直当值回来,鲁夫人就把端王妃过来的事情说了 一遍。
鲁凤直听完,半日不肯说话。饭后,鲁凤直才对夫人分析了整个事情的利害关系。
“这些年我在朝中看惯了勾心斗角的党派之争,所以一直保持中立,因为端王妃的缘故,信王一派一直以为我与端王为伍。所以泞儿一事出来,我就知道那是信王的手段,信王想让我插手此事,倒时我就欠下信王一个人情,我就不由自主的站在信王这一队。如果我不管此事,他们就会在皇上跟前让端王下不来台。这件事本是对付我的,只是连累了王妃。”
鲁夫人道:“既然如此,你何不还泞儿一个清白?调查他的事情。”
“没有夫人想的这么简单。外间流传端王敦厚,信王风雅,可是那有皇子不想坐上皇位的,就连陵王怕是也少不了那份心思。我若是出手为泞儿澄清,必介入党争。十年前的那场腥风血雨,我依旧历历在目。党争,都没有好下场,胜者会落得鸟尽弓藏,败者满门尽亡。幸好泞儿只是流放,年轻人去受些锻炼也是好的,正好避开这朝堂纷争。至于端王那边,王妃并不是为了自已的位份吧。孩子们大了,心思不比从前了。”
鲁夫人听完,放叹道这里面有这等事宜,也不再劝阻,只是心中仍是担忧,言道:“端王妃透露,皇后有意过了年会有派老爷去边关,边关凶险,妾身实在担心。”
鲁凤直笑道:“夫人不必担心,这正合我意,不再帝都,远离纷争。再说,只是皇后口中所述,并无皇上旨意,此事未必能成,皇后娘家虽掌军权,可是偏偏是皇上忌惮他地方。”
鲁凤直如此这般,鲁夫人再也不多言。
澜姐儿和慕容皓基本达成互不干涉的协议以后,寻思着该把周文通铺子的事情好好弄一下,以后的事情还需要更多钱财,她昨日问了自己作为王妃该有的份例,才知道陵王府果然是非常穷。
眼下澜姐儿却是有点不知所措,虽然手上有那十个铺子的地契文书。可是依本朝律例,商铺都有官府造册登记。
周文通倒台,官府从周府倒是搜到一些其它铺子的文书,然后直接充了公。然而澜姐儿手中的地契文书却成了死账,现在的问题是不知道自己手中的铺子是不是也有造册。该如何才能归自己所有?
玄武跟随明将军商队数年,深知其中奥秘,对澜姐儿道:“这些私铺,周文通断然不敢造册,拿着地契文书直接接受就好,只是周文通刚死,不宜及早接手,最好的办法是卖掉这些地契文书,重新找铺子。”
澜姐儿一听觉得甚是有理。可是自己从明将军那边带过来的香料丝绸,总是得尽早处理了,放的久了那些货物陈旧了就会失去价值。澜姐儿就乔装改扮,带着雪绣素锦去做这件事。
主仆三人在帝都坊间忙碌了一天,回到府中已经天色近晚。